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怨那是一個傳說,從郝爾漠國傳遍天下的一個妖法。
很久很久以前,郝爾漠國的大王愛著一個叫阿己的妃子。阿己是一個溫柔、善良、寬容的女人。她不求榮華,真心與國王相愛。在她的悉心下,國王將國家治理得風調雨順。王后妒忌國王對她的寵愛,請了狠毒的巫師離間她與國王的感情。巫師所用的妖法便是結怨,專門為阿己和國王創作的。從此國王對阿己無原無故地產生了恨意,恨到骨頭裡的那種,將之賜死。那個妖法結怨就那樣一代一代地傳下去。只要陷入結怨中相愛的人,都會被無情的變成仇人。
這是欽涯聽來的傳說。雖然他並不確認是否屬實,但他緊張萬分,「衣兒不要吸進那些怨氣,屏住呼吸。」
若真如傳說,欽涯會恨荷衣,乃至將之殺死。反之,荷衣會恨欽涯,乃至奪其性命。什麼人要如此狠毒?欽涯不知。怪就怪他曾經招惹的花太多了,還都是帶刺的。
煙霧迷漫,污濁了新鮮的空氣。欽涯與荷衣即使是摀住鼻子也能聞到一股窒息的臭味。
「有毒嗎?」荷衣悶氣地道。
欽涯一手拉著荷衣,一手摀住鼻子輕聲道:「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邁步是那樣的艱難,不知不覺的,欽涯的腿失去了知覺,難以邁步。荷衣如是。
「怎麼會這樣?」荷衣驚訝道,並不害怕,只是驚訝。
難道真的是結怨?欽涯腦袋閃過強烈的怕意,他不要痛恨荷衣。深深的眼神,深深的情,一直注視她,不敢言半句。
若真會遇到結怨,他把她裝進眼睛裡,心裡,記憶裡,一定不會忘記。
荷衣不懂欽涯如此神傷的眼神,摀住嘴輕問:「怎麼了?」
欽涯笑盈盈的看著荷衣,捂嘴輕聲道:「我想多看看你。」
欽涯眼中的荷衣,美麗、安靜、夢幻。她的身影,像一個印記,火紅的鉻在欽涯心裡。
暈暈沉沉、迷迷糊糊,欽涯與荷衣相繼暈過去,倒在濕窪窪的地面。
那個一直不現身的妖女正是依瑪,因為荷衣而過上被通緝的逃亡生活。逃亡期間,她不但沒有良心現,反而狂的殺了無辜的至陰女子。不少至陽男子也被其占為床上用品。那個地宮雖然被折枝現,但是還有更大的秘密是十個折枝也無法揭穿的。
地宮最下層,地宮中的地宮,依瑪躺在她那張巨大的圓形軟床上享受著她的戰利品。那種**的聲音尖銳刺耳。依瑪房間外的隨從們聽到那聲音雞皮疙瘩起滿全身,連心裡也癢癢的。
在折枝那裡得不到的,她要加倍在這些男人身上索取。更何況她抓來的男人都是純純的、至陽的,有助於她練功。她身下的男人得到滿足感,生疏又羞澀地配合她的節奏。在那男人越來越覺得飛上天的時候,就越來越接近虛弱。雖然依瑪並不會要去他的性命,但難保以後能有旺盛的精力。
正在依瑪**的時候,有隨從在門外稟報,道:「宮主,阮姑娘有事求見。」她的聲音抖擻而又小聲。
聲音雖小,依瑪依舊聽聞得清楚,只是她仍舊沉浸在歡愉之中,無視門外的通報。
阮小魚對依瑪門外的隨從厲聲道:「再通報一次。」
隨從低著頭,小聲道:「阮姑娘,宮主她在修煉。我們不方便打擾她。」說罷,她一臉的無辜。
那依瑪**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出來。阮小魚輕佻眉毛,「修煉?是這樣修煉的嗎?修煉什麼?沒見她武功有多了得,除了輕功讓人驚奇外,沒什麼大不了的。還需要修煉什麼?」
隨從害怕道:「小的不知道,請阮姑娘不要難為我們。」
阮小魚不悅道:「快點通報。」
阮小魚是聰明的主,除去用在愛情上。他查到折枝救走欽涯和荷衣,沒有與安達國王決裂,反而繼續加倍討好安達,以穩定她在郝爾漠國的地位。
隨從聽後,難為地通報道:「宮主,阮姑娘求見。」
屋子裡面除了**的聲音,仍舊不見其它反應。阮小魚目瞪了一眼低頭的隨從,一腳踢開那結實的門。這個女人,真是力大如牛,功夫了得。
那張巨大的圓形軟床上,那一對曖昧的男女僵住了。依瑪抬頭,厭煩地盯向阮小魚,道:「找人也得分清楚時候。沒聽見我在做正事嗎?」
阮小魚不屑地道:「真搞不明白你這個女人究竟是為什麼,明明深愛著折枝殿下,還要跟這群男人尋歡作樂。你修煉什麼功夫?怎麼一點沒見你的功夫有長進。」
依瑪從那男人身上爬起身,迅地挑起衣服穿在身上,那度跟風一樣。她全身所有,就那度讓人驚歎,其餘不值一文。那男人用不捨的眼光盯著依瑪,還想繼續,只得楚楚可憐地看著依瑪。
