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成長記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賦閒在家
    饅頭又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三姐夫為什麼要這麼做,害得你賦閒在家。」

    饅頭為楊呈了奏本參李松不高興,那麼多言官都沒說一個不字,就他急巴巴的上書。他拿她們當自家人麼?難不成還要踩著大哥往上爬?

    為此她還專門去找過三姐夫,可是,她依舊沒有進了門,三姐當著她的面將大門關上。三姐蒼老了很多,在她的身上,饅頭已經看不出一點姐妹情深。

    「就是我兒子,我也照參不誤。」這是三姐在關門前甩給自己的話,這話說的她全身冰涼。難道子怡子雙被人打了,大哥就不要出頭?若是有一天靜兒或者是以軒被人打了,她跟楊還這麼想麼?

    李松呵呵一笑,原來她是為這個煩心。他笑著攬過了做針線的她,輕撫著她滑順如絲的絲:「這樣多好。」

    他賦閒在家,每日陪著孩子玩耍。他在看書,她在燈下做針線,就像是剛成親的那一會。這種愜意的日子,他已經很久都沒過了。

    「羞羞!爹爹又抱娘了。羞羞!」子雙刮著小臉,笑嘻嘻地瞧著抱著饅頭的李松,爹總是喜歡抱娘,娘也不害羞。

    饅頭趕緊將李松推開,自己挪到邊上,面上飛紅,抬手捋了捋頭。

    要說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個,有這兩個小鬼在邊上,怎麼能跟剛成親那會兒相比。尤其是子雙這丫頭,有一點事她都能翻出一丈高的浪來。李松有些懊惱地看了眼笑的開心地子雙。這丫頭什麼時候能像子怡就好了。

    他對子雙招招手:「來,爹爹抱你可好?」

    「不好!」子雙一口拒絕,往子怡身邊挪了挪,手裡隨便拿了兩根絲線道,「我跟姐姐學編東西。」

    子怡放下手中地活計。奪過子雙手中地絲線。重新取了兩根給她:「你別亂動。這是給爹爹做地。」

    她怕妹妹不高興。將活計放地遠遠地。自己也取了兩根絲線。手把手地教她要怎麼做。其實她也不過才學。兩個孩子胡搞亂玩地也別有一番味道。

    李松則拿過子怡為他編地劍穗。大紅色。上面串了兩個圓潤地玉珠子。這是從方從哲那要來地。什麼時候開始。他地劍穗已經換成了子怡為他編了。

    「太太。方家地二夫人派人來送東西了。」梅兒掀了簾子走進來道。

    才坐好。那人就進來了。正是饅頭見過地盧廣戶家地。她笑著向李松、饅頭問安。又向子怡子雙兩姐妹問好。

    將一個食盒提了過來。掀開。一件件地端了出來:「我們夫人讓我給李太太送月餅來。這兩碟是自家做地酥皮月餅跟豆沙月餅。這三碟是外面買地。清水玫瑰月餅、精製百果月餅、跟豬油火腿月餅。都是咱們南邊地味道。夫人還讓我帶了幾碟點心。說都是姑娘們愛吃地。翡翠燒麥、三丁包。」

    饅頭點頭看了看,笑著對她道:「正巧。我就不派人送過去了。你們府上門階高,我們家的人進不去。」

    盧廣戶家的尷尬的嘿嘿賠笑著。李太太還在記著仇。這回去要怎麼說。

    「你們夫人這些日子身子還好麼?」

    大米兒為盧廣戶家的端了凳子請她坐下,又為她遞了杯茶。盧廣戶家的欠身道了謝。笑著道:「我們夫人有喜了,就是有些懶洋洋的。不大吃東西。」

    「有喜了?!幾個月了,什麼時候地事情?」她知道四姐一直都沒有孩子,現在傳出有身孕,真是件喜事。緊接著她又推了推李松:「大哥,你聽見了沒?」

    李松笑著點點頭:「你看準備些什麼好,哪天方家的門檻低了,咱們一起去看看。」他輕輕地問著兩個女兒,「去看姨母好不好?」

    兩個小人兒點點頭又去做她們地事。

    盧廣戶家的也因為白露有了身孕在方家有了臉面,她是真地開心,光是月例老爺就給她漲了二兩銀子。

    她聽李松這麼說當然樂意。當時家裡的下人知道那位錦衣衛同知太太跟她們夫人認識,早就巴結上了,正經地夫人那裡都冷了。

    「瞧著脈象快三個月了,都準備了,小孩子的衣裳都開始準備了,長命鎖、寄名符都已經準備好了……」

    饅頭聽她說什麼寄名符都準備好了,笑著道:「難怪你們夫人喜歡你,你真會說話。這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名字都沒起,怎麼就有寄名符了?」

