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師神話 第二十一卷 幕後黑手 第三章 滅族之禍
    當子龍帶著奇香走進雅府的客廳時,這裡早已座滿了人。見到子龍身邊的奇香,眾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女孩是何時出現的,這讓這些大陸上的強者大驚失色,心中暗暗猜測奇香的身份以及同子龍的關係。

    天甲中也只有紫千華見過奇香,知道她與子龍有著特殊的關係和深厚的感情,而且他對乖巧的奇香印象十分好,於是以慈祥的笑容與奇香打著招呼。不過他心裡也在暗自想著奇香到底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因為從那敘城出發至今他沒有見過她,本以為她留在了那敘城,沒想到卻如此突兀的出現。

    奇香的甜美與可愛很快就讓天甲的幾位長老喜歡上了她,親熱的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就連冷冰冰的孤惜水似乎也被她打動,兩人姐姐長妹妹短的聊了起來。子龍一直注視著孤惜水和奇香之間的互動,因為他覺得造成奇香痛苦的應該就是她,但是兩人之間的談話中都沒有任何異常,而奇香也沒有任何變化,相反的還十分喜歡這位宗主姐姐,讓他不禁懷疑難道自己的猜測並不正確。

    就在子龍如此想時就聽見客廳外一陣騷動,不時的聽見卡拉奇思的恐嚇聲,隨著聲音越來越接近,就看見他和裡約羅架著渾身發抖的藍銑走了進來。

    「尊敬的閣下,我把這老傢伙帶來了。」卡拉奇思拽住藍銑的領子將他仍到子龍的面前說道。

    看到被卡拉奇思如此對待而不敢言語的藍銑,子龍皺起了眉頭。以御神閣這樣的組織似乎不可能讓如此怯懦的人加入組織,還成為高高在上的長老,如此以來只能說明藍銑身上有御神閣看重的地方,甚至願意給他高位。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怕嚇壞這個膽小如鼠的老頭,子龍盡量以溫和的語氣說道。

    似乎是子龍的表情和語調十分到位,藍銑好像不那麼害怕了,跌跌撞撞的跑到子龍的面前,點頭哈腰的說道:「閣下什麼時候才能放我離開?」

    「離開?難道你還想回到御神閣去。」子龍故作生氣的威脅道,這個老頭怎麼這麼天真,既然抓了他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將他放回去,留他一條命已經是很不錯的事了,何況即使他同意,天甲那方面也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他們不會聽從自己的指揮。

    「不,我非回去不可,請閣下高抬貴手將我放了吧。」藍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堅決的要求道。

    「藍銑,你也是個聰明人,你認為今日還能讓你回去嗎?除非你能給我們一個信得過去的理由,否則的話只能和我們回迦達城。」看藍銑竟然執迷不悟,紫嵐奇在一邊勸道,天甲裡除了孤惜水也只有他才敢發言。

    藍銑沉默了,內心似乎在做著劇烈的掙扎,眾人只見他的臉色變了數變,良久終於做了決定,然後別過頭去不去看眾人。

    「老傢伙,是不是很想念我的藥丸,如果你嘴還這麼硬的話,我不介意在你身上浪費一顆穿心丸。」卡拉奇思冷笑著威脅道,言畢,掏出一顆小小的藥丸在手中把玩著。

    聞言藍銑渾身巨顫,身體抖的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臉上地下大顆大顆的冷汗,嘴裡一直在喊著『不要,不要』,看來他也瞭解穿心丸的威力,只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堅持要回到御神閣,這讓眾人大惑不解。依他先前的表現明明就是一個懦弱的人,可是如今在卡拉奇思的威喝下已經怕成那樣仍然如此固執讓他們無法理解。

    見藍銑油鹽不進,天甲的三位長老已經再商議著不如殺了他,就在紫嵐奇想去請示療傷中的孤惜水時,子龍的聲音讓他起身的動作停了下來。

    「是不是御神閣中有什麼制約著你,或者你有什麼把柄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子龍的問話並不是毫無理由的猜測,他在看到藍銑的恐懼之後就想到了夜鬼和閼喏,記得與兩人接觸時,他們都是一副身不由己的樣子。『被控制的命運』,『棋盤上的棋子』,夜鬼與閼喏的話同時湧進子龍的腦海,讓他確信御神閣定是有什麼可以控制人的法子,而顯然藍銑也深受其害。

