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成長記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拜見總兵(二)
    拉著饅頭急回家中的李松,等不及別的,攔腰抱起饅頭,一腳踢開自家的門,急沖沖地將饅頭放在炕上。伸手就要去解開饅頭的衣裳。

    「大哥……你做什麼?」饅頭睜大雙眼,她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麼。

    再明白不過,李松低頭吻住了饅頭的雙唇,將她的話堵在口中。

    「是白天……大哥……」大口喘息的饅頭用力的推開李松的胸膛,大哥這是怎麼了,早上才……她全身還疼著,若不是因為請蘇慕楠幫忙,她根本都不想動。

    頭的口又被吻住,李松不打算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只會說不。

    她不停的捶打著李松的背脊,躲避著,哽咽的道:「大哥……」

    李松瞪著她,狠狠地再次吻住了她,解著她衣襟的手卻停了下來,只是緊緊的摟住她。

    終於結束了這個吻,他氣喘吁吁地望著滿面潮紅,雙眼朦朧,急促嬌喘地她,喉節上下滾動著。他拚命的壓抑著自己,她拒絕他。

    「大哥……」饅頭怯生生地推了推李松,抵著自己小腹的那個,讓她……

    李松移了身子,不再壓著饅頭,將她攬在自己的懷中。

    大哥生氣了?那粗粗地呼氣聲,上下起伏的胸膛,還有現在一言不。他生氣了?「大哥……」

    「別動!」李松粗啞著嗓音禁錮著在懷中動彈地饅頭。自己真是太久沒釋放過。所以……他都忘記了。小妹子是初經人事。

    饅頭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老老實實地窩在李松地懷裡。

    良久李松終於平復了體內地騷動。調整著姿勢。側身擁著饅頭。低沉溫柔地道:「洪嫂子可說了什麼?」

    緊繃地身軀因為他低沉沙啞卻不失溫柔地嗓音而鬆弛下來。微微調試著姿勢。使得自己更舒服:「只說做些小點心便成。還說要我讀幾詩。」饅頭抬起頭。只能看見李松冒出清須地下巴。她好奇地觸碰著。

    硬邦邦地。還有些扎手。她沿著鬢角一直滑下。感覺著不同瞧見地稜角有致地柔軟。輕輕地撥動著李松微抿地嘴唇。大哥好喜歡抿嘴。

    「別亂動。」李松抓住饅頭不知所以亂動地手。用力一握。半帶威脅半無奈地喝道。「我不保證不動你!」

    饅頭尷尬的縮了身子,避免自己同李松挨得太近。

    李松卻不允許她離開自己,摟緊她。清了清嗓子,道:「要你讀詩做什麼?總兵夫人要起詩社麼?」

    「不是!蘇姐姐說可以有話說。」說著還動手從懷中掏出蘇慕楠給她地那本唐詩,「還叫我找幾塞外的詩。」

    李松接過書,翻看了一下,又遞給了她:「這飾是洪大嫂給你的?」洪定安的媳婦蘇慕楠是有名的孤傲之人,尋常地人她連話都不說,不知為何偏偏對她上心,還送了飾給她,怕是連著髻也是她幫著梳的。

    饅頭抬手觸碰著蘇慕楠送自己的雲腳珍珠捲鬚簪,點點頭。她也不大明白。駱榆芽口中地孤傲的蘇慕楠,為何對自己如此親近。

    「她很喜歡你麼?」

    「不知道,不過蘇姐姐讓我若是不懂這裡的意思。可以去問她。對了!」饅頭突然想起件事,雙手撐在李松的胸膛上,坐了起來,帶著質問的口吻道,「蘇姐姐還說,我若是不懂。還可以問你。大哥,你還會這個?」

    被饅頭撐了胸的李松,輕輕地「嗯」了聲,也坐起了身子,伸手為饅頭捋了鬢間的散,仔細的瞧了瞧她,好半天才道:「過幾日,我陪你去看燈吧!」延綏雖是軍鎮,但一般的節日該有的喜慶仍是不落。

    「大哥。你還沒說呢!」饅頭難得嬌氣地道。在李松面前她永遠都是被關照地人,她也願意將一個真實的自己展現出來。

    李松不是味地點點頭。

    「你怎麼會呢?以前上過私塾?」

    他又點了點頭。

    「為什麼沒去考科舉?反而來從軍呢?」這才是她最覺得奇怪的事。不是都說讀書考科舉才是正經出身,大哥既然上了私塾還要從軍呢?

