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夫人最近覺得有點頭痛,原因無他,就是松鼠夫人懷疑松鼠先生好像似乎有了外遇。在松鼠的世界講究一夫一妻。其實松鼠夫人一直很愛松鼠先生。只是……只是松鼠先生最近的表現有些奇怪。自打上次家裡來了惡龍,松鼠先生去了一趟白青鎮後,松鼠夫人就發現家裡存備了過冬的松果越來越少。雖說在白青山上生活從來不會餓了肚子,可是松鼠先生可疑的行為還是讓松鼠夫人不得不懷疑。
松鼠先生真有外遇?
這一日,天還沒亮,松鼠先生就偷偷的起床出了門。他前腳才出去,松鼠夫人就醒了,不慌不忙的洗梳好,松鼠夫人才捏了一個法決隱了身子跟在松鼠先生身後。論起道行修為,松鼠夫人可比松鼠先生強多了。
只見松鼠先生先去了平日自家儲備松果的倉庫裡,偷偷裝了一麻袋松果,然後幻化成人型慢悠悠的往白青鎮去了。
跟在松鼠先生身後的松鼠夫人看到幻化出人型後的松鼠先生不由眉頭一皺,這傢伙怎麼這麼胖?看來以後家裡的飲食要好好控制一下了。
松鼠一家住在白青鎮的東山,到白青鎮不過半個時辰的路。
這一路上,松鼠先生先和住在他們隔壁半坡上的猴子一家打了招呼,又和住在小水池裡的青魚一家問了聲好,路上遇到早起上學地小豪豬。松鼠先生還給了小豪豬一個松果當早餐。松鼠夫人不由笑了,自家的男人是個好妖怪。
可是,當小豪豬拿著松果甜甜的謝過松鼠先生後,松鼠夫人發現松鼠先生卻拐了一個彎,往北面去了,白青鎮在南邊。松鼠先生這是幹啥?
微微一想。松鼠夫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由眉頭一皺,好個死傢伙,果然背著我搞了外遇。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北山上就住隻兔子精,雪白的身子。紅紅的眼睛,分別的漂亮。可是不知為什麼。打從那隻兔子精住到北山後,北山上鬧分家地妖怪就越發多了。松鼠夫人曾聽住在北山上地柴雞夫人說起,這兔子精是個不安份的主,專門喜歡破壞別人家的和平。
如今見松鼠先生去了北山,松鼠夫人就猜這松鼠先生不會真是去找那兔子精吧。
只見松鼠先生拐過一排灌木叢來到一處洞穴前,左右看了看。才小聲道:「媚娘!媚娘!是我!」
不一會就見從洞穴裡跳出一隻白胖的兔子,一道白霧閃過後,從霧中幻化成一位千嬌百媚的女子。松鼠夫人留意到松鼠先生不著痕跡的收起微微脹起地小肚子。然後臉上堆起了一副白癡樣。松鼠夫人不由一心悲傷,好個松鼠先生你果然背著老娘搞外遇。
「呀。我當是誰呀?原來是松鼠大哥。」叫媚娘的兔子精笑嘻嘻地沖松鼠先生嬌滴滴的問了聲好。
松鼠先生呵呵一笑,道:「媚娘,今天到日子了,你可別說你又沒錢了。」
「啊?」媚娘微微一怔,然後不好意思的道,「大哥,你看……是不是再寬限幾日?最近我手頭上真沒什麼錢。」
嗯?這啥意思?躲在灌木後偷聽的松鼠夫人滿腦子都是不解,這什麼跟什麼?怎麼她一句也聽不明白?
只聽松鼠先生又道:「媚娘那可不行,你也知道那位爺的脾氣,你一直拖著,我也難辦呀。
……啊啊啊,松鼠夫人聽到這,是一心的驚訝,難道說松鼠先生去混黑社會了?