    聽得子龍的問話,藍銑猛的抬起頭來,眼睛中是深深的疑惑讓子龍確認自己猜測的十分正確。

    「你,你怎麼知道?」藍銑努力的嚥了嚥口水半晌才說道。

    「這個並不重要不是嗎?告訴我,御神閣到底是如何控制你們的,也許我們可以幫你們解決,當然我們也不能白白幫忙,希望你可以將御神閣的全部情況都要告訴我們。」子龍最近似乎習慣了交易,與藍銑開始了討價還價。

    「你真的能幫我?」藍銑試探性的問道,心想或許這個人真能幫助自己脫離苦海也說不定。

    「即使我不能,但是別忘了還有天甲,相信他們也不會見死不救。」說著子龍看向紫嵐奇,如今就要看他們的決定了。

    雖然不明白子龍的意圖是什麼,但是此舉對於天甲來說也是好事一樁,對御神閣對一些瞭解,也就多了消滅它的把握,當然是再好不過,於是他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也許是紫嵐奇莊嚴的面容給了藍銑保證,他環視眾人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從小我最大的願望就是過平凡的日子,賺取更多的錢,有個美麗的妻子和乖巧的孩子。為了這個願望我每日苦練,我拜在一個強者的門下,每日勤學苦練,終有一日讓我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在我二十五歲的時候,我成了明礬城城主的屬下,以自己的實力奠定了自己的地位,並且娶了一家小貴族的女兒做妻子,一年以後我們的孩子也出世了。那個時候的我們是多麼幸福,但是往往美好的日子都是不幸的開始。在一次陪同城主出席宴會時,有人竟然暗殺城主,當時的我年輕氣盛,為了在城主面前表現自己,施展自己全部的實力,當時師父交給我時曾經警告過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使用,但是我最終沒有聽他的勸告,以致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的行為自然得到了城主的讚揚,生活也得到了改善,而就在此時卻有一些神秘人物找上了我,那時我才知道刺殺城主的是一個叫御神閣的神秘組織,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讓城主交出一樣東西,但是我卻破壞了他們的行動。而他們剛好看上了我的實力,逼迫我加入御神閣,我自然是不肯,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抓了我的親人。

    逼於無奈之下我只有應承他們,等待日後有機會救出妻子,孩子,逃離那個地方。不過我小看了御神閣的狡詐,他們給我的親人身上施加了禁制,沒有特殊的方法根本無法解開,而這種禁制不會要了她們三位命,只會讓她們承受非人的折磨和痛苦。御神閣有專門的人負責這些被當作人質的人,一旦禁制發作就會幫助人質免去痛苦,但是我們如果不聽從組織的命令,她們的痛苦將會被無限放大。所以我請求你們讓我回去吧。」藍銑激動的講完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起頭來,直磕的額前鮮血淋漓。

    「你先起來吧。」看著地上的老人,子龍的心裡沒來由的有了種同情的感覺,御神閣的手段很簡單,但卻是最有效的,想要控制一個人沒有比他的親人更合適的選擇了。換作是自己的話也會做出藍銑同樣的選擇,畢竟如果對方的目標是自己的話,大不了魚死網破,但是他絕對不會牽連到自己最重視的人,難怪閼喏會想通過奇香來控制自己,原來那正是御神閣的行事風格。想到這裡,子龍的腦中忽然冒出個念頭,那個負責禁制的人該不會是……

    「藍長老,負責禁制的人是誰?」為了印證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子龍不由得問道。

    「是閼喏長老,我妻子的禁制是她親自施加的。」藍銑咬著牙說道,一提起閼喏他就感覺到憤怒和恐懼,而那些全都表現在了他的臉上。

    果然如此,如果是閼喏的話事情就好辦了許多,從他對閼喏的觀察來看,她對御神閣似乎並不是那麼衷心,這從她要求自己所做的事就可以看的出來。若是能通過閼喏著大解除禁制的方法,將那些人質放出,那麼御神閣說不定會因此土崩瓦解,這是從根本上打擊御神閣的最好方法。

    「宗主,子龍閣下,不如我們走一趟御神閣?」這句話是一直沉默不語的紫千華所說,惹來眾人怪異的眼神,因為大部分的人都清楚他與閼喏之間的恩怨,此時由他提出這個建議確實惹人遐想,不過從紫千華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不由得讓人敬佩他把心情掩藏的實在太好了。

    聞言,摟著奇香的孤惜水並沒有言語,只是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子龍,好像是在說『一切你作主』,讓眾人忍不住側目。雖然子龍有許多神秘的地方,身份也高貴無比,但是孤惜水作為一個掌控天甲的宗主竟然要讓子龍來決定重大的時間事件,看起來實在是詭異,但是沒人敢將心中疑惑問出口,只看著子龍看看他如何做決定。

