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不想和人發生爭執,本著息事寧人的處事辦法,禮貌地答道:「這位先生,我首先感謝您對我們的邀請,謝謝您能看得起我們這些傭兵界的新手。但是,我們的理想是組建一支自己的傭兵團,享受一下其中的樂趣,感受一下創業的激情,如果這個理想我們不能實現的話,那將會是我們心中一輩子的遺憾,所以我只能代表我的同伴拒絕您的邀請,希望您能理解我們的心情。」
本來年輕人就在娜拉的面前吃了一鼻子的灰,他不好向美女發作,那樣會顯得他很沒紳士風度,但風度是對美女的特權,並不表示他也可以對阿飛表現出這種風度,現在見阿飛這個長相還算帥氣的年輕人出來答話,一肚子的悶氣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對象,「你算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趕緊滾到一邊去,別礙了大爺我的眼。」
「吼,他***熊,你個小白臉,敢這麼說俺兄弟阿飛,你***活得不耐煩了吧,俺昆科可不管你是什麼流猩傭兵團還是馬猴傭兵團,如果你現在不道歉,俺就讓你躺著出去,你信不信?」昆科這一聲大吼,讓圍觀在四周的傭兵們哄堂大笑,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莽夫們可不管你是多大的來頭,只要有熱鬧看他們什麼都不顧。
被昆科稱作小白臉的年輕人顯然是被昆科這個大塊頭給嚇住了,哆哆嗦嗦地指著昆科說道:「你……你敢這麼侮辱我,我……」
娜拉看著年輕人嚇得煞白的臉孔,不屑的地撇了他一眼,在精靈護衛的擁護下走到了阿飛的身邊,輕輕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
阿飛鬱悶地看著娜拉,這個大主祭什麼時候也喜歡看熱鬧了,她這麼做,不是再逼著那個小白臉爆發麼。這下可有熱鬧看了。阿飛本就不懼怕那和流星傭兵團的報復,他只是不想沒事招惹麻煩罷了,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他也就樂得跟這些個聞名以久的傭兵團周旋一下了。
小白臉年輕人不知哪裡來得勇氣,大吼一聲道:「今天我落單,不是你們的對手,有本事你們別走,我……」
還沒等年輕人把話說完。昆科上去就是一巴掌,對著留著兩道鼻血地小白臉道:「我什麼我,你個孬種,趕緊回去找你老子來吧,俺們就在這裡等他。」
「嗚嗚嗚,你們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啊,竟然把我的鼻子打出了血。你們這些粗魯的混蛋,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們不得好死的。」說罷,迅速轉身鑽進了人群中,哭著鼻子向門口跑去。
「呸。平時裝得跟個人樣似的,沒想到是個孬種,他們流星傭兵團的人都讓這個小子給丟光了。」
「就是,想這小子的老爸也是個英雄,可沒想到生了這麼個兒子,真是失敗呀。」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一會流星傭兵團的人就會來了,我們還是少說話多看熱鬧吧,省得被別人傳到他們地耳朵裡,給自己招惹麻煩。」
昆科這一鬧,讓很多桀驁不遜的傭兵們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和阿飛他們靠得近了,跟著倒霉,畢竟流星傭兵團的大多數人在傭兵界都是響噹噹的人物,積威已久。誰也不想和他們為敵。
阿飛也沒有理會這些傭兵們的表現,帶著眾人走到了傭兵團申請處,準備辦理手續。
「小姐,這張表格的內容我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麼申請傭兵團必須要有一處房產證明呢?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麼?」
