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傻後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未解咒秘
    充滿了魚腥氣味的小院低矮的泥瓦房裡,夜風穿透薄薄的窗紙,將微弱的燭火吹得若隱若現,左右飄忽。

    冷潔將被她催眠的小石玉抱上木床,拉過被子為他蓋上。嘴裡輕輕嘀咕:

    「好好睡吧,一覺醒來你就什麼都忘了。」

    「哈!」一說到睡覺,冷潔就不自覺得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白天出去打聽消息,又教那些特意從別的地方跑來學技術的漁民淹魚。晚上從吃完飯就給小石玉用催眠術。她也覺得好累,好想睡覺。

    可是她現在卻不能睡。因為有更傷腦筋的事情等著她去考慮。

    自從知道小石玉是英王后,冷潔就特別注意,盡量在他面前表現得粗俗野蠻。不想他將她與那些貴族大家的千金小姐聯想起來。更不能將她與皇宮聯想到一起來。她無意幫他見皇帝,因為她不想暴露苦心隱藏的身份,更不想再牽扯上朝廷之事。她可是剛剛脫離苦海,沒理由為了一個在路上撿來的小破孩兒,就又回去自投羅網吧!

    她也無意探石玉的**,儘管她知道石玉說的那些話不可盡信,但是她相信他不說實話自有他的道理。畢竟他的智商不是六歲的小孩子,她不能要求一個成年人對陌路相逢的她做到百分之百誠實。只要他的謊言不會影響到她就好了。

    這半個月來,她不光是和平民百姓打成一片,學到了好多景和的民風民俗。還常常去武林人士出入的茶館食肆打聽有關於青衣教的事。她知道青衣教是黑道老大,也瞭解了為什麼人們會談青衣教就色變。

    像他們這樣大肆掠殺武林人士和朝廷命宮的組織,決不會單單是為了顯示他的黑幫地位,劫財掠貨這麼簡單吧?她想皇帝有龍門做耳目,這些事軒轅應該早就知道情況了。官府至今沒有出兵圍剿青衣教,軒轅肯定有他的考慮,當她得知武林白道出江湖貼,召開討青大會時,似乎明白了軒轅坐山觀虎鬥的用意了。

    可是,石玉對武林大會在建州舉行的擔憂表情。讓冷潔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光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他見明的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麼就只好給他上手段,用催眠術來瞭解真相了。

    可是,這真相不聽不打緊,聽了她就要面臨是否再次陷入政治泥潭沼澤的選擇。

    原來,石家就是軒轅要找的暗部領之一。石家除了要管理他們堂面上的封地建州的一切事務外,還負責為皇帝暗中監控著建州以北所有州府的官員,武林,農,商等事物。他們就像皇帝的千里眼和順風耳,時時刻刻盯住建州以北的每一寸土地上生的每一件大小事。這也是為什麼景和建國一百多年來,從未有過內亂的原因之一。

    只是,從三年前新皇即位以來,他們就聯繫不上皇帝了。而做為暗部領之一的石家,因為有太祖皇帝的禁咒和聖旨的雙重震懾,他們不敢背離皇族,也不敢未召進京。他們一直在等新皇的指示精神。

    只是,他們不知道,新皇根本就沒有與他們接頭的暗號,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誰才是他的暗子。

    從石玉的話分析來看,那些被青衣教所滅的世家,官員很有可能都是暗部之人。而青衣教似乎在找暗部的聯繫方法和人員名單。石玉是擔心青衣教本身就是想要操控暗部的力量,而武林大會如果在建州舉行,那麼青衣教勢必傾巢而動集中到建州去。可是,他現在人不在建州,又變成了小孩子,根本就無法保障建州以北暗部的安全問題。如果此時青衣教一舉拿下建州,那麼景和就等於失去了一半的江山。

    冷潔卻在想,不知道這青衣教跟暗部有沒有關聯呢?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皇帝都不知道的暗部情況的呢?又為什麼不直接去找皇帝呢?而她又該如何抉擇呢?是去找軒轅告訴他這些情況?還是將小石玉悄悄給他送宮裡去?或者她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丟開這個小麻煩,自己一個人去逍遙自在?

