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醒木殿,孟大爺拒絕了老哥兼情人軟軟的大腿,與副教主大人湊到一邊「卿卿我我」,氣得皇帝大人差點七竅生煙。
「喂」宇文玨瞄了瞄面如鍋底的某皇帝,小聲道,「你是故意的吧?」
「嘿嘿!」孟小混混奸笑兩聲沒有回答,但答案已經顯而易見。說起來,要不是剛才跟老友咬耳朵時發現老哥神色不對,他還發現不了這男人竟然吃醋了,哼哼!叫他總欺負自己,看不氣死他!
宇文玨斜眼瞟了那人一眼,警告道:「小心玩火自焚。」那男人雖然一直表現得像綿羊一樣溫順,但是如果被惹急了,那層羊皮下面的狼性露出來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只是看小混混只顧得意,像足一時得勢的小人,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警告,便在心裡暗笑幾聲,不再說這個話題,轉而提出自己前來的主要目的:「毓馨去了哪裡?」
挑了挑眉,孟無痕不解:「她沒說,我也沒問。」頓了頓,反問,「你不知道?」照魔教的情報網來說,老友要是想知道一個人的行蹤根本是一句話的事,幹嘛要來問他?
宇文玨倒是瞭然,道:「她既然掩了行蹤,不告訴你也屬正常,倒是我多此一問了。」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擔憂。
「不用擔心啦!」孟無痕不甚在意地道,「那個女人不去惹別人就算好的了,別人哪裡敢惹她?」他最瞭解那個魔女的厲害之處,自己可是深受塗毒。
宇文玨搖了搖頭不語,他這一生最愧懟的就是這個曾經的妻子,原本打算讓她做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差點害得她成為這世上最悲慘的女人,也不知道她在這保守的世界裡還能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只能對她好,盡最後能力讓她快樂。如今她也為知為何如此離去,雖然她懂得毒術,且為人機靈,但一個女子孤身在外畢竟有些不妥,若出了什麼事……自己必一世良心不安,雖然良心這個東西早所剩無幾,但畢竟不是沒有。
見他這樣,孟無痕方想起這裡不是現代,治安可差得要死,不免也開始擔憂起來,道:「不然我們派人去找找?」
宇文玨扯了扯嘴角,道:「已經派了人去找了,只怕短期內卻沒什麼結果。」
孟無痕瞭然,以毓馨那個魔女的能力,如果她想隱藏行蹤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得到的。想了想,道:「你說她有沒有可能回家去了?」
宇文玨猛地站了起來,道:「有可能!我怎麼沒想到呢?」
「啊?」這下反倒是孟無痕有些不可思議了,小小聲地道,「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
「不行!」宇文玨打斷他的話,「我得回去看看,那個人肯定也在找她。」
「那個人」指的是何人孟無痕自是一清二楚,也不好阻攔,便道:「我送你。」
文玨也不客套,一口答應了,這才轉身向皇帝大人拱了拱手,道,「溫某有事先行離開,多謝皇上款待了。」
孟子星雖然巴不得他趕快離開,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挽留道:「若事非緊急,何不多逗留幾天?」說到這裡瞥了自家弟弟一眼,那眼神中的含意頗深,又道,「無痕該是捨不得先生的。」
你就裝吧!宇文玨雖然心急,也免不了腹誹一陣,這男人,明明灌了一肚子酸水,卻又在這裡故作大方,偏偏就要大難臨頭的某人還在喜氣洋洋的,真是不知死活!同情地看了某混混一眼,撇撇嘴,道:「實在是事態緊急,就怕晚了會出大事,日後相聚的機會尚多,大家後會有期!」
聽到「機會尚多」幾字,孟子星的面色更寒,勉強拱了拱手,道:「後會有期。」心裡卻巴不得此人永遠不要再出現在面前。
「好了,好了。」孟無痕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客套,不耐煩地一把抓住老友的手往外邊走邊埋怨,「要走就走,囉囉嗦嗦地,煩死人了!」
宇文玨向面色僵硬的皇帝投去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便被半拖著走了,心裡很無良地想:某人大約會倒大霉了。
鑒於事況緊急,宇文玨並沒有多與久未謀面的教主大人多寒噓便匆匆去了,因此孟無痕很快便轉回了醒木殿。方跨進殿門便感覺到整個大殿的氣氛十分詭異,這裡雖然平日裡便十分安靜,但也還有點人聲,可這時竟一點人氣也感覺不到,好像早已空置已久般。孟無痕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心臟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動,想也沒想便往老哥方才呆的房間衝去。
沒有?!