接待處地服務小姐剛才也見到昆科發威。雖然她也不想和阿飛他們有過多的接觸,但是誰讓她幹得就是接待工作。除非現在遞交辭職申請,否則她還要硬著頭皮給阿飛他們辦理手續。
「先生,是這樣的,每個新建立的傭兵團都要有自己的總部,沒有總部地傭兵團是不存在的。如果您沒有固定的地產,那麼可以選擇加入其他傭兵團,只有那樣,您才有資格接受我們提供的客戶信息。」服務小姐不得不向阿飛解釋道。
「那能不能這樣,我現在還沒有購買到地產,能不能先讓我們登了記,然後再把地產的證明補上呢?」
「那可不行,這樣做不合規矩,我也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的!」
阿飛不想把這次組建傭兵團的計劃擱淺,如果能早日把傭兵團建立起來,對兩大部族地人員訓練將會起到很大的幫助。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房產證明,那申請計劃也沒有辦法實施下去了。
正當阿飛愁眉不展的時候,娜拉笑著拉了拉阿飛的衣袖,低聲道:「誰說我們沒有地產,你等我一會,馬上就能把地產證明給你拿來。」
娜拉低聲和站在身邊的精靈戰士小聲交談起來,只見精靈戰士點點頭,快步向著傭兵工會的大門走去。手機
阿飛疑惑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在希爾城購買到地產,精靈族要它有什麼用?」
娜拉把阿飛拉到一邊,道:「我們當然在這裡有自己的地產,否則我們的物品怎麼在這裡交易啊,你只要等一會,地產馬上就能拿來。現在我們還是在這裡待會吧,省得剛才那個逃跑的小白臉說我們不戰而逃,那可對我們今後地傭兵團的名譽是個很大的打擊。」
解決了心頭的一個大問題,阿飛渾身輕鬆地說道:「好吧,我們就在這裡等會吧,如果我們都把傭兵團申請完了,他們都沒來,那可怨不得我們了。」
幾人來到了傭兵大廳中,找到了一處休息地地點,安靜地等著流星傭兵團地成員來找回場子。
流星傭兵團的總部設在地之大陸地首都城市庫班,希爾城只是其中的一處分部,負責駐守在這裡的正是第三大隊。
第三大隊大隊長吉虜此時正坐在房間中痛罵著不爭氣的兒子,這小子整天到處惹事,無所事事,本想好好培養一下這個獨子。等以後接替自己的職位。可誰想到他除了泡姑娘,什麼都不感興趣,這次還留著兩柳鼻血的跑回來,自己地面子都讓他丟盡了。「混蛋,瞧你這個樣子,又和誰打架了,每次都出去惹是生非,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
年輕人委屈地辯解道:「爸。這次我可沒和別人打架,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傭兵工會把咱們上次完成的任務給結清,可誰想到,那裡來了二十幾個精靈族戰士,我一見他們是新扮,但是能量波動都很強,就想給您招攬過來。可……」
「可什麼,有什麼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吉虜一聽兒子沒去打架,又想幫著自己招攬好手,臉色也緩和下來。想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兒子不顧形象的就跑回來。
「我先上前跟他們表明了我的身份,想讓他們隨我來這裡讓爸您看看,能不能把幾人補充到藍狐小隊裡。可話剛說了一半,他們不僅不領我的好意,還冷嘲熱諷地譏笑我,我一時氣不過。就和他們動氣手來,誰想到這幫無恥之徒竟然圍攻我,把我打成這個樣子,還說我是孬種,讓我回來找您前去和他們賠不是。」
「什麼!」吉虜怒不可竭,一掌拍在了硬木桌子上,震得桌上擺放的物品嘩啦啦地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他們真地譏笑我們流星傭兵團了麼?」吉虜雖怒,但還是跟兒子確認了一下,畢竟。只要是傭兵就應該聽過他們流星傭兵團的名號,誰能這麼大膽子辱罵他們?
