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力量從眉心流出,達至雙目,言師只覺得眼前刷得一變,似乎自己帶上了一個特殊的眼睛一般,看的東西突然變得截然不同了。
自己可以見到空氣中飄動著的一顆顆肉眼可見的五彩顆粒,有些密集,有些疏散,分佈在空氣中,但是咋眼看去,不過是一道五彩的光暈罷了,並沒有阻礙言師的視線。
金色、綠色、藍色、紅色、土黃色。
金木水火土!
這是天地靈氣!言師心中大驚,自己居然看到了天地靈氣,心中的震驚程度不易於你有一日睜開眼睛,居然發現氧氣是有顏色的。
壓下了心中的震驚,言師眼睛朝著其他幾人瞄去,卻發現,幾人的身上都是顯露著不同的顏色,虎嘯怎是一身金紅交雜的顏色,這是虎嘯吸收的大多是金火兩種元氣的緣故,而狐媚是一身藍色,明顯是一身的水靈氣,正在療傷的張三李四兩人渾身的靈氣混雜,幾乎什麼顏色的都有,但是兩人靈氣分佈卻比任何人都要平均,不要虎嘯和狐媚兩人,靈氣濃度大的只聚集在丹田處,而茅盈一身的靈氣分佈最為奇妙,金木水火土似乎組成了一個十分奇妙的循環,每一個屬性都佔著一個方位,很均勻的清晰的分佈著,一身的靈氣也是劇中在丹田位,但是茅盈的每一種顏色的深度也不知要比胡琴和虎嘯的深上多少倍。
心中暗道,看來靈氣均勻分佈全身是武道修者才有的專利,而修真者和修妖者都是丹田為重,丹田毀了,就一切都完了。
目光放到了白姑娘的身上時,言師楞住了。
沒有像胡琴那樣單一的顏色,也沒有像虎嘯那種兩種混色,更不是武修的雜色,更沒有茅盈均勻的顏色,白姑娘一身灰鏘鏘的,就像是鬼魂一般,在言師此時怪異的目力下,白姑娘灰白著臉,完全沒有一絲的血色,配上全身被纏繞著的灰色氣息,這完全就是一個鬼魂!
言師劍一抖,險些撒手把手中的劍『仇』扔了了出去,心中暗暗壓下心中的不安,暗示自己這不過是一個幻覺罷了。
心中雖然還是存在著一絲的不安,但是已經明顯被言師壓制了不少,凝起目力朝著手中的劍看去。
只見那本來在眼中沉厚的金屬,瞬間好似流水液體一般,在言師的手裡流動著,雖然是流動著,但是他卻還保持著劍的形態。
加大了力量的輸出,劍體裡的流動速度猛的加快,彷彿帶動了劍身旁的天地靈氣一般,一絲絲的天地靈氣也被漸漸的聚集在劍旁。
將劍舉高過頭,朝著面前那面石門斜劈了下去。
只聽見喀嚓一聲石頭崩裂的聲音,那面石門聲猛的閃過一絲藍色的光芒,但是瞬間便如同刺爆了的氣球一般,消失在石門上。
轟隆!
石門倒了下來,言師有些愕然的看著手中的『仇』,又看了看地下倒下的石門。
想著自己剛剛不知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弄碎的石門,如今竟是只用了幾分力便已經輕易的斬開了。
「誰!」陰暗的石室傳來一聲低喝,卻不是展元的聲音又是誰的。
兩個身影從石室裡一竄而出,先是一臉謹慎的盯著這個一劍劈開石門的人,但是等他倆看清了斬開石門的竟然就是言師時,臉上猛的出現了一絲錯愕,接著臉上出現就是喜色。
「言兄弟!你居然沒事!」展元臉上出現了真誠的笑容,原本灰鏘鏘的臉色也好轉了不少。
「言大哥!」展奕更是一個飛撲已經朝著言師撲了過來,言師臉色一變,眼角朝著白姑娘的方向看去,就在展奕要撲到言師懷裡的那一刻,言師身體猛的一顫,消失在展奕眼前。
展奕一撲撲了個空,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悅,眼睛一瞄,就已經看到了正淡淡的看著這一切的白姑娘,展奕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指著白姑娘道:「咦!紅姐姐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讓天門的人救走了嗎?」
展元顯然也是一臉詫異的盯著白姑娘,臉上神情有些變化,久久才搖頭說道:「妹妹,她不是顓頊紅!」
「不是!」展奕聲音猛的抬高,跑到了白姑娘身旁,仔細的打量了白姑娘很久才說道:「怎麼不是?明明就長的一模一樣嘛!」
白姑娘微微一笑,說道:「小妹妹,你的意思是我長得很像一個你的朋友嗎?」
展奕天真的點了點頭,皺著柳眉仔細的打量著白姑娘,有些奇怪的說道:「真是不是嗎?明明這麼像,連聲音都這麼像……」展奕後退了一步,站得遠了一些看著白姑娘,說道:「這位姐姐,你和我另一個姐姐真是長得太像了。」
