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回到龍門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也就是說離第二天前太子的登基大典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了。他悄然從湖裡爬上岸時,立刻現有無數驚訝的目光射向了他。上得岸來冷風一吹,軒轅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他連忙運功驅寒,將一身水烤乾。
他不知道此時湖岸兩邊正聚集了大量的人,在焦急的等著天降神兵。這些人就是囤積在龍門群龍無的幾萬禁軍和龍門門人。因為他們當初接到的命令,在龍門等待聖旨聽令。可是如今眼看天下都要換主了,而他們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唯有在湖邊來吹冷風了。當他們看到一個**的人突然從冰冷的湖水裡面冒出來時,自然的嚇了一跳。可是當他們再看清來人的長相時,一個個頓時如遭雷殛般的傻眼了。原來神兵不是天降,而是從水裡面冒出來的!只不過是這尊神也太狼狽了些!緊接又見他突然身上冒著熱氣,瞬間的功夫,恢復了天神一般的神采飛揚。
軒轅威嚴的橫掃了一眼湖邊四處散亂的禁軍,見他們正用見鬼一樣高的眼神驚愕的看著他。他提起內力,大聲喝道:
「傳令!全體集合!」
這時才有人從臆念中醒悟過來。他們看到的的確是皇帝本人,而非做夢。並立刻興高采烈的高呼:
「皇上萬歲!皇上萬歲……」緊接著吹呼聲此起彼伏的一浪高過一浪。當然高呼的同時,他們已經快的列隊排好了。
軒轅很滿意他們的訓練有素,看來這兩個月他們在龍門也沒有閒著。他抬手一揚,將呼聲壓了下去。**洋溢地高呼道:
「前太子犯上作亂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在這裡朕就不多做累贅了。朕要告訴各位將士一件天大的喜訊。前方與西平的戰爭已經結束了。我景和取得了全場戰爭的絕對勝利》接下來這場仗,就要看在場各位的表現了!」
「我等誓死效忠皇上!保衛京城,以歡迎十幾萬凱旋的大軍」齊聲宣誓!
軒轅再一次舉起手壓下呼聲。鏗鏘有力地吩咐道:
「副都統以上的禁軍軍官和龍門堂主以上的人員隨朕進大廳議事。其他人原地待命。」
「遵命!」
留下整齊劃一的回答聲。身後跟著一群軍官,軒轅已經飛身離開了湖邊。
「晴兒給皇上請安!皇上您沒事太好了!請您用茶!」軒轅一踏進議事廳,晴兒就端著一杯熱茶迎了上來。一邊行李,一邊驚喜的問安。
一看到晴兒,軒轅情不自禁的又開始在心裡想念他的小潔了。他隨手接過茶,看了一眼晴兒說道:
「晴兒,你家小姐回來了。現在就在城外。你現在回去給她準備一些她喜歡的食物。」
「真的嗎!小姐真的回來了。太好了,奴婢現在就去準備。」晴兒一聽小姐回來了,立刻歡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看著晴兒離開的背景,軒轅忍不住搖了搖頭。雖然才與小潔分開一天的時間,可是他現在已經非常的想念她了。為了早點與她團聚,他斂住心神。回頭衝著跟隨他進來的幾十位禁軍統領問道:
「現在時間緊迫,皇城的大致情況相信你們都比朕瞭解了。另多就不多說了,你們現在知道京城禁軍的分佈情況嗎?還有太子帶來的人馬。他們具體都分佈在哪裡?」
「臣禁軍副統領梁鑫拜見皇上!」
一個高個子禁軍站了出來。軒轅認得此人是他走之前從皇宮侍衛隊裡面提拔出來的。軒轅抬手說道:
「現在不是多禮的時候,知道情況的人就請直言。」
梁鑫立刻起身,攤開京城的防衛圖,指著上面的標記回道:
「是,據臣派出去的探子回報,京城各處城門處各有大概兩千的禁軍兵馬。皇宮周圍有一萬左右的禁軍。另外有三千禁軍在城裡面巡守。太子**來的人大概有一萬來人守在皇宮裡面。其餘的大概有一萬多人守在了北城眾多大臣的府邸周圍。」
軒轅滿意地沖梁鑫點了點頭,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指著地圖上面的紅色標記問道:
「這些地方存有我們的人對嗎?」
「皇上英明!正式,那些小點代表著人數。一個點為一百人。現在龍門這裡有一萬人,有兩萬人分佈在外。只不過是一直沒有得到皇命,所以我等只能按兵不動。」梁鑫繼續凜報道。
「你們做得很好!」軒轅再一次滿意的點頭讚道。緊接著他正色宣道:
「梁鑫聽封!」
