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提款機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不許動
    又是兩個漲停板,然後又是高開!

    從昨天湘隆平拉住這一輪的第二個漲停板時,老杜就又開始琢磨著出貨了。

    昨天,大盤又走了一個黑色的星期一。從一開盤,大盤就又不行了,重又回歸前些日子的走勢。可是,湘隆平卻沒像前些日子那樣走,逆勢上拉,直到漲停。

    雖然湘隆平用大單把漲停板封得挺死的,可是老杜一直看著,小心翼翼地,生怕它突然開板。好在湘隆平一天算是挺下來了。

    今天,大盤又改高開了。湘隆平也跟著高開了。

    老杜真虛了。這世道,真能有身體這麼好的嗎?就算是身體好,腦袋又沒進水,莊家絕不會傻到出死力!即便散戶都知道湘隆平有莊,可它真要跌下來,散戶敢進嗎?

    我想跑。集合競價一出,湘隆平一高開,想明白了的老杜,立即對龐姐說。

    怎麼又要跑?這叫什麼習慣,龐姐不高興地說。

    昨天它走了一天的逆勢,努的夠嗆。再加上這一漲,又積累了這麼多獲利籌碼,它還拉得動嗎?老杜懷疑地問。

    這我不管,我只等消息。我們做股票,有我們的規矩,一般不打短差。龐姐告訴老杜。

    大盤走的這麼不穩,我想出來看看再說。老杜和盤托出自己的想法。

    你這就是散戶習氣。已經脫離成本區了,你還怕什麼!龐姐就是看不上散戶的小氣。

    你們有你們的做法,我有我的習慣。老杜聽出龐姐不滿意,可他還是認真地解釋說。

    我不管你有什麼習慣,在我這裡,你能不能跟我一樣,當回中戶,和我一起做一次,別做短線?龐姐跟老杜商良。

    這不是跟誰做的事兒,也不是聽不聽誰的事兒,不是有那句話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老杜試圖說服龐姐。

    你是君子?君子能在這地方待著。龐姐笑話起老杜。確實,君子是不能來這裡的。

    別逗,我說的是這個意思。怎麼說,錢是咱們自己的,安全第一。老杜是認真的。

    你看著辦吧,愛出你就出。不願跟我,你就走。龐姐不高興了,臉兒也拉下來了。

    老杜弄了個大紅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開盤後,大盤又向下,湘隆平跟隨大盤一起向下。

    老杜又想動,可偷眼看龐姐,發現她正看著自己呢。於是,老杜動不是,不動又不甘心。

    這叫一個鬧心。

    好!聽她一回,不動了。老杜跳河一閉眼,下定了決心。

    聽你的,學你們中戶,死等。老杜帶情緒說。

    這還差不多。看見老杜聽自己的話,不再操作,龐姐笑了。

    龐姐的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特別燦爛。

    老杜看得春心蕩漾。

    我聽你的,等你的消息。不過,要是賠了,你得負責。老杜對龐姐說。

    上哪兒賠去呀,現在跌了,湘隆平的股價還在十七元以上呢。

    好,這回反過來,虧了我賠你。龐姐一高興,說話就沒過腦子。

    行,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我虧了,你得陪我睡。老杜湊到龐姐的耳邊,邊壞笑,邊說。

    你就壞吧。龐姐伸手又是一把。

    龐姐並沒有真擰,只是輕輕一碰。

    哎,小心點。下回往下點,別一不小心,把它碰壞了。要是把它擰壞了,等你真陪我睡,我再睡不成,還不把你急死。老杜接著冒壞水。

    住嘴!再說,我擰你嘴。龐姐的臉,紅成了熟透了的西紅柿。

    不說了。再說最後一句:我就喜歡看你臉紅。

    老杜一見龐姐臉紅,心裡就蕩漾。

    你這個死東西,淨拿我開心。龐姐邊說,邊下死力擰了一把老杜。

    老杜「呀」地叫出了聲。

    怎麼了?身後的老太太轉過身來緊張地問。

    這屋,這屋有什麼呀,怎麼咬人呵。老杜齜牙咧嘴地站起來,假模作樣地找著。

    龐姐忍著笑,冷著臉,一動不動,繼續看盤。

    不會吧?老太太又說。

    也可能是蚊子,我最招蚊子。老杜說完,又坐下了。

    老太太見沒什麼大事,又轉過身去了。

    該死的蚊子,我拍死你。老杜邊說邊拿手在龐姐的腿上比畫。

    龐姐斜著臉,用眼角看著老杜。

    老杜下了狠心,把手放在了龐姐的腿上。

    老杜的手挨到自己的大腿,龐姐不禁哆嗦了一下,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像是打了個冷戰。

