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師駕馭著飛劍,獨自一人在天空中飛著,天空下著綿綿細雨,但是封魔綻放的銀光緊緊的將言師包裹著,天空中的雨滴還沒有觸碰到言師就已經被那層銀光彈的老遠,遠遠望去,言師的身上就彷彿多了一層綻銀色的護照一般,煞是好看。
言師輕歎一聲,學會御劍術的興奮消逝了大半,看著陰沉的天空,言師的心還是覺得有些壓抑,軒轅侯走了,又剩下了言師一個人,當然,還有一隻掛在言師脖子上的睚眥——毛球。
言師這一刻突然很想念小小,或許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忘記很多不快樂的事。
搖了搖頭,彷彿要甩開自己所有的不開心,言師精神一振。
摸了摸肩上的的毛球,腦海中彷彿出現了小小的身影,看向毛球的眼神瞬的柔和了很多,開口道:「毛球,我們先去陰山看看,我總覺得我父母的死有些疑雲,接著我們就去崑崙看小小吧!」
「嗚……嗚……嗷……」毛球睜著一雙拳頭大小的血紅色的眼睛,裡面的暴虐彷彿的氣息一漲,一張可愛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人性化的歡呼的笑容。
言師臉上一笑,手上劍訣一變,封魔不大的劍身上嗡的一聲串了出去,應生在漫天細雨的天空中穿出了一條維持幾秒的無雨通道,只是眨眼,便消失在昏暗的天空中。
連綿的山脈上,言師已經不知道自己深處什麼地方,人工在天上飛始終不同於做飛機,人家有智能導航系統,而言師的人工飛行只有人工系統——地圖,此刻的封魔正在天上緩慢的飛行著,當然,這個緩慢是相對的,卻是比起飛機也要慢不了多少,言師此刻正雙手一左一右的持著一張地圖,毛球一臉感興趣的盯著言師手中的地圖,眼睛的暴虐透著一絲疑問。
看了老半天,言師終於歎了一口氣,將地圖翻了各個,才有些尷尬的說道:「原來地圖一直拿反了,不怪得我已經看不出自己現在在哪裡了?」
毛球圓溜溜的臉上一陣抽搐,雙眼一翻,躺在了言師的肩膀上,分明就是告訴言師,我被你氣死了……
言師訕訕的一笑,看著下面連綿的山脈,苦笑一聲,道:「我好想知道現在在哪裡……」
這時毛球從言師的肩膀上滾了起來,那比言師腦袋還大上一些的臉貼在言師的臉上,不長的前爪指了指自己圓臉上的那隱藏在長毛絨裡的一條長長的黑線——嘴巴!眼睛圓溜溜的瞪著言師,嘴裡嗚嗚哇哇的呼喊著,意思就是分明在說:你長著嘴巴難道是拿來擺的嗎?
言師苦笑的看著肩膀上充滿人性化的毛球,自從那日見到毛球的變化開始,毛球就開始越來越通人性,不單只是通人性那麼簡單,言師甚至一日見到毛球在旅館打開電視在自己看,毛絨絨的臉上不時的閃過一個人性化的表情,或開心,或傷心,或憤怒,或鬱悶。
神獸可能都是這樣的吧!
言師如是想到。
隨手將地圖扔進了乾坤包,掐了一把還在搞怪厄毛球,還是去找找附近的城鎮問問是哪裡吧!
這時……言師感覺到了幾個修真者的氣息,來源是……身下!
言師看向腳下,只見連綿的山脈上忽的閃過幾個劍芒,幾個修真者踏著飛劍帶著劃破空氣的氣爆聲,朝著言師飛來。
「站住!」來著聲音很霸道,那聲音雖然離言師很遠,但是聲音仍是在言師的耳邊震耳欲聾的響起。
言師眉頭一皺,這道聲音裡夾帶的真氣怕就是普通的元嬰初期突然來這麼一下也要出醜,怕是金丹極致都會在這聲音下受傷,如果不是言師修煉時頭部不少受過重創,怕是就是言師強橫的肉體也會出醜。
言師冷哼一聲,好是霸道!言師絲毫沒有走的意思,看著飛上了來四個劍影,根據氣息迅速的下了判斷:一個洞虛初期,兩個元嬰中期,一個元嬰初期。
眉頭一皺,言師心中微微的有了一絲顧忌,看著帶著囂張將自己圍著的四人,心裡感歎一聲,想著軒轅侯曾經和自己談過的四千年前的煉氣士的修養,再看看眼前這四個長的尖嘴猴腮,一臉倨傲,彷彿將天下都沒放在眼內的四個灰色道袍的道士。
現在的修真者就剩下這種貨色了嗎?回想起自己見過的崑崙一眾,心道,崑崙不愧是修真領袖般的人物,雖然也不是東西,但是比起這些人,卻是順眼了不少。
帶頭的一個見言師沒有逃走,速度稍微緩了緩,慢慢的飄到了言師的身前,倨傲的眼神囂張的看了言師一眼,不過當眼神掃過言師腳下的封魔時,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貪婪!不過瞬間就被一絲顧忌掩蓋住了,看著同樣眼中露著貪婪的同伴,四個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彷彿用傳音在說著什麼,接著四個人望向言師的眼神都帶了一絲顧忌。
「這位道兄……」那個洞虛初期的修真者帶著著一絲獻媚說道:「不知你來點蒼山有何貴幹?」
「點蒼?」言師眉頭一皺,看著對方看先自己封魔言師不住的貪婪和顧忌,心中一陣的冷笑。
怕是把自己當成什麼名門弟子了吧?
心念一過,點蒼山的信息瞬間的出現自己的腦裡。
蒼山,又名點蒼山,是雲嶺山脈南端的主峰,由十九座山峰由北而南組成,東臨洱海,希望黑惠江,北起洱源鄧川,南至下關天生橋。
蒼山,自古便是修真大派點蒼派的據點,點蒼雖說稱不上什麼修真大派,但是卻是稱得上中等的修真門派,歷史就是比起茅山也不逞多讓。
這些就是點蒼派的修真者?
「各位道兄可是點蒼派的修真者?」言師一邊苦笑著自己怎麼跑到山東省了,一邊冷眼的說道,看著這些虛偽的厄修真者,言師實在是露不出什麼好的表情。
「正是!」那帶頭的洞虛初期修真者說道,隨即帶著一絲獻媚的說道:「不知道兄是何門何派?看道兄氣宇軒昂,卻不知可是崑崙高徒?」
帶著一絲玩味的看著四個修真者,聽到對方說起崑崙,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言師語氣陰沉的說道:「吾等何德何能拜入崑崙,爾等不過區區一介散修而已……」
「散修?」四人都是一愣,接著眼中出現了一絲暴喜,看著言師的眼神也變了,顧忌早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冷笑著,看著言師的眼神愈加的貪婪了起來,眼睛更是時不時的掃一眼言師腳下的一尺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