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成長記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吃掉饅頭(四)
    過了很久……很久……當一切都平復下來的時候。

    饅頭轉頭望向了紙窗,週身的不適讓她片刻失神,方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居然跟李大哥做了夫妻之間要做的事。

    娘對她說過,夫妻之間裸露相對,也交待過一些。只是……只是她……

    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她的身體上有他的味道,他救自己於罹難,細心的照顧著自己,從未有人這般對待過自己。

    她轉過頭,李大哥正望著自己,炙熱的目光緊緊的鎖住了自己。她害羞的垂下眼瞼躲避他的視線。

    「小妹子,我很高興。」李松摟緊了饅頭,在她的面上輕啄下,拉了被子將兩人裹住,「我很歡喜,你願意成為我的娘子。」

    他只是直白地表達自己內心所想,這是他最滿意地一次出動出擊。

    「可惜,不能給你個熱鬧的婚禮……」這是他最介意的事情,哪個大姑娘不想著八抬大轎抬著自己,正正經經的到夫家。而自己只能給她個簡單的儀式,連親朋都沒辦法請來。

    「無事。」饅頭輕輕地搖著頭,她想起了三姐簡單的婚事,沒有父母的送嫁,沒有像樣的陪嫁,連桌酒席都沒坐滿人,三姐還是同三姐夫過的很好。她艱難地轉了身子道:「冷暖自知。」

    這是三姐地回答。今日她也一樣回答。她不是沒聽說過。大戶人家三媒六聘,她聽說過;也聽說過二十四抬嫁妝抬進夫家;更是嚮往過自己的夫婿騎著高頭大馬,領著八抬大轎迎娶自己。

    可是她是三媒六聘的進了周家,最後卻不得而知,自己險些淪落那骯髒地界;她也聽說過二十四抬嫁妝最後也得不到丈夫的憐惜。

    她只要有人對她好就成。她不清楚什麼是所謂地好。只是知道大哥這樣就很滿意了。

    冷暖自知!

    小妹子這是……李松越地摟緊了饅頭。滿是深深地歉意。

    他地手沿著饅頭地深吸上下輕撫。細細享受厚實掌心下地溫軟玉潤。在她地私密處盤旋了會。才遲疑地問道:「疼嗎?」他方才太魯莽了。

    輕輕地觸碰。**著饅頭地身體。她埋入他胸膛。微微顫抖著。

    他個拍拍她。安慰著她顫抖地身軀。卻摸到一塊東西。撈起來。是自己先前從她頸上取下地銀鎖。他摸索著:「你喜歡這個?」

    「嗯?」

    「這個銀鎖,怎麼隨身帶著?」

    接過銀鎖,饅頭撐起身子想要帶上:「這是頭一回有人送我……」

    「喜歡麼?」李松按下她,親自為她帶在頸項。

    「嗯!」饅頭點點頭,把玩著銀鎖。

    喜歡,只要你喜歡就好。他溫柔的吻住她的唇,大手滑過她腰際的肌膚。

    「大哥…….」李松看住了。他接觸過女人,那些女人厚重脂粉下的俗艷,呆滯的目光讓他感到厭煩。

    而他的小妹子。輕軟的嬌嗔、透紅地粉頰和流轉的眼波對他而言無疑是一項全新而令人振奮的現。

    他感覺自己又想要她了。他忍不住要把她整個揉進自己體內。

    李松扯開饅頭身上地棉被,沉聲嘶啞地道:「小妹子,看著我。這次我不會再弄疼你!」說著他緩而有力的進入。

    她的輕喘伴隨著他的攻城掠地。他的不容錯過伴隨著她的輕顫。周公之禮,原來是這般。芽起了一個大早給饅頭送東西。昨天兩個人悄悄的離開她家,就想著定是好了,不過這新衣裳還是要送來。

    「白家妹子?」瞧不見有人應聲,駱榆芽輕輕地推著門,心裡暗想著。莫不是小別勝新婚?

    門沒從裡面插上,輕輕地開了。

    她放輕了腳步,掀起門簾的一角,往內瞄了一眼。饅頭已經坐起了身子,棉被落在胸口。

    她抿嘴笑了,小兩口好了。

    饅頭睡的正沉,被駱榆芽大嗓門吵醒,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欠身起來。她並未睡多久。早上的時候大哥又……

