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時間中,弗恩可汗再也沒找過阿飛的麻煩,反而還經常的送一些高昂的醫藥製品,弄的阿飛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他的麻煩。弗恩可汗不像這些無知的平民那樣不瞭解大陸中的魔法,在阿飛施展出禁咒級別的治療魔法時,他就清楚的明白,這種級數的人最好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一個不好,他的部落都有可能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慘遭滅亡,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冒這種險,所以及時的改變了對阿飛的策略,不斷的向阿飛示好,以彌補他之前的錯誤,顯然,他的做法得到了阿飛的諒解,計策也算是成功了。
阿飛在草原中心停留了三天,在眾人依依不捨的送別中,向著神秘的雁難山挺進了。
一個月後,阿飛三人出現在了雁難山的腳下。雁難山凌空而起,高達六千四百六十四米,鶴立於眾峰之上,成為草原中的最高峰。雁難山位於草原的西部邊境,是一座死火山,山峰呈圓錐形,經常隱沒在白雲深處,只偶爾在雲霧消散之後才一顯雄姿。雁難山既是草原的至高點,也是風之大陸上最高的死火山,風光迷人,氣勢宏偉。
雁難山不僅雄偉壯麗,而且蘊藏著極其豐富的礦產資源。在雁難山中最著名的出產就是幻鋼,幻鋼質地堅硬,柔韌性強,是製作軟劍的最佳材料,每一塊成品幻鋼在大陸中都是價格其高的材料,受到眾多的煉金術士的歡迎,也是鐵匠們最中意的原材料之一。雁難山除了出產幻鋼外,還有大量的金、銀、銅、鐵等礦藏,只不過草原人大多都把精力放在了畜牧業上,這些不算惜缺的金屬大多還埋藏在深山之中。
以阿飛三人的能力自然不把險峻的山峰放在眼裡,他們步履輕盈的行走獵人們踩出地小道上,一臉的輕鬆愜意,瑪雅偶爾還會在懸崖邊追逐一些小動物,完全不把萬丈深淵放在眼裡。總是能險之又險的避過掉落的危險,也只有他們這種人才能在山峰上自由來去。
一個上午的時間,阿飛等人就來到了陳佩思所說的地點,那裡正有一頂殘破不堪的帳篷搖搖欲墜的支撐著,看到帳篷上被風雨吹破地頂棚,阿飛不難想像它在山中存放的時間,而且通過阿飛敏銳的觀察,在帳篷周圍有生火的痕跡。看來陳佩思捨棄的帳篷成為了獵人們休息的中轉站,倒也算是一種廢物的利用吧。
阿飛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道:「瑪雅,現在是下午,我們不要再趕路了,反正也不知道那麼魔法陣確切的位置,著急也急不來,不如就在這休息一晚。明天早上看完日出再往深處探探。」
瑪雅不置可否的說道:「隨便,你說休息就休息,我沒什麼意見。」
「那好,我們就在這休息一晚,我這裡有三頂帳篷。一會讓丹尼爾搭建起來,每人一間,我想我的安排你們都會同意吧。」阿飛說著從空間守護中拿出了三頂折疊好的簡易帳篷,放在了丹尼爾地面前。
瑪雅同意的點點頭,轉身又去找她感興趣的東西了。丹尼爾的野外生存還算過關,動作麻利的把三頂帳篷搭建了起來,阿飛選的是個背風的地方。四周地景色也還算可以,晚上只要放出小白看守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動物膽敢找他們的麻煩,畢竟小白的實力可是很強的,有它這個大地之王來看守絕對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極美的星夜,天上沒有一朵浮雲,深藍色的天上,滿綴著鑽石般的繁星。一顆流星拖著長尾巴似的藍色磷光,在夜空中劃出一條長長的弧線,好大一會兒才漸漸地消失了。阿飛三人在帳篷外生起了篝火。一隻丹尼爾捕獲回來的羚羊正在烤架上不停地翻轉,不停的有金色的油脂滴落在火堆上,發出一陣辟啪聲。
瑪雅出神的看著紅彤彤地火堆想著心事,白皙地臉蛋上不時的映照著搖曳地火焰。顯得有些寂寞。