環視四週一圈,整個屋裡空蕩蕩的,孟無痕只感到腦中「嗡」地一聲響,完會無法思考,一片空白的情況保持到在寢宮裡見到那人。「哥」這一聲呼喚哽咽之極,像足被拋棄的小狗在委屈地呻吟。
原本在寢宮等著不聽話的弟弟自投羅網,打算好好瀏覽器上輸入39;看最新內容-」「教育」一下他的皇帝大人被嚇到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立即飛到爪哇國去,面色焦燥地奔到門口,一把將他摟在懷中,急道:「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可是受了委屈?是那個溫阮?!」說到「溫阮」兩個字的時候幾乎咬碎了牙齒,可見對此人的憎惡。
這邊宇文玨騎著匹白馬方出了紫運城,冷不丁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引得周圍數人回顧,好在他的臉皮非一般人能比,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倒也對付過去了,只是心裡免不了嘀咕兩聲,也不知道是哪個瘟神在念他。
「好了,算我不對,不該嚇你,行了吧?」瘟神皇帝大人下正在頭疼地安慰被他「欺騙」行為惹得火冒三丈的弟弟,心裡當真哭笑不得,想他一世英明,怎麼就栽在這個「醋」字上面了?
孟無痕一拳捶在他胸口,怒道:「什麼叫『算你不對』?你是說我無理取鬧了?」
面對再凶殘的敵人也沒有皺過眉頭的永喜帝此時極度糾結,這安慰人是個技術活,向來都是別人來討他歡心,這要哄小情人展眉該怎麼做?眼見小傢伙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只能頂著他明顯放輕了許多的拳頭一再認錯:「是哥哥不對,哥哥太笨了,本想跟你鬧著玩,誰知道嚇到了小無痕,原諒哥哥好嗎?」
「都說了不許叫『小無痕』了!」孟無痕見他眉頭打結,終於停下單方面的施虐,嫌惡道,「難聽死了!」
雖然被鄙視了,但孟子星卻笑逐顏開,只要小傢伙不生氣就好。無視他的掙動,一把將他抱住,緊緊按在懷中,道:「好好好,不叫『小無痕』,叫親親寶貝好嗎?」
「噁心!」一巴掌把他湊過來的俊臉拍開,孟無痕踢了一下他的腳,怒聲喝道,「放我下來!」
「不放!」無痕皇帝大人抓住他的手,笑瞇瞇地在他因不斷掙扎而變得紅撲撲的臉上香了一口,肉麻當有趣,「一輩子都不放!」
孟無痕翻了個白眼,之前心情大起大落耗費了太多心神,已經沒力氣去跟他爭這些問題了,乾脆任他摟著不去理他。只是這人摟就摟吧,怎麼那手越來越不老實?喂喂,你伸到哪裡去了?猛地掙出一隻手來,一把按住他往自己胸前探去的狼爪子,怒目以對:「亂摸什麼?」
呃,被抓到了!皇帝大人無辜地眨了眨眼,笑道:「我想」
NND!當老子便用的啊?孟大爺雙眼一瞪:「我不想!」
「嘿嘿!」孟子星這笑容怎一個「奸」字了得!早趁他心神分散而悄悄探入的另一隻手在他腰間一掐,小傢伙方纔還硬梆梆的身體頓時軟了下去,得意洋洋地道,「很快就想了!」
「你」孟無痕怒目,只是配著他那紅暈未褪的臉,實在沒什麼殺傷力,而更像是在挑逗。
喉間溢出聲沉悶的低吼,孟子星幾乎是啃地咬上了他的唇。
急切而熾烈的吻奪去了全部呼吸,略帶些薄繭的手掌在細滑的肌膚上撫摸、遊走,多處敏感的地方被揉捏著,孟無痕很快便被調動了全身的情慾,從一開始的被動化為主動,雙手無章法地在男人身上亂摸。
生澀的撫摸卻比任何一種高超的調情手法更能引起孟子星的慾望,他在弟弟回吻的瞬間便感到下身漲大了一圈,喉間又是一聲難耐的低吼,粗暴地扯去彼此的衣物,若不是怕傷了自己最寶貝的人,他真恨不得就這樣進入這具美妙的身體。自枕下摸出一早準備了的東西,食指彎曲自盒內挖出一大塊軟膏,看了一眼弟弟略顯羞澀的臉,緩緩向他身後探去……
冰冷的觸感令孟無痕不自禁地皺了皺眉,被這樣對待那種隱密的地方,真是讓人很不自在,只是看見那人一臉的隱忍,心底升起的那麼一絲絲牴觸也就消失了,唉,真是壞事做多了,報應啊
於是這甜密的報應又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