兔子精媚娘聽了松鼠先生地話,輕聲一歎,突然拉住松鼠先生的手道:「松鼠大哥你也知道,我最近手氣不好,再加上又添置了幾件衣服,最近手頭真的很緊。大哥最近可是那位爺面前地紅人,松鼠大哥你就幫人家在爺面前說幾句好話吧。好不好嗎?」這說到後面,媚娘一個身子基本上都要趴在松鼠先生的身上了。
……啊啊啊,松鼠夫人看到此情形都要快氣瘋了,這可是當著老娘地面赤裸裸的勾引呀。松鼠夫人只覺怒火一頭一頭的旺,尋量著要不要跳出去,打那不要臉的兔子精兩巴掌。
還好,還好,下一秒,松鼠夫人看到松鼠先生堅定的推開了媚娘靠得太近的身子:「我說妹子,你這不是為難大哥嗎?那位爺雖說是菩薩心腸,可是這白青山方圓五百里的地界上的人都知道,誰要是攔了他化緣,誰就沒好日子過。妹子,你可別為難我了。」
媚娘見色誘不成,眼珠子一轉,兩眼一紅,哽咽著道:「大哥,小妹一人獨自生活在這北山上,左右鄰居都不待見我。生活本就艱辛,如今你又逼我,我……我可怎麼辦?」
見媚娘說的可憐,松鼠先生不由一聲輕歎,道:「妹子,我也知道你一個人生活不容易。其實你也知道那位爺也不是真的和你要錢,這錢要了去是捐給佛祖,這分明是爺替咱們積功德呢。」
媚娘紅著臉應了聲::「大哥,我豈是不明白道理的人嗎?那位爺是幫咱位修行呢。可是……可是我最近手上真沒多少錢。前些日子在鎮子上訂了幾套衣服,手上就沒餘錢了。」
聽到這,松鼠先生又是一歎:「妹子,你還在掂記著青丘的那位小爺呀?我可和你實說了,那位小爺眼裡除了白小姐,眼裡可看不到別人。「大哥,我也知道。可是那白小姐明顯不喜歡傅宮主,難道就不能讓我去試試?大哥,你和嫂子可是咱白青山地界上有名地恩愛夫妻。小妹每每見了你們,都只有羨慕的份,如今傅宮主肯天天守在白青鎮,我這也不是為了自己的將來打拼下。雖說我知道自己比不上白家小姐,可是我長的也不差。多的也不要,能讓傅宮主把我納了小。我也願意。」
松鼠先生聽了媚娘這話。瞪大了眼睛,好半天後才小聲道:「就算你想做小,也要看人家白小姐願不願意讓你進那道門。傅宮主可不見得是願納小的主。」
媚娘聽了這話,不由眼睛一紅,眼裡不由含著淚。松鼠先生見了,想了一下。道:「媚娘你也別難過,爺不是常說。一切皆有法,你總會遇到好人地。你欠爺地錢,我先想辦法幫你再拖上幾日,這有些松果你先留著吃吧。」
松鼠夫人看到這,心裡也不免有些感慨。自家的男人多好呀。
可是松鼠先生嘴裡的爺又是哪位?
松鼠夫人見松鼠先生告別了媚娘後,就往南邊去了。拎在手上的松果也少了一大半。悄悄尾在松鼠先生身後的松鼠夫人還是一心不解,松鼠先生到底最近都在忙啥,松鼠先生不會是真的去混黑社會了吧。松鼠夫人一想到這。內心突然充滿了堅定,老娘可不能眼看著自家男人變成黑社會。對。要挽救松鼠先生。剛剛那隻兔子精媚娘不是還說她和松鼠先生可是有名地五好家庭呢。
接下來的路,到走地十分平靜。
進了白青鎮,松鼠先生直接就去了白青鎮上的麻將館。
松鼠夫人到是第一次去白青鎮的麻將館,她以前也只是知道這麻將館是白青鎮上唯一的麻將館,而現在,聽說這麻將館可了不得了,裡面常常有神仙來玩。
見松鼠先生彷彿回自家後院一般進了麻將館,松鼠夫人又突然冒出了一個新想法,松鼠先生不會迷上賭博了吧?
……啊啊啊,這可比混黑社會更讓人生氣。俗話說的好,十賭九輸,松鼠夫人覺得松鼠先生墮落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嗚……
不行,老娘……老娘我要挽救松鼠先生。絕不讓松鼠先生變成賭鬼。
整理好衣服,松鼠夫人帶著決然的心情衝進了麻將館。
嗯?可是當松鼠夫人看到眼前地一切,卻不由一愣,這……這怎麼一回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松鼠夫人看到了住在自家附近好幾家的妖怪都跑到麻將館裡,三三兩兩的正在打麻將。對,是在打麻將。
松鼠夫人愣了,啥時候起,白青山地妖怪們流行起打麻將了?
再仔細看了看,松鼠夫人還看到有幾桌打麻將的人好生陌生,可是松鼠夫人卻能清楚地看出來,那些看著面生的人也都是妖怪。
松鼠夫人再一次愣了,啥時候起,這麻將館變成了妖怪聚會?