展元帶著疑問的眼神看著言師,言師卻是微微搖頭,說道:「有空解釋給你們聽,顓頊紅怎麼被天門的人救走了?你們又怎麼被抓到玄門來的。」
「我們和你離開不久,那些執法者就找上門來了,一開始幾個實力不足的還好打發,但是漸漸一些功力和我們相仿,甚至更高的人就接連而來,終於我們在內蒙古邊界被幾個四翼和一個六翼的執法者抓住,之後我們和顓頊紅遇到了一個天門的傢伙,似乎叫慕容提香的,顓頊紅被他救走了,我們就逃到了附近,因為和小妹喜歡執法者的羽毛,在手中把玩,所以被玄門的人抓來了!」
言師微微點頭,聽見了顓頊紅並沒有什麼事,他一顆心也放下了,對茅盈頷首示意,張三李四療傷也療的差不多,雖然還是有傷在身,但是已經不礙行動,幾人重新回到了入塔口,一路上虎嘯和胡琴兩人都是低聲不語,張三李四更是低調的不得了,一身的傲氣幾本上被言師磨得七七八八,哪還敢似不久前那個張狂。
幾人來到入口處,言師正欲提議離開玄門的時候,茅盈臉上稍微猶豫了一下,正欲點頭,張三李四卻正有些焦急。
這次地牢被毀了幾間,過道更是留下了從來都沒有留下過的痕跡,可謂是對玄門的挑戰,可是這些人如今在玄門搞完了破壞卻想拍拍屁股就走,那這些黑鍋豈不是要他們兄弟兩人全擔下來。
「茅大哥!不知接下來要去何處?」言師拉著白姑娘的手對言師說道,白姑娘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的表情,沒有抗拒,更沒有一絲歡喜,路上言師已經講事情講給了她聽,說完了,白姑娘就一直沉默著,似乎一直在思索著什麼。
虎嘯和胡琴則是一臉怪異的盯著兩人,虎嘯更是咬緊了牙,一臉吃味的看著言師,自己和白姑娘幾乎認識了幾年的時候,但是卻連白姑娘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過。
但是這小子居然牽了白姑娘的手!
想到這裡,虎嘯就要氣憤的握緊了拳頭!
茅盈將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了眼裡,淡淡一笑說道:「隱居者當然以隱為首。」知道言師的意思是想知道白姑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茅盈所以沒有說出自己的去向。
「這個……言少俠!茅前輩!」李四臉上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了半天,說道:「這個……既然來到了玄門……」
這時一個黑袍人從塔頂走了下來,看著聚集在這裡的這麼多人,明顯是一愣,接著將目光放在了明顯一臉高人相的茅盈身上,但是目光仍是瞄了瞄茅盈身旁的幾人,說道:「玄門門主有請幾位上塔一聚!望各位賞臉!」
茅盈臉上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似乎是在說『終於來了』,言師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也是釋然,自己在塔裡弄這麼大的動靜出來,他一個玄門門主不知道才是有鬼,對著茅盈點了點頭,帶著展元展奕,牽著白姑娘的手,跟著那黑袍人走上了塔。
看著茅盈和言師上了塔,張三李四明顯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眼中都是苦笑連連。
塔頂,樓層的空間很大,似乎比石塔外看上去還要大了幾倍不止,這建造時明顯用了須彌芥子陣,除了幾個支撐的柱子,整個塔頂顯得很是空蕩蕩,一些古怪的石雕擺放在各處,一個一身灰袍的中年人站在一座石雕前,手在撫摸著眼前的石雕,就像是在撫摸著自己的情人的臉一般的溫柔。
這時,那個黑袍人推門而入,走出大門朝前走了幾步,跪在地上,說道:「門主!人已經帶到!」
「嗯!你退下吧……」那中年人轉過身來,微微點頭,目光朝著進來的幾人看去,神情猛的一僵,目光緊緊的盯著言師眉心中間的那奇怪的紋章,身體已經開始了顫抖了起來。
「神格!這……這居然是神格!」那中年人神色大變的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