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不知道,自己的突然離開,成就了將來一段偉大的愛情故事。
森林的邊緣已經火光沖天,鮮紅的火焰不斷的吞吐著自己的抓牙,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此時的夜晚微微吹拂著涼爽的微風,本來非常愜意的天氣在這個時候卻變成了恐怖的幫兇,火焰借助著微風之力,更加囂張的擴大死亡範圍,一條條變幻莫測的火舌在森林中穿進穿出,濃密的黑煙滾滾的直衝天際,在森林深處的阿飛彷彿已經聞到了死去的生靈被火焰灼燒的氣味,眼中透出了深深的恨意。
阿飛憤怒了,他沒有料想到傭兵軍團會幹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放火燒山,多麼卑鄙的行徑,他們竟然不顧生活在森林中的億萬生靈,用如此殘忍的手法收割生命,這些人已經與魔鬼沒有區別了,這次的戰爭也已經失去了最先的目的,阿飛赤紅著雙眼,暗暗打定主意,他要消滅掉這些被人皮外衣包裹的邪惡魔鬼,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這世界中最殘忍的死法,他要為所有慘死在火焰當中的生靈報仇。
神靈殿的精英小隊們努力的控制著場面,他們也想衝出去用手中的鋼刀撕裂敵人的身體,可經過神靈殿系統的培訓,他們明白,此時衝出去,對戰事沒有任何幫助,只能無謂的增加傷亡人數,他們不能做出有損神靈殿的事情而是要冷靜的控制住混亂的場面,讓阿飛來決策到底用何種手段來成功的打擊敵人。
所有跟隨阿飛左右的首領都急切的等著阿飛,他們的心情很複雜,森林對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種不可言狀的感情,這是生他們養他們的母親,現在見有人在野蠻地殘殺他們母親的身體,擱著誰都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與敵人拚命,他們之所以還能冷靜的站在這裡等著阿飛,全是因為他們對阿飛的信任,畢竟阿飛也是精靈族的聖使。不管他是人類也好還是精靈族也好,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人焚燒森林毀壞他們的家園吧,何況他與傭兵軍團也有不共戴天地深仇,他們不信阿飛不報這個仇。
阿飛並沒有讓首領們失望,他赤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遠方的火光,手掌一寸一寸的把曙光劍抽離出鞘,泛著寒光的劍刃反射著冰冷的月光更顯猙獰,阿飛高舉手中的神劍。慷慨激昂地說道:「兄弟們,我阿飛不想說什麼廢話,現在有敵人在殘忍的毀壞我們的家園,我無法忍受這種羞辱和執白的挑釁,我要戰鬥,我要用我手中的武器給敵人最最深刻地教訓,為了森林中的生靈。就算死我也要救出他們。」
「戰鬥、戰鬥、戰鬥!」一千多人奮力的高舉自己的武器,群情激昂,大聲的配合著阿飛的演講,一雙雙瞪的血紅地雙眼無聲的訴說著他們渴望戰鬥的信念。
阿飛滿意的看著眾人的表現,他高舉武器。大聲的說道:「發信號,集結所有部隊,我們衝出火海和敵人戰鬥到底!」
「戰鬥到底,戰鬥到底!」戰士們的熱血被阿飛點燃了,他們大聲的吶喊著,吼叫著,士氣達到了頂風。
幾朵預先設計好的暗號煙花放飛在天際。在夜幕下的天空中綻放出色彩斑斕地美景,只不過此時的環境下沒有人再去觀看這美麗耀眼的煙花,他們的雙眼只有那不斷燃燒不斷跳躍地火焰,殺意在煙花地凋零中升騰而起,高亢的戰歌聲響徹大地,戰士們邁著堅定地步伐,向著火焰燃燒的方向挺進。
阿飛把米盧從森林中找了回來,他騎在高達的寵獸上,英姿颯爽的指揮著部隊,隱隱的透出一股大將風範。讓不遠處的瑪雅看的眼中直冒小桃心。
美狄亞擠過人群,湊到了阿飛的身邊,擔憂的說道:「阿飛,你真的準備讓戰士們走出火海和敵人戰鬥?」
