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 楔子 第六章 平淡的高考,永遠的遺憾
    在無數學子,家長眼中的黑色7月,對於楚門來說卻並不是那麼恐怖。為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他除了減少學習電腦的時間外,其他作息都絲毫沒有改變,只是在學習的時候變得更加專注一些。

    為了學習電腦,楚門在高二後半期已經自學完大學的英語,高數等課程,其眼界早就不將高中的課程放在眼裡,不過為了萬無一失,他還是要好好的重新複習一遍,提高自己的考場應變能力。

    對於他來說,沒有失敗,只能成功,他是全家人的希望和寄托,他不願意母親再為自己流淚,因為母親的淚已經流的夠多了。

    離高考還有幾天,楚門莫名奇妙的感到一陣心煩意亂,這是他修習內功以來,多年沒有生過得事情,強行運轉內功心法,平心靜氣,仍是感到一種莫名的胸悶。

    楚門預感到有什麼事情生,卻也沒有什麼依據,惶然間他想起了張敏阿姨,在這個縣城中,他唯一能夠說得上話,也比較信任的就是她了。

    「楚門怎麼來了,過兩天不是就要考試,有什麼事嗎?」張敏對楚門的到來很詫異。

    「沒什麼事,就是想過來轉轉,這兩天悶得慌!」楚門鬱悶的說道,在對方面前他很放鬆,也不用刻意掩飾什麼。

    「可能是壓力大,有些緊張,出來活動一下也好,剛好阿姨沒什麼事,就帶你去兜兜風好了!」張敏以為楚門是考試緊張,便打算帶對方出去散散心,舒緩一下壓力。

    「好啊!我還沒有坐過阿姨的小車!」楚門興奮地說道。

    張敏的車並不高檔,只是一輛普通的poLo,不過對於楚門來說,已經是他所坐過的最好轎車了。

    「楚門,阿姨教你開車好嗎?」張敏載著楚門開到人少的寬道上,望著身邊的半大小伙子,突奇想的說道。

    「這個不好吧!把車撞壞了怎麼辦?」楚門有點好奇,但也有些擔心。

    「沒關係,阿姨的車是全保,你開慢點沒事,再說有阿姨在邊上不是,我給你說,你看,這是剎車板,這是變桿,這是離合器……開車其實很簡單,先要把車子的前後距離,左右寬度,輪子的位置,旋轉的角度等印在腦子裡,這樣你駕駛、轉彎、倒車的時候才能心中有數……」張敏一邊說一邊做著示範,並給對方講解一些注意事項。

    「我記住了阿姨,要不讓我試試,我開慢點,你幫我看著?」楚門終於有點忍耐不住,躍躍欲試。

    半天時間過去,楚門已經可以熟練的開車倒車,正常上路,這讓張敏很是驚詫,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確實是有天才存在的,因為相對於她來說,可是足足學了一個禮拜才敢上路。

    楚門的情緒經過這麼一岔,不久便恢復了正常,在對方的千般叮嚀下,回到了學校。

    高考很順利,楚門揮的比較正常,基本達到自己的正常水準。當其他同學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楚門已經回到了宿舍,像平時一樣看書研究程序設計,絲毫沒有因為高考的結束而如釋重擔。

    隨後的幾天是估分填報志願,楚門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全國最好的京都大學,甚至連第二志願都沒有填寫,讓所有在場的老師學生都驚詫不已,因為楚門平時表現的比較低調,每次考試雖然都在前幾名,卻也並不是特別突出,至少相對學校的其他尖子生還有一段距離。

    楚門沒有考慮太多,處理完所有事情後,便將簡單的行李打包回家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到處一片狼藉,佈滿了爆竹碎屑,而在院子角落竟然還臨時架起了一座用過的灶台,灶台周圍滿是亂七八糟的柴木。

