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不依不饒,飽覽欽涯的春光。她的眼光緊緊包裹住欽涯,要把他看進自己的身體裡。
欽涯歷經眾多女人,嬌媚的,清純的,性感的。每一個女人深情注視他時,他都只是冷冷地掃一眼。唯獨荷衣這一束眼神,讓他揪著心地緊張。那種緊張裡包含著他濃濃的感情,他心一緊,「衣兒昨晚睡得可好?」
他為她做的足浴按摩,加之一夜的溫存,她能睡不好嗎?
她故做委屈,道:「不好。你昨晚都不讓我休息。」想想昨晚欽涯先是羞澀,後是生龍活虎,她就暗自偷笑。她不知道是從何時起,一向冷酷的欽涯也有害羞的一面,還害羞得利害。瞧欽涯此時的臉微微地泛著暈紅,把荷衣心裡樂得開了花,又不笑在臉上,「我昨晚被你折騰得腰酸背痛。欽涯好生利害。看來,我得多補補身子。」
欽涯趕緊抬起手幫荷衣揉捏著手掌,「我幫你放鬆,以後……以後……那個時,我輕一點。」他的話語明顯的語塞,有些初嘗男女之事後的羞澀。
荷衣起身趴在欽涯胸脯上,正好粉嫩的酥胸撞在荷衣的胸堂上,道:「我喜歡,你那樣我喜歡。」
夫妻閨房中的情事,情話若真說下去,那得說得讓人飄飄欲醉。欽涯微笑,「衣兒起來穿上衣服吧。」他故意避開她火辣辣的眼神。
荷衣心想,什麼時候欽涯如此客氣害羞了?這不跟前世的欽涯一樣嗎?她沒有多想,大概是欽涯用心地去看一個讓他愛,讓他緊張的人時,心跳就會撲通撲通了。
下月十五,折枝的婚禮過後,欽涯與荷衣準備回到眉山過與世無爭的日子。趁著現在空閒無事,欽涯白天會帶著荷衣到四周的山頭採集藥材。正是逢春之季,郝爾漠國的每一座山頭長滿了翠綠的新生植物。其中不乏救命治病的草藥。
「衣兒,你在山下等我。我上去找尋有沒有我想找的草藥。」欽涯背著背筐說道。本來他不讓荷衣來,但荷衣放不下心。經過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她總覺得一不小心,他又會從她身邊消失。那種分離,她怕到骨肉裡,一刻也不要離開欽涯。眉山是一個少有人知的地方,只有到了那裡,荷衣才能放下心頭的擔憂。在回到眉山之前,她時時提防,眼前總要有欽涯的影子她才放心。
「那裡是懸崖,多危險!還是不要上去。」荷衣語氣堅決地說道。
如今的欽涯不比從前,失去武功的他,若是爬上山頭會有危險。她怎麼能放心讓他一個人上去。她抬頭看那懸崖,直直地向上聳立,只有半山腰才有些綠色的植物懸壁生長著。而且山路都是碎石堆積的,踩在碎石上一不小心就會失足。她再次堅定道:「不行,不能上去。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採藥,不要冒險。再說,那半山腰說不定沒長什麼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