    不,她不想也不能再回宮去,因為現在又多了個小石玉知道她的女兒身。可是她也無法裝做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身處這個世間,她又怎麼能夠做到完全置身世外呢?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

    她坐在桌前,定定的看著隨風搖擺的燭光,思索著這些令她糾結煩惱的事情……

    寂靜的夜中,「砰」的一個聲音,將冷潔的思緒牽了回來。她回頭一看,原來是床上熟睡的小石玉翻了過身,將身上的被子一腳踢開了。

    「唉!真是個孩子,還這樣踢被子。」冷潔起身低歎,走過去,拉過被子為他重新蓋上。突然,她拉著被子的手停住了。目光落在了小石玉因內衣捲起而露出的背上。光滑如玉的背心中間,赫然印著一個非常特別的圖案。那圖像似人非人,似花非花。感覺特抽像。好像你腦子裡面想它是什麼,它就會變成什麼樣子似的。冷潔越看越覺得她以前似乎在別的地方見過此圖?可是,一時神經短路,她硬是想不起來了。

    算了,等小石玉明天起來再問他那是什麼東西好了。冷潔將被子給石玉蓋好,又回到桌前坐下。腦子裡面突然靈光一閃,她立刻起身去取包袱過來。隨即在裡面翻出那本在密室裡面收出來的書和那張地圖。急切的翻開那本她當初以為是武功秘籍的書。

    果然,裡面全是與石玉背上的圖案相似的抽像圖畫。她當初一看到就以為它是一本武功秘籍,所以,她晃眼一看就成了武功招式。後來,她細看時,又覺得什麼都不像了。她還以為是什麼密碼呢?現在看來,這本東西極有可能是軒轅他皇帝老子留給他的暗部指令。與其說是暗令,不如直接說是可以牽制暗部人員忠心效命的咒術。這也難怪,暗部的力量如此強大,皇帝要是不想辦法牽制他們,他們怕是早就推翻了軒轅氏族,自己當皇帝了吧。只是不知道,目前有多少暗部的人有著石玉一般的遭遇,被禁咒變小,又或者是變成別的模樣?

    冷潔的腦子裡面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這是皇帝老子留給他完全不明白用法的兒子的遺物。那麼這裡面就應該有能讓人看得懂的解咒之法才是吧!不然,他留下來又有什麼用呢?想到這裡,冷潔一陣激動,只要她幫石玉將咒術解除了,那他就可以回去處理青衣教的事情了。而她也不必煩惱要不要帶他去見皇帝的事了,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

    冷潔起身找來一張床單將窗戶封好。然後取出一顆夜明珠。頓時,陰暗的小房間裡面亮如白晝。她拿著書坐到床邊,掀開被子,露出石玉背上的圖案。一頁一頁的比對,在翻到第四頁時,就找到了與他一摸一樣的圖案。冷潔重新給石玉蓋上被子。將書拿回桌前認真研究。就像當初翻譯密碼一樣,開始用各種方式來試著解開這禁咒之秘。可是,直到窗外傳來了陣陣雞鳴聲,她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唉,又是一個無眠之夜,冷潔一邊感歎,一邊將夜明珠和書收了起來。為了不讓小石玉起疑,她也脫衣上床睡了下來。

    當雞鳴第三遍時,小石玉睜開了朦朧的睡眼。現自己正睡在床上的石玉有一瞬間的愕然。他怎麼會在床上?他記得自己正在吃晚飯,然後讓她幫忙想辦法去見皇上來著。他撐起小小的身子,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晨光,現在是早上了。又掉頭看了看正在床的另一頭呼呼大睡的冷潔。他晃了晃頭,難道是他記錯了?

    石玉爬到冷潔身邊,輕輕拉起被子將她放在外面的手蓋好。然後才跳下床自己穿衣,洗臉,用冷潔為他做的小牙刷沾鹽刷牙。剛開始他很反感這叫做牙刷的東西。因為它是用豬鬃紮成的,他一想到要將豬毛放入嘴裡,心裡就覺得噁心。

    他以前從來都是用柳條潔牙,可是冷潔卻說柳條只適合於(飯後潔牙,而不適合早晚清潔保護牙齒。還說了一大通他從沒聽過的護牙道理。那架勢如果他不照她的意思,用她優做的牙刷刷牙。那麼她就要一直嘮叨下去。為了耳朵清靜,他忍著噁心刷了第一次。結果他現照她說的刷了牙,口腔真的很清爽。連整個人都能立刻從早晨的睡意朦朧中清醒過來。現在他決定等他的咒解了,回到建州後,就將這豬鬃牙刷給推擴開來,讓所有人都用上它。

    見石玉已經把自己打理好了,冷潔也翻身起床。梳洗一番,就去廚房準備早餐。兩個人的早餐很好辦。她升火煮了一鍋雞蛋湯,將頭天晚上剩下的冷飯往裡面一泡,就算大功告成了。

    吃慣山珍海味的石玉,剛開始看到這樣的早餐就覺得肯定難以下嚥。他寧願早上餓著,也不要吃剩飯。可是冷潔說早上吃不完的,中午還接著吃同樣的東西。直到吃完了才會做新的。為了早點吃到新鮮飯菜,他只好勉強,試著吃這雞蛋湯泡的早餐。可是,沒想到飯一入口,非但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難吃,反而讓他覺得這簡直就是人間美味!他一口氣囫圇地就吃了兩碗。