阿飛看著瑪雅的樣子有些好奇。這個活潑的女孩什麼時候也愛玩深沉了,這可不是她的作風啊。阿飛往瑪雅身邊湊了湊,輕聲問道:「怎麼了?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沒什麼,我就是有些想念殿主了,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麼?會不會派人出來找我。」瑪雅緊了緊披風,頭也不抬的說道。
阿飛沒有因為瑪雅思念他們永久的對頭而生氣,他溫柔的把瑪雅抱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給瑪雅帶來溫暖,輕輕的說道:「別胡思亂想了,據我所知,美狄亞阿姨還沒準備和幽靈殿開戰,只要他們雙方不發生矛盾,我想其他的勢力是不敢招惹你的殿主的,何況你跟我在一起又不會出現危險,等時機成熟了,我陪你一起回幽靈殿去看看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真的?」瑪雅眼前一亮,她沒想到阿飛能說出這些話,要知道他們雙方可是長久以來的死對頭,就算現在沒開戰,但他們也是誰都看誰不順眼,碰巧遇到了肯定會大戰一場,這種矛盾是千百年傳承下來的,不是那麼容易能化解開,阿飛能不顧危險的陪自己回去,就說明在她的心中是有自己的位置,這種深深的情意讓瑪雅心中一甜,情不自禁的又往阿飛的懷裡擠了擠。
突然,趴在地上的小白髮出了低低的吼聲,身體一瞬間弓直,鋒利的虎爪彈出,擺出了戰鬥的架勢。阿飛知道小白的感知能力在他們這些人之上,見它有了反應,趕忙問道:「怎麼了小白?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靠近了?」
小白用精神力聯繫阿飛道:「老大,不遠處有十幾個人正向這裡靠近,不過能量都不是很強,用不用我去把他們都收拾了?」
阿飛想了想搖頭道:「不用了,我想這些人應該是山裡的獵戶,這麼晚了可能是無法下山,我們不要攻擊他們了,等一會他們來了,你去森林裡轉悠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正好你也能去找點吃的東西。」
小白苦著臉道:「老大,我都好久沒吃過熟食了,你就讓我吃點吧,我保證不多吃還不行?」
阿飛一臉無奈的看著小白,這幾個寵獸確實好久沒出來了,小紅是懶得動換,在阿飛的身體裡繼續的積攢火元素能量,小馬還太小。出來也是玩,被阿飛強制的留在了身體裡修煉,爭取盡快的提高階位,小魚是水系神獸,對陸地它沒有什麼眷戀的,倒是很安靜地沉睡著,只有小白。時不時的就要出來放防風,透透氣,弄的阿飛一點辦法都沒有,可誰讓這小子是最早一個跟著自己的神獸呢,有點特權也可以理解。
「好好。我答應你,給你留條鹿腿,這樣可以了吧。」阿飛最終妥協的說道。
「嘿嘿,還是老大你仗義,我保證仔細的把周圍都探察清楚,絕不留下安全隱患。」小白信誓旦旦的說道。
「快去吧,我好像已經聽到了那些人的腳步聲了。你在這會嚇壞他們地。」阿飛催促道。
「好啦,我走還不行麼。」小白說完,一溜煙的鑽入了密林中,不見了蹤影。
果然,在小白走了沒多久,一隊獵戶打扮的青壯年就進入了阿飛的視線當中,這些人每人都穿著一件獸皮縫製的皮甲,背後背著長弓,腰間別著寬刃的單手劍,皮膚黝黑。雙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獵手。
這些獵人地人數在十五個左右,其中有三四個年輕人背著幾頭大型的動物屍體,看來他們這次的收穫不小。當他們來到阿飛等人休息的地方時。明顯有些吃驚。這些人怎麼看怎麼覺得阿飛三人不像是附近的獵戶,因為他們地身上除了刀劍。沒有任何弓弩裝備,這在獵人當中是不可能的,當面對大型兇猛的魔獸時,弓弩的威力要比刀劍大的多,也安全的多,在獵人的裝備中,可以沒有刀劍,但絕不能沒有弓弩,所以就憑這點,獵人們就把阿飛等人是獵人地可能性排除在外。
