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菊花你個死人人渣渣根子不能翻身的為什麼這幾天都不上網,耽誤了大事老娘把你拎去南山下爆菊花!」我煩得恨不得砸鼠標解恨,可憐的鼠標本來靈敏度就差,再被我遷怒一下徹底不能用了。注1
禍不單行啊。沒辦法,出門買鼠標去。
「你要出門嗎?」緋桃正在客廳的被爐裡嗑瓜子兒看泡沫劇,見我整裝待好奇地問。
「嗯,鼠標壞了,小區裡就有電腦用品店,十五分鐘內回來。」
「小心點。」
最近只要爬上床就會想起緋桃那接二連三的冷攻擊,於是越聯繫不上段菊花我就越著急。泡在天涯看雷文的時候曾經和別人一起批鬥那種主角犯了滔天大罪,但是一句因為我愛你就能得到原諒的狗血情節,作為讀我死都不接受這種無稽的借口,但是要放到現實裡,我是得思考一下,別人不原諒他我是不是得考慮原諒他。
「啊啊啊啊煩死人了你就活該被煲成狗肉粥!」
「小姐,」電腦用品店的老闆心驚膽寒地看著我,「那個鼠標你要是不買,就不要在玻璃櫃檯上亂劃。」
「哦……口」
「還有啊,養寵物狗就得有耐心,哪能像養豬那樣養著不開心了殺了吃,是吧,你看我家旺財,養了半年已經跟我心心相連了。」老闆指指趴在電爐邊睡覺的大牧羊犬。
「……是,明白。」
什麼狗是人類最忠實地朋友。胡扯亂彈。有本事我吹一聲口哨你就給我滾過來啊!
一出店門就覺得冷了。我縮了縮手。邊想著就吹了一聲口哨。說時遲那時快。一股勁風從側面猛然撲向我。還沒弄清楚是颱風反常登陸還是雪女翻臉。我已經被迫以堪比法拉利地時速向後退。
我地媽呀這到底是什麼啊?
「哎小姐。你地鼠標掉了!跑那麼快幹什麼?」老闆地說話聲逐漸小了。見鬼了啊這麼短地一句話都能出現「聲漸歇」。不管你是誰都超速行駛了啊!
我一直被捲到了地下停車場地一個太陽找不到地角落。寶馬車背後。
大概是綁票。習慣了。屁股一沾地我就開始咳嗽。剛才那麼強勁地冷風逆吹。簡直要人命。
「你就那麼恨我。恨不得要我死?」綁票犯壓低了聲音怒問,那效果很像悶雷。
……口哨真的吹不得。我用目光丈量了一下距離,基本上他想要掐死我我還能有逃跑的可能。
「回答我,你想要我死嗎?」
這種問題你叫我怎麼回答?萬一我說是你咬舌自盡,我還不被野狗分屍啊。
犬神深鍾靠著牆角,依稀可以看得出來好像很疲倦。應該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從圍剿中逃脫的吧?我果然沒來得及收回成命。
「不過你放心。我恐怕也活不了幾天了。」他歎了一口氣,給我一種看破人生準備出家的感覺。
透氣窗傳進來亂哄哄的聲音。像是一大票人在搜索,間或聽得到三角函數嗷嗷地龍叫。
「他們把你怎麼了?」始作俑。不問候一下不行。
「大概有一二十種毒藥招呼上來,躲開了幾個我說不準。之後又被逼進了虐殺生。」
他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應該不是假的吧。不過五大家族中有擅長用毒的人麼?