「說,什麼大不了的事。非得在這個時候闖進來。」依瑪不屑道。
阮小魚輕佻眉毛,笑道:「我要見欽涯。岳荷衣隨便你怎麼處置。」
依瑪笑道:「離了那男人你就活不成了?」
阮小魚不悅道:「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不要忘了我隨時可以移平你這地宮。」
依瑪笑道:「雅娜公主,你也別忘記了,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螞。還是叫你小魚妹妹比較親切。」
阮小魚不耐煩道:「行了。什麼時候讓我見阿依郎?」
依瑪笑道:「不要心急,心急反而會誤事。你不是想他一心一意地愛你嗎?你要是見了他,他就會恨你。」
阮小魚疑問地道:「為什麼?」
依瑪笑道:「確切他不能見到你。他現在體內的怨氣越來越重,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恨得入骨的人。」
「怨氣?」阮小魚不明白地問道。
依瑪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不要他見到我,我遠遠地看他一眼就好。」
依瑪同阮小魚的合作是因荷衣而起。阮小魚為得到欽涯,願意幫依瑪報復荷衣。依瑪起初是為得到折枝,後來純屬主只報復,無所謂結局地玩火。
阮小魚被依瑪帶去見欽涯,在那層地宮下的地宮。一道通過手掌為鑰匙的石門後,便是通道,從裡面傳出陰冷的氣息。阮小魚一陣寒顫。對於地宮的地勢,她瞭如指掌。只是,她永遠不習慣這種陰森的感覺,「早叫你多掌些燈,硬要把這裡弄得黑乎乎的。」
依瑪淡淡地道:「你不是喜歡黑暗嗎?到了,就在那裡。」
那一是個黑暗的空蕩蕩的屋子,四周都是牆壁,只留了一道狹窄的鐵門。屋子足足有幾十米高,頂處是一個井口大的天窗。屋子裡就只在那天窗射進來的一束光線。黑暗與光亮鮮明地對比,煞是恐怖。
依瑪警告道:「不要讓他看見你。」
阮小魚遠遠地看著欽涯。他目光呆滯,眼神中是傻子一樣的天真,絲與絲散亂地交錯,時不時張嘴呼氣。
阮小魚慌張地叫道:「你怎麼把他鎖起來了?」四條長長粗粗的鐵鏈繞在欽涯手腳上,笨重地出聲響。
依瑪不悅道:「又不是我想鎖他。他無緣無故地抱人就叫荷衣,不鎖起來等下他會抓狂的。」
「他怎麼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阮小魚失聲道。
依瑪轉過頭,不屑地看著阮小魚,道:「你怎麼見了他跟丟了魂一樣?不知道愛你的男人,你越疼他,他越煩你。他到底哪一點值得你如此緊張了?他到處招惹花草,傷人無數,緊張他做什麼。不過,他精神正常的時候很俊郎,身材很棒。就是得讓他多受點苦頭,他才會回到你身邊。」
阮小魚疑問道:「身材很好?」她的疑雲越來越多,道:「你不是連他的主意也打吧?他不是你想要的那種至陽男子。」
依瑪笑道:「等他清醒的時候,說不定我會考慮考慮。」
阮小魚凶道:「你敢,你要是打他什麼主意,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依瑪笑道:「行了,行了,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男人。看完了就走,別讓他抬頭看見我們了。等月圓夜後,他就是你雅娜公主一個人的。」
地宮的另一處,荷衣一樣被關在黑暗的屋子內,一樣的井口大的天窗。屋內,簡單的一張床,差別次被關進來時所住的豪華閨秀房間。沒有梳妝台,沒有高床,沒有水果糕點。
荷衣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硬硬的石床上。屋子已經讓她檢查了數十遍,沒有逃生的出口。就算是有機關,她也實在無法找到。牆壁光滑禿透,看不出任何可疑。能逃走的地方也就只有那扇天窗。不會武功的她,放棄逃生,安靜地坐在床上。
阮小魚的聲音響起,「你倒挺悠閒,坐在這裡也是一種幸福。」只有聲音,不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