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涯目光呆滯,坐在潮濕而又骯髒的青苔地面。眼前的一景一物,一人,一動靜,他都不能感應。他的視線沒有一個停落點,恍惚一片,沒有聚焦,沒有視點。
冥王尊主人妖的聲音響起,帶上許多質疑,「裝,你還裝瘋?」他的視線裡,欽涯埋著頭,對眼前的荷衣不理不睬,完全把她當作一個陌生人,甚至是根本沒有查覺她的存在。即使是荷衣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也對呵,從郝爾漠國起,他的身體像被拉去試毒一樣,被這樣那樣的黑心肝的人施下數十種,甚至數百種的毒藥。他的身心還能有什麼資本去承受冥王尊主的打擊?
「真的不在乎你的女人被這些男人踐踏?」冥王尊主人妖的聲音對準欽涯的耳朵,用內力傳送著波振,那波振通過他的聲音像雷達信號一樣傳到目的地。然後,他看見欽涯一陣顫抖,觸電般,這才相信了他的體力不支。若是他內力仍舊深厚,若是他裝瘋買傻,他一定能躲過他的波振,不被冥王尊的所傷。只見他漲紅了臉,一陣難受,全身像癱瘓了一樣。緊接著,那些疼痛急攻心,一種壓迫的感覺衝破阻饒,噴濺了一地的鮮血。
荷衣躺在地上,一身男裝打扮,穿著阮嬌娘準備的那一套衣服,已經不**樣,沾滿了青苔,濕成一片。聽到欽涯悲慘的叫聲,她如同被人抽了筋骨一樣疼,直直地鑽心,「求求你們別再折磨他了。你們想要怎麼樣,要我的身體嗎?只要你們放過他,我什麼都給你們。」她苦苦哀求,不再掙扎。
那些男人都是冥王尊主重組天網後的殺手,個個凶狠如柴狼虎豹,見美色時狼吞虎嚥,恨不得把荷衣整個人都吞下去。那些面孔越來越向她靠近,粗魯的,肥胖的,滿臉胡楂的,俊面獸心的,一併一併如同惡魔般向她擠來。
她閉著眼,準備承受接下來的一切,嘴裡還不停念叨,「求求你們別再折磨欽涯了。」然後,用心地祈禱,希望欽涯所有的痛苦都讓她來承擔,即使永不生,被冥王關在無間地獄,她也願意。
那滴答滴答的滴水聲音極有節奏地配合這種曖昧的氣氛。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
肥胖男請求風二鬼說,「風尊令,讓我先來可好。」一張可惡的嘴臉,像極了一輩子沒沾過女色的光棍,又色,又心切。臉上張揚出迫不急待的神色,恨不得大幹一場。
風二鬼站在阮小魚身旁,很不耐煩地說,「想幹就干,你們輪流著干,或者一起幹,都可以。尊主說折磨死那臭女人,你們照辦就行。」然後,他轉頭,繼續討好阮小魚,請求得到諒解。畢竟,他一心愛著這個執意出家的女人。
阮小魚拿眼不動聲色,閉著眼聽不進風二鬼的任何話語,喃喃地念叨著她的咒語。
風二鬼說,「小魚姐,你就相信我一回,這以後的天下都是尊主的,你別再不識好歹地癡戀著他君欽涯了。」
荷衣從眼睛縫裡瞧見那些男人的噁心樣,簡直快把五臟六腑給吐出來了。只是,癱軟在地上,她實在沒有力氣,連嘔吐的力氣也沒有。
俊面書生樣的殺手推開肥胖男人,霸道說,「豬兄,我看你體力不支,還是讓我先來吧。」那俊面書生樣的殺手看似瘦弱,力道卻相當大,否則肥胖男怎會讓他得了先,乖乖地退下了。看來,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在這一群殺手當中算是厲害的。
荷衣緊緊閉著眼,感覺到空氣當中流動著曖昧的氣息,撲面而來。那俊面書生樣的殺手不動聲色地靠近她,越來越近,近到她能感應他的呼吸,急促而又骯髒。
然後,是全身的繃緊,在俊面書生樣的殺手碰觸到她的衣裝時。好在他算是溫柔,最開始只拿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蛋,極有經驗地挑逗。看樣子,他該算是江湖中的**高手。只是,他遇到的是荷衣,對他毫無興趣,極度噁心。
就在這裡,冥王尊主一聲令下,前一字男聲音,後一字女聲音,一陽一陰,讓人毛骨悚然,「等等。」
俊面書生樣的殺手聞到此聲立即停止了動作,趕緊轉身面向冥王尊主,恭身施禮,道:「敢問尊主還有何吩咐?」
冥王尊主挺直腰板,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出的聲音卻尖銳妖嬈,「給君欽涯讓條道,讓他能看清楚他的女人被你**的可憐樣。我就不信,他真的就瘋了。」
俊面書生樣的殺手聞聲,恭敬道:「小的這就照辦。」然後,他把殺手人群散開,留了一個開口朝向君欽涯的正面。
冥王尊主補充道:「慢慢玩她,一件一件衣服地扒光。」
「是」
俊面書生樣的殺手趴在荷衣身上,照冥王尊主所說,輕輕撥開荷衣胸前的衣物,露出**,光可照人。眾男人沒有想到,這個瘦弱的女子,盡然有一雙如此美的胸,如玉一樣光滑。他們想,用手感覺肯定比這樣觀看來得舒服。
只見俊面書生樣的殺生挑開荷衣的小褂子,緊接著準備脫去她的衣衫。所有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肥胖男人硬是用目光將荷衣吃得乾乾淨淨。
荷衣眨眨眼,已經不在乎自己被如何糟蹋了。她聽見欽涯的慘叫聲停止了,朝著那個缺口望向他。他安靜了,疼痛過度,暈過去了。
冥王尊主吩咐說,「風二鬼,用水潑醒他。」
荷衣身上的男人不停地撫摸她的身體,狼爪子在她身體上遊走。她感應不強,只親眼所見風二鬼提著一桶水潑向欽涯。滿滿一桶水撞擊在欽涯身上,嘩啦嘩啦落地。她能感應,那冰涼的水浸透欽涯肉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