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之戀上你的床 正文 未妨惆悵是清狂
    未妨惆悵是清狂

    泉語山莊外的,停著多穆爾的氈絨馬車。十數名戎裝的武士團團圍繞在馬車周圍,肅穆無聲地佇立著。

    車內,坐著即將啟程回國的多穆爾公主鳳凰。

    此刻的她,素手靜靜地支著額,一雙秋水般清澈見底的眸子微微瞇起,目光停駐在遠方莫名的一點。

    她無法理解自己的心。

    從宗人府大牢中出來,她見到父皇派來接她的馬車後,第一句話竟然是——「去泉語山莊。」

    空山寂寂,只有無倦的風在群峰間迴盪。車前的馬兒開始焦躁,不耐地用馬蹄踩踏地面,昂起來,大聲地噴著鼻息。

    「他出來了。」身側,傳來武士低聲的通稟。

    腳步聲漸漸近了,不徐不慢,卻一步步踩得堅實。

    「公主殿下。」那熟悉的聲音就在簾外,淡雅恬靜,如清風拂面。

    她的心一跳,眼前依稀出現當日遠嫁天啟時,栩寧城外那一抹大紅的身影。溫熱的淚,就在她伸手要去掀開車簾的剎那,落滿了腮邊。

    她縮回手,淡淡地說了一聲:「你們都退下吧。」

    「是。」武士們齊聲應著,紛紛遠離了開去。

    她低頭拭乾淚,努力展開一團笑顏:「澄親王久違了。」

    他沉默良久,方緩緩地道:「公主殿下此來有何貴幹?」

    她又笑:「貴幹不敢當,特來向王爺辭行。」

    「唔,」他沉吟著,「那小王祝殿下一路順風。」

    「多謝王爺。」

    「如此,公主請上路吧,小王在此與公主作別。」說著,他驀地轉過身去,邁開步子逕自離開。

    「王爺留步!」她驚呼一聲,終於忍不住伸手打開了車簾。

    車簾外,是他清逸挺拔的身影,襯著背後蒼茫的山色,益出塵。他回過頭,靜靜地看著她。

    「公主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她拽著車簾的手微微顫抖,淚水不爭氣地盈滿了雙眼。在一片淚眼模糊中,她慢慢跨下馬車,一步步向他走近。

    他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挺拔的眉糾成一個小結。

    她立定了,用懷中的絲帕拭乾淚,勾起櫻唇朝他一笑:「王爺別怕,鳳凰此來不是為了糾纏王爺,鳳凰只想問王爺一句話。這句話一直在鳳凰心中橫亙了許久,今日若是有幸從王爺口中得到答案,鳳凰便能安心回多穆爾,從今後絕不踏入天啟半步。」

    他微微挑起眉,神情間依舊風平浪靜:「公主但問無妨。」

    她咬唇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道:「鳳凰想知道,若是沒有那個女人,王爺的心……會不會有可能留在鳳凰身上?」

    這篇小文從四月間碼起,於今已過半年。多謝各位一路以來的陪伴與鼓勵,雖然故事落俗、文筆粗陋,然承蒙各位的不離不棄,讓影月心中充滿感激和喜悅。

    但是寫到今日,真的有枯筆之憾。影月一直說,自己討厭陰謀和算計,然而故事展到目前,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將我的男女主狠狠地推入其間,一時不知如何展下去

    存稿告罄,前程渺茫。加之即將被公司派去珠海、港澳出差,所以請求暫停更新。

    對不起,也許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上傳,且待影月回來,靜下心來多碼一陣之後,自會恢復更新。

    再次抱歉,請各位親原諒

    未妨惆悵是清狂(二)

    他明顯地愣怔了一下,眼波微轉,淡淡地笑了:「若是沒有她,小王依舊不會傾心於殿下。」

    「為什麼?」她瞪大眼睛望著他。

    「因為……」他沉吟著,坦然抬眼與她對視,「殿下心計深厚、手段高強,天馳愧難相匹。」

    她的身子一挫,不由得向後踉蹌了半步,蒼白的臉上浮起了慘淡的笑:「原來如此……看來,是鳳凰一貫自作多情了。」

    他不語,靜靜地佇立著,聽憑凜冽的風吹起他蓮青色的袍角和衣袖,連帶褐色狐氅一起,在身後翻捲飄飛。

    她癡癡望著他,眼前的人兒溫潤如玉、清逸如仙。如此人品,如此風華,偏偏……心卻是一塊堅硬而冰冷的玄鐵。

    不,他的冰冷和堅硬只是針對她,而在那個女人面」前,他卻是世上最癡情而溫柔的男子……

    「我不是沒有動搖過,」耳邊,忽然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殿下還記得那個風雨之夜嗎?天馳連夜趕回王府,為的是尋機與公主傾談,多少給彼此一個機會……」說著,他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然而,等我回到王府,卻看見了那一幕……正是殿下的刻薄與狠毒在你我之間築壘了高牆,讓天馳再也無意逾越。」