    冷潔見他喜歡這個味道。為了方便,她每天晚上做飯時,就特意多放一點米。這樣第二天的早餐做起來就方便了。就這樣,他們吃了半個月的雞蛋湯泡飯早餐。

    小石玉對著正在收碗筷的冷潔說道:「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收干魚吧。」

    這些日子都是冷潔在外面跑,小石玉在家等著漁民將干魚送來。現在他們的那間堂屋都堆滿了干魚。所以,他們吃飯睡覺全都擠到了唯一的一間臥室。

    冷潔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想到進宮的辦法了?」

    石玉想到她說送他去當太監進宮的辦法,就沒好氣的回道:「不用你管。」

    冷潔笑著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

    「不管就不管咯!只是,你別被青衣教的人抓去了,要我去領你就好了。怎麼說,我現在是你的兄長,是你的監護人。是要對你的安全及成長負責任的。」

    她這明明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氣他嘛!想他堂堂英王爺,淪落到要死皮賴臉的依附於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的庇護。心裡本來就覺得憋屈又窩囊。再一聽她講是他的什麼監護人之類的心裡就更來氣了。可是,他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就像他必須正視自己變小的事實一樣。他最多也只能用那雙仍然可以放出犀利目光的眸子,瞪上她兩眼,然後一聲不吭地往外走去。

    見石玉晃著小小的身子說走就走了。冷潔忙將手裡面剩下的事做完,擦了擦手,將門一鎖就跟了出去。

    見使玉小小的身子走走、又跑跑、急匆匆的出了漁村。現在是清晨街上行人不多。如果跟得太近,會被他現,如果跟的太遠,冷潔又不放心。最主要是看不清他到底出來做什麼?憑著冷潔的直覺,他出來一定是與暗部有關。她想瞭解更多有關暗部的事情,以便盡快解開那本跟天書似的咒術。冷潔用輕功,從屋頂上跟著他。與他始終保持著如果有突狀況她能第一時間救下他的距離。

    石玉在一個剛開門的玉器店門口停了下來,只見他四下望了望,似在確認沒有人跟蹤才進了店舖。冷潔立刻追了上去,躍到玉器店舖的房頂上,揭開了一片瓦,觀察著裡面的舉動。

    只見石玉拿著一件玉雕小白馬在看。眼中不時流露出喜歡又貪婪的目光。那樣子像極了看到好玩具的小朋友。難道他不是來找暗部的?

    這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文士打扮的男人走了過來。帶著溫和的笑臉對小石玉說:

    「小公子喜歡這匹小白馬嗎?回家讓你的大人來給你買吧!」

    這個掌櫃的人不錯,冷潔想。

    只見小石玉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用清脆的童音回道:

    「可是我與大人走散了。不知道老闆能不能幫我找到大人呢?」說完,見小石玉小手在那匹馬上畫了幾下,然後將馬交到掌櫃的手裡。

    冷潔怔了一下,讓他幫忙找大人?大人是指皇帝?他們這算是地下接頭嗎?

    那老闆同樣怔了片刻後才接過那匹白馬,然後用銳利的目光審視了小石玉半天,才莫測高深的答道:

    「怕是要讓小公子失望了,我們家的大人也走散了,很久都沒音信了。」

    原來這裡真是暗部的中間點啊!只是沒看清剛才石玉畫的是什麼,不然她就可以借用一下,說不定能瞭解更多暗部的事情。

    小石玉聽了那老闆的話,突然變得非常頹廢,紅潤潤的小臉蛋變得蒼白無神,像星星一樣閃亮的大眼睛頓時暗淡無光。上牙緊緊地咬住下嘴唇,小腦袋如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耷拉在肩上,雙手無力的下垂,那樣子很是可憐。任誰看了都會以為他是一個與家人走散,或者說是被家人丟掉的棄兒。任誰都會對這樣一個孩子心生憐憫之情。

    如果不是知道了他的事情,冷潔一定也會這麼認為。可能連他自己也會以為他是被大家長皇上給拋棄了的棄兒。可是她卻知道他並不是真的棄兒。因為那個大家長同樣著急地找了他們三年之久了。

    小石玉一聲不吭地從玉器店裡走了出來,整個人飄飄忽忽地好像將魂魄落在了那店裡了似的。街上行人慢慢多了起來,石玉個子又小,他一走入人群中,很快就被人群給淹沒了。冷潔現在想跳下去將他帶走也不行了,她這樣突然從天而降,不引起轟動才怪呢!下面那麼多人誰知道裡面有沒青衣教的呢?冷潔只好繞到房子的後面,從無人之處跳下了房頂。

    可是當她衝到大街上時,哪裡還有小石玉的小影子啊!冷潔一路找回漁村,仍然沒有見到他的影子。院子裡面已經等了好多送干魚的村民,冷潔忙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他弟弟小石頭?