    「藍長老,我們已經說過會幫助你解決問題就不會食言,我想你也希望早已剷除御神閣,還你和家人自由。所以我們衷心的希望你能幫助我們。」子龍言辭誠懇的勸道。

    「這……」藍銑盯著子龍的眼睛,想從那裡看出話中的真假,但是他看到的是堅定,是熱忱,讓他不禁全身心的相信眼前的年輕人,於是他鼓起勇氣講出了自己所瞭解的全部事實。

    藍銑知道的並不多,或許是因為御神閣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這位長老,也可能是他的個性使得御神閣不可能將重大的秘密透漏給他,不過即使這樣對子龍和天甲來說也是碩果纍纍。至少他們從中瞭解到御神閣的老巢在何處,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御神閣的總部竟然在雙城。

    雙城是漓夕大陸上最特殊的城市,管理這座城市的是第二城主衛熙理,也就是那位衛蕪恟的父親。衛家世代似乎都非常鄙視平民,於是在雙城的格局就改成了內外兩城,內城只有貴族才有權居住,平民沒有吩咐不得進入,否則即被處死。而外城自然是平民生活的場所,被那些貴族稱為賤民區。

    兩城之間的生活水平差距極大,相當於天堂和地獄的區別,雖然大多數人對此極為不滿,紫千華和奇利貝特也多次警告過衛熙理,但是衛家得到了大多數貴族的,多年來勢力越來越強大,也因此兩人不敢妄動,免得讓御神閣有機可乘。

    如今聽聞御神閣總部竟然建立在那裡,眾人不禁想到衛熙理或者是衛家和御神閣有沒有什麼關係,畢竟御神閣在那裡活動了數千年,衛家竟然沒有發現一點跡象,未免太不可思議。而衛家向來與紫家和奇利家一直都有不小的矛盾,在不久前的風波中也是衛家的貴族在興風作浪,讓人不得不懷疑。一想到衛家可能與御神閣有所勾結,眾人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衛家的勢力如今是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處理不好漓夕又要進入混亂狀態。

    一直為大陸勞心的紫千華此時也是愁眉不展,他太清楚衛熙理的心性,他知道衛家一直不滿於紫家佔據第一城主之位,也極有野心。只是紫家的城主和貴族也頗多,更有天甲作為後盾,所以一直保持著這種微妙的狀態。如果他真的與御神閣有曖昧關係,而且這個後盾又消失的話極有可能拚個魚死網破,不過在這之前一定要查個清楚,還不能打草驚蛇。

    當紫千華將心中擔憂的難題向大家說明時,眾人也陷入了沉思,也想起了一直忽視的問題。消滅御神閣是勢在必行,但是如果這中間夾著衛家就難辦了,誰也不能確定雙城中到底有多少人與御神閣有關係,而這漓夕大陸上又有多少貴族被收買,如果不能一次連根拔起,日後說不定會引起後患。

    「如果能把所有的貴族和城主都聚集起來就好辦多了。」眾人沉默了半晌,還是轅溧首先開口說道。這一句話讓紫千華不由得眼前一亮,緩緩的吐出幾個字:「聯城會議。」

    「聯城會議五十二個城主必須出席,而那些貴族也可以讓他們參加,相信他們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是沒有重大時間又如何召開,難道要把御神閣的事拿到桌面上來談。」轅溧掃視眾人後說道。

    「轅長老怎麼貴人多忘事,難道忘了我們這裡有位尊敬的閣下需要介紹給全大陸的人,現在也該是時候了。」紫嵐奇笑看著子龍說道。

    聞言眾人都想起了什麼,視線紛紛落到子龍的身上,眼神直穿過墨鏡,想到達眼睛深處。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子龍在心中苦笑,抬起手來將墨鏡慢慢摘下。

    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手而移動良久,一雙深藍色如一潭湖水的眼睛呈現在眾人的眼前,引起眾人嘖嘖的驚歎聲,雖然他們早已知道子龍擁有這麼一雙具有傳奇色彩的眼眸,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所以沒有太多的感受。如今乍一見這傳說中的眼睛出現,也不禁為之傾倒,心想這眼睛多麼迷人,如果長在自己身上就更加美妙了。

    沉迷於一片深藍色的眾人沒有發現在子龍眼睛暴露的那一刻,孤惜水與奇香都是一臉的茫然之色,像是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而這一切巧好被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子龍看在眼裡。

    在最初的驚奇過後,眾人開始了激烈的討論,最後決定由紫千華召集各城主在雙城召開聯城會議,將子龍的身份公佈於眾,給予他應得的貴族身份。而天甲就在暗中監視城主和貴族的異動,還有御神閣的情況。

