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言師一顆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握著小小的手猛地一緊,看著所有人看向自己那怪異的眼神,背後的汗水幾乎打濕了衣衫。
「儲蓄物品的法寶?」玉虛子一雙眼睛猛地一亮,臉上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容。
空煞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炎,但是炎卻彷彿沒有看見一般,死死的盯著言師,臉上露出了報復的笑容。
殺笑了,他是天組組長,一切都以保存組員的實力為重,雖然這個言師曾經被空告之收入天組,但是如果可以犧牲一個人又何必犧牲太多?
滿鋒原本聽到言師是一個異能者時狐疑的臉色頓時一變,臉上出現了憤然的神色,低聲喝罵道:「就知道你這奪人捨的修真者不是一個好東西!居然騙他人你是修真者!我還當獅子真的沒死!」
口中暗罵,腳下狠狠然的一跺腳,硬是將腳下的一塊青磚跺的粉碎。
「就是他!就是這個人!」炎一臉報復笑容的笑著,看不到身旁冰臉上看著她出現的那絲不悅,炎惡狠狠的瞪了言師一眼,說道:「就是他,我見過他用過那個可以儲蓄物品的東西,一定是他剛才做了手腳,藏起了那樣東西!」
「閉嘴!」空煞白著臉,一雙眼睛如同鋒利的軍刀,狠狠的等著炎。
「我……」看著空那雙銳利的眼神,炎心底忽的一驚,底氣漸漸有些不足了起來,不過轉腦子一想,自己現在可是救你們,底氣一下子又足了起來,回回瞪了一眼空,大聲說道:「我有說錯嗎?我就是見到他有一個可以儲蓄物品的法寶!」
言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滴滴的汗水從言師的額頭臉頰滑下,一滴滴的掉在了腳下的青石板上,這時小小抬起了頭,聲音弱弱的說道:「騙子哥哥……法寶是修真者才能用的東西吧……你是異能者……你怎麼會有呢?」
在場的哪一位不是在平常人眼中擁有超人一般能力的人物,小小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在他們的耳中卻同扯著嗓子大喊甚無區別。
能用法寶,那就一定是修真者,天組組員看向言師的臉色都變了起來,空的眉毛一皺,雖然不悅,但是卻沒有說出什麼,他將眼光看向了冰,冰一臉的疑問的看著言師,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異能感為什麼會出錯。
殺笑得更開心了,言師不是異能者更好,至少名正言順的將這件事從天組上推開。
言師苦笑一聲,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小小,只是無奈的對小小笑了笑。
小小並不是那些很蠢的女人,反而,她很聰明,她只是有些單純。
「小小!」玉虛子臉色嚴肅的說道:「過來!」
小小看了看言師,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玉虛子,一時間臉上掙扎之色審視明顯。
言師拍了拍小小,安慰的對小小一笑,輕聲說道:「過去吧!我沒事的!」言師自是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小小跟在自己身旁肯定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語氣放在自己身邊不安全,倒不如讓小小回到他師傅身邊,也免得小小為難。
小小看著言師那安慰的神色,也明白了言師的意思,微微的點了點頭,一步一回頭的走向玉虛子,不捨兩個字幾乎都寫在了臉上。
心底裡早就喜歡小小但是卻苦於對手太多不好表達的一群修真者臉上出現的憤怒,心想自己窩裡鬥居然讓外人搶了便宜。一個個看著言師的眼神又多了幾分仇恨,那眼神幾乎是把言師當作的殺父仇人一般,如果條件滿足怕是就要將言師生吞了進去。
看著小小一步三回頭的樣子,玉虛子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悅,一把將小小扯到了自己身後,不顧小小吃痛的一聲尖叫,瞪了小小一眼。
言師心頭怒火猛的一盛,如今自己在這世界就剩下那麼幾個親密的人了,對於言師來說,蒼梧、小小就是言師最重要的人,滿鋒雖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但是那種感覺卻不同於那種親密的感覺。
此刻見到小小受了委屈,言師又怎麼忍得住,心道自己本就可能自身難保,低聲下氣又有何用,眼睛緊緊的盯著玉虛子,喝道:「你幹什麼!」
所有人都是一愣,就連玉虛子也是一愣,就連天組組長殺也要好聲好氣的和玉虛子說話,如今一個毛都沒張齊的小子居然敢對堂堂的崑崙掌門大呼大喝。
玉虛子臉色變得很難看,連著所有的崑崙派門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對一個門派的掌門呼呼喝喝這和侮辱一個門派有什麼區別。
「好!……很好!」玉虛子臉都氣青了,指著言師的手指也有些顫抖,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說道:「貧道我今天就教訓下你這個黃吃小兒!」
旁邊的玉風子臉色也是不善,冷哼一聲說道:「師兄!廢話那麼多作甚!等我殺了這小子,拿裡那法寶,東西在自然是這小子做的手腳,如若沒有,這小子也該死!」
小小一聽,臉上神情一愕,急忙帶著哭腔拉著玉虛子道:「大師傅!大師傅不要!騙子哥哥是好人!」
「閉嘴!」玉虛子瞪起眼睛,一拂袖甩開小小,冷冷說道:「這帳一會在和你算!」
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言師,玉虛子一拂袖,一把綻放著金光的飛劍噌的一聲飛出了玉虛子的袖口,直衝著言師飛去。
又是極品靈器!
難道極品靈器已經到了不值錢的地步嗎?腦子只來得及想這些,卻見那金色飛劍帶著氣爆聲飛射而來。
言師閉上了雙眼,腦子裡漸漸的閃過一個又一個人物……
爸爸,媽媽……我來看你了。
蒼梧……沒有我你也一定要振興茅山!
小小……你要開心的活下去……
氣爆聲愈來愈近,那股迎面而來的氣感甚至逼得言師一張臉暗暗生痛,那股愈來愈大的氣勢也逼得言師漸漸喘不過氣來,這就是實力的差別啊!和元嬰期自己或許還能拚上一拚,但是和這洞虛期的修真者比起來,自己怕是也不比嬰兒難對付多少。
「有娘生無娘教的小子!哼,貧道今天就替你的長輩教訓教訓你!」玉虛子冷笑著說道。
就在言師以為自己命數如此的時候,忽然他聽到了一群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那股飛劍的氣勢也蕩然無存,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
言師猛的睜開了雙眼,卻見一個衣衫破陋的老人正一臉冷笑的抓著一把綻放著金光的飛劍,飛劍在他手裡不停的掙扎著,卻動不得分毫,老人的臉上帶著一絲寫意,冷冷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飛劍,又看了看震驚的眾人,才緩緩說道。
「老頭子的徒弟你也配教訓!你是個什麼東西!」
話落,手掌一握,吭的一聲,那把金色的飛劍如果泥捏的一般,攔腰便斷。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