阿飛肯定的點了點頭。這個問題他剛才就在戰前動員上說得很清楚了。他不太明白美狄亞現在來問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美狄亞急了,敵人放火燒山的目的就是讓阿飛等人衝動。這個計謀是一個最簡單而又實用的計策,如果阿飛不是精靈族的聖使不是非人類軍團的首領,這招用來對付人類將軍是一點成功幾率都沒有的,但錯就錯在,阿飛的身份特殊,他手下的軍隊又都是一幫衝動的非人類種族,對方使出這一招就是知道他們會接著,美狄亞都不敢想像了,他怕阿飛帶著人衝出火海的同時,會被早已等待多時的敵軍包圍,那種慘烈的場面讓美狄亞驚出了一身冷汗。
美狄亞走著的腳步突然加快,在很短的一段距離當中猛然加速,一個翻身躍上了阿飛的坐騎,她現在已經不管什麼世俗了,她要阻止這個瘋狂的傢伙,免得他落到無法翻身的境地。遠處的瑪雅劍美狄亞翻身坐到了阿飛的身後,俏臉一寒,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惹得她身邊的戰士不明所以。
米盧這個高傲的傢伙除了能讓阿飛和昆科近身,其他的人是別想坐在它的身上,但今天的怪事還真多,美狄亞翻身坐在了阿飛的身後,這個一向脾氣不好的傢伙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好像它能知道美狄亞很厲害似的,這讓阿飛大感臉上無光。
米盧的背部不算太寬敞,坐一個人沒什麼問題,兩個人就略有點擠,美狄亞坐在阿飛的身後,雙手自然的抱住他的腹部,整個前胸都貼在了阿飛的身上,這讓阿飛倍感無奈,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美狄亞胸前的傲人雙峰正緊貼著他,那櫻桃般的突起正無規律的撩撥著他的心扉,阿飛鼻息漸漸沉重,雙手緊緊的抓著米盧的棕毛,全身的肌肉都因為心情緊張而緊崩著,他怕自己稍微移動都會控制不住心中的邪念,到時候……
美狄亞坐在阿飛的身後也在胡思亂想,他的背好寬闊,靠在上面很舒服,那男人特有地氣味讓她沉迷。她很不想離開他的範圍,她想一輩子都靠在他的背榜上,那僅有的理智也漸漸泯滅在濃濃的情意當中,她已經意亂情迷了。
兩個人各自沉迷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沒有說話,時間就這樣漸漸的流逝著……
瑪雅走在阿飛等人的後面,眼神一分一秒都沒有離開過米盧身上地兩人,她看著神態滿足的美狄亞心裡就來氣,這個老娘兒們竟然還學別人玩老牛吃嫩草的把戲。而且目標竟然是喜歡自己的阿飛,這個情況決不能容忍,可是瑪雅也知道,阿飛喜歡的不是自己,而是封存了記憶的韓凌,她沒有資格來管束阿飛,當然也就沒資格拆散那兩個人了。可就這麼看著兩人甜蜜的樣子,瑪雅也嚥不下這口氣,她苦苦地想著拆散兩人的借口,眉頭漸漸的擰在了一起。
「阿飛!」一聲甜的發膩的聲音從瑪雅地口中說出,她表情痛苦。一個人坐在岩石上苦不堪言的揉著自己的腳踝。
阿飛被瑪雅的叫聲帶回了飄在雲端的思緒,他老臉漲紅,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岩石上的瑪雅,見她痛苦的樣子,頓時心痛地翻身下了米盧的背,也不管坐在後面的美狄亞是否願意,幾個大步的來到了瑪雅的身邊。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崴腳了?」
瑪雅委屈的點了點頭,還把她成心弄紅的腳踝伸到了阿飛的面前,以此來證明自己確實是事出有因,並不是無理取鬧。
阿飛輕輕捧起她的玉足,仔細端詳著,沒紅腫,沒淤血,剩下地就是這只美足,完美的美足,纖巧的足掌盈盈可握。足趾豆蔻晶瑩,賀潤的腳踝精巧玲瓏,握在手裡溫潤光潔,那露出地小腿曲線優美地向大腿延伸。伸手輕輕的角摸貌似傷患處。入手細丫曲線優美地向大腿延利,伸手輕輕的觸摸貌似傷患處。入手細膩光滑,他都不忍心用力去按捏,生怕將這精美如瓷器的玉足捏碎,他的心有點……他屏住呼吸拿捏按摩傷處,仔細的檢查著……
