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
在場所有人都搖頭不知。山間也不知,亮了眼睛。
「倒是沒有聽說過什麼<<無所謂>>,你哼來聽聽,只要有音調我一定能彈出來。」
荷衣一笑,輕啟朱唇,「聽好了,我哼給你聽聽。」說著,荷衣張口哼著那無所謂地調子。全場人聽了,都問:「這是什麼歌?怎麼音調這麼怪?」
「我都說了,這歌叫無所謂。山間你能彈出來嗎?」荷衣詢問。
「要不,你跟我到樂房試試,俺彈你唱。這樣一定會彈出真正的音效的。」山間邀請道。
荷衣爽快地答應:「好,我見識、見識山間大師的風采。」
山間莞爾道:「見笑了,先去試試吧!」
就只得荷衣和山間兩人去了樂房。山間領著荷衣在樂房參觀。樂房的樂器可謂是荷衣前世今生見到的最為壯觀的收藏。有荷衣認識的古箏、古琴、二胡、三弦、笛子、蕭、琵琶、管弦、大鼓、小鼓......還有好多荷衣叫不出名字的。從這些樂器的外觀、色澤上來看,一看便知道是上等的好樂器。
荷衣驚訝,「怎麼這麼多樂器?」荷衣縱觀整個樂房,這些樂器大大小小、上上下下加起來差不多千件有餘。怎麼就這麼多呢?
山間像個孩童一樣答道:「這裡有三分之二的樂器都是我從師父那裡帶過來的。挺多吧?」
荷衣被震驚了,一時說不出話。山間繼續說:「我帶過來的樂器可都是師父留下來的寶,上古的珍品。」
荷衣先想到個現實的問題,「那阮媽媽給你開多少工資?」
山間聞言,答道:「你說工錢啊?我每個月收她五兩銀子的樂器保養費。這些樂器需要上好的保養,就需要錢。至於工錢,我從來不會多要小羊一文錢,每月俺只收一兩銀子。」
「天下第一青樓這樣剝削你,還是剝削所有人?」荷衣不滿道。在山間面前,她想怒就怒,想笑就笑。很輕鬆,一點也不需要讓自己那麼深沉。
山間急忙解釋:「你別誤會,小羊她雖然喜歡錢,但是該給姑娘們多少錢,她從來不少一文,反而還會有多。是我自己不要的。」
你那麼維護她,你對她有感覺?荷衣在心底暗想,露出一臉不以為然的臉。
「好了,說正事吧。彈彈那<<無所謂>>。」
「山間覺得你那種調子不應該用琴彈。那個調比較高,節奏也比較輕快,應該湊管弦。管弦的聲音比較混濁,伴你那曲子才合適。」山間專業地分析道。
荷衣答道:「好啊,你說怎麼樣好就可以了。」
沒想到山間一調不差的用管弦吹出了<<無所謂>>的整個音調。不錯一個曲譜。
「山間真利害。果然名副其實。」荷衣讚道。
「過講了。」山間客氣。
「我登場時,表演節目不唱歌的時候,你幫我伴奏一些比較優雅、舒心的曲子吧。要那種很適合談情說愛的曲子。」荷衣半點沒有拘謹道。她一看到山間的時候,就覺得山間很有活力,讓她也放下千斤重擔一樣輕鬆。所以就沒跟他客氣。
「我聽莫笑姑娘的。」
「你別老莫笑姑娘地叫好不好?」
「那要我叫你什麼?」山間不解。
「叫姐姐,你看你的樣子還比我小。就叫姐姐了。」
山間聽荷衣口氣霸道地定死了必須叫她姐姐,他也就沒跟她爭,「姐姐,山間聽你的。」
「子威真乖!」
後來荷衣還哼了幾可能會唱到的歌曲給山間聽,山間都一一記下了。
「姐姐的歌怎麼都這麼怪?還很有味道?」
「那是,我是你姐姐嘛。當然會比你出奇一些。到時你就照樣伴奏就好了。」不過荷衣想,如果順利的話也不用唱歌。
是晚,荷衣睡在廂房裡,安心地等著明日的登場。睡之前,她還怕自己真保不住自己的身體,被人給強佔了。況且,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那日在暗室的浴池裡自己有沒有被那三個臭男人欺負。又想想,保不住終究會保不住。就算是現在多了一個蘭香也一樣抵抗不過半個君欽涯。該來的,就讓它來吧。生活是在不停地經歷遭遇。碰到的當已經用全力抗衡還解決不了的時候,就讓它順其自然。
荷衣想通一切後,正快與周公碰面去時,廂間裡又無聲地躍出個君欽涯來。
可能是荷衣對君欽涯已經失去感覺了,他坐在她床沿的時候她感覺到了,確沒有反應。
「明天你就要接客了。」欽涯大聲冷語道。
荷衣半天沒反應,繼續睡。其實,她很驚醒,知道欽涯在跟自己說話。
「你別裝了,想要我用我的方式讓你睜開眼睛嗎?」欽涯悶聲道。他聽到荷衣的呼吸聲就知道她沒睡,分明是在無視他的存在。
荷衣聞言,睜開眼睛,平淡道:「你又改變主意了,想在我登場前讓我跟你承歡?隨便你要做什麼,反正我是無所謂你用暴力也好,還是溫柔也好。」
2008-8-30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