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女人拖著一盤煮熟的狐狸血,一塊一塊的,就著湯,暗紅了顏色。其色澤與平常豬血不差一二,只是飄著更濃的血腥味。
荷衣聞到那味道,近乎作嘔,「快拿走。」
巧兒被另一個溫和的地宮女人訓斥一頓後,態度稍微緩和地把狐狸血伸回來,「怎麼了?」
另一個溫和的地宮女人純兒輕聲地道:「荷衣姑娘對不起,宮主只允許我們煮這個給你吃。」
荷衣依舊摀住嘴巴和鼻子,「謝謝,我不吃,你們拿走吧。」
巧兒奇怪地問道:「狐狸血就不可以吃嗎?宮主還喝過鮮血,煮熟的有什麼不可以吃的?」
純兒推開巧兒,道:「你端回去吧。」
濃濃地血腥味隨著巧兒的背影消失漸漸地飄散開。荷衣這才鬆開手大口大口的呼吸。純兒走近,輕聲道:「荷衣姑娘嚥不下動物的血嗎?這是煮熟的,可以直接食用。宮主吩咐,月圓夜前的七日只能給你吃這些。剛剛她還親自看見我們殺的狐狸,接的狐狸血。她還說血要純淨的,除了加鹽以外,不可以加入生薑和其它作料。荷衣姑娘就委屈一點,堅持七天。」純兒說這話時,眼睛紅了。不只是為荷衣,更為許許多多死在依瑪手中的人而心痛。
荷衣忍住心裡翻湧的酸味,小聲地道:「她為什麼要讓我吃這東西?」
純兒輕聲地道:「宮主說是要給荷衣姑娘淨血,具體要做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宮主她一向很狠心,純兒不敢違背宮主的意思。荷衣姑娘能過一天就是一天吧,活著真不容易。不知道宮主她要怎麼對付你。不只是你,很多無辜的人都死在她手裡。我們這樣活著為她做事也是半死不活的人。若是惹她不高興了,拿不到解藥,我們也得死,是生不如死。所以,荷衣姑娘,我真的不能幫你什麼忙。」
荷衣忍住胃酸,溫和地道:「不要自責,你已經對我很好了。你被依瑪控制多久了?」
純兒眼圈一紅,「我是跟宮主最久的人,也是服過她的毒藥最久的人。我不知道宮主是被什麼變得這麼沒有人性。可以說,她簡直不是女人,不是人。她貪圖男色,還殺害無辜的**。若不是我們的體內有毒,她連我們也一樣要殺。」
荷衣輕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殺人吸血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純兒道:「只知道她要練功,卻不知道練什麼。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們都沒有看到她的武功有長進。」
荷衣問道:「那麼,她會用得上我的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