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終於露面了。
因為等小管的錢,富指不敢輕易動股票,怕到時花了眼。同時,也是為了靜一靜心,準備上莊兒,所以富指一直空著倉。無操做,富指也變懶了,來交易所的時間也越來越晚。今天富指到的時候,小管已經來了。
露面啦?事辦成了吧,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好消息。富指一見小管,便放下一直提著的心,高興地說。
富指,對不住,事黃了。小管戴著一臉苦相。
怎麼?富指楞了,他想不出來問題出在了哪裡。
坐莊兒的事,讓我姐夫給攪黃了。小管直截了當地說出實情。
怎麼?富指還是不明白。
我姐夫不讓我做,說我瞎胡鬧。小管眼睛看著別處說。
瞎胡鬧?咱給他掙的那五百多萬在那兒擺著呢,他怎麼敢說你是瞎胡鬧?富指急了。
你不知道,他就是看不得我好。咱43元多出了貨,跟我打賭的老闆全服了,再沒有小看我的了,而且他們都答應出錢了。可我姐夫橫插一槓子,楞是不讓要!他還跟人家說:股市的錢不好掙,風險太大。最可氣的是,他還讓他們別相信我。你說,有這路人嗎!小管鐵青著臉說。
要不,你給搭個橋,我跟趙老闆談談。富指壓著火說。
談不成了。也不知道是誰跟他說,這個股市不行了,不能再做了。我姐夫已經決定撤資,不再炒股了。小管無奈地說。
撤資?這麼好的機會,你們撤資不做了?你看,幾天沒來,大盤打又打下來了,好股有的是,隨便找一支,不用消息,都能掙錢。要是咱有錢,我輪著炒,把這遍地的金子炒個遍,那錢,可就掙海了去了。富指直說的唾沫四濺。
真的?小管又動心了。
你不相信我,我還能騙你?富指死盯著小管。
不行,放著錢不掙,不是有病嘛。小管也急了。
回去,找趙老闆好好說說,拿怕就拿著咱們這回給他掙的錢來呢!富指啟發著小管。
對!富指,我這就去找他。咱們給他掙的,可是他白來的!小管站起身。
小管從手包裡拿出兩捆錢遞給富指:這是我姐夫給你的。
我少?富指看見錢並不多,疑惑地問。
二萬元。小管答道。
怎麼才兩萬?不對吧。富指說。
怎麼不對?小管問。
應該有四萬元吧?富指看著小管。
他給咱按五百萬算的,一共給了四萬。你兩萬,我兩萬。小管看著富指說。
噢,咱們倆合著算?富指驚訝地說。
他就是這麼說的。小管說。
真行,趙老闆可真行。算了,這回就這樣吧。你還是去找找他,爭取帶錢回來。咱們兩個人一起做。富指想想,還是以大局為重,就認了。
你的話我聽明白了,我越琢磨越是這麼回事,他那錢裡有咱們的份兒,最少也有二百萬!那是咱們掙的,跟他沒關係。他要是不做,咱們做。他得把那二百萬給咱留下。是不是?小管氣哼哼地說。
對呀,小管,咱也不求別人了,咱就用這兩百萬當種子,今年還有時間,咱爭取翻它個兩三番,明天咱再想辦法跟一年莊兒,到後年,咱們就能當莊了。富指鼓動著小管。
對!錢在他的賬上不假,可那是咱們的錢,頂多有他一份。嘿,這幾天讓他把我氣的,都糊塗了。你等著,我非把錢要回來不可。小管發著狠地說。
小管,生氣也沒用。你呀,還是先找你姐,把咱們多掙的這份錢跟她說明白,讓你姐做主。實在不行,也別說你要,讓你姐跟著咱們一起幹。你看怎麼樣?富指攛掇著小管。
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好。小管高興了,站起來就想走。
別急,小管我再和你說兩句知心話。小管,你也過了而立之年了,應該獨立了,要不然,咱什麼時候能成管老闆呀。好好跟你姐說,讓她幫幫你,你強起來,她將來也硬氣。對不對?這是咱們的知心話,道理你懂吧?富指看著小管,推心置腹地說。
富指,話說到這兒,我也不拿你當外人。我早就不想跟他干了,我盡給他白幹活了,便宜都讓他佔了。就說這次,我想著,咱給他掙了這麼多錢,他怎麼也得給咱們一人十萬吧?可他,一共就給了這麼點兒。你沒看他給錢那樣呢,就跟他多大方似的。前兩天的光顧生氣了,就忘了,這錢,其實是咱們的。不行,說什麼我也得給要回來!小管要來真的。