    「媽媽!我回來了!」楚門大聲的叫著,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心來。

    「阿門……」彭老顫悠悠的走出了房屋,卻說不出話來。

    「哥哥……姑姑……姑姑她……」丹丹聽到楚門的聲音,瘋了一般跑出來,抱著楚門嗚咽著說道。

    「媽媽……媽媽怎麼了?」楚門心中一怔,他不敢問下去,也不願意問下去。

    「孩子!快進來,給你媽媽磕幾個頭!」彭老終於止住心中的傷痛說道。

    「磕頭?我媽媽……媽……」楚門說話間走進了屋內,當看到房內擺放的母親遺像時,他什麼都明白了,雙腿不由得一陣軟,癱軟在地。

    「孩子,都是爺爺不好,沒有勸阻住你媽媽,她帶病上山採藥給你掙學費,沒想到……」彭老說不下去了。

    「我媽媽不會不要我的,你們騙我的!」楚門血底斯的吼叫道。

    「阿門!你冷靜一點,人死不能復生,如果你媽媽看到你這樣子,他也不會安心的走。」彭老悲傷的抱著楚門說道。

    「我媽媽……有沒有什麼囑托,為什麼你們不讓我見她最後一面?」楚門靠在老人懷裡,哭泣著說道。

    「你媽媽從山中找到就已經……已經去世了,當時還差幾天就要高考,為了不影響你考試,我們沒敢告訴你,所以……」彭老傷心的解釋著。

    「爺爺,我沒事,我想去媽媽的墳頭上坐坐!」楚門阻止了老爺子的解釋,事到如今,再哭也沒有用,沒了媽媽,他不能再沒有爺爺。

    此時的楚門竟然表現的異常成熟理智,讓尚在擔心不已的彭老傷痛中卻又暗自稱讚。

    「哥哥,妹妹帶你去吧!」丹丹強忍住哭泣,懂事的說道,楚門的媽媽從小把她撫養長大,雖然嘴上叫姑姑,可心裡早就把對方當成自己的親媽媽。

    楚門靜靜的呆在離家不願的一座山頭上,守著墳墓一天一夜都沒有吃喝。在這一天一夜內,他想了很多很多,而彭老和丹丹也表現的很遏制,並沒有打擾他的沉思,因為他們同樣經歷過失去親人的痛苦,他們知道,無盡的傷疼,需要靠時間來沖淡……

    楚門在第三天從山上下來,默默的回到家裡,給自己做了一大碗飯吃完,鑽進媽媽的屋子。

    他沒有找到什麼線索,除了之前的飾外,沒有任何的留言和囑托,楚門感到很傷心,很遺憾。

    然而在他打開飾包裹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現了一張留言:「孩子!當你看到這張留言的時候,就表示媽媽已經意外的離開了這個人世,這是媽媽唯一能夠留給你的紀念。

    不要怪媽媽沒有告訴你的身世,媽媽都是為了你好,相信媽媽,相信自己,只有你自己足夠強大才能擺脫這個世界強加在你身上的枷鎖。

    這套飾是你爸爸送給我的,如果你們有緣自會相見,如果無緣也就不要強求,或許那樣是一種更好地結果。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項鏈就送給丹丹吧!戒指你留著,當作是一個紀念品!

    媽媽出來的時候,一無所有,媽媽能夠給你的也沒有什麼,一切都要靠自己,媽媽相信你,你是媽媽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媽媽死而無憾……」

    「媽媽……」楚門泣不成聲,留言雖然很簡單,然而字裡行間卻流露著母親對兒子深深的愛意和對這個世界的不滿,至少是對她前半生的無奈遭遇而不甘。

    「我一定會變得強大,也一定會找到爸爸,我要質問他為什麼?為什麼拋棄了我們?你放心的走吧,媽媽!所有強加在你身上的枷鎖,兒子會替你一個個的打開摧毀……」楚門喃喃的說道,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

    他沒有再繼續哭泣、悲傷、埋怨、墮落,後面的路還很長,而且身邊還有爺爺和妹妹需要他照顧,這是媽媽的責任,自然也是他的責任。

    「丹丹,這是媽媽送給你的項鏈,你可要收拾好,哥哥把書本和資料已經拿回來了,你沒事的時候多看看,照顧好爺爺,我去上山採些藥材。」楚門第二天一早,完全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平靜的說道。

    「那哥哥可要小心一點,我在家裡等著哥哥!」丹丹嗚咽著說道。

    「爺爺,我走了,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楚門笑著對彭老說道。

    「嗯,不錯!爺爺果然沒有看錯你,去吧!路上小心一點!」彭老看到楚門很快便振作起來,感到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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