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盛產皮革,所以男人大多都是穿著韌性強的牛皮做成的衣服,雖然有些硬,但很飽暖,非常適合草原的天氣。皮革的價格和絲綢比起來不可同日而語,絲綢只盛產於風之大陸的一個省份,原材料的價格在當地不算很高,但配上手工藝織成的衣衫,價格就要番上一倍,如果再不辭萬里的運送到草原來,價格往往要番上好幾倍,所以再草原能穿的起絲綢的人家不是大富就是貴族,一般的草原居民根本就買不起。而大漢所說的縹緲教是一個新興的小型教會,信仰幻神,以虛無飄渺的景觀為神跡,信徒大多都是由草原居民組成,像這種小型教會發展起來艱難,大多都為資金髮愁,這個教會雖說沒有得到皇室的和肯定,但他們卻以出售絲綢織品賺取發展資金,和很多的部落實權人物都有些聯繫,發展的還算比較順利,實力也在一天天中壯大。像這個壯漢穿的袍子是縹緲教推出的一款中檔織品,質量一般,如果放在其他的地方,價格最多不超過兩枚金幣,但在草原中就能算是高檔的奢侈品了。
阿飛看著耀武揚威的肌肉男,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只要這個計策成功,不僅能把瑪雅成功的救出來,還能讓弗恩可汗啞巴吃黃連,不敢過分的對他們展開報復行動,絕對可以堪稱經典之作。阿飛笑得異常燦爛,他探手入懷取出了五枚金幣,仍給了臭顯擺的肌肉男,感謝道:「這五枚金幣算是給你的補償,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想出那麼好的創意,所以請你收下吧。」
肌肉男傻呆呆的接過阿飛遞來的五枚金幣,他本來沒指望這個雞奴能付錢給他,他只不過是想找個機會顯擺一下自己的絲綢衣衫,讓別人嫉妒一下他。可誰能想到,這個瘦弱的雞奴竟然真的給他了五枚金幣,而且還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好像他並不在乎這點錢似的,想到這裡,肌肉男雙眼閃過一道貪婪地目光,天神保佑,他今天打眼了。竟然沒看出一個雞奴會是個有錢的主,既然他錢多的不在乎,那就讓他多出點,機會難得,不容錯過啊,哇哈哈哈。「小子,你給我的五枚金幣是你撞我衣服的賠償。大爺還沒管你要撞我身體的賠償呢,我看你瘦瘦小小的,身體也沒什麼力氣,要是不想挨揍,就給爺爺我再掏十枚……不……二十枚……嗯。好像還有點少……算了,我大度,你就再給我三十枚金幣我就放過你。」肌肉男露出一臉淫賤的笑容,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只要阿飛再給他金幣,他還要繼續敲詐,直到阿飛把內褲都賠給他才算完。他地算盤打的響亮,可就是沒想想,阿飛要真的沒有一點本事,他能順利的來到這裡麼?看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還真是不少。
阿飛笑意盈盈的看著肌肉男,那無害的表情讓周圍地草原人心中大感可惜,多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招惹到這種無賴,哎,真是世風日下,壞人當道啊。感慨的感慨。可惜的可惜,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這些圍觀的人向四周分流,給阿飛和肌肉男騰出了一塊頗大地空地。顯然是準備看場熱鬧了。
「你是想要三十枚金幣的賠償麼?」阿飛笑著問道。只是在他陽光般的笑容裡,隱藏這一抹淡淡的殺機。
「對。這是最少的要求,如果你有更多的金幣,我還可以提高些賠償的價碼,哇哈哈哈。」肌肉男笑得很猖獗,他完全沒把阿飛這個雞奴放在眼裡,他現在只關心今天能從阿飛手裡敲詐出多少金幣,然後晚上去哪裡消遣消遣。
「好地,如你所願,我身上有一種比三十枚金幣還要值錢的寶物,不知道你想不想要?」阿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那意思是說,我的寶物就在我的胳膊上。
