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漫 第一卷 殤 第112章 死生契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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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一夜?我從來就沒有過情。麒?麟小說」年輕太后無所謂地笑道。說罷,她輕輕揮袖,一副優雅的姿勢。

    山間含淚,道:「什麼也不用說了。從此以後我們便是陌路人。」

    一個男人,在他十四歲的時候被一個少婦要去了初夜。而那個少婦竟然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山間以為還會有希望。至少那個時候她把他當男人看。可不曾想,一個經歷紅塵的女人怎麼會把他放在眼裡。良久,他都喘不過氣,心痛到呼吸困難,「就當那一夜什麼事也沒有生過。」

    「山間大師可能忘記了。哀家乃當今太后。」她將「我」轉為「哀家」後,鎮定地看向他,道:「哀家想,山間大師自然很聰明,不會自尋煩惱。」

    「放心,過去的事我會忘記。我也有我的將來。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把荷衣帶走。」山間斬釘截鐵地道。他一臉的灰冷和僵硬。

    年輕太后笑道:「怎麼樣無論如何法?」

    「拚命。」山間咬牙道。

    「難不成你真喜歡上荷衣了。」年輕太后輕輕問道。

    山間側頭道:「與你無關。」

    「當然與哀家有關。哀家也希望荷衣能幸福。但是她不能跟你在一起。」年輕太后肯定的說道。跟她有關係的男人,她絕不允許他染指她的女兒,「希望你對她沒有別的用心。

    山間的眼睛裡寫滿了明亮,他認真地看著年輕太后,說道:「我承認,我對荷衣是有一種不明不白的感情。一開始,我接近她只是因為她長得像你。希望從她的身上能看到你的身影。可是,後來現她除了跟你長相相像以外,再沒有任何跟你相同之外。她善良,她堅強,她看破紅塵,她有再大的仇恨她也不會有報復的心理,她平靜的心,她淡泊名利……越來越覺得,她才是我真正想要的那個女人。」

    年輕太后輕笑道:「就因為這些嗎?」

    山間滿足地道:「這些就足夠了。我們很相像。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會心平常心去面對。無論受到任何傷害都會全身而退,更好、更自在地活下去。在君欽涯沒有死之前,我不敢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看著她慢慢地原諒君欽涯,再慢慢地愛上他,雖然有些心痛,但一樣祝福她。可是現在,君欽涯離開她了,我再也不要把愛藏在心裡。我要代替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一定要。」

    年輕太后輕輕問道:「然後呢?」

    「所以,我不允許你帶荷衣走。」山間胸有成竹地道。

    年輕太后打量了山間片刻,平靜又肯定地說:「哀家也同樣不允許你帶走她。」

    「你真的那麼狠,要趕盡殺絕?不過,你別忘了,你身上學來的功夫都是從我師傅那裡學去的。不一定你就能從我懷裡搶走荷衣。」

    「呵呵,好一個癡情的種。」年輕太后一聲大笑後,語氣逼人地說道:「哀家必須帶她走。你永遠也沒有機會跟她在一起。至於我怎麼處置她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說罷,年輕太后已經神出鬼沒的轉到山間身後。那度,快到深藏不露的山間也沒有看清楚。這是哪門的武功?山間從來沒有見過。

    年輕太后口也不開,那逼人的聲音便清晰地響起在風中,「我只是要帶走荷衣。如果你硬要跟我作對,就休怪我心狠心辣。」

    山間還來不及擱下荷衣,便被年輕太后擊退數丈之遠。荷衣不知何時被年輕太后掠去,輕輕擱置在地上,「你硬要跟我作對是不?」年輕太后輕聲問道。

    「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功夫?」山間驚奇地問道。

    年輕太后平靜地道:「你如果自己離開,我可以饒了你。」

    山間肯定道:「如果你要帶走荷衣,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就當他們打抖時,於子期從山角下的老宅趕來。他絲毫不去理會兩人的打抖,只顧衝向昏睡的荷衣。像於子期這樣的天網絕頂殺手,不僅習武,更懂醫術。待他確定荷衣沒事,只是因激動過度而昏迷後,這才放心。看到她身上披著的披風,他猜到了是山間所為。他小心地替荷衣裹緊披風,生怕冷風侵襲她虛弱的身體。

    荷衣從昏昏暗暗中醒來,模模糊糊的一張男人的臉映進她的眼簾,「欽涯,你回來了嗎?我就知道你不會再丟下我不管的。」荷衣激動又小聲地念叨。她喜極而泣地淚流滿面,摟著於子期的脖子萬分開心。

    「荷衣,你看清楚。我不是君欽涯,我是於子期。生什麼事情了,風二鬼和阮小魚他們呢?」於子期痛心地問道。

    於子期?

    他不是欽涯?荷衣抬起頭,從於子期懷裡串出來仔細打量著他。那一張臉的確不是君欽涯的。她立即遠離於子期,向後退了數米遠。她與懸崖的距離只差幾尺,若再向後退便會跌入懸崖,粉身碎骨。

    「荷衣小心,後面是懸崖。」於子期失聲叫道。

    年輕太后和山間停住打抖,齊齊地向荷衣看來。

    懸崖?欽涯的屍體跌下懸崖了。待荷衣理清楚思路以後,痛心地望向懸崖底淵。

    欽涯,我們只能生死相離嗎?前世如此,今生如此。到底是誰對誰錯了?

    斷層山的風呼呼地吹,無形地劃過人的肌膚時,刀子一樣割肉的疼痛。山間快向荷衣衝來,小心地抱著她。於子期見狀,湊身上前溫柔地盯著荷衣。只有年輕太后,隔岸觀火般站在遠處平靜地目睹著親生女兒的心痛。

    荷衣用力的扮開山間的雙臂,無力道:「你們讓我靜一靜。」她掙脫出山間的懷抱,趴在懸崖邊含淚望向崖底。

    她喃喃自語,「欽涯死了。他在下面肯定很冷。」

    再後來,她一言不,平靜地望著崖底。

    2008-11-3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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