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紫兒帶著有些心神不寧的藍兒離開了言師的居住的木屋旁,看著藍兒的樣子,言師不禁有些解氣的感覺。
之後的日子,紫兒果然過來,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除了皮膚還是如同燒傷一般,但是實力已經恢復了不少,就算是再對上澤柏,言師也有信心和他一搏,雖然不敢一定言勝,但是至少能不落下風。
自從那一日,言師就整天坐在溪邊釣起魚來,日復一日,每天看著太陽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餓了就將釣上來的魚烤一烤吃掉,一日日下來,言師不僅用老君爐烤魚的技術好了不少,就連釣魚的技術也日漸的成熟了起來。
言師發現,只要自己釣魚的時候,只要進入了那種融入自然,融入天地之間的時候,那麼不單單使自己的境界,就連自己的力量也在以平時數倍的速度增長著。
自從發現了這個好處,言師就一日日沒早沒黑的一直釣魚,對於言師這等高手來所,十天半個月不眠不休並沒有什麼。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言師的釣魚的技藝已經明顯不可同日而語,現在就算是再和趙世軒一比,不用做手腳,言師也有自信可以勝過趙世軒,如果做起手腳來,恐怕就是十個趙世軒也不夠言師一個人玩得。
自己體內的傷勢已經在這幾天好得差不多了,就連表面的皮膚上一塊黑一塊紅的大斑,也淡了不少,現在的言師已經達到了自己來到仙界最巔峰的時刻。
放下了魚竿,言師從自己的空間抽出了自己的『仇』,一劍接著一劍的虛刺在空中,好似平平無奇的一劍,朝著前方直接刺去,這看似平凡的一劍,但是卻是時快時慢。
如果有人觀察到言師練劍的話,就會發現言師的詭異,一劍刺出,往往第一劍還沒有刺到盡頭,第二劍已經超越了第一劍,朝著前方刺了出去,兩道劍影還沒有消失,但是接二連三的剪影確是鋪天蓋地的朝著前方壓去。
收回了劍,言師皺起了眉頭,雖然覺得自己的『虛』在自己的聯繫下越來越熟練,而且在自己的境界越加的提高時,控制起來也越來越容易,但是言師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到底是少了些什麼呢?
言師的目光放在了自己劍上,上下的打量著自己的劍。
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
言師靜靜的站了足足幾個時辰之久,微微一歎,搖了搖頭,繼續一劍劍的刺向了空氣。
一個月過去了,紫兒好似憑空的消失了一般,沒有一絲的聲息,言師並沒有怎麼在意,本來他的意思就是在彩曜谷修養,如果不是要等紫兒回來後問問有關於仙界的人界之門的問題,傷勢幾本上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言師早就已經走了。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上了自己在人界時候準備的量制的黑袍,臉上的少上的痕跡已經淡的看不清楚。
言師現在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如果紫兒這幾天還不回來的,言師就準備離開彩曜谷,去附近的唐城看一看,看看有沒有人界之門的消息,總呆在這裡不是一個辦法。
釣魚修煉的方法言師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到了一個平靜,境界的提升已經有些停滯不前了,雖然力量的提升還在緩緩的進行著,但是自己的境界似乎遇到了一個瓶頸,再釣魚下去也沒有什麼實際的效果。
其實言師知道主要的原因還在自己的『虛』上,自己的這個絕技上似乎有一個毛病,但是言師就是發現不了,這個毛病究竟出現在哪裡,如果言師發現了毛病究竟是出在哪裡,那麼想必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盤腿坐在溪邊,言師埋頭靜思著,他知道,自己只要一日不好好的解決這個問題,那麼自己的『虛』就不會有寸進。
唐城趙府。