    盧廣戶家地趕緊站起身,急著道:「老爺知道的時候就起了名字,說不管是小爺還是姑娘,都叫方紹沅。」

    饅頭看著她在自己手心上寫了個沅字,點點頭。她站起身,走到屋裡,取了兩件小孩子的衣裳。

    「我聽說出過痘的孩子穿過的衣裳放在床下會保佑以後孩子除痘平安,你帶回去交給你家夫人。我們過些日子就去看她。」

    盧廣戶家的趕忙應道。

    饅頭指著她帶來的月餅,問道:「給西街外的楊大人家送了麼?」

    盧廣戶家的跟著白露多多少少的也知道點,她賠笑著道:「夫人讓我先給太太送了,再給那邊送過去。」

    其實西街外的楊家並沒有收她們的東西,還把她譏笑了一通,不過她不敢說。這要是讓夫人知道自己在背後嚼舌根,她的好日子就沒有了。她笑著又說了些家裡最近有什麼事。

    饅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盧廣戶家的離開了,饅頭有些無聊地吃著翡翠燒麥,這種綠色的燒麥真地是很好吃。不知道三姐吃到這種東西也會跟自己一樣的感覺麼?

    「你若是想她就去看看。人家還能拿打棍子把你打出去麼?」她這些日子一直都不開心,好容易聽到白露懷孕笑了一會子,又愁眉苦臉起來了。

    饅頭搖搖頭,大哥上次在方家那麼一鬧,就是自己過去了,也沒人敢攔她。她盯著手中還剩下的半個燒麥,癡癡地道:「你說三姐為什麼會變那麼多,我跟四姐就這麼見不得光麼?」

    「怎麼會呢?」她又是在為楊參自己捫心。「你不是說楊最正直的。我上次鬧那麼大,肯定有人參。」

    「她為什麼不見我,也不收四姐的東西?跟我們相認就讓她活不下去?」說著說著饅頭嚶嚶地哭了出來。

    盧廣戶家的說先給自己送了再往三姐那送,這都是在糊弄自己。她光是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騙自己。楊連方從哲也一起參。三姐會收四姐的東西麼?

    被她一哭有些鬧心地李松,將她攬進自己懷中,示意兩個孩子先出去玩。

    「我是算再嫁、四姐是給別人做了小,這就讓她感到那麼的丟人麼?四姐過生日請她去,她連來說一聲都不說。我跟四姐一直在等她。她是冷血麼?當初要不是四姐幫著說話,她就嫁給師爺了,是四姐幫了她。她就這麼報答四姐的?他們沒錢過不下去的時候,是四姐拿了自己地私房錢讓我帶了去給他們度日的。他們怎麼能這麼看不起人呢?」

    她委屈地哭著,三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人情。

    李松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就他看來,白霜的確有些不講情誼了。分開十幾年的姐妹。她都不願意見上一面,真是頑固。

    心裡就對白霜再有抱怨。他也不能火上澆油。他輕輕地拍著她,安慰道:「楊在那個位置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的。那個位置太危險。他注定要做個孤臣。」徐詰調楊進京做這個戶部給事中就是瞧中了楊地性格。

    「危險?有什麼危險?三姐夫是不是有什麼?」饅頭抓住李松的手,緊張的問道。

    李松有些哭笑不得地捏著她的鼻子。方纔還對白霜跟楊咬牙切齒的。一聽見有危險,又開始擔心。她才是真正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只是說說。皇長子跟皇三子為了皇儲之位爭的很厲害;朝廷也分成了兩派。楊那個位置是個肥缺。任何一派都想拉攏他,現在他誰也不親近,說不定才是真正地安全。你懂了麼?」

    饅頭點點頭,還是有些不甘心地道:「可是我想三姐了。」

    「這樣。她總會出門的,到時候我找人安排,讓你們見個面?」

    饅頭高興地回抱李松,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高興地道:「大哥,謝謝你。」她說著就要下炕,要過中秋了,她也該好好準備,看看都要準備些什麼。三姐不在,還有四姐,四姐現在懷了身孕,她要做些好吃地給四姐送過去,還有要準備銀手鐲、小衣裳。

    李松有些不快地將她拉了回來。這個女人,剛給了他一點糖吃就要跑。指了指自己面頰右邊:「還有這裡。」

    小孩討糖吃!饅頭笑著在他的面頰上重重地吻了一下,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你就這麼敷衍我?」他用力將她壓在了身下,輕吻著她敏感地脖頸。

    「哪有。」她反駁道,並伸手推拒著含啃著自己耳垂的他,「有好多事要做。」

    李松對她地話充耳不聞,懲罰地吻上了她的嘴唇,直到她呼吸紊亂,雙眼迷茫才饜足地放開。誘惑性地問道:「還要不要去做事了?」

    稍稍平撫呼吸,饅頭掙扎著要起身,再這麼下去真的就要成了大白天…到時候還真是要被人看笑話了。

    她放低聲音,放低姿態,輕輕地道:「四姐不大吃東西,我想做點讓人送去。你不是說好久沒吃孜然烤肉了麼?才送來了些孜然……」

    他狠狠地親吻著她柔軟的嘴唇,看著紅腫地嘴唇,他滿意地點點頭:「那晚上補!」

    算了,省得到時候就不是這麼回事。她紅著臉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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