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之星冠 正傳 第五十九章 來源不明的情報
    在以實力為保證,強硬的幾乎沒的商量的態度之下,會議的結果對於早有預謀的羅爾絲和薩爾而言還是相當不錯的。當然了,在會議結束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忘記擺出一副憤慨的神情,給他們的敵對者留下了幾句頗為值得深思的,類似威脅的話語。

    剛剛經歷了戰爭的城市瀰散著硝煙和血腥的氣味,在這短暫的和平時刻,城市的居民們也不得不拋棄恐懼,走上街頭和士兵們一起處理戰爭留下來的痕跡。被摧毀的建築廢墟有些依然在燃燒,堆積在城牆之外的屍體——不管曾經屬於生者還是亡者,也都需要處理掉。至少要進行最基本的淨化,以防他們被邪惡的法術再一次喚醒。更不用說那些依然在哀號的傷員了,亡靈們最後的瘋狂收割了為數不少的生命,那些倖存者也幾乎各個帶傷,區別不過是傷勢輕重的問題。

    騎在赤眼冰風鹿的背上,羅爾絲和薩爾兩個人並肩走在街上,這種高大魁梧的魔獸坐騎本來就分外顯眼,在加上一路之上羅爾絲又刻意的放慢速度,時不時的向沿途遇到的居民伸出援手——例如讓坐下的赤眼冰風鹿釋放一陣小型的暴風雪幫助滅火一類的,這自然是讓沿途的居民對他們更加印象深刻,也充滿了感激之情。

    使用了簡單的水系法術幫助一個小孩子穩定了他的母親的傷勢之後,羅爾絲重新回到赤眼冰風鹿地背上。老實說她對於救人這種事情並沒有任何的興趣,這麼做不過是順手幫助薩爾積攢一些人氣而已。

    不在理會那些千恩萬謝的不斷表達著感激之情的居民,薩爾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

    「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一些?」儘管沒有說明。但是指的是什麼兩個人心裡都很清楚。

    「那到不會,怎麼說我地身份也是……」大街上顯然不是討論自己身份的地方,羅爾絲只是含糊而過,「幽靈龍妖也好,那個亡靈巫師也罷都沒關係的。」

    這一點,薩爾不得不表示同意。要說亡靈可以傷害到她那就實在是太搞笑了,真地發生那種事情的話,大概連冥神都會羞愧的。

    對於羅爾絲的力量他到是相當有信心。可是……

    「作為先鋒的話部隊的損失會比較大。而且現在城裡面光明神職很多……」這才是他真正擔心的,部隊損失慘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加擔心羅爾絲地真實身份曝光,那才是最危險地事情。

    「損失一定會有,不過只要指揮得當就可以控制在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戰爭這種遊戲本來就是血腥的,想要零傷亡的那就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根本就不要加入到戰爭的遊戲中來。這個道理羅爾絲明白。薩爾也同樣明白。只是他實在無法做到如同羅爾絲那樣的藐視人命的程度。

    「至於那些光明神職。只要拒絕他們加入先鋒之中就可以。」這樣做也不會有人懷疑,奇西爾斯公國的官方信仰是黑暗系的諸神這一點是大陸上眾所皆知地事情。「根據目前的情況看,那個亡靈巫師出現在一線戰場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只要他使用幽靈龍妖那麼在我的眼中他就已無法遁形,直接將其擊殺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然後我會讓那些幽靈龍妖配合你演一場精彩地戰鬥舞台劇地。」

    要不是為了在這個大陸之上為薩爾樹立起英雄的形象,她才不會如此地大費周折呢!僅僅是一名叛徒而已,雖然最初的時候無法確定他的行蹤,但是在那叛徒膽敢染指那些沉眠的幽靈龍妖的時候,他的行蹤就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即使有什麼意外。只要將戰場遠離城市就沒有問題了!」這一點羅爾絲到是相當的自信,至少在兩個有這著賢者的位階的傢伙相互拚命的時候,頭腦正常的人都不會想要湊過去看熱鬧的。即使遠遠的被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又如何,她的對手可是亡靈巫師,沒有死亡的氣息才不正常呢。

    「可是……」薩爾有點欲言又止。他不想讓羅爾絲去冒險。卻找不到好的理由阻止。

    羅爾絲很清楚薩爾的擔憂,出言安慰道:「放心。我自己會小心的。」

    事已至此,薩爾也很清楚,他再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戰場上盡可能多的牽制住敵人的力量,越多的高等亡靈被他牽制在戰場上,羅爾絲那邊的危險性就小上幾分。有了這一層覺悟,薩爾自然不會再顧忌戰場上的傷亡。儘管按照羅爾絲的計劃他應該盡量保存實力才對,畢竟如果因為指揮的緣故,不體恤屬下導致傷亡太大的話,就很難得到那些軍人的真正的認可。但是即使這麼做會讓他失去很多的利益也沒有任何的關係,羅爾絲才是最重要的!