    她好像聽見是駱榆芽的聲音。趕緊穿好了裡衣,可不能讓駱姐姐瞧見自己這個樣子。卻不知。駱榆芽早就偷瞄見。

    估摸著饅頭穿好了衣裳,她再外面又叫了聲:「妹子,你在家麼?」

    饅頭趕緊整理了被子,瞧見床單,她微微一紅,趕緊收了,直接塞進櫃子中。隨手盤了頭,走到門簾處,挑起簾子道:「在!駱姐姐你這是……」

    駱榆芽上下打量著饅頭,瞧著饅頭的面色,只是有些倦意,抿口笑道:「你昨兒把東西落在我那,瞧著你沒去取,我趕著給你送來。」

    饅頭福著身子向駱榆芽道了謝,請她屋裡坐。

    駱榆芽點了頭,卻仍站在外面,她拉著饅頭的手道:「別不好意思!記得讓李大哥去弄份婚事,別地好說,這可不是鬧著玩地。」

    聽她這麼說,饅頭漲紅著臉,支吾道:「知道,姐姐進來坐吧!」

    「不坐了!你是新媳婦,好生歇息吧!後日我再來同你說話!」駱榆芽忙擺著手,瞧著饅頭剛才福身子的動作就知道她身子不好。

    駱榆芽本是好意,只是說地太直白,又惹得饅頭滿面羞紅。

    「妹子。泡個熱水澡,疏散疏散……」駱榆芽只是說了幾個字,便告辭離去,只留著滿面通紅地饅頭站在那。

    饅頭慢慢的打理著頭,要梳髻了,原先的姑娘頭再也不能梳了。只是這髻要怎麼梳理?她回想著蘇慕楠為自己梳頭的每一個動作。自己嘗試著挽著髻。

    第五次失敗後,饅頭挫敗的扔了梳子,爬在炕桌上一動不動。她想大哥了,大哥什麼時候走的,自己都不知道,不是說今日無事,他是……

    饅頭無聊地拿了梳子。有下沒下地梳著,邊梳邊瞧向紙窗,等待著門口的腳步聲。

    算了還是梳先前的姑娘頭好了,等下去找蘇慕楠,請她教教自己才好。

    門口終於傳來了腳步聲,饅頭急忙站起身子,迎了出去。

    「大哥!」她跑著迎了出去,雙眼含笑的看著李松,還想同他說些什麼。

    李松便握緊了她的手,關心的問道:「怎麼跑出來了?閆兄弟來看你。」

    「小妹子!」閆老三抓著腦袋。憨厚的衝著饅頭大聲叫道。

    李松請了閆老三先進去,伸手拉著饅頭同她說道:「閆兄弟馬上就要回孤山營堡,臨走前說要來看看你。」

    都未坐下。閆老三就急著從懷中掏出個布包,遞給饅頭:「小妹子,這個是俺送你地!」

    饅頭趕緊推脫著:「閆大哥,不用了。上回已經給了塊銀鎖。」

    閆老三哪裡容得饅頭推脫,大大咧咧地道:「這是俺送的!你快收下!你同大哥成親,俺什麼都沒送。」

    饅頭騰得紅了臉。李大哥那麼快便同別人說了,這……

    「上次那個是大哥掏銀子買的,樣式也是大哥挑的。這個才是俺送的,你快收了。」閆老三沒理會饅頭的羞澀,繼續說道,「俺也不知道要買些什麼,俺是個粗人只會瞧這個,小妹子,你莫要嫌棄。等俺下次回來。你要什麼只管說!」

    後面閆老三說了什麼。饅頭都沒聽清,唯一記得的便是自己現在帶在頸項的銀鎖是大哥買的。難怪他昨晚問自己喜歡嗎?是這個意思。

    瞧見饅頭看向了自己。李松也只是微笑,端起茶抿了一口,這個閆老三……

    「小妹子!你可要加把勁,趕緊給大哥生個大胖小子!俺可等著聽他叫人呢!」閆老三說話間便站起了身子,對著李松拱手道別著,「大哥!你在這陪小妹子,俺走了!」

    她什麼都不能做,也不能說,她打開妝奩,拿出四姐留給自己的那條金鏈子,遞給了閆老三:「這是四姐給我地,我送給閆大哥……」

    原本還是豪情壯志的閆老三,聽見饅頭提起白露,頓時黯然,他接過饅頭遞來的金鏈子,用力地握著,半響才道:「她好麼?」

    好麼?饅頭不知道。京城,外表繁華,內裡是什麼樣子,饅頭已經領教過了,她在哪裡活得很苦,很累。四姐衣裝華麗,儀態萬千,還有那個官員對她百依百順,這是四姐想要的吧!四姐過了自己想過的日子,應該算好吧!

    饅頭點點頭。

    「只要她好便成!小妹子,多謝你了!下次俺來,你一定要做東西給俺解饞!」閆老三揮動著握著那條金鏈子的拳頭,咧著嘴笑說告辭而去。

    望著閆老三魁梧的背影,饅頭笑不出來,她內心一片淒楚,守著承諾的閆大哥,在過年地時候一人回去,他……

    李松將她圈在自己懷中,沉聲安慰著:「你已然同他說了,他……」

    「大哥!為什麼閆大哥這麼好的人,四姐都不要呢?」饅頭將頭埋進李松的胸膛,哽咽得問道。

    李松輕輕地拍著她。閆老三立即回孤山營堡,是因為寧夏動靜越老越大,他敏銳地覺察到這裡面的不平靜,怕是有場大戰即將打起。一入沙場,多少人能重返家園。

    「只是沒有緣分。莫不是你還想著她?」他勾起埋在自己懷中的腦袋,半惱半笑地問道。

    饅頭輕輕的捶了李鬆一下,嬌聲否認著,想著閆老三說那銀鎖是李松買的,便掏出懷中的銀鎖,拉著他的袖子問道:「閆大哥說這個是你買地,為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好看!」李松將下巴抵在饅頭地頭頂,撫摸著她未梳上去的長,「以後要梳髻了,可不能再頂著姑娘頭出去了!對了,初三要去給總兵大人拜年,他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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