趙府在唐城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趙府的主人趙世軒是上仙界的一名仙官的兒子,不過因為上仙界不容下仙的規矩,所以他趙世軒才會在下仙界的唐城居住。
唐城趙府在唐城的中心,佔地足足有一百六十餘畝,就算是在唐城裡面也算得上是一個大宅了。
而此刻,趙府的主人趙世軒臉色有些難看的坐在趙府的大廳,兩個侍女在他的旁邊,臉色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因為這一個月來,本來顯得和和氣氣的趙世軒卻變得有些暴躁了起來,動不動就對府內的下人發脾氣。
這一個月趙世軒沒有出過府門,而是在府內思索著那一日自己究竟問題出在哪裡,自己為什麼會敗給那麼一個明顯是一個新手的人。
但是整整思索了一個月,他還是沒有一絲的頭緒,猛的一下子拍在了一旁桌子上,那用仙紅木坐做成的茶桌瞬間在趙世軒地仙極致的功力下化為飛灰。
兩個侍女臉色劇變,猛的跪在地上,渾身劇烈的顫抖著。
但是趙世軒卻是沒有理會他們,反而是陰鷲著臉,咬著牙看著廳外的天空。
他怎麼也想不通言師為什麼有實力可以贏過自己,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麼就是言師動手時做了手腳,只有做了手腳才能勝過比他強的自己,雖然趙世軒百思不解言師到底是做了什麼手腳,但是這已經不重要,只要知道言師做了手腳這就行了。
「來人!」趙世軒沉聲喝道。
「是!」一個一身鎖子甲的壯漢從門外還緩步走進,朝著趙世軒微微一躬身。
趙世軒既然有一個做天官的父親,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在下仙界,所以拍了不少天兵來保護趙世軒。
天兵天將!
天兵,則是地仙境界的仙人,而天將,實力則是已經達到了天仙境界。
而這個人正是派來保護趙世軒的天兵的其中一個人,實力在地仙後期,而那日趙世軒見到重傷未癒的言師,身上的力量波動甚至不過才地仙初期,派劉蟄去已經是萬無一失。
「劉蟄!」趙世軒微微瞇起了眼睛,呵呵一笑,說道:「我需要你辦一件事!幫我除掉一個人!」
劉蟄眼中閃過了一絲嗜血,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早上的彩曜谷顯得格外的平靜,今天是第二日,言師已經不放希望紫兒回來找自己了,既然不來找自己,自己就離開吧!
身上根本不需要什麼包裹,甚至不過是看了看自己居住了一個多月的木屋的環境,直接的朝著谷外走去。
紫兒曾經說過,唐城的方向是彩曜谷的南方,言師看了看太陽升起的方向,接著朝著南方漫步的前進著。
可幸的是,這裡的方向的計算方法是和人界一樣的,否則言師一定會在仙界徹底的迷路。
就在言師前腳踏出了彩曜谷,在言師本來居住的地方,一個一身黑色緊身衣背著一把一掌寬的重劍的蒙面人出現在了言師居住過的木屋。
一手小心翼翼的觸摸在了木門上,只見淡淡的光芒一閃,那本來顯得還算堅固的木門瞬間化作萬千碎木,迸濺的四處都是。
幾乎是同時,那個身影猛的抽出了自己的重劍,朝著屋內衝去,但是衝了進去,他整個卻傻眼了,整個木屋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床上已經鋪了一層的灰塵。
言師一日日的釣魚修煉,一個月甚至連床也沒有上過,所以那層灰塵足足有了幾毫米厚。
劉蟄愣了,趙公子的意思是殺了住在這裡的小子,可是如今這個小子不在這裡,自己該怎麼辦?
而與此同時,言師已經遙遙的看到了遠處的唐城。
不愧是天界的城市,言師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城市實在是大的可怕。
遠遠望去,那片城池的城牆已經如同天界一般,幾乎佈滿了言師眼前的天邊,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唐城,這大的彷彿沒有了邊界一般。
這就是仙界的城市?這恐怕足足比一個省城還要大上不少。
言師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的看著那雄偉的城門,單單的是這城門和城牆,就足足有千米來高!
城門的正上方,兩個篆書燙金大字——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