    先且不說下定了決心,決定不計傷亡也要為羅爾絲分擔壓力的薩爾,在城市的另一邊,另一位羅爾絲的裙下拜臣也陷入了深思之中。

    這裡是一處比羅爾絲他們落腳的行館更加奢華數倍的地方,同時也是城市裡真正用來招待貴賓的地方——一位帝國的王子殿下,而且還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一位王子殿下,是絕對有資格被稱為貴賓的。實際上在知道了薩爾的背後有整個奇西爾斯公國撐腰之後,城市長老會的人也曾經想讓他們搬出那個有些簡陋的行館,搬到更加豪華一些,也更加符合他們的身份的地方,但是被薩爾和羅爾絲拒絕了。這兩個人對著這種小節並不是很在意,也沒心情和那些勢利小人周旋。

    現在這位恩瓦米爾.哈瓦列斯.安瑞殿下正在自己的書房裡秘密地接見他的心腹。

    吟唱完最後一個音節,魔法的力量播散到整個房間之中。將一切存在或者將要存在的窺探都隔絕在外。

    古利格利.達爾特滿意得看了看自己佈置下的結界,說道:「可以了,這樣子就沒有人可以窺視我們了。」

    得到了古利格利的保證,恩瓦米爾和特阿托這才放鬆了下來。

    「維爾,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地找我們來?」特阿托.賽吉.波維伊斯是恩瓦米爾童年夥伴,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相當親密。在這種沒有外人的情況下自然就少了拘束,連稱呼都變得隨意了起來——維爾是王子殿下地暱稱,現在除了他的父皇和母后之外已經很少能再有人這麼稱呼他了。

    恩瓦米爾王子殿下會如此急迫的召集自己的心腹。自然是發生了極為緊迫的事情,實際上這件事情他自己都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起因就是他現在握在手裡的張薄薄地白絹。

    「你們先看一下這個。」對於他地這兩個心腹,他是絕對信任的,所以也就沒有任何隱瞞的將那白絹遞給了他們。

    「這個……這個是假的吧?」特阿托被白絹上的內容弄的目瞪口呆,這個也實在是離譜了一些,很難讓人相信。

    「殿下,消息的來源?」作為一名法師。古利格利顯得比特阿托冷靜很多。也謹慎很多。他現在關心的是消息的來源,因為這將直接關係到消息地真實性。

    古利格利的問題也正是讓我們的王子殿下頭痛的地方:「不清楚。是今天在會議結束以後,在我的衣服口袋裡發現地。」

    「這樣子地話應該是在會議中某人悄悄交給您的。」分析下來這就是唯一地結果,會議一結束,王子殿下就在眾人的保護下返回了行館,根本沒有於其他人接觸。那外人唯一下手的機會就是在會議進行的時候,以及入場和散場的時候。

    不過遺憾的是這位王子殿下在整個個過程中接觸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搞不清誰比較可疑。

    還好,古利格利的分析能力相當的不錯。從一些蛛絲馬跡之中還是得到了一點兒有用的消息:「現在看來這個消息應該是有資格參加會議的某個人送出的,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現在就假設消息是真的,這樣的話他應該在會議開始以前就知道奇西爾斯公國會擔任先鋒的角色。這樣子看來可能的人選就只有我們的人,西露迪雅法師公會的人嫌疑比較大。」

    「但是……」他的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如果是我們的人的話應該不會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至於西露迪雅法師公會。他們到是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可是我不認為他們能夠提前知道奇西爾斯公國的計劃。退一步講即使他們知道了奇西爾斯公國的計劃。那麼他們一定會從中破壞,而不是協助我們促成這件事了。」

    古利格利分析得很有道理,兩位兩個人安靜的等待著下文,這是他們的默契。

    「那麼就還有一個可能,從這個計劃上來看奇西爾斯公國應該已經預料到我們會找他們的麻煩,所以才會有這份計劃的存在。所以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奇西爾斯公國的人!」古利格利一邊說著一邊按了按額頭,他已經有些頭痛了,「這種計劃應該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知道的,再加上進入會議室也需要一定的身份,這樣一來範圍就小了很多。那位聖皇的後裔和那個女法師都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兩位賢者、六位大祭司,一位紫晶桂冠的戰士,一位半精靈的魔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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