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的出現,項易年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戲弄言師,而是大大方方的讓言師從他的眼皮底下走了,雖然有些奇怪,但是言師並沒有在意。
自己一個人乖乖的回到了家裡,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看著這個自己父母離開了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空洞洞的房間,言師的心情一時間變得有些壓抑,但是想到了晚上就是葉晴的生日會,言師的心情又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言師已經決定去了,儘管能可能會遇到一些困難,不過言師只要想起葉晴的笑容,就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眼睛在狹小的房間裡一掃,最後停留在了一本放在床頭的書上。
書很大,看起來就像一本康熙字典般。
書是用裝訂線訂裝起來的,言師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肯能把這麼厚的一本書裝訂上的。
書的顏色是暗灰色的,看起來並不起眼,言師伸手將瞬拿在了手裡。
書很舊,但卻沒有缺頁的現象,更沒有一頁有一絲的裂痕,看起來雖然有一定的年月,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破損。
《太上三清符菉真言大解》
十個並不顯眼的字陰刻在那書的封面上,如果不認真看,並看不出上面的字,而且還會誤認為是一些華文而已。
這是一本古書,自言師董事起就已經存在了,自從父母死後,自己的性情大變,每個同學都在欺負自己,陪著自己的,也只有這一本書而已,暗歎了一聲,這書言師已經不知翻了多多少遍,但是裡面大多都是一些言師看的半知半解的符文,雖然言師對佛道有些興趣,但是研究很久的言師並沒有研究出什麼,只當是瘋子寫出來的東西,隨手看看而已。
將書重新放在了床頭,言師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準備去葉晴生日會的事,去人家的生日會也要帶些禮物不是……
就在言師把書隨手放好的時候,手不小心擦到了床頭一個露出了幾毫米釘尖的鋼釘上。
言師眉頭一皺,只覺得手背一涼,接著一陣細微的刺痛從言師的手背傳來。
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言師盯著自己的手看,卻發現自己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條一寸來長的傷口,艷紅的鮮血從皮膚裡湧出,從言師的手上滑下,一滴滴的往下滴答著,落在了言師手下面的《太上三清符菉真言大解》上。
眼睛在房間裡搜索著,言師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血液滴在了《太上三清符菉真言大解》時,一滴滴的鮮血幾乎佈滿了書的封皮,還有不少血已經淋在了床單上,而那些血卻彷彿活過來一般,在那暗灰色的封皮上滾動著。
言師當然沒有看到這一幕,急忙從床上跑下來,衝到了浴室裡,在屋裡屋外忙活了好長一陣時間,終於把傷口的血止住了,心裡正嘟囔著自己今天怎麼這麼背,手裡拿著一塊抹布,正準備擦擦床上的血跡,但是當言師的目光看向床上的時候,言師整個人已經有些呆滯了,手裡拿著抹布,眼神如同傻了一般盯著床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此刻的床頭,《太上三清符菉真言大解》躺在床頭,位置沒有一絲的移動,但是言師的眼睛幾乎瞪了出來,沾著水的抹布嗒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抹布裡的水一時間濺的哪裡都是,幾乎泵濕了言師的腳。
但是言師卻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床頭。
本應該滿是血跡的床頭如今乾淨的就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就連《太上三清符菉真言大解》也是乾淨的不得了,一點也沒有被血浸過的感覺,看上去還是那麼的破舊。
眼睛愣了愣,心中突然有些慌了,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繃帶,感覺到繃帶下面帶著自己的一絲絲的痛感,言師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那疼痛的感覺幾乎讓言師的眼眶流出了淚水,但是言師心中卻是更慌了,因為他看到了床頭上的那露出幾毫米的釘子頭上沾著的一絲鮮血。
決定不是幻覺!
言師現在眼中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期望和恐懼,最終,言師眼中對未知事物的興趣還是戰勝了言師的恐懼,言師一步步好似在雷區中前進一般的朝著床頭走去,不過是那麼幾米的距離,但是言師卻反覆走了幾千米一般,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絲絲的汗水。
沒有收到傷害的手一點點的朝著床上的《太上三清符菉真言大解》摸去。
這一刻,這本《太上三清符菉真言大解》彷彿是什麼洪荒野獸一般,言師伸出去的手剛伸出了一點,又急忙收了回來,又伸出了一點,又收了回來,就這個樣子,言師也不記得自己猶豫了多久,最終自己的手指還是輕輕的碰到了書上。
閉緊了眼睛,言師等著書的變化,但是《太上三清符菉真言大解》就好像這麼多年言師一直見到的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臉上露出了一絲差異,言師一愣,手指又在書上摩擦了一下,但是書還是沒喲任何的變化。
言師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情,手上在書皮上摸了摸,心裡正納悶著,那些血到底去了哪裡。
卻見書上猛的綻放除了一道耀眼的金光,言師心中甚至還沒有生出害怕的感覺,已經感覺到無數的信息量衝進了自己的腦子裡。
就好似一時間塞進了很多東西,那種腦子炸裂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就在言師暈倒的前一刻,言師最後一個意識就是……
書妖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