「臣梁鑫在!」
軒轅威嚴的宣道:
「朕現在封你為禁軍統領,命你領一萬禁軍於明日午時之前將京城從亂黨手中拿回,並保證城中百姓的安全。那些暗中的禁軍留在原地待命。作戰方案你們自己定。至於皇城裡面的事情你們什麼都不用管。」
「臣領命!」梁鑫雖然有疑問,不過他目前只有聽令行事。他也相信皇上一定另有辦法對付太子明日的登基大典。
「你現在就抓緊時間與各位將領一起制定作戰方案。今晚子時之前,一定要做好一切準備工作。」軒轅乾脆地吩咐道。不等梁鑫回答,他起身對龍門的人說道:「龍門的人隨朕去軍備倉庫。」
留在京城的龍門兄弟不多,也就三百來人。在軒轅離開時就吩咐他們一直在趕製彈藥。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已經做了大半個倉庫的手雷。龍門的人是不知道,以他們現在的彈藥量,已經足以將整個京城夷為平地了。軒轅令他們每人帶上二十枚手雷,跟他去救人。
整整十天了,整個京城都籠罩在陰鬱沉寂的氛圍中。而這中間最為陰沉的莫過於丞相府了。冷相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被扣在了皇宮之中,至今消息全無。因為有他的吩咐,不准家人隨便行動,因此冷陽天和端木星月也不敢輕舉妄動。可是這就直接導致他們被隨後湧現出來的敵人困在府中十日之久。他們現在是想有動作都做不了了。
冷夫人擔心丈夫的危險,早就坐不住了。可是每次都被兒子媳婦用冷相的話給攔截住了。這眼看明天就是新皇的登基大典了,而她家老頭子說的有所準備,卻仍然沒有一點動靜。這不能不讓她擔心。
「陽天,星月。你們別再攔我了。今晚已經是最後一個機會了。你想那個太子明日當了皇帝之後,你爹還能有命回來嗎?」一身勁裝打扮的冷夫人對擋在自己面前的兒子媳婦曉之以理。
「娘,我們不是來攔截你的。我們跟你一起殺出去。」冷陽天堅定的回道。
端木星月也點頭附和道:「是啊,娘我們跟你一起進宮去救爹。」
原來他們不是來阻止她的啊!冷夫人甚感欣慰,陰沉了半個月的臉上,努力扯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臉。哽咽的說道:
「你們倆有這份孝心,娘已經很高興了。娘知道這一去就是必死無疑,娘想要跟你爹死在一起。可是你們不能去。你們得為冷家留後。等我帶著翌兒從正門出去之後,你們就從後門出去。然後先找個地方躲躲。等明日之事過後。開了城門之後,立刻去北豐找你們的妹妹小潔。告訴她無論她是不是蕊兒都好。她都是我和你爹的好女兒。」
「娘,我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就算是要死我們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冷陽天堅持道。
「是啊,娘您別那麼悲觀。我們一起去,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端木星月自信的說道。
「傻孩子,你們倆都不會武功。跟著去了不是明擺著送死嗎?你說娘怎麼能忍心讓你們跟著去呢?」冷夫人淒然的搖頭歎息道:「如果是小潔在,或許可以幫得上忙。可是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北豐怎麼樣了?有沒有救出她的師兄?」
「娘,您忘了我可是武林世家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會武功呢?」端木星月說著取出了(自己的星月寶劍遞給冷夫人。說道:
「娘,給您看看我的兵器。」
冷夫人想她就算會也就是一點花拳繡腿的功夫罷了。也不在意。可是當她接過劍一看時。立刻愣住了。驚訝的問道:
「星月你怎麼會有青衣教的保健?」
端木星月俊臉微赧,偷偷的瞄了一眼冷陽天的臉色,又窺視了一眼冷夫人。見他們除了驚訝並沒有鄙視的神色。她才謹言細語的回道:
「實際上我爹就是青衣教的現任教主。我哥是少教主,我現在是八大護法之一。」
星月說完後瑟縮的往後退了兩步,等著冷陽天的怒吼。因為他們結婚的時候,她過誓除了暗部的事,別的沒有再瞞著他的了。可是當時她是在是怕他會看不起青衣教,所以將她的這個身份隱瞞了下來。現在她必須當著他們的面使出家傳寶劍和青衣教的絕學,因此她不得不老實招供了。
等了好半晌都沒有想像中的怒吼聲,她擔憂的抬頭看向冷陽天,見他臉上真的陰沉得可怕。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連忙道歉:
「娘,相公,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隱瞞身份的。可是我當時真的怕你們看不起青衣教嘛!」
「傻孩子,你不用道歉的。那是你們家的秘密。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自然不能隨便說出來。」冷夫人走上前去摸著星月的頭,大都的說道。
「謝謝娘!」星月感激的對冷夫人說話的同時,又偷偷的瞄了一眼她那仍然憤怒得沒有出聲的相公。不由自主的往冷夫人身後躲了躲。
「不過也難怪天兒會生你的氣。你居然是因為怕我們看不起青衣教才不說的。你難道還不瞭解我們冷家的人嗎?我們一向沒有門戶之見的。別說青衣教三年前就已經澄清了他們的污點。就算它真的是邪教,你仍然是你,是我冷家的媳婦。我們怎麼會看不起你呢!」看出媳婦的懼意,同樣也看出了兒子憤怒的真正原因。冷夫人直接幫他們解決了。
婆婆的話頓時將星月感動得淚流涕下地撲進了她的懷裡。激動的說道:
「娘,您就是星月的親娘。前面的路無論是刀山,火海星月都跟定你了。」
冷陽天瞪了星月一眼,用眼神告訴她,這帳等以後再算。他恢復堅定的目光移向他老娘身上。不可置否的說道:「娘,您看您兒媳婦都這樣說了,兒子我就更不會丟下你們獨自偷生了。」
見兒子媳婦鐵了心要跟去,冷夫人只好無奈地點頭說道:
「那好吧!看來這個延續冷家香火的任務就只能交給蕊兒了。」
歎息玩,冷夫人對兒子說道:
「陽天,你去把翌兒抱來吧!說老實話,這幾個月的相處,我都對這小子有感情了。至於,他爹會怎麼對他,那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星月安慰道。
不過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小翌兒的確是一道很好用的護身符。因為有了他在手,冷家母子三人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到了皇宮。只不過,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剛剛離開後,救他們的人就已經打進了北城。就在他們進入皇宮之際,軒轅已經帶著人衝進相府了。
「稟門主!除了冷相的家眷已經去了皇宮,其他大臣的家眷已經全部就出來了。另外水大人也就出來了,他現在正在外面求見。」
「快讓他進來。」軒轅急切的吩咐道。
「非凡辦事不力,愧對皇上。請皇上降罪!」水非凡一進門就請罰。
軒轅上前扶起他,急切地吩咐道:「現在不是罰你的時候,你現在立刻帶著朕的旨令,去接收皇城外的一萬禁軍。另外這張圖上是隱藏的禁軍勢力。你負責將整個皇城給朕團團圍住。不准放出一個人。外城有梁鑫你不用擔心腹背受敵。」
「臣領旨!」水非凡結果軒轅遞出的聖諭和地圖領旨匆匆離開冷府。
軒轅轉身對著跪了一地的冷府家丁問道:「管家可在?」
「回皇上,小的就是冷府的管家。」管家顫顫巍巍的回道。
「冷夫人和公子是什麼時候進宮的?又是誰來接他們進宮的?」
軒轅並沒有刻意要嚇他們,可是從他們進門那一刻,家丁們不自覺的就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了。現在知道了他是皇帝,那震撼程度就可想而知了。雖然他們府上正供著一位級皇后,不過皇帝於他們來說,卻是天上的太陽,靠近不得的。這不現在一個個正嚇得瑟瑟抖,唯有見多識廣的老管家依然面不改色的正襟跪地。突聽皇上問到他身上來了,他鎮定的回道:
「回皇上,夫人帶著少爺少夫人剛走小半會兒。並沒有人宣詔他們進宮。他們是帶著小皇子一起去闖宮的,夫人說他們一定人死也要死在一起。」
老管家最後的那句話猶如一記悶雷,將軒轅炸得猛然震顫。他怔了一瞬後立刻對身後的人吩咐道:
「將所有大臣的家眷全部帶回去保護起來。留下一小隊人將相府保護好。其餘的人跟朕走。」
聲音仍在空中迴旋,院中卻已經沒了皇上一行人的身影。如果不是隨即又衝進來一隊人馬,冷府的人都要以為自己剛才出現的是幻覺了。
再說冷潔,從軒轅離開後,她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總覺得會出事。她在房中來來回回的走了一個小時後,實在是坐不住了。她覺得要她在這裡等著軒轅來接她,簡直就比讓她坐牢更恐怖。她不喜歡等待的感覺,更不喜歡這種完全沒有把握的等待。她喜歡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正所謂心動不如行動。