    她無言以對,彷彿被定住一般地呆立,臉上,是蕭瑟的蒼茫。

    齊天馳淡然微笑,深深地作了個揖道:「小王的答案,想必殿下已然聽明白了,如此,小王就不耽誤殿下的行程了。就此告辭吧。」說著,他洒然轉身,大步朝泉語山莊走去。

    鳳凰獨自在風中佇立良久,直到落下的淚如冰雪一般地凝結在臉上,刺得她肌膚生疼,方才漸漸地回轉身去。

    身後,是忠心耿耿的多穆爾武士們。他們默默望著她,眼中滿是痛惜與憂慮。

    「沒事。」她抹了一把臉,掀起車簾登上了馬車。

    「回去吧,我的心事已了,從今後……與這裡的一切再無瓜葛。」

    「主子,主子,您去哪裡?」身後,傳來侍琴輕柔的呼喚。

    梅雪霽裹緊身上的緋紅色棉襖,閃身躲進了乾清宮外的一個黑暗的拐角處,輕輕地抿起了雙唇。

    「主子,主子?」侍琴邊喚邊小步跑著,一不留神,被一隻手驀地拖到了一邊。

    「啊……」她忍不住驚叫,卻被人緊緊地摀住了嘴巴。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別叫,我在這兒。」

    侍琴睜大眼睛,現她家主子梅雪霽正略帶氣惱地瞪著她,不由呆愣了半晌,方掙開她的手道:「您要去哪裡啊…….天哪,您怎麼穿了這身衣服?」

    侍琴倒吸一口涼氣,眼巴巴地看著主子身上的那件緋紅色的宮女錦襖,斜襟滾銀邊,袖籠暗繡木蘭——竟然和她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樣!

    梅雪霽垂下眼,輕聲道:「我要去太醫院,探望紫瓊和紫纓他們。」

    「太醫院?」侍琴又是一愣,慌忙拉住她道:「去不得,那裡危險得很。紫瓊他們……眼下可不同往日了,萬一瘋癲作,傷著了您可怎麼辦?陛下說了,讓您在乾清宮靜養,等閒別出去。」

    梅雪霽低下頭,沉默不語……

    唉,回來了,回來了。

    本打算碼個五十章以後再傳。這兩天一邊閒閒地碼字,一邊潛水霸王著別人的文章,嘻嘻,那個爽!彷彿又回到了傳文以前的生活

    這邊廂敲鑼打鼓地一陣喧鬧,終於把我的魂給收回來啦。

    從今天起,恢復上傳吧,但是,可不可以商量一下,不再定量,每天影月碼多少就傳多少?各位好心的親親,答應吧

    未妨惆悵是清狂(三)

    昨天,她被齊雲灝不由分說帶入了乾清宮。

    是夜,乾清宮的御書房內燃著溫暖的炭火,她躺在紫檀軟塌上,靜靜地看著他埋頭批閱奏章。桌角跳躍的燭光,為他冷峻如刀劈斧砍般的側影攏上了一層明亮的紅邊,濃而黑的睫毛低垂,薄唇輕輕地抿成一線。在他的案頭,有一盆開得正艷的紅梅,玉蕊寒香,一陣陣沁人心脾。

    忽然,他擱下手中的紫毫抬起頭來,對著她溫柔地一笑:「困了嗎?早些睡吧。」

    「不,」她搖搖頭,「我要陪著你,我喜歡看你埋頭專注的樣子。」

    他雙目亮,笑著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來。柔軟的唇輕滑過她的面頰,在她的唇間觸撫留連。

    「霽兒,就這樣陪著我,一直到老好嗎?」

    她點頭,止不住地落下淚來,溫熱的淚水滑入他的嘴裡,被他輕輕嚥下。

    他揚起頭,愛憐地望著她,用手指溫柔地抹去她腮邊的淚。

    「這時候的淚,是甜的呢……」他笑著湊近她耳邊低喃,將雙臂環住她,把她抱在懷中,走向裡間的床榻。

    她在他懷中微紅了面頰,目光柔情如春水蕩漾:「你不改折子了?」

    「不了,」他盯著她如畫的眉眼,呼吸不由凝滯,「你懷了身子,熬不得夜,還是讓我陪著你睡吧。」

    他說著,將她輕輕放在榻上,拔下她頭上的簪子,將她的長攏在枕邊。伸手扯過床頭的白子嬉春錦被來,蓋在她的身上。自己也脫去外袍,鑽進被中緊緊地抱住了她。

    梅雪霽把頭枕著他的胸膛,聽著他低沉而有力的心跳,內心,不由漾起了濃濃的依戀和暖意。伸出手去,她尋到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緊緊地交纏。

    「雲灝。」她低喚。

    「嗯?」

    「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讓你整日擔心我,保護我。」

    他抬起眉,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雙目中光華流轉,唇邊勾起一彎寵溺:「護著你是我的幸福。」

    她笑了:「我的意思是說,我要做點什麼,不能聽憑自己落入流言的陷阱。」

    「哦?」他又是一愣,「你打算怎麼做?」

    她用齒尖輕咬嘴唇,沉吟道:「你不覺得,掬月宮裡這麼多人忽癲狂……是一件很蹊蹺的事嗎?也許,有人在背後作了什麼?」

    他瞇起眼想了想,隨即點頭:「我也有這樣的懷疑,因此讓雪峰把這些人都安置在太醫院,細細診治,查明病由。」

    「嗯……」她輕舒一口氣,把臉貼近他的頸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雙眼,口裡呢喃道:「希望,我哥哥能找出箇中的緣由。」

    他輕笑,吻著她的額角柔聲道:「睡吧,也許明天就會雲開霧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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