    李松沒有搭話,他將目光轉移到紙窗,呆愣愣地瞧著,連饅頭起身出去都沒有反應。

    正月初三一早上,饅頭打了盆水端進來,放在架子上,取了帕子浸在水中,再撈起遞給李松。

    李松皺著眉,細細地瞧她。都是那該死的唐詩,小妹子兩日都沒睡安生,他將帕子按在饅頭的面上:「眼圈都黑了。」

    「多擦點粉就好了。」饅頭躲開李松,專心為他束著腰帶,整理他的衣襟。這是她為他做的新衣,好像還挺合身。

    「你就不怕別人笑話你?」李松親密的摟住饅頭地腰,輕輕地笑道,「那日忘同你說了,一大部分的武官媳婦是不識字的,你莫要遭她們煩。」

    「啊?」饅頭有些不悅地推開李松,「你那日怎麼不說?」這兩日,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整天神神叨叨地念著詩。他既然知道,為何不同自己說。

    李松拉住饅頭,不給她逃離的機會,好言道:「那日忘記了。後來見你看得認真也不願意掃你的性。」

    他將她按坐在炕沿邊,拿了梳子為她梳著絲,慢慢地,一點點從上到下:「我想讓你認識更多的人,日後我若不在,也有人陪你,總比你整日枯坐強。」

    「什麼不在?大哥你要去哪?」饅頭有些緊張,她忙轉了身子,抓著李松的手問道,連頭被扯疼也沒去管。

    他有些心疼的伸手按住她的腦袋,輕輕地撫摸著:「弄疼了吧!我沒要去哪,只是交待你幾句。」

    這話,是饅頭最不相信地話。三姐當日要私奔。也是說了一堆的話;就連四姐,也是留下這些莫名其妙地話,大哥是要做什麼。

    他扳過饅頭僵直的身子,盯著她地雙眼道:「我時常不在延綏。陪總兵大人去各個營堡巡視,幾個月不回來都是常事。若是要打戰也是很突然的事,沒辦法同你說了再走。」戍邊軍就是這點,一有戰事立馬啟程。所謂的午門閱兵,大將出征,不過是後方走過場而已。他要同小妹子交待清楚。

    「若是你能多認識幾個人,又能與你說得上話。陪著你,我也放心些。」

    他輕撫著她的背。承受著夫婿一去不知歸期地孤獨,這是戍邊軍家眷的宿命,他不想讓小妹子也這麼過,可卻不後悔讓小妹子成為自己的妻子。雖然知道,就是她一個人,她也能過的很好,可是他還是不放心,想為她安排好一

    饅頭將李松推開,堅強的抬起頭望著他:「我會的!你不用擔心。要同蘇姐姐學的東西可多了。髻有好多種……」也不知道是要說服李松,還是要說服自己,饅頭將那日蘇慕楠同自己說地話都說了出來。「還有,駱姐姐還要我教她做菜。你不用擔心我。」

    「呵呵!好了,再說下去,可就晚了。」李松拿了妝奩對著饅頭。

    瞧著自己披散著的長,驚呼一聲,迅的梳著簪。

    總兵府位於西城的一處四合院。本朝武官一旦任命為總兵。朝廷便下撥一處四合院作為家眷居住處所。延綏有許多總兵府。

    走在路上,李松一一為饅頭說道:「這是張府,永樂時延綏的總兵;這是官府,官家是世代總兵府,到現在已經出了五任總兵。這是牛府,住的是牛秉忠老總兵,他是寧夏總兵,賦閒後就住在這。」

    李松在說起寧夏總兵的時候,不由停頓了。不知道寧夏現在如何?

    「這麼多總兵?」饅頭有些吃驚。這個西城好像都是總兵府。

    「是!」李松點點頭,指著他們走過的這條路。說道,「這就叫總兵胡同,住的都是當過總兵的。」有地破爛,有些中規中矩,有的雕欄畫棟,走過這,好像在展示延綏鎮的歷史。

    李松指著一處破舊地四合院道:「這是余府,十代鎮守延綏,代代都是馬革裹屍,如今只剩下一群孤兒寡母。你今日應該可以見到余太夫人。」

    董一奎的總兵府位於總兵胡同的中段,因為在任上,兩扇朱紅的大門也因為過年重刷了油漆,顯得格外鮮亮。

    總兵府門口早就站滿了前來的武官,相熟的婦人攜手而進,若是再有些體面地便是坐了轎子直接進到二門。

    「你來了?」早就等在那的蘇慕楠瞧見李松與饅頭手牽手來,額道。

    饅頭見她注視著自己同李松牽著的手,放抽了出來,對著蘇慕楠微微一福。

    「進去好了!外面冷。」

    「等等!」李松叫住了跟著蘇慕楠要進去的饅頭,拉過她,交待著道,「總兵大人的小姐,有些潑辣,自小尚武,你莫同她多說。就跟著洪大嫂,想來她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李松現在最是擔心董明珠若對饅頭怎麼樣,那個場面誰能出手相助,只盼小妹子緊緊跟著蘇慕楠才好。

    「哈哈哈!你們來得好早啊!」

    洪亮的嗓音震得饅頭輕蹙了眉頭,好放肆的人啊!

    抬起頭卻是個中年漢子,對著幾名軍官用力的拍著肩膀。

    「度節!你可把你媳婦帶來了?讓老子看看,你媳婦長得什麼樣?你成日把她當個寶,我肯讓咱們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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