松鼠夫人是謹慎的人,見此情形,腦子一轉,悄悄躲到一旁,眼睛四下看著,她家的松鼠先生在哪?
終於在離著松鼠夫人四五張桌子的靠角落的麻將桌旁,松鼠夫人看到了自家的松鼠先生。松鼠先生正和一位和尚,一位帥得不了的公子,還有一位比媚娘嬌媚了幾千倍小姐在打麻將。
當松鼠夫人看到那位坐在松鼠先生上家的和尚時,心裡頓時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松鼠夫人只覺自己而對著一片寬廣的大海,內心是暖暖的觸動,彷彿自己接觸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是佛祖!
松鼠夫人腦海裡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心裡充滿了虔誠的感動。
啊,松鼠夫人算是明白了,松鼠先生嘴裡的爺恐怕就是指這位佛祖吧!這些來麻將館裡打麻將的妖怪是來聽佛祖傳授真經的嗎?可是松鼠夫人奇怪了,印像中佛祖傳授真經不都是在寺院裡嗎?啥時候,流行麻將桌旁見真章?
「紅中!」松鼠夫人見和尚大人丟了一張牌出來,就被坐在他對面的女子碰了對,只見那女子笑著道:「玄一,你可要小心喲,我可是叫牌的人了。你都連放了好幾炮給我了。」
哦。哦,這就是傳說中地錠光佛玄一大師吧!松鼠夫人心裡開心極了,這可是佛祖,有生之年能見到佛祖,這可是多少輩修來的福份。(歪歪書吧)
只聽玄一大師道:「看你這牌型,有字一色的傾向。不過錦葉。這把牌誰會先胡了可不一定,指不定是你放我的炮呢。」說完這話,玄一呵呵輕笑道,「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在座的有誰明白這話的意思?」
過了一會,坐在靠門旁地一人舉著手道:「佛地意思是告訴我們,無論是人是妖是物是怪。凡是世間一切,都要仁愛。」松鼠夫人聽了這話。仔細向那人看去,是只花貓妖。
玄一聽了這話,笑著點了點頭,對那只花貓妖讚道:「你到是有幾分慧根,這麼快就明白了這道理。可見你修行的認真。只要心懷慈愛,自能多得善行。就可早日得成大道。不錯不錯。」
聽到錠光佛誇獎自己,松鼠夫人見那只花貓開心的不得了。而這時,松鼠夫人也算明白了。這年頭果然流行麻將桌旁見真經。
這位錠光佛祖果然非同一般。
不過,隨後。松鼠夫人又開始無比得意起來,看到沒,松鼠先生更利害,還可以和錠光佛祖一桌打麻將呢。這可是別的妖怪求得求不來的事呢。
「西風!」坐在錠光佛祖下家的俊美公子丟了一張牌出來。
「哈哈哈,字一色大四喜,一百五十二番,放炮莊家多著二番,和尚給錢給錢。」
松鼠夫人見玄一大師瞪了那俊美公子一眼,無奈地只好從抽屜拿出計數的竹籤遞了過去,嘴裡還不忘道:「傅宮主,你這是故意地吧!你這放炮的雖說也和我一般多著了兩番,可是這錢是落在錦葉手裡,這不是和落在你手裡一樣嘛。」
只聽那位公子道:「大師,我可不是故意放炮給阿葉的,你也看到我這牌型,這張西風的確是多張!」
傅宮主?哦,難道這位小爺就是媚娘嘴裡那位她寧願做小也不願不忘記的小爺?松鼠夫人坐在角落裡不由的多打量了那俊美公子幾眼,果然長地俊美非凡,再加上氣質非凡,雖然一臉冷清,可是卻給人華貴不凡之姿。難怪媚娘鐵了心要做人家的小妾。松鼠夫人在想,要是自己也年輕幾百歲,指不定也願給這位小爺做小呢。
那坐在傅宮主身邊的女子便是白小姐了吧,果然也是一個美人,也只有這樣地美人才以配上傅宮主這樣的男子。松鼠夫人心裡輕歎一聲,媚娘那小妖精恐怕是沒機會了。
看著松鼠先生苦著臉拿出計數地竹籤,松鼠夫人也不由輕歎一聲,這年頭,陪佛祖打牌也不容易呀。看來,回頭要多給松鼠先生多一些零花錢。
正想著,從背後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這位夫人,找不到人搭子嗎?」
松鼠夫人一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啊啊啊,這不是那天被大惡龍帶走的那名女子嗎?全靠眼前這名女子,大惡龍才沒有迫害自己。(萬卷書屋會員上傳)松鼠夫人不禁拉著眼前女子的手,道:「這位姑娘,你沒事吧?那天那條大惡龍沒把你怎麼樣吧!」
