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淚無非是一些有機物,鹽,水分……混合而成,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它卻是珍貴的,在愛她的男人面前更為珍貴。欽涯心想,不能讓荷衣再為他落淚。他要讓她過安生的生活,讓她永遠寧和地微笑。可以嗎?折枝繼承王位後,安達沒有任何反應。銷聲匿跡了整個冬日的妃後也似乎沒有罷休。那股濃濃的血腥味飄散在空中,他時不時地聞到了。而如今,他是個沒有還擊之力的人。
可以嗎?他們可以過安生的生活?
下了山,回軒轅居的路上,欽涯牽著荷衣的手,笑意盈盈。原來冷血的人也有如此動人的笑容。曾經那張擰成魚乾兒的臉,照耀在陽光下閃爍著跳躍的光輝。那抹光輝在荷衣眼底,無盡的動容。穿過這片林子,就到軒轅居了。
荷衣大步走在欽涯身前,正經地道:「站著,別動。」她一臉莊重,似在審視。
「怎麼了?」欽涯停住腳步,立在原地,放開荷衣的手拉了拉背筐的繩子。
荷衣圍著欽涯轉了一圈,打量一番後再轉一圈。欽涯就這麼任著她打量,好奇地盯上她,「衣兒,我有哪裡不對勁嗎?」
荷衣輕快地頓住腳步,立在欽涯的正前方,收起那嚴重的神情,笑了笑,道:「過來,讓本姑娘調戲一下。」說完了,她伸手名正言順地在欽涯臉蛋上摸來摸去。瞧著他那帥氣的臉,俊宇的眉,黝黑健康的皮膚,她心裡直叫樂開了花兒。他那雙眸子裡閃爍的光,驅走了他那曾經冰凍人心的寒意。
這樣多好!明明是一張瞧著讓人舒心的臉蛋兒。曾經他緊鎖雙眉,冷眼看世間萬物,冰凍世人,也冰凍了自己。她看著,尋思著,終於找到真正的欽涯了。她誇張地摟上他的脖子大膽地吻起來。甜甜蜜蜜,酥**癢的感覺頓時爬滿欽涯的全身。她的吻加了蜜,讓他甘願醉成一隻蜜蜂長長久久地泡在蜜糖裡。
林子裡,野雞撲著漂亮地翅膀,擺著它鳳冠一樣的尾巴飛過。幾聲輕快地嘰嘰喳喳聲,伴著翅膀拍打的聲音讓林子充滿了生氣。林子裡的荷衣與欽涯忘我地相吻。這一深深的吻,讓欽涯忘了這是在大白天,在行人路上。他用力將荷衣攬進懷抱深處,扎進他的胸脯與血肉裡。這正是他們的二人世界。
正這時,荷衣她猶如一隻精靈的兔子從他懷裡蹦了出來,詭異地一笑,道:「舒服吧?」一語挑逗起欽涯的怒意,再用力地拉她入懷,道:「衣兒不想我在此地要了你,就乖一點。」
荷衣哪是欽涯能降住的,她不等片刻,挑逗道:「那你就在此地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