阿飛看著這些獵人,顯得格外的親切,他小時候和韓凌相依為命時,就經常和村子裡的獵人出外打獵,要是沒有這些獵戶的幫忙和救濟,他和韓凌能不能活著長大都是個問題了。阿飛熱情的跟獵人們招呼道:「大叔,大伯們,過來烤烤火吧,晚上林子裡陰氣重,別傷了身子。」
別看獵人們經常和魔獸廝殺,但他們的為人都很淳樸,見阿飛很好客,而且這麼晚了也找不到太何時的休息地,便接受了阿飛的邀請,放下獵物湊到了火堆旁烤起火來。
獵人們把乾糧從包袱中拿出,就著風乾的肉乾美美的吃了起來,阿飛見他們不捨得吃自己打回來地獵物,當下把火堆上的羚羊切了一部分出來,送給了獵人們吃,獵人們連連推讓不好意思吃別人的獵物,但阿飛卻不在乎,他的熱情得到了大家地好感,沒一會功夫,兩方人就聊了起來。
「艾伯特大哥,你們地村子就在山下麼?這次出來幾天了?」阿飛跟一個肌肉虯結,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聊了起來。
艾伯特是這支獵人地暫時首領,他經驗豐富,捕獵技巧高,在村子裡的同齡人中算是捕獵能手了,一般的年輕人都願意和他一起出來捕獵,就算收成再差,只要跟著艾伯特,捕獲的獵物也夠吃上一段時間了。艾伯特為人豪爽熱情,有問必答的說道:「阿飛小兄弟,我們這次出來十幾天了,收成還算不錯,獵到了幾頭大傢伙,夠我們村子吃上一陣的了,對了,我們住的村子就在山下不遠的地方,你要是有時間,明天就跟我們一起下山,去我們村子住上一段時間,到時候我讓你嫂子給你燉肉吃,你是不知道,你嫂子的手藝在村子裡可是數一數二的,保你吃了忘不了。」說著還回味的舔了舔嘴唇,饞的都快流口水了。
阿飛不好意思的說道:「艾伯特大哥,說實話我也想去嘗嘗嫂子的手藝,但我這次來雁難山是準備找點東西,實在是脫不開身,不過,等有機會我一定去大叔你們村子打擾一下,嘗嘗嫂子的手藝去,呵呵。」
艾伯特大笑道:「好,大哥我隨時歡迎你來打擾。」說完這些,艾伯特有些疑惑的問道:「我說兄弟,你準備在雁難山找什麼啊,這個窮山裡頭除了石頭,就是魔獸,有什麼值得你要找的?」
阿飛長歎一聲道:「艾伯特大哥,你知道麼,我是一名魔法師,據我得到的消息稱,這座雁難山中有一個上古的魔法陣存在,我必須破解這個魔法陣,才能找到能治療我未婚妻的晶石,所以這個魔法陣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可你也知道,雁難山面積太大,而且我對山間地形又不太熟悉,想要找到這個魔法陣難上加難啊。」
艾伯特驚呼道:「我的天,兄弟你是偉大的魔法師啊,你怎麼不早說。」
阿飛疑問道:「我的身份很重要麼?」
艾伯特瞪大了眼珠子說道:「怎麼不重要,我竟然和偉大的魔法師先生稱兄道弟,我的天,我家的祖墳上是不是長蒿子了,要不怎麼能有這種好運氣。」
魔法師的職業在大陸中算是最高貴的職業,很多愚昧的民眾對魔法的瞭解淺薄的很,在他們的眼裡,魔法是神秘的,人們對神秘莫測的事物往往會產生很重的畏懼感,這就使得魔法師的身份凌駕於所有職業之上,也養成了魔法師驕傲的個性,所以漸漸的,人們對魔法師越來越敬畏,很多時候都不敢和魔法師說話。
阿飛從沒有因為自己是魔法師而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他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身份高貴這個詞在他的字典裡從沒出現過,在他心裡,他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阿飛笑著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道:「我說大哥,你別逗我了好不好,我們稱呼我們的,跟身份沒關係。」
「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可別怪大哥我說話粗魯啊。」艾伯特試探的說道,他有點怕阿飛不高興了給他來個法術,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