肌肉男雙眼放光的看著阿飛的胳膊,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了,對方竟然有比三十枚金幣還要值錢的寶物,而且還傻呵呵的說了出來,這簡直就是神地眷顧麼,肌肉男虔誠的在心裡禱告了一番,貪婪的說道:「好,好,只要你把寶物給我,我就放了你,保證不幹出傷害你的事情。」
阿飛淡淡一笑,身體一下子躍到半空中,右拳直擊地面,「轟隆」一聲巨響,肌肉男地面前多出了一個深坑。
肌肉男地嘴張的能塞進一顆雞蛋了,他地心在抽搐,面前的深坑就是由草原第一力士也打不出來啊,而對方僅僅是個瘦小的雞奴,輕描淡寫的一拳都有如此的破壞力,要是他打在自己的身上會是什麼樣?肌肉男不敢想像……
「怎麼樣?這拳頭是不是比三十枚金幣還要珍貴?我送給你怎麼樣?」阿飛還是那幅笑容,但此時此刻,這個笑容在肌肉男的眼裡比死神的微笑還要恐怖。一路看
「不……英雄,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小人一般見識,求求您饒了我吧!」肌肉男顫巍巍的跪在阿飛的面前,他是真的怕了,有這種實力的人想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而自己剛才還勒索人家,現在想想他的心裡都瓦涼瓦涼的,哪裡還敢多說什麼,直接放棄了他那價值「黃金」的膝蓋,跪在阿飛的面前討饒起自己的性命來。
阿飛鄙視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肌肉男,這個男人卑鄙、無恥、貪婪這些阿飛都能忍受,但男人不能沒有自尊,男人膝下有黃金,只跪父母、天地、君親,這下跪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為了能讓自己放過他,這個男人竟然毫不猶豫的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對於這種人,阿飛殺他都怕葬了自己的手,當下一腳踹中肌肉男的心窩,疼的他眼前直冒星星,可就是不敢說話,他怕自己一出聲,阿飛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
「滾,你這個敗類,簡直是丟盡了哥倫比亞民族的臉。」阿飛高高的抬著頭。大氣凜然的說道,他還真有點草原人地風範,裝逼裝的無懈可擊。
「我……我滾!」肌肉男狼狽的爬起來,很快的就擠入了人群當中,消失不見了。
「噓!」周圍的人發出了長長的噓聲,無比鄙視的看著逃竄而去的肌肉男。
草原人尚武這一點無可厚非,他們對英雄地崇拜也是別的民族無法想像的,一般來說。只要你有能力,在草原上肯定有出頭的機會,只是看你努不努力了,而他們對於懦弱的男人則是打心眼裡鄙視,在他們的思想裡,只有戰死的英雄沒有懦弱地俘虜,就是在這種精神的支撐下。他們才能成為風之大陸的自治民族,每年只要上繳一些貢品就可以了,否則哥倫比亞民族早就被風之大陸的騎士團剿滅了。
阿飛面帶微笑的向四周拱了拱手,不理周圍眼冒桃星地草原女子,一閃身便消失在了擁擠的人群當中。
阿飛很快的買了一件套頭的草原服裝。這件衣服可以很好的把他包裹起來,讓人發現不了他的真實面貌,他穿著這套衣服,找來早已在特定地點等他的丹尼爾,小聲地吩咐了兩句,隨後兩人就分道揚鑣,分別執行這次的拯救計劃。
此時的分會場已經被臨時調來的金刀武士封鎖住了。喧鬧的人群被金刀武士阻攔在外,在包圍圈中除了和瑪雅對峙的四名金刀武士外,還有一個穿著銀質鎧甲的年輕人,坐在一邊的看台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場中的變化,不時地還和身邊侍立的美女調笑兩下,顯然是對瑪雅志在必得了。
阿飛知道,那個銀甲青年就是有著鐵血作風的弗恩可汗了,從外表上看,弗恩長的一點都不彪悍。反而有著些許書生氣,他面白無鬚,劍眉星目,儀表堂堂。舉手投足間有一股淡雅地氣質。就連他調戲女子都有一種說不出來地味道,反正從外表上看。你絕對不會相信,這樣一個人能親手殺死自己的兩位哥哥,繼承地可汗之位。
