荷衣心裡暗罵,就知道他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料。
荷衣手無縛雞之力,對付老狐狸那樣會武之人,已是束手無策。只是,她並不驚慌,眼睛瞄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見他哈哈大笑,「雖然你的毒是我親手解的,但是我仍舊可以讓你再坐回到這張椅子上。」
於子期眼裡飄著一支一支的小箭,直直地射向他那個老奸巨滑的爹,「我知道,你不會。」他知道,候相爺既然決定要替他解毒,就不會再讓他成殘。
荷衣安靜地站著,敵不動,她不動,只見老狐狸將目光凌厲地移向她,「你是陪他來送死的?」
荷衣的目光中看不出半分的驚慌,只微微含笑,「相爺想讓我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於子期靜立地站著,目光狠狠地盯著候相爺,「你若敢傷她分毫,我將與你勢不兩立。」
候相爺保持著臉上駭笑的面容,身子微微用力,那輪椅便退離了三尺之遠,迅地站起來,一眨眼的時間已經佇立在了荷衣的身邊,伸手握著她的脖子,頭卻側著看他,「你很在乎她?」老臉依舊微笑,看是慈祥,卻隱藏著無盡的殺機。或許,他只是抓到了於子斯的痛處,可以用以進行威脅。
見於子期沒有搭理,於是,他將目光轉向荷衣,繼續微笑,心裡歎息她這張漂亮的臉蛋,「若不是她,我可能還不知道你是我兒子。我得感謝她,怎會傷她?」
荷衣連動都懶得動一下,目光飄向遠處的雜草叢中,不去理會老狐狸那張微笑的臉下有何用意。
於子期的目光纏繞在荷衣身上,不捨得離開,聲音卻化作利劍刺向候相爺,「你究竟想把她怎樣?」
候相爺轉過臉,目光流轉,定格在憤怒的於子期身上,「這可不像你老子,凡事要鎮靜,鎮靜。」他似乎在教導於子期,卻不知人家連半點聽從的意思也沒有,仍舊是憤怒地瞪他,如同仇人當前。
荷衣機靈一轉,左手握住右手,扳開鈴當,摳出那一枚煙花,輕輕拉開線頭。
只聽艷陽當空一聲巨響,一陣煙霧同著光明中看不清晰的煙花炸響,一聲過後,接著一聲,聲聲震耳欲聾。
嘖嘖……
她心生笑意,有備而來的她怎肯這樣束手就擒。
誰知那老狐狸掐住她脖子的手加大了力度,讓她呼吸不暢,「你這個機警的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燈。」
荷衣聲音干涉,「過……講了。」明明喉嚨很乾,卻仍舊堅持吐出這三個字,鎮靜而又得意,半點不驚慌。
老狐狸眼裡閃過一絲邪念,「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