謝淡雲側著頭微微一想,到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誰,輕輕笑道:「你是松鼠夫人,我記得你。謝謝你的關心,那天那條大惡龍可沒敢把我怎麼樣。今天你是來找松鼠先生的嗎?」
松鼠夫人忙搖頭道:「找他幹嘛,難得他有機會在錠光佛面前侍候著他老人家,這可是我們祖祖輩輩修了多少世的福份呢。」
謝淡雲聽了,輕輕一笑,有感於剛剛松鼠夫人關心她是否被龍七欺負一事,心下一動,道:「松鼠夫人要是平日裡不忙。能到麻將館裡幫忙嗎?」
「什麼?幫……讓我來幫忙?」松鼠夫人一驚,這可是天上掉下來地好事呀,可以跟在錠光佛面著,這可是別的妖怪求不來的的福份。松鼠夫人幸福的都要暈了同,忙點頭道:「我平日時不忙,一點都不忙。能在這裡侍候著各位。是我的福份呢。這位小姐,你可是好人呀!」
「淡雲,在幹嘛呢?」
正在松鼠夫人幸福地快要落淚地時候,她看到從後院裡走出一人。只是一怔,松鼠夫人立馬愣在了原地。那……那不是孔雀上神嗎?
我的天呀,佛祖呀!松鼠夫人要瘋了。今天自己是不是撞大運了,能親眼見到了名動天下的孔雀上神。太幸福了,真是太幸福了。松鼠夫人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尋思著要不要撲上去要個簽名。
謝淡雲轉回頭輕笑道:「和松鼠夫人說話呢!你怎麼起了?」
墨善不避嫌的從身後摟住謝淡雲,小聲的道:「你不在我身邊我怎麼睡地著!」果然,謝淡雲臉都紅了。
松鼠夫人忍不住心裡偷樂,接著好奇的打量著謝淡雲,心裡奇怪著這位小姐是幹什麼地。是天上的那位仙女嗎?怎麼和孔雀上神如此親近?
謝淡雲推了墨善一把,嬌噌道:「有人在呢!」
墨善斜眼看了一眼松鼠夫人,松鼠夫人忍不住渾身一顫。道:「那啥……小姐,我去幫忙了。」說完。自覺自動的拎著水壺加水去了。
身後傳來謝淡雲輕柔的聲音:「你呀,讓人看笑話了!」
然後松鼠夫人聽到了讓她忍不住臉紅的話,只聽孔雀上神溫柔的道:「淡雲,我愛你!」
松鼠夫人忍不住回頭看去,真是甜蜜幸福地一對人呀。
松鼠一家成了白青山地界上最讓人羨慕的一家子。當家的松鼠先生天天陪錠光佛打麻將,松鼠夫人在麻將館裡幫忙,侍候孔雀上神。而托孔雀上神地福,松鼠夫人還見到了很多大人物,比如像美麗的嫦娥仙子,陽剛地二郎神君,和氣的月老,粉可愛的正太哪吒,還有天天金光閃閃的財神爺。這些上仙平日裡只得聽其名,像松鼠夫人一家做妖怪的平日裡那敢奢望得見得神仙天顏,可如今對於松鼠夫人而言,這些大人物卻能常常得見,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福份呀。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松鼠夫人敏感的注意到自己安在東山上的松鼠窩最近熱鬧非常。全因大家都知道錠光佛祖在麻將館開堂講經,好多有幸聽了錠光佛講經論道的妖怪,都或多或少的得到好處,多的不說,就說上次那只被錠光佛表揚的花貓精不光修為增進,同時還被天上的百花仙子看中,直接帶上九重天得了仙緣。於是乎來松鼠夫人家托關係的、走後門要進麻將館聽經的妖怪也多了起來。
這讓松鼠夫人感慨,謝小姐的麻將館生意可真好呀。
這不,剛剛送走了對傅宮主依然不死心的媚娘,松鼠夫人才轉身就看到了一個她這輩子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大惡龍。
已然知道大惡龍身份的松鼠夫人再次面對龍七時,還是忍不住從心底發顫,太可怕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松鼠夫人隱隱感覺到面前的龍皇子大人好像有著很多心事,恭順的站在龍七面前,松鼠夫人一句話也不敢說。
「聽說你最近在麻將館裡幫忙?」久久之後,松鼠夫人才聽到龍七開口。
「回龍皇子大人的話,正是。」松鼠夫人忙開口道,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了這位大爺不開