「其實上次去追他的時候就已經被下了毒,只是一直都沒有現。」
「追誰?段烈?」對哦,那傢伙不是西南什麼地方的人嗎,不管是苗疆還是唐門都是用毒地高手雲集地啊……姓段地大概不可能是唐門的後人吧。
他不回答,大概就是猜對了。話說群裡還有過他們地人獸戀情討論,不行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還想活著回去打遊戲。「你怎麼跟他們撞上的?」
「哼,」角落裡出一聲冷笑,「你如果沒有和他們合謀,又怎麼會成為他們地幌子。」
啞,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既然被看穿了我也就索性不兜圈子:「我確實有份,建議是我提出來的。」
「所以現中計地時候,我恨不得掐斷你的脖子。」又是掐脖子。
他突然又停頓了一會兒,似笑非笑:「當時狠下心掐死你就沒有這麼多事了,剛才機會就在眼前,卻下不了手了。」
「你毛病啊,就算我真的包庇深塬,你至於掐死我嗎?」話一出口我意識到壞了,這話似乎已經透露出我應該有包庇敵人也不致死的地位這一重莫須有地位的意思了……
對面投過來的目光有點怪,說不清是笑還是怒,就在要說話的時候有腳步聲從入口處傳來,還有段菊花尖著嗓子在喊「搜仔細了」。
原本散架了似的犬神突然一個骨碌爬起來,對著我比劃了幾個口型,然後嗖地竄了出去。
喂找死也不是這樣的啊!我正沒注意,段菊花大喊一聲在那邊,一下子不知多少腳步聲迴盪在地下停車場裡,時不時冒出兇猛的犬吠和哀鳴。
不行這樣下去真的會死人,不管死哪一邊都是我不對。
三角函數應該是不會跟進來的,它太高了,好的,老爹來找你。
段菊花帶著一幫人追著犬神朝另一個出口奔去,我趕緊逃出藏身地,跑出停車場。
「這邊哦!」我瞇著眼睛在入口轉悠,忽然聽見常襄的聲音。一轉頭,常襄抱著變成人的三角函數正在電話亭門口,看樣子剛才在裡面避寒。
救人成敗在此一舉了。「把兒子給我。」我也顧不得解釋,伸手就要。
常襄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把三角函數往地上一放:「看吧,你還是後悔了。」
我無話可說。三角函數落地以後跑開幾步變成了六頭龍,六個腦袋一起過來蹭我。「我已經交代過他把你們送去哪裡,即使家裡問起來也可以解釋為這孩子從來都聽你的。趕緊去吧!」
常襄幫我爬上三角函數的背,笑瞇瞇地揮了揮手:「乖兒子要聽話哦,媽媽還會來看你的。」
三角函數伸著脖子長吟跟她道別,然後馱著我直接躍向停車場的另一個出口。
戰場那邊,四爪難敵千拳,加上又中了不知道多少毒,犬神深鍾看起來只是勉強能站立,之前那種鐵塔一樣的威風都不知道哪裡去了,倒是段菊花得意洋洋,指揮著一大群人包圍了負隅頑抗的犬神。
「低空滑翔,救人。」我一手抱緊了余切的脖子。
「這下子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段菊花完全沒注意到飛得那麼高又因為天陰沒有投影的我們,還在訓話。
三角函數非常聽話地嗷一聲,俯衝。
「龍!是龍!」有人現了我們,驚叫著逃開。也難怪,不逃的話會被三角函數踩成肉餅,沒人不要命。
風呼呼地吹過去,我突然有一種神龍鬥士的錯覺,格外豪邁。注2
段菊花看見我,頓失跳腳:「你!你這個兩面派!」
……當你說的是三角函數,無視之。「抓住我的手!」距離差不多的時候我趕緊把手伸出去。
變回原形的犬神自然沒辦法讓我知道他現在什麼表情,不過他只遲疑了很短的一會兒,就一縱而起,把爪子遞給了我。
「你個兩面派!地下黨!李義府!大馬蜂!」望著我們仨越飛越遠,無能為力的段菊花在地面上扯著嗓子拚命地罵。
不好意思,回頭再跟你道歉吧。
注1拎去南山下爆菊花:出自「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腐界的一個典故,好孩子不要問……
注2神龍鬥士:一部古老的動畫片,距今至少十五年這個樣子……
花嫁之一王爺的囚妾
作:瀟湘紫瓶
書號:1099128
簡介:她柳翩躚本是金龍皇朝京城最有名的妓院敘情樓四大花魁之中的舞魁,唯一的心願就是做個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在新婚的洞房花燭之夜,竟迷迷糊糊的和將軍的好友本朝最負風流盛名的五王爺龍遠翔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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