「沒錯,當時在場的還有很多傭兵,您可以去向他們證實兒子的話。這種涉及名譽的問題。兒子決不敢胡說。」
吉虜冷笑道:「好,這麼說。這次就不是我們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傭兵團的事情了,你去把得魯叔叔和林柯叔叔找來,我要帶著藍狐小隊為你找回場子。」
吉謔心中暗笑,只要有得魯叔叔在,那些精靈們就死定了,他可是見過得魯殺人得場面,那簡直可比冥界得惡魔還要恐怖,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在得魯叔叔得斧下留下全屍。只要那幫小子不跑,那他地面子肯定能找回來。
吉虜找來了自己得兩個兄弟,把事情一說,這兩人都是以脾氣暴躁而聞名,一聽有人膽敢挑釁他們組織的名譽,還把自己的大侄子打傷了,當下就按捺不住怒氣,把手下兄弟一一找齊,氣勢洶洶地向傭兵工會的方向趕去。
吉虜的兩個兄弟,都是大陸上罕見地狂戰士,狂戰士一流,據稱沾染著戰神血液,每當戰鬥發起之時,一見到鮮血就會自主狂化,但不會喪失理智,敵友不分,和阿飛那種被魔獸能量控制的狂化不可同日而語。狂戰士一旦狂化,戰鬥力將提高一倍,並附帶著一些特殊的攻擊方式,令敵人防不勝防。
得魯身高兩米開外,體形健壯,身穿精裝鍛造的厚重盔甲,手提塔盾,背插雙斧,火紅的眼睛四下張望,嚇得一般平民紛紛躲閃。
林柯身高和得魯相差不多,渾身肌肉紋起,只穿有簡單的輕凱,手提重斧,一臉的絡腮鬍子,表情憨厚,沒有得魯那咄咄逼人地氣勢。
當第三大隊的三兄弟帶領著藍狐小隊踏進傭兵工會的大門時,等著看熱鬧的傭兵們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眾人都清楚,狂暴二人組代表的是什麼,他們參加的每場戰鬥,從沒有活口留下,屍體都被撕裂成碎片,場面慘不忍睹。
阿飛和精靈族戰士們在得魯他們出現時就已經注意到了,對方的強大超乎了阿飛的預料,特別是最先進來的兩名身高超過兩米地壯漢,他們的身上帶有一種能讓阿飛心悸的氣息,暴虐、嗜殺、殘暴,在人類的外表裝扮下,藏著地是一顆魔獸地心。
阿飛小聲地提醒著身邊的護衛們,讓他們小心,並警告昆科道:「一會你不要出手,一切都有我們擋著。」
昆科不服氣地爭辯道:「為什麼,我也能拼他們幾個人地,你別小看我。」
阿飛強硬地說道:「要拼你也只能和他們帶來的隊員去拼,最前面的三個人留給我們,不許你出手。」
昆科聞言也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幾人話音剛落,流星傭兵團第三大隊的為首三人已經來到了阿飛的身前,先前被昆科打傷的吉謔也跟在三人身後,對著阿飛一行人無聲地冷笑著。
吉虜站在阿飛的身前,細細地打量著他。眼前的年輕人長相英俊,神色之間蕩漾著一股無名的氣勢,身材高挑,表情冷靜,好像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中,而他身後所站定的一眾精靈族人卻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小心地保護著面前的年輕人,
吉虜猶豫了,他從沒有見過這麼多光明精靈族戰士保護一個人類的安全,這個人的身份肯定不低,有可能不是他能對付的。可是就這麼放棄,吉虜又有點不甘心,自己兒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如果做老子的不給兒子出頭,那他還怎麼在自己兒子面前抬起頭,而且這次還關係到傭兵團的名譽問題,要是不戰而退,那他今後也沒臉見自家兄弟了,也沒臉在傭兵界混下去了。
正當他猶豫不決時,希爾城傭兵工會的會長匆匆地從後門跑了進來,邊跑邊喊道:「大家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身為傭兵工會的分會長,手下耳目眾多,就在吉虜帶人前來找場子時,他就已然知曉了,為了不讓衝突升級,他不得不出來打圓場,誰讓他是會長呢。
吉虜心中暗樂,這回可有機會發作了,不管年輕人的身份有多高,只要他是傭兵,那一切都好說了。
吉虜面色稍緩地對跑來的傭兵會長說道:「卡爾會長,你也看到了,這次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幾個精靈族小輩指名道姓的侮辱我流星傭兵團的名譽。如果我們還不出手,那以後也就不用再混了,這次的事情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要與他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