    感覺到龐姐哆嗦,嚇得老杜趕緊把手收回來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假裝認真看盤。

    中午收盤後,老杜又湊近龐姐,在她耳邊說:下回再跟我凶,我就摸你大腿。

    說完,老杜趕緊溜之。

    死東西!龐姐的心跳加速。

    自此以後,老杜看盤也不上心了,中午也不回家了,每天就是和龐姐鬥嘴和拉小手,過著逍遙的日子。

    湘隆平也挺鬧,那天收盤,它站上了十九元。

    下一天,湘隆平又見了二十元。此後,湘隆平每天都有節目:下到十八元,上到二十元,見到二十一元,又下到十九元,再上到二十元。到了4月24日,湘隆平一個漲停板立起來,站上了二十二元。

    唉,跟消息做,真沒勁,一點都不刺激。這是老杜唯一的感受。

    淨說便宜話。龐姐喝斥著說。

    老杜不說話了。

    沒事幹的老杜,閒不住,沒事還得找事兒。只要湘隆平的價一低於前一天的收盤價,他說鬧著讓龐姐陪他睡。

    氣得龐姐發狠地說:睡,這就陪你睡!

    龐姐一玩真的,老杜立即就不言語了。

    大廳恢復使用後,老杜他們背後老夫婦立即就出去了。他們受不了龐姐。別看龐姐和老杜不生分,可對老夫婦,她和所有的中戶人對散戶一樣:冷若冰霜。

    成天面對著這樣一張臉,能做好股票,那才叫怪呢。

    老夫婦一走,老杜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說老杜也應該走,可他真有些捨不得;不走吧,找個什麼借口呢?

    沒辦法,扛了一天後,老杜還得說。

    大廳開了,我該走了。老杜無奈地說。

    我轟你了嗎?龐姐沉下臉問。

    你沒轟我,可是,我在這兒不走,不成賴著不走了嗎?老杜訥訥地說。

    你給我坐這兒,不許動!龐姐怒起來,真兇。

    是,我不動。老杜重複著說。

    老杜真的就不動了,一直到收盤。

    你要幹什麼?龐姐繃不住了。

    你不讓我動。老杜說。

    那好,我走了,你在這待著吧。龐姐沒見過這麼賴的人。

    不行,你不能走。老杜說。

    幹嘛?龐姐不樂意地問。

    天黑我一個人害怕,你得陪我睡。老杜仍用呆呆的聲音說。

    你個死東西!龐姐拿出架式,又要擰人。

    老杜閃電般地出手。一把抓住龐姐的手,順勢一拉。

    失去重心龐姐,一下歪在了老杜懷裡。

    老杜傻了,龐姐軟了。

    後來,老杜知道大廳的機子已經佔滿了,他正好就坡下驢,不再提去大廳的事了。

    事後,過了幾天,龐姐問老杜:你真想走?

    想走,外邊炒股痛快。可我也不想走,我捨不得你。老杜真誠地說。

    捨不得我?沒看出來。龐姐弄起了女人的小勁兒。

    真的。現在,一離開你,我心裡就空落落的,特別難受。老杜樸素而又直白地說。

    龐姐說不出話了,眼圈紅了,眼淚也湧上來。

    兩個人不再說話。老杜拉住了龐姐的手,龐姐*在了老杜的肩上。

    再後來,龐姐又問老杜是不是想走時,老杜說:要不是為了你,我真走了。我看你們中戶室的人,怎麼都跟寄生蟲似的。我還是喜歡散戶的生活,刀頭舔血,跟闖江湖似的,刺激!

    你多大了,還找刺激?龐姐諷刺地說。

    我很老們,就算是我老了,可我人老心不老。老杜豪情萬丈。

    你是春心不老!龐姐戲謔地說。

    我是春情不老!說完,老杜一個熊抱就要上。

    龐姐機靈地躲站起身,躲開。

    老杜站起來又撲,龐姐又躲,兩個人鬧成一團。

    從那以後,老杜就像是個花花大少,也不看股票了,成天弄情玩。

    其實,龐姐有一句,一直沒有說。

    龐姐想說的話是:你們散戶是什麼?就是一群浮游生物,被別人吃掉,只是早晚的事兒!

    浮游生物!龐姐還真有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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