    他們一致搖頭說今天一早就沒見過小石頭。

    那小子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會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冷潔打開門,讓那些村民將魚放進去就行了。然後她自己一溜煙的出去找弟弟了。

    村民們聽說小石頭走丟了,全部自的幫著去找。

    冷潔沿著剛才走過的那些街道,又走了回去,走到第二個十字路口時,她現小石玉在街對面,慢慢悠悠的恍著。她急忙追過去。

    就在這時,一輛跑得飛快的馬車向著小石玉迎面呼嘯而來。而小石玉仍然絲毫未覺的垂頭看著腳尖在行走。

    「石玉小心!」冷潔捂嘴驚呼。想要飛過去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四匹快馬從石玉站立的地方一掠而過。「啊!」接著傳來路人的尖叫聲。

    天啊!他不會被馬踏死了吧?冷潔不敢往那邊看。可是腳下卻沒有停,轉瞬落到了石玉站立的地方。睜眼先往地上看,卻沒有預料中的血肉模糊。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點,她拍了拍「砰砰」狂跳的心臟。開始用她那雙犀利的鷹眼,搜索小不點的身影。

    「你是在找他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冷潔怔了一下,抬頭見小石玉正安然無恙的在那一個男人的懷裡。那男人正是那個在客棧中有過兩面之緣的刀疤大俠。

    「怎麼?不認得在下了?在下一直以為自己這張臉有讓人過目不忘的魅力呢?看來是我太自信了!」大俠見冷潔愕然的看著自己不語,出聲揶揄道。

    「呃!你不用自揄,你的確有讓人過目不忘的魅力!」冷潔笑著接道:

    「謝謝你及時將這小鬼救出馬蹄之下!我剛才還以為會在地上看到一團血肉模糊的噁心東西呢?」

    「哈哈,我現在嚴重懷疑他是不是你的弟弟?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小弟弟的?」刀疤大俠大笑道。

    冷潔則十分認真地否認道:「你說對了,他不是我弟弟,我怎麼可能有這麼蠢的弟弟。走路會走錯,車來了也不知道讓。被人救了也不知道說聲謝謝,還緊要人家抱著。唉!你說誰家要是攤上這麼個倒霉孩子。那可真是倒大霉了!」

    冷潔一番不認這個弟弟的話,說得大俠反而確信他們就是姐弟倆。而且還是感情很好,很好的親身姐弟。

    而大俠懷裡面一直處於懵懂狀態下的小石玉,在聽到冷潔的聲音後才清醒過來。可他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個刀疤男的懷裡面。直到聽了冷潔說完一大篇有他這個弟弟是如何恥辱之事。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剛才走錯路了,並且差點被馬車撞了,是這個刀疤男救了自己。他整理了一下情緒,裝做一個六歲小孩子的樣子開口道:

    「謝謝哥哥的救命之恩!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在刀疤男看來,這個小孩子可愛極了。他俯身將小孩放地上,笑著叮囑道:

    「不用客氣!下次走路可要小心一點。你個子還小,馬車上的人可看不見你。這樣很危險的。」

    冷潔對著石玉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用眼神對他說:這下你不得不服氣吧?不讓我教訓你,總有人教訓你!

    小石玉用眼睛溜了冷潔一眼,再對著他的救命恩人,咬牙點頭應道:

    「嗯,我會的。」

    冷潔偷笑。

    「在下端木星晨,不知有沒有幸與二位認識呢?」刀疤男突然咬文嚼字地自我介紹道。

    冷潔見小石玉聽了刀疤男的自我介紹眼神中明顯愣了一下。看來這也是個人物,冷潔不敢大意。小心應付道:

    「能認識端木大俠是我們兄弟二人的福氣!我姓冷,名潔。這是我小弟。小名小石頭。今日真是多虧大俠救了家弟,為表謝意,不如由我做東,請大俠去群英樓吃個便飯。不知大俠可願賞臉?」

    小石玉用眼睛瞄著冷潔,想不到她也能說出這麼順溜的江湖話來。看來她真是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啊!

    端木星晨則爽朗笑道:「好,就去群英樓,至於誰做東到無所謂。只要吃得開心就好。你們也別一口一個大俠的叫我了,我虛長你們幾歲,就充個大。當你們一聲大哥怎麼樣?」

    大哥?他到不客氣。冷潔惡寒。不過仍是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石玉就更加不屑了,他明明比端木大,憑什麼要叫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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