阿飛看著一臉自得的弗恩,心裡有了打算,這種人的外表是用來迷惑人的,其實他們的心比毒蛇還要狠毒,一旦觸碰了他們心中的底線,他們的報復會是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最最可怕的是他們的心,與之為敵一定要有完全的心裡準備,否則當你還在洋洋得意的時候,他們的毒牙可能已經刺破了你的大動脈,留給你的只剩下屈辱的死亡。說實話,阿飛對這種小人有著一種本能的抗拒,他實在不願意和這種人為敵,倒不是怕了他們,而是阿飛懶得動這種腦子,處處提防,處處小心,生怕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失誤,讓對方有機可乘,這種精神上的戰鬥太累,如果有選擇,阿飛一定會帶著瑪雅離去,絕不招惹年輕的可汗,可誰讓瑪雅已經和弗恩對上了,除非阿飛放棄瑪雅,否則他只能硬著頭皮的和弗恩對著幹了,這就是命運,阿飛越不想怎樣,老天就給他安排哪種挑戰。
阿飛輕歎一聲,把所有的雜念全部拋出腦後,他拉了拉頭頂的帽簷,在確定可以擋住他面貌的情況下,飛身一躍,飄飄然的出現在了劍拔弩張的包圍圈中。
這個突然情況讓負責防衛的金刀武士首領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可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怎麼折磨不稱職的手下,那種手段就是想想都會出一身冷汗,更別說親自經歷了,對原本萬無一失的包圍圈被人強行闖入,這等失誤已經讓他有資格享受主上的特別照顧了,現在他除了想辦法彌補失誤外,就只剩下自殺一條路可走了,畢竟和受到主上照顧比起來,自殺的死法是最幸福的。「第一小隊給我上,剁了這個雜碎!第二小隊保護可汗,不能讓這個雜碎傷害到可汗。」金刀首領急的直跺腳,他一邊命令著侍衛上前擊殺阿飛,一邊飛速的向可汗所在的看台接近,他要做出誓死保衛可汗的樣子,只有這樣才能減少一些他將受到的懲罰。
幾隊人馬快速的做出了反映,一隊人收攏包圍圈的範圍,謹慎的接近著場中的阿飛,一隊人抽出兵器,嚴密的聚攏在可汗的身邊,從反映上看,這些人的素質確實很高。
弗恩可汗冷靜的可怕,他完全沒有被場中的變化所驚擾,還在慢悠悠的喝著侍女倒的美酒,好像場中的一切變化都和他沒關係,不知道他是對保護的士兵有信心,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才會表現出如此的姿態。
阿飛不理包圍他的士兵,連續幾個綜躍就出現在了瑪雅的身邊,瑪雅自然不知道接近自己的是阿飛,她抬手就打,右手中的五把指刃匹練般的擊向阿飛,左手的指刃護在胸前,攻防一體,招式老道。
這種變化阿飛早就想到了,瑪雅的心思謹慎,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放任毫無相關的人靠近她,更何況現在的緊張局勢,如果稍微大意一點,她很有可能變成對方的階下囚,
瑪雅的進攻看似兇猛,但因為她的鬥氣被封印,招式的威力大不如前,全憑一股鬥志和體力在支撐,阿飛避開了瑪雅刺向喉嚨的指刃,探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輕輕的往身後一帶,瑪雅的腳步就虛浮起來,踉蹌的跌入了阿飛的懷裡。
瑪雅的心中一緊,劇烈的掙扎起來,她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而且還被一個陌生男人緊緊的摟住,這種恥辱瑪雅自從有記憶開始就沒經歷過,她現在只恨阿飛這個混蛋,為什麼還不出現解開她的封印,如果沒有了鬥氣封印,她有十足的信心殺光這裡的所有人,其中就包括了抱著自己的無恥男人。
「大姐,你別掙扎了,你不知道我抱著你有多費力麼,真不知道你平時吃那麼多幹什麼,體重都超標了。」阿飛低沉的聲音鑽入了瑪雅的耳中,只不過聲音的大小只能讓他們兩個聽清楚,周圍包圍他們的侍衛是不會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