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漫 第一卷 殤 第104章 魚水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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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鼎內的水直到完全變成黑色後,欽涯才小心地將荷衣抱出來。

    “我們可以離開這間小屋了,再也不用進來。”欽涯吻過荷衣冒汗的額頭,輕聲道。

    荷衣從毒藥中出來,膚色上仍舊沾有一層黑黑的水。欽涯小心地看著她的眼睛,道:“我先替你清理身子後再休息好嗎?”

    荷衣輕輕應道:“好。”

    欽涯抱著荷衣,上樓回到臥室。那裡已經准備好一個大大的木桶,足可以裝得下兩個人。此時的荷衣全身無力,泡在浴桶裡會沒有力氣坐穩身子。欽涯抱著她直接踏進樓裡,濕了他的衣衫。

    荷衣微微地睜著眼睛,感受到欽涯替她澆水擦身。洗去那些污水後,他替她擦干身子抱她到高床上。

    他的身子濕濕的,衣衫還在滴水,不敢坐在床上。他遠遠的拉過被子替她蓋好,“睡吧,你需要休息。”她太累了,不等聽他講完便沉睡過去。確定荷衣睡著了,欽涯才去換掉身上的濕衣服。

    從解毒到現在,足足折騰了一天。已經是傍晚時分,山間應門,道,“顥琰王,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

    “姐姐入睡了?”山間輕聲詢問道。

    欽涯轉過頭,溫柔地看了一眼荷衣,道,“睡了。”

    “露嬌人的毒已經釋放完了,沒有任何意外。姐姐的意志力真的很強。”山間高興道。

    欽涯感激地看著山間,道,“謝謝你。”

    山間笑道:“山間不才,用了最危險的方法替姐姐驅毒。其實姐姐體內的毒並沒有驅除,只是……”

    聞言,欽涯皺緊眉毛,道,“只是什麼?”

    山間輕輕笑道:“顥琰王別著急。山間的話還沒有說完。姐姐的毒是可以解的,現在那些頑固的露嬌人已經全部被釋放,恢復到中毒最初的狀態。姐姐醒來的時候會欲火燒身,那個時候才是解毒的時候。”

    欽涯輕聲道:“你是說……”

    山間笑道:“時間不早了,山間不打擾顥琰王休息。麒?麟?小”說罷,山間轉身向對面的小樓走去。

    欽涯熄燈後,脫掉靴子爬到荷衣身邊躺下。夜很深,很靜,靜到欽涯清楚地聽見荷衣平緩的呼吸聲。他起身俯視她,借著月光小心地把她裝進眼裡。她柔柔的氣息吐在他臉上,讓他頓時癢癢的難耐。

    他看著荷衣安詳的容顏,輕輕地吻過她的臉。一直,他都沒有入睡,是興奮,是高興,是激動,是憂傷。荷衣醒來後,是自願與他在一起,還是因體內的露嬌人?他思考著這個問題,久久難入眠。

    荷衣安好的睡著,一直到半夜時,安心地醒來。是一片灰暗的黑夜,有月光,有溫馨的氣息。她睜開眼睛,沒有看到欽涯的身影。她失聲找尋,“欽涯。”

    窗前的欽涯聽到荷衣喚他,趕緊回到床邊坐下,“我在。”

    荷衣感覺精神很好,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你怎麼沒有睡?”

    “睡不著。”欽涯輕輕應道。稍後補充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荷衣微笑道:“沒有,感覺很好。上來躺下來休息吧,你也累壞了。”說罷,她向他伸手。他躺下身輕輕地挨著荷衣。她側過身與他對視,“你身上一直有檸檬香的味道。”

    他沉默不答,靜靜地看著她,?了?她的絲,很想吻她,又退縮了。陶醉在安寧當中,她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就要飛走。是她主動吻上他的唇。就在那一刻,他像受驚的糕羊。太久沒有溫存,太久沒有試過吻她的感覺。久到他以為她不會接受他,久到他的心裡留下陰影,生怕他的霸道又傷了她。他躲過她的唇,眸子剎時無光。

    荷衣失落地看著他,“怎麼了?”