在軒轅離開一個小時又十分鐘後,全副武裝的冷潔出現在了雲溪龍門分堂的議事廳裡面。正在接受早訓的龍門弟子們,突然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俠出現在面前,無不目瞪口呆,張口結舌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堂主,現在雲溪有多少龍門弟子。你全部帶上,我們現在立刻回京城。」冷潔開口就是命令。
張堂主這才人出來,這位英武的女俠不是別人,正是他昨晚見過的三門主。只不過是,她現在的打扮與昨晚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昨日她隨時一身平常的女裝,卻顯得清妍脫塵。今日,她一身盔不似盔,甲不像甲的裝扮,十足一位英姿勃勃的女將軍。
「可是門主有令,不准三門主回京城。」張堂主如實回道。
「現在事情有變,門主不在,你們自然要聽我這三門主的調遣。」冷潔拿出她的令牌,不容置否的說道。見他們仍然無動於衷,知道他們是接到軒轅的皇令了。冷潔無奈的再取出另一塊金燦燦的牌子說道:
「這樣呢?你們可以聽我的了吧!」
「是,我等謹遵三門主調遣!」張堂主立刻欣喜的回道。
身為龍門之人,眼看門主有難,而他們卻不能去幫忙,他們的心情比起冷潔的心情也不會好過到哪去。現在三門主給了他們這個機會,自然是欣喜若狂,立刻行動,一個個生怕慢了三門主又反悔了,不帶他們去。
現在沒了軒轅和楊浦的嘮叨叮囑,冷潔也顧不得肚子裡那位是不是受得了顛簸了。她想也沒想就在馬房裡面挑了一匹高大威武的駿馬。翻身躍了上去。策馬揚鞭領先向京城進。
天黑之際,他們一行五六十人住進了離京城五里之外的漁村。冷潔勒韁停了下來。回頭對身後的人吩咐道:
「張堂主,你們先在這裡等我。」
說著她從馬背上躍了下來。向著村子裡面走去。
因為護城河同樣戒嚴了,漁民們都在家裡休息。他們早早的吃完飯上床睡覺了,因此一到入夜整個村子寂靜無比。突然出現馬蹄聲,立刻引起了一連串的狗唳聲。剛剛睡在床上的村民們自然的被吵了起來。
冷潔來到一家亮著油燈的門前,敲了敲門用男聲叫道:
「劉大叔!您沒睡吧!我是三年前從建州來的那個收魚乾的小冷。」
「是冷家公子啊!您等等啊,老夫就起來。」中年漢子純樸的聲音傳了出來,接著就聽見裡面傳出起床穿衣的聲音。
冷潔隔著門繼續說道:
「我們的商隊進不了城,想在你們村借住一宿。不知各位相親能不能行個方便?」
「行。行,沒問題。您可是我們的財神爺。別說住一宿,就是住一個月都沒問題。」中年婦女潑辣個性的聲音隨即傳出。
「吱!」門開了。門裡面的人抬頭一看,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緊接著手一顫,提著的燈滑了下去。這是裡面又傳來了女人的質問聲:
「老頭子,你在幹什麼?快點請冷公子進屋來啊!」人隨聲至,劉大娘已經到了門口。緊接著又是一聲驚呼:「呀!這是哪來的女將軍啊!」
冷潔伸手接住油燈,笑著解釋道:
「大叔,大娘,沒嚇著你們吧!當初我與小弟獨自來京為了方便就女扮男裝了,這才是我的本來面貌。」
「哦!原來是冷小姐啊!難怪你能做得一手好菜式。我們當初就說來著,哪個男子能有你那雙巧手啊!」劉大娘率先回過味來,紊紊地說道。
「小姐不是說一隊人嗎?人呢?」劉大叔伸頭探出門外,看了一眼後問道。
「他們在村口,我怕一起來嚇著你們。」冷潔真誠的說完,頓了一下焦急地問道:「大叔,實不相瞞,我們有急事必須進城去。我以前聽張大叔說過,你們有一條專門的進城通道。不知道現在能不能進得去?」
兩位樸實的漁民頓時一怔,隨即拚命搖頭說道:「現在城裡正在戒嚴您不知道嗎?現在進城就等於是去送死。我不能害了你們。所以,不能將那條道告訴你們。」
這就是說不用從水裡也能進去咯!冷潔心裡一喜。拉住劉大娘的粗糙大手祈求道:
「大叔,大娘。我們是進去救人的,如果我們不進去,會死很多人的。您就幫幫忙告訴我吧!我保證不會連累你們的。」
老倆口相視一覷,他們雖然是普通漁民,可是生在京城,他們多少可以聽到一些有關皇室朝廷之事。再一看冷潔的一身打扮。她為什麼事急著進去,他們也能猜測出七八分了。最後兩人同時咬牙點了點頭。算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