    計議已定,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決定在此休整一天就出發前往雙城。在此之前,又派出樂孫將事情告知奇利貝特,讓他做好相應的準備。

    夜晚的雅府寂靜異常,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而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府中竄出,以無法想像的速度向鐵城的西方飛奔而去。

    只過了不久,黑影就在一處峽谷中停下了腳步,他望著此刻靜謐異常的峽谷皺起了眉頭。

    明日他就將離開鐵城,臨走之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護神族這個不安定因素,所以前來查看一番。只是,太安靜了,護神族一直在黑暗中生存,黑夜對於他們來說與天明並沒有任何的區別,而此時峽谷中的靜似乎透著詭異的感覺。

    懷著這樣的疑惑,子龍尋到那條小路向峽谷內走去,還未真正進入峽谷,一股濃重血腥味就撲面而來,那濃郁的味道讓子龍心中咯登一聲,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顧不得太多,子龍在濕滑的小路上急速奔行,漸漸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具鮮血淋漓的屍體橫躺在那裡,睜大的眼睛意味著死者的死不瞑目。被搭起的小屋此時已經被破壞的七零八落,鮮紅的血液將草地染成了鮮艷的紅色。上千護神族人無一倖免,子龍急切的上前搬起每個人的身體,可是手下探到的不過是毫無生命氣息的殘破身軀。

    一股肅殺陰冷的氣息仍然沒有消散,讓子龍知道兇手還沒有遠去,剛想前去追趕,突然間一聲微弱的呻吟阻止了他的動作。

    聞聲向四周望去,子龍終於在幾具屍體的下方找到了仍有一絲氣息的姆斯,不過眼看人已經活不了多久,一個碗口大的窟窿赫然出現在他的胸前,將他的胸膛整個洞穿,大股大股的血液如流水般汩汩流出,子龍急的伸手想阻止血液的流失,卻怎麼也無法止住。

    「神,我竟然還能見你最後一面。」姆斯激動的說道,言畢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湧出,眼神逐漸渙散,已經是垂死的徵兆。

    「你先不要說話,我會將你救活。」子龍毫不猶豫的劃開自己的手臂將鮮血一點點滴進姆斯的口中,生命源液立時奏效,昏迷的姆斯漸漸清醒,但是讓子龍失望的是姆斯流血過多,傷勢過重,顯然他的性命已經無法挽回。

    「姆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隱隱的子龍已經猜到了兇手的大致身份,因為這裡所有大部分人的傷口與那日在凝血山谷的一摸一樣。可見那幾個神秘人從凝血山谷跟蹤到這裡,難道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殺了護神一族?

    「您知道我們是為了那個神所存在的,可是自從被你帶出凝血山谷後,我們已經不再信奉他,只希望過正常的生活,可是沒想到這點願望竟然也成了奢求。今日有三個奇怪的老者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們是神身邊的屬下,他們要求我們加入一個組織為神效力,我們一族自然不肯,沒想到轉眼之間就遭到了滅族之禍。不過我們並不怨,因為我們終究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能夠在這大陸上正常的生活,雖然時間短暫,但卻是護神族最為快樂的時光,而您完成了我們的願望就是我們的神。請答應姆斯一個卑微的請求,一定不要讓那個神降臨人間,過去的罪孽不能繼續重複下去,您一定會做到的。」

    姆斯的信任讓子龍覺得心頭一熱,同時一種刻骨的恨意也隨之燃起。被困境折磨了數千年的護神族要求的不過是一片綠色的土地,即使自己欺騙了他們,卻因為自己完成了這一小小的心願而把自己當成了神。從心裡上子龍已經把他們當作了自己的朋友,而不是被利用的工具,只不是分別了短短的一段時間,上千人竟然救這麼消失了讓他如何能不恨。

    三個老頭?是血谷盆地出現的那三個人吧?又是御神閣?他們之間的恩怨一定要做個了斷。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神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子龍看著姆斯漸漸露出一個笑容,隨後癱軟在自己的懷裡,雙手不自然的垂下去,突然產生一種失去親人的痛苦,這種痛讓他幾欲瘋狂,拳頭緊緊的攥起,緊牙的牙根中狠狠的吐出幾個字:「該死的。」

    將姆斯緩緩平放於地面,子龍忽然站起,神識向四周擴散而去,猛然間三道氣息進入了神識的探測的範圍,子龍冷笑一聲。疾風步運起,向峽谷的另一端急奔而去。

    當子龍離開之時,另一道影子悄然落於他站立的地方,看著谷內悲慘的景象皺起彎月般婉約的柳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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