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自己的前途,還是抓在自己手裡的好。富指又說了一句。
我明白,我這就去。先找我姐去,你等我的消息。說完,小管就走了。
真他媽孫子,怎麼這麼沒見過錢!小管出去後,富指終於忍不住,罵出聲來。
富指罵的有理,為了幫他們做盤,富指自己都沒買股票。要是富指也拿了湘隆平,掙得怎麼也不止兩萬元呀。
就在富指生悶氣的時候,融鑫八部的保安進來了。
請您把東西收好拿走,我要鎖門了。小保安說話挺客氣。
你什麼意思?富指瞪起眼,沉著臉問。
我要鎖門了。小保安加重語氣說。
要鎖你就鎖,隨你的便。富指懶得理他,半躺在椅子裡,閉上了眼。
保安沒招了,出去了。
請你出去,我們要鎖門了。保安叫來了服務部的小姐,服務部的小姐上來就說。
滾蛋!有事叫寧小川來說!富指惡狠狠地沖小姐,瘋狂地吼了一聲。
服務部的小姐知道富指的厲害,不敢再說了,趕緊出去了。
服務部的小姐把狀告到了他們經理——新來的助理那裡。
那裡是大戶室,誰讓他進去的?新助理皺著眉說。
是寧小川讓他進去的。服務部的小姐知道這回事兒。
給寧小川打電話,讓他來處理。新助理果斷下達了命令。
服務部的小姐當著新助理的面給寧小川打電話。電話通了,沒說兩句,服務部的小姐對新助理說:寧小川說這事現在不歸他管。
寧小川,這不是你現在該不該管的事兒。你把人弄進去,就得把人弄出來。告訴你,大戶走了,這個責任誰來負,你得說清楚!新助理一口氣說完,「啪」的一聲,把電話聽筒拍在機座上。
富指,你可給我捅漏子了,你怎麼把這個大戶給做走了?寧小川趕回來,直奔大戶室,進門就問。
操,這個趙老闆,整個一個農民,太雞賊。你知道我這一把給他掙了多少嗎?我這一把給他掙了百分之一百七十!五百多萬,不到一個月!這孫子,拿著錢,跑了。富指氣哼哼地說。
真的?我知道,他進來半年了,就沒掙著錢。可是,他沒掙錢都沒跑,怎麼掙了錢反到跑了?寧小川聽著,又生氣,又奇怪。
跑?他想的美,我能讓他跑了?我把小管給你拉過來了。小管讓我攛掇的,這回沒準正和趙老闆玩命呢。富指得意地說。
趙老闆是小管的姐夫,他跟他姐夫玩什麼命?寧小川不明白。
這回,我聽你的了,背著趙老闆,我們先打了個短差,後來又沒按趙老闆的命令出貨,晚出了一天,結果多掙了二百多萬。趙老闆不做,可他得把這白來的二百多萬拿出來!小管要這個錢去了。別擔心,趙老闆不回來,小管也得回來。富指把握十足地對寧小川說。
你個老東西,真狡猾。行,我聽明白了,我去跟我們周總說去。寧小川說完,就出去了。
不對呵,富指,他們全清了,已經說明不來了。寧小川很快就回來了。
趙老闆肯定是不來了,可小管跟我說他准回來,讓我等著他。富指解釋說。
這樣呵。要不這樣把,我先在外邊給你找個位子,等小管來了再說。寧小川想了想說。
你也趕我走?行,要是這樣,我非把小管拉到別處去不可。富指真的不高興了。
不是,富指,我這是為你著想。你先出去,等小管來,你找我,我再把大戶室給你要回來,額外還能給你要一筆獎金。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是這麼想的。寧小川也解釋說。
這樣呵。好,我聽你的!你的面子,我肯定給!富指痛快地說。
行,你再等會兒,我給你找台機子去。寧小川說完又出去了。
很快寧小川就轉回來了:走,富指。
找到了?富指邊說邊拿起自己的東西。
走,我給你在大廳裡找了個好地方。寧小川邊說邊把富指讓了出去。
走出大戶室的房門,富指停下腳步,回頭後了一眼。
這屋,早晚還是我的!富指在心裡發著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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