「嗯,聽說那臭和尚在裡面設壇講經,你們常去聽聽,對你們的修行也是益的。」
聽龍七這樣說話,松鼠夫人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口,只能諾諾道:「這全托龍皇子大人的福呀。」這可是大實話,當初要不是龍七突然出現在她家,松鼠先生就不會去麻將館求錠光佛幫忙,也不會得了機緣,可以在錠光佛跟前侍候,連帶著松鼠夫人現在自己也能侍候孔雀上神。這全是托了龍七當日地福呀。
一想到。松鼠夫人原本還害怕的心突然平靜下來,面前的龍皇子大人可是對她們有恩的大恩人呢。
想了一下,松鼠夫人越發恭敬的道:「龍皇子大人,你對小妖一家有同再造之恩。有什麼是小妖可以盡力的地方,但請龍皇子大人吩咐。」
好一會後,才聽龍七緩緩開口道:「她……可好?」
她?是誰?松鼠夫人一時沒明白。龍皇子大人這是指誰?同時。松鼠夫人聽出了龍七話裡地苦澀。好一會,松鼠夫人才明白,龍皇子大人嘴裡地她恐怕是指麻將館裡的那位小主,謝淡雲謝小姐。
遲疑著,松鼠夫人道:「大人,說的是可是謝小姐?」見龍七沒應聲。松鼠夫人想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道。「謝小姐平日裡常常見她很開心,大家都很喜歡她。」
「哦,是嗎?」很久,才聽到龍七低聲說了一句。
再然後,又是很長一段時間,龍七再道:「他對她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松鼠夫人心裡突然湧上淡淡的傷感,心裡輕歎一聲,松鼠夫人才道:「那位大人對小姐非常好。小姐常常笑,我覺得小姐很幸福。」
「常常笑嗎?那就好!」龍七聽了松鼠夫人的話。只是仰頭看著天空地中星星,松鼠夫人靜靜立在龍七身後,可是不知為什麼,松鼠夫人能清楚的感覺到從龍七身上傳來地憂傷。不知為什麼松鼠夫人突然覺得眼前的龍皇子大人想來也一定非常喜歡那位小姐。
久久之後,松鼠夫人才聽龍七道:「我走了!你好生侍候她!」說完這話,松鼠夫人只覺眼前一花,星夜下那還有龍七的身影。
松鼠夫人靜靜站在那,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惆悵。
晚上,松鼠先生回家的時候,松鼠夫人想了半天還是沒把龍七來家裡的事和松鼠先生說,松鼠夫人覺得,那是一件很傷心地事。
日子還是那樣過著,松鼠夫人有空就去麻將館裡幫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松鼠夫人常常會靜靜在一旁注視著謝淡雲。
正如松鼠夫人上次告訴龍七的一般,謝淡雲常常笑著,有的時候,就算和孔雀上神不說話,只是靜靜地依在孔雀上神的懷裡,松鼠夫人也可以看到謝淡雲眼角邊嘴角邊地快樂和幸福。
的確是幸福的一對人。
可是每每想起龍七那落寞的背影,松鼠夫人心裡還是有著說不清的酸楚。
於是乎有感而發,松鼠夫人決定了一件事,幫媚娘找個好人家。松鼠夫人可看的清楚極了,白小姐雖然時常對傅宮主不冷不熱,可是一旦傅宮主和來麻將館裡的女妖怪,女仙子多說了幾句話,她就不開心。再者,傅宮主也是真心對白小姐好,媚娘是注定沒機會了。
這一天晚上,松鼠夫人回家,才進家門就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小心翼翼的迎上去,松鼠夫人道:「龍皇子大人怎麼站在外面?要是不嫌屋陋,請裡面喝茶。」
龍七搖搖頭,久久之後才道:「她好嗎?」
松鼠夫人覺心裡難過極了,她忙道:「小姐很好,很幸福。」
「那就好!」龍七輕輕笑了,然後再次消失在夜空中。
松鼠夫人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松鼠夫人有了一個小秘密。
每過不長的時候,松鼠夫人總會在月夜遇到龍七,每次龍七隻問會一個問題,然後在得到同一個答案後,龍七都會靜靜的離開。
每當松鼠夫人看著龍七離去的身影,松鼠夫人就會覺得其實謝小姐是真正幸福的人。
而松鼠夫人也希望有一天,龍皇子大人也能得到他的幸福。