    怎麼了?他怕了,怕再次傷她。

    可是為什麼感覺不對的人會是荷衣。頓時,有一股燥熱流通在她體內,“欽涯,我的毒是不是還沒有解?為什麼這麼熱?”她突然想眼前的男人能夠抱著她,要了她,然後跌宕起伏。

    “是露嬌人的毒還沒有解對嗎?”荷衣聲音顫抖道。她攀住他的脖子,充滿**地看著他。

    欽涯再次沉默,內疚地回望她。她燥熱的身子燃燒成一團火球,火燒火燎地繞著他。她感覺到他身上的某個地方頓時硬了起來,“你告訴我是不是露嬌人的毒還沒有解?”她咬緊牙關,“我知道肯定是。”剎時,她無力地放開他,退縮到床邊,小聲地哭泣。難耐、**、燥熱,無一不讓她狂。可是她忍著,忍著想要男人的渴望。她咬著唇,如幾個月前的新婚夜受盡屈辱時,鮮血湧出唇角。他猛然抱住她,熱情地覆蓋她的唇。突然間,她覺得好受了許多。他吻干她的淚水,吻干她嘴角的血跡。

    “我不要你幫我解毒。不要……”她幾乎吼道。這樣欲火難耐的感覺同上次一樣。她明白了所有。她忍受著痛苦掙扎出他的懷抱。

    他重新把她拉回懷裡,深情地看著她,道,“看著我的眼睛。”

    良久,他用柔情把她裝進眼睛裡,“衣兒,我愛你。”

    荷衣哽咽,道,“你愛我嗎?愛嗎?”

    他極其真誠,尤如道歉般,道,“我愛,我愛,我真的愛。”

    夠了,她不須要太多。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有肌膚上。她沒有反抗,溫柔地順著他。她的小手輕輕解開他的布扣,一層一層地撥開他。當肌膚與肌膚火熱地磨擦時,她再也受不了,越吻越狂。濕濕粘粘地東西從她雙腿間流出來。他應她而邀,溫柔地進入她的身體。

    那一刻,她被拋向去端,飄飄然,無邊無盡地蕩漾。有一種感覺舒服美妙,像潮汐,一波接一波向她沖撞而來。然後有一股強勁的力量,沖破阻撓一瀉千裡。露嬌人的藥效很猛,天亮前她一共要了他六次。

    再醒來,已經是天亮。她在他的目光注視中醒來,睡眼惺松地回望她,眨了好幾次眼才睜開眼睛,“你什麼時候醒的?”她輕輕問他。

    他也輕輕應她,“很早很早。”說話間還帶微笑。

    這一個早上,她的生命似乎重生了,特別的輕松,心甘情願地面對這張床,面對身邊**的男人。過往的曾經,已經不重要。她只要現在,只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很愉悅,只知道昨晚的六次讓她心甘情願地迎合他。她甚至希望他能永遠在她身體裡,兩個人相融為一體,永不分開。

    心甘情願把身子交給一個男人時,她的所有都是他的。一人女人,一旦心甘情願地和那個男人有了肌膚之親,那麼他們的關系更近了,更近了,連心也近了。這是前世,她和欽涯新婚那晚,她放下初戀的最初原因。

    她靠近他,小手在他胸前摸索,小聲道,“你昨晚好利害。”她說話的聲音中還帶著調皮。

    他抓住她不規矩的手,認真地看著她,道,“昨晚你是認真的嗎?”

    她裝作沒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昨晚怎麼了?”

    他半晌不知該說什麼,緩緩道:“昨晚……昨晚……那個……那個時你是認真的嗎?”

    她調皮道:“哪個?”

    他一直不答,她只好接連問道:“哪個,哪個,哪個呀?”

    突然,他像個害羞的小娘子,避開她的調皮的眼睛,眼神受傷似的黯然下去。不是害羞,是怕她的答案讓他失落。她依進他懷裡,聽到他的心跳加快,“欽涯,我喜歡你。”

    他睜大眼睛,心跳的度更加快,抱緊荷衣幸福地笑了,“衣兒,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她笑道:“肉麻。”

    他的眼睛瞬間柔情了許多,深深地看著她,翻過身壓在她身上。似乎昨晚的六次還不夠,再一次燃燒她的熱情,“欽涯,我喜歡你。”再也不等片刻,他要永遠,永遠和她相融一體。

    荷衣的露嬌人在昨夜和欽涯的魚水之歡中,順利地驅除。一夜,似乎千年,沉澱了所有,再也不會被風波渾濁。

    再見山間,他已經准備離去。初冬的早晨,他穿著稍厚的衣服站在荷衣和欽涯面前,“是時候離開你們了。”他的身影在荷衣面前突然消瘦了許多,連眼神裡也是悲哀的。原來他跟荷衣講的那個故事的結束不是那個女人不告而別,是山間終日的期盼與失望,直到遇到跟那個女人長得相像的荷衣,直到他看到她開始信賴欽涯。

    走之前,山間只記得荷衣告訴過他,有一個權貴的女人很像他所說的故事裡那個壞女人。他開心地對荷衣說,“謝謝!”然後,他轉頭離開眉山。

    欽涯在山間轉頭前對荷衣說:“我去送送他,等我回來。”

    荷衣笑道:“好,我等你回來,去吧。”

    欽涯隨山間走後不久,荷衣以外的另一個女聲響起。那聲音尤如一把刀插在荷衣胸口。

    2008-10-19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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