瑪雅被他捉住腳,感覺到他的手很輕,很溫柔,似在拿捏,又似在撫摩,她整個足掌能感覺到他大手的熱度,透進足底,有點溫暖,還與癢,輕柔的按摩讓自己舒適,她很享受,此刻的她美眸微閉,壓制住有點亂的鼻息,她差點被這舒爽的感覺弄出呻吟聲,美妙的感覺在繼續,她的身體有點點軟,坐在岩石上的身體開始漸漸傾斜,最終依偎在阿飛的懷中。
阿飛輕輕的放下瑪雅的腳踝,看著她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心中好笑,這個丫頭以前見面沒有一次不是想把自己至之死的,可沒想到造化弄人,在幾次機緣巧合下,兩人竟然走到了一起,而且還有這種「親密」的接觸,這在以前,阿飛是怎麼也不敢想的。阿飛看著面若桃花的瑪雅,取笑道:「腳踝沒傷到骨頭,以你以前的底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不過我看你走的也太辛苦了,不如和美狄亞阿姨一起騎我的寵獸米盧吧,省得你不小心又把另一隻腳崴了。」
瑪雅知道自己營造的假傷根本就迷惑不了阿飛,畢竟阿飛也是個光明系的魔導師,一個治療魔法扔下來,什麼傷都能好,何況瑪雅也並不想騙阿飛,她就是想破壞他和美狄亞之間的曖昧氣氛,現在目的達到了,她就更不可能放過阿飛了,只聽她緊緊的摟著阿飛的腰部,身子死命的往他懷裡鑽,說話的語氣也變的嬌滴滴的,道:「不嘛,人家想和你一起麼,我不要和那個老女人一起騎!你就答應人家麼,我怎麼也是你的俘虜,你不會這麼殘忍的對待我吧!」說完,還有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阿飛猛看,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大哭的架勢。
「我的天啊,咱倆是誰俘虜了誰啊!」阿飛在心中大喊冤枉,嘴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得拚命的點頭答應著瑪雅的要求。
瑪雅見阿飛答應的痛快,眼神立馬轉悲為喜,表情轉變之快,讓阿飛大感無奈。
阿飛一個人尷尬的來到了美狄亞的身前,歉意的說道:「美狄亞阿姨,您看瑪雅的腳受傷了,我想讓她做米盧趕路,您看……」後面的話阿飛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美狄亞對阿飛的好阿飛知道,雖然現在兩人之間的感情有些微妙,但阿飛還是一直很感謝美狄亞,畢竟沒有美狄亞的無私幫助,阿飛是萬萬沒有今天的成就,所以後面的話,阿飛實在是難以啟齒。
美狄亞善解人意的點點頭,痛快的翻身躍下了米盧的背榜,只是還沒等阿飛高興,美狄亞就挽著阿飛的手臂,小聲的說道:「你讓我下來我已經下來了,但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談,這些事情可是關於你自己的安危和非人類軍團的安危,所以我希望你別拒絕我!」
阿飛看著表情認真的美狄亞,他無法拒絕美狄亞有關決策上面的邀請,他知道美狄亞的經驗比自己多,她的出發點也從來都是為自己考慮,這個女人永遠永遠不會做背叛他的事,她只會幫助自己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不讓危險與陰謀出現在他的身邊,她的心和娜拉一樣,一樣的溫柔,一樣的默默著他。阿飛感動了,他看了一眼瑪雅,歉意的向她點點頭,轉身和一臉得意的美狄亞走入了隊伍旁邊的森林中秘密商談去了。
瑪雅見到兩人消失的背影,氣哼哼的暗罵一句,她在這次的對決中又一次輸給了狡猾多謀的美狄亞。
「好了,美狄亞阿姨,說說吧,您到底要和我商討什麼事情?」阿飛看著遠處繼續行進的隊伍,開口向美狄亞問道。
美狄亞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她整理了一下思緒,嚴肅的說道:「一件公事,一件私事,你想先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