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張亦然手中拿著這兩樣東西,李淮登時愣了愣。他當然沒有忘記張山封千叮萬囑,千萬不可以告訴張亦然。所以想了一會之後就馬上說道,「這把小刀是上次幫小雲母親遷墳的時候,莫然發現的。莫然就是你說的好妖怪。」
說著,李淮頓了頓,然後裝作疑惑的看了看張亦然手中的地圖,接著又皺了皺眉頭,最後才說道:「這幅,這幅是什麼圖啊?師姐,你從哪裡弄來的?」
看到李淮的樣子,張亦然也露出一個狐疑的眼神。她看了李淮幾秒之後,忽然把地圖拿起來然後猛地就把它撕開了兩半。見狀,李淮差點就喊了出來。看著張亦然慢慢的把那幅地圖撕成了碎片,他努力的抑制著衝上去阻止她的衝動,然後說道:「師姐,你、你是在做什麼啊?」
聽到李淮的話,張亦然的表情顯得更加奇怪了,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這是秘鏡的風水圖,是作弊,是不允許的。」說著,張亦然便把已經化作紙末的地圖迎風一揚,紙屑馬上迎風飛散。
看著張亦然的舉動,李淮整個人都愕然了。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敢情這就是師傅不讓我把地圖的事情告訴她了。本來看著地圖要走出樹林都很困難了,現在連地圖都沒有了。李淮心中那個鬱悶啊,就不用說了。
把地圖扔掉之後,張亦然又拿起小刀說道:「這是玄門的寶物,你知道嗎?」說著,她的目光也落到了刀刃上面。
李淮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子每次露出來的眼神都十分的深邃,很多次這個女孩子的時候,都會給她那冰冷的那一面震懾住,包括現在。深邃的眼神在鋒利的刀身所散發出來的寒光下,顯得更加難以捉摸了。
整整過了將近十秒,李淮才反應過來,緩緩的說道:「這、這是玄門的寶物!?我不知道啊!」
原來這真的是一件寶物啊!?難怪它那麼厲害!想著,李淮心中不禁因為得到了一件寶物而竊喜。
「這是十年前,黑符派的人員撤離玄門總壇的時候私自帶走的寶物。」說著,張亦然便把小刀遞到李淮的面前。
「師姐,你的意思是把它交給我保管嗎?」李淮見狀,想也沒想就接過小刀。張亦然見他把小刀拿在手上了,便沒有說話,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出發吧。」說著,她拿起本來李淮用的那個背包背到了背上。
見狀,李淮也馬上從地上站起來,走過去把劉天承的登山包拿起。把露出來的毛巾塞回去,然後拉上拉鏈。而那把小刀就直接拿在手上,以防萬一。
「師姐,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走啊?我們可以在晚上之前走過樹林嗎?」沒走兩步,李淮就問道。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了,跟昨天他們幾個人上岸的時間差不多。要是按昨……
天的走法,他們根本不可能在天黑之前穿越森林的。
聞言,張亦然扭過頭,看了看李淮,然後說道:「我們昨天已經走出樹林了。」言辭一貫的簡單,態度一樣的冷淡。
可是,這樣的一句話卻是使李淮馬上就打了一個激靈:「什麼!?你們昨天走出樹林了?」他根本沒有想到張亦然他們昨天可以走出樹林。
張亦然點了點頭,說道:「跟緊我。」說著,腿上更是加快了腳步,走進樹林。
聞言,李淮自然是不敢怠慢,馬上就緊跟在張亦然的身後。他只見張亦然一走進樹林,沒走多遠就連續的轉了幾個圈。
這不禁使李淮有點茫然,這樣子亂走,不會迷路嗎?我的天啊!轉的我昏頭轉向的。想到這裡,李淮馬上就走到張亦然的旁邊,問道:「師姐,你這麼亂走,真的可以走出去嗎?」
似乎對李淮的問話顯得有點不耐煩了,張亦然皺著眉頭跟李淮說道:「這裡有陣法,會迷惑人。跟著我走就行。」也許是為了使李淮少點說話,張亦然這次還特意的解釋了一遍。
陣法嗎?難怪我們昨天一直走都走不出樹林。不過,這樣說來,就體現出了劉天承在風水認知水平各方面都與張亦然和吳兵有所差距。也許他就是屬於那種後天努力型的學習分子吧,估計要不是為了他的父親,劉天承也不會拼了命的來參加這次的考試吧。
想到這裡,李淮不禁又想到了這次自己來參加這次考試的原因。原來,一個人為了一些對自己重要的人或者事,往往會做出一些平時做不到的事情——例如李淮的考試作弊
不過,對於劉天承父親的事,李淮雖然是扛了下來,可是卻還是沒有頭緒。想到這裡,他歎了口氣。然後加快腳步,跟上張亦然的步伐,往樹林的另一邊走去。
走了大概有兩個小時,李淮漸漸的開始覺得周圍的景色開始慢慢的改變了。樹慢慢的開始減少了,地面上的草卻長得高了,也許是因為沒有了那麼多的樹蔭遮擋的關係吧。李淮這樣想著,接著又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忽然,一道耀眼的日光照到了他的眼睛上面,使他不禁瞇了瞇眼。
當他再一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景色早已經不一樣了。跟身後綠蔥蔥的樹林相比,眼前的山巖似乎只剩下光禿禿的石頭。偶爾有一兩根樹幹從山巖中突出來,也顯得格外的礙眼。
看到這樣的景色,李淮不禁驚訝的說道:「怎麼這麼快就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