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魔禮紅臉色一白,卻是見到魔禮青的青雲劍還沒有祭起,就已經跌落在了南天門之上。
此刻,只見言師一手拎著花狐貂,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的朝著正朝著身前已經站著不動的魔禮青看著,暗金色的金蛟那螺旋扭曲的槍頭上閃著一絲絲的紅光。
撲騰!
後腦猛的射出一段血柱,那血柱從後腦射出,足足射出了數丈遠。
魔禮青沉重的身體死死的在了地上,沒有了一絲的聲響。
一擊必殺!
言師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金蛟。
進入了方境,已經不同於一般的武技了。
對於進入方境的武技高手而言,魔禮青那種還不過在暗境徘徊著的人,在言師的看來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
這就是差距。
在言師看來,就算是魔禮青的實力達到了金仙極致,如果只是武技對戰,那魔禮青也一樣是這個結果。
一擊必殺,方境和明暗雙境的差距是巨大的。
此刻,言師將快慢虛實隨意的轉換施展著,才真正的瞭解到了武技的恐怖。
最初和魔禮壽的戰鬥並沒有用方境的武技,此刻將方境的武技發揮出來,那種優越感油然而生。
這一刻的言師,彷彿有了一種將天地踩在腳底的衝動。
殺!
言師的雙眼露出了一絲的血絲。
「大哥……大哥……四弟……四弟……」魔禮海也懵了。
只是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一眼花,自己的大哥就已經躺在了地上,被人穿透了眉心,直接奪了仙根。
殺弟之仇,殺兄之仇……
不共戴天!
「你……你……我殺了你!」咬緊了牙,此刻就連一直沉穩的魔禮紅也紅了眼睛。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言師,那肅殺的目光甚至讓周圍的空氣都凝聚了起來。
一天之內,哥哥弟弟都死在自己的眼前,試問他再好的自控能力也無法自控了。
「擋我者死!」言師一抖金蛟,漫天的槍影已經佈滿天地。
快慢虛實幾乎在一瞬間在言師的手中發揮了出來。
那漫天的強硬,時而快時而慢,有些快迅雷,有些滿如撞鐘,有些看似虛,卻實打實,有些看似真實,卻是虛影重重。
令人目不接暇。
這時候已經被漫天的槍影籠罩在內的魔禮海和魔禮紅此刻總算才知道了剛剛魔禮青為和被一擊擊斃。
死得不冤……
這是他倆心中第一時間想到的。
接著,背後已經升起了一層的冷汗。
只有真正的置身其中才知道這漫天的槍影有多恐怖。
這一切,看似真實,卻又猶如虛假。
看重無法判斷真實的感覺,已經讓魔禮紅和魔禮海兩人同時手心背後充滿了冷汗。
退!
兩人心中同時想到,可是就在兩人就欲退開的時候,兩人才發現,兩人彷彿已經置身於一個槍影的空間,漫天上下都是槍影,凡是入眼之處,儘是槍影,那暗金色的影子,彷彿充斥了天地之間,彷彿這個世界,除了槍影就沒有了其他的一切般。
兩人畢竟是金仙級別的高手,就算是在仙界中也是有數的高手,發現不對,立刻就退。
但是就在兩人退的同時,兩人才發現真正的不妥。
那就是無論他們怎麼退,那槍影都彷彿幻覺一般,緊緊的跟著兩人。
冷汗嘩啦啦的往下流。
此刻兩人的心中哪還有一絲小看言師的意思。
心中只希望從這招裡面逃離出來。
在仙界什麼最重要。
當然是命!只要有命,那麼報仇什麼的什麼時候都可以。
魔禮紅魔禮海心中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心思,可是卻是費盡了心思卻都是走不出那彷彿虛幻空間一般的槍影世界。
「這到底是什麼!」此刻的魔禮海心中已經有些瘋狂了。
一起生活在一起的哥哥死了,弟弟死了,可能自己也要死在這裡。
「這是什麼招數?」魔禮紅從來沒見過這麼詭異的招數。
就算是那些玄仙級別的仙人,用起仙術來,也沒有這麼摸不清頭腦。
兩人心中一亂,那漫天的槍影中的一條已經無意中突破了兩人的防線。
噗——!
一聲刺破皮膚聲響。
魔禮海左腰肋下已經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那洞口的大小,卻是和魔禮壽屍體上的一般大小。
魔禮海臉色一變,險些要將手中的琵琶扔了出去。
就在那槍影從自己腰間穿過的時候,魔禮海彷彿感覺到了一時間從自己腰間穿過的不是一個槍影,而是萬萬千千無數個槍影一般。
咬緊了牙,魔禮海雖然腰間一疼,腳一軟,但是仍是在身體一抖之後戰之了身體,海藍色的手掌從自己手中的黑琵琶中劃過。
嗡——!
吱——!
唧——!
一時間無數的金光從那本來黯淡無光的黑琵琶中射出,轟鳴一聲,那槍影的世界瞬間彷彿敲碎的玻璃一般,粉碎在空氣之中。
冷汗……
魔禮海手中的黑琵琶還在放在七彩的光芒,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的吃力般的神色看著言師。
「你這是什麼招數……」魔禮海冷冷的說道。
但是此刻的語氣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跋扈。
仍是淡淡的和言師說著。
言師的實力已經已經深深的震撼了兩個人。
儘管面前這個是殺了自己兩個兄弟的兇手,但是兩人此刻卻不由得忍氣吞聲。
「武技!」言師淡淡一笑,一揮手中的金蛟,帶著一絲的龍吟。
但是目光卻是有些詫異的看著魔禮海手中的黑琵琶。
看著魔禮海此刻吃力的彈著手中的黑琵琶,手指每在琵琶上劃一次,那黑色的琵琶上都會綻放出七彩的光芒,那一道道的七彩的光芒彷彿如一把把光劍一般,圍繞在魔禮海和魔禮紅身體外。
就是這一道道的七彩光劍打破了言師的招數。
如果不是七彩光劍的話,恐怕只要言師一刻不停,那魔禮紅和魔禮海也只能注定呆在言師武技鑄成的空間中。
這虛幻空間是言師進入了方境中期的時候就領悟出來的。
其中最大的能力就是制敵。
但是那個琵琶居然有能力將自己的空間打破,雖然看到魔禮海一副很吃力的樣子,但是言師知道,那個琵琶恐怕也不簡單。
單單是那些一把把的小劍,恐怕就有相當於一個金仙極致級別普通的攻擊力。
「武技?」魔禮紅和魔禮海都是一楞。
武技也可以這樣?
兩人都是在仙界混了數千年的人物,可以說,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游的,只要是仙界有的,哪還有兩人沒見過的東東,不過武技也能這麼耍?
那怎麼看都是一個高等級別的仙法仙訣,怎麼會是武技?
「我看你也不是無名之輩,為何要與我天庭為敵!」魔禮紅忍住怒氣,靜靜的說道。
言師所展現的實力,如此輕易的就可以制住戀人,這種實力,就像是一盆涼水淋在了魔禮紅的頭上,讓他瞬間的冷靜了下來。
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為敵?」此刻的言師卻是一愣。
是啊,自己為何和天庭為敵呢?
自己不過是想到天庭中把董永帶出來而已。
可以說,根本就不需要殺那麼多的天將和人。
那那些死在自己手裡的天將和現在地上躺著的魔禮青魔禮壽又算什麼。
自己真的只是想帶董永出來嗎?
還是自己心底裡,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有一些其他的什麼目的……例如……紫兒……更或者是那通往人界的入口!
此刻的言師已經完全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