這一天,松鼠夫人剛準備回家,謝淡雲叫住了松鼠夫人。在後院裡,石榴樹剛剛結出果子,滿院都是石榴果的清香味。
謝淡雲摘了幾個新鮮的石榴用手帕仔細包好遞給了松鼠夫人,松鼠夫人不解其意,疑惑的問道:「小姐,這是?」
謝淡雲輕輕一笑,道:「把這些石榴果帶給他吧。他喜歡吃。」
他?松鼠夫人沒敢問謝淡雲嘴裡的他是誰。可是隱隱松鼠夫人又覺得自己知道這個他是指誰。於是,松鼠夫人小心的將石榴收好。
松鼠夫人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一個她絕沒想到會出現的人。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孔雀上神,松鼠夫人左右看了看,才肯定孔雀上神應該是在等她。
小心上前,松鼠夫人道:「孔雀上神有事吩咐小妖嗎?」
墨善好久才輕輕一笑,看著松鼠夫人懷裡的石榴,他道:「他好嗎?」
他?又是他?孔雀大人也是指誰。突然像明白了什麼,松鼠夫人道:「回上神的話,龍皇子大人看上去一切甚好。」
墨善點頭,半天才道:「十月是個好日子,告訴他,有空就回麻將館吧。我們都很想他。」說完這話,墨善也不等松鼠夫人是否明白,身影一晃又消失了。
松鼠夫人愣在原地。
久久才輕歎道,這些大人的心思果然難明白呀。
這一夜,松鼠夫人又看到了龍七,將包著石榴果的手帕交給龍七的時候,松鼠夫人看到了龍七眼裡閃動的精光,開心的,傷心的,興奮的,悲傷的……這歡樂與傷感交雜的感情讓松鼠夫人對這位龍皇子大人產生了分外的同情。
過了很久,當松鼠夫人感覺到龍七平靜下來時,松鼠夫人又小心翼翼的把孔雀上神的話轉達了一遍。
而這次,龍七臉上不見任何神情波動。
就在松鼠夫人越來越不安,懷疑自己是否得罪了龍七的時候,松鼠夫人才聽到龍七開口道:「十月嗎?果然是好日子!」然後,如同前幾次一般,在說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話後,龍七帶著石榴果消失在月夜當中。而留在原地的松鼠夫人卻一頭霧水。
十月,是好日子嗎?
日子很快到了十月,在一個陽光明媚,有著淡淡花香的日子裡,白青鎮麻將館的謝小姐出嫁了,嫁給了孔雀上神。
那天,松鼠夫人見到了很多很多的人,有來自九重天的神仙,有來自寧無界的妖怪、精魔,還有來自大雷音寺的羅漢。
最讓松鼠夫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看到了在妖怪界中久負盛名的牛不凡道長,他帶著他的妻小一同來向謝淡雲恭賀,而當松鼠夫人注意到牛不凡的妻子是妖怪時,松鼠夫人吃驚極了,可是松鼠夫人也看到了站在牛不凡道長身邊的那位夫人臉上也有著幸福。
這讓松鼠夫人很開心,雖然說不清為什麼開心,可是她覺得這是好事。
新娘子出嫁的時候,一直站在窗子邊向外張望著。那神情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一般。
松鼠夫人猜謝淡雲是在等那人吧。可是等花轎來的時候,那位龍皇子大人似乎也不曾出現,當松鼠夫人看到謝淡雲輕歎一聲時,松鼠夫人忍不住道:「小姐,他一定會來的。」
謝淡雲微微一怔:「是嗎?」隨即輕輕一笑,「會來的。」
當松鼠夫人扶著謝淡雲坐上花轎的時候,松鼠夫人看到天際邊有一道黑青色的流光閃過。
然後,松鼠夫人聽到了謝淡雲的輕笑聲。
不由的,松鼠夫人笑了起來,真好,這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美好。於是,松鼠夫人握住謝淡雲的手道:「小姐,請你一定要幸福!」
謝淡雲笑了,她輕聲的,肯定的道:「謝謝你松鼠夫人,我一定會幸福的。」
當松鼠夫人看到孔雀上神牽著謝淡雲的手時,松鼠夫人突然覺得生活原來是如此美好。不由的,松鼠夫人也牢牢牽住了松鼠先生的手。
是的,我們都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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