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龍在天 第十卷 天使之城 第五章 厲兵秣馬
    安姆的居民們,注定將在很長的時間裡擁有無限的談資,因為今天有無數人看到一道奇景。

    地面上,有一個擁有劍聖般強大斗氣的武者,像沒頭蒼蠅般亂竄,天空中有個腳踩飛行奇劍的人在悠閒的追逐,越過一個又一個街區。

    “該死的山德魯,你把我一個人扔下,你他媽的該下地獄!”卡裡克一邊逃命一邊咒罵著,只恨少長了兩條腿。

    還好他的速度不慢,又時不時的放上兩箭,阻止對手低飛,讓瑭雷只能在高空中盤旋。

    可瑭雷也不閒著,冷言冷語不住從高空中飄落,傳得四野皆知:“你的箭總有射完的時候,卡裡克。不如像個男人一樣,停下來與我一戰。難道你只會逃嗎?大名鼎鼎的萬弓王?”

    瑭雷此時反而不急了,像貓捉耗子一樣緊緊釣著萬弓王,不斷施加言語上的壓力。

    對於卡裡克箭術的傷害力,即使是他也不能不忌憚,而他大威力的法術不能在人群密集的地方釋放,那樣會傷及許多無辜,因此不妨滿街追殺卡裡克,先消耗一下對手的士氣和信心。

    被瑭雷如此玩弄,卡裡克的熱汗嘩嘩直冒,他也知道人群是自己的保護傘,不敢跑向沒人的地方,可看熱鬧的人群也逐漸讀懂了形勢,不住退散,讓他漸漸逃無可逃。

    見大地母神的神殿遙遙在望,卡裡克終於長出一口氣,“砰砰砰”連珠三箭,朝天空中大怒道:“你不要莫麗卡的命了嗎?我的箭上可是有毒的!”

    卻不知瑭雷嘿嘿直笑,心中暗道:“你的毒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他們一追一逃,此時早出了屏蔽魔法陣所能籠罩的范圍,可瑭雷仍不呼喚晨曦之主,莫麗卡神志昏迷,更不消說。

    當然他也並不是什麼都不做,趁此時機一雙大手在莫麗卡峰巒起伏的山丘上不住游走,一絲絲仙家真氣倒灌而入,驅除著她血液中的毒素。

    隨著痛楚的呻吟,莫麗卡幽幽醒來,只覺渾身乏力,她微啟星眸,面上立刻“騰”的一下變得通紅,紅的發燒。

    “你……壞人!你干什麼!快停下!”她激烈的掙扎著,顫抖著,只覺身上有一萬只螞蟻在爬,無奈瑭雷那雙怪手堅定不移的游動著,像個獨裁的君王,不容質疑的巡視著自己的國土。

    “不要動,莫麗卡。”瑭雷像是看不到莫麗卡的羞赧,滿臉嚴肅的道:“我這是在為你驅毒,很辛苦的,不要給我添加不必要的負擔了。”

    莫麗卡只覺得一團團火焰在身上燃燒,強忍著淹沒全身的痛苦和快樂,呻吟道:“你會害死我的,也會害了你自己。我是晨曦聖女啊!盧山達吾主,救救我……”

    “不不不。”瑭雷絕不停歇,悠然道:“我這是在救你啊,連神都不會怪罪的。”

    “我恨死你了。”

    看著瑭雷一本正經的樣子,莫麗卡不禁異常懊惱和氣憤,責怪他不夠尊重自己,可是被心愛之人肆意狹玩的感覺,卻時刻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一會想到自己無力反抗,這不是她的錯,可又知道這只是借口,知道自己也在期待著這種被侵犯的感覺。她甚至不能自拔,心中滾動著一種背叛教會的犯罪感,觸犯禁忌的強烈刺激。

    正在她星眼迷離之際,瑭雷忽然急速俯沖,兩旁的景物快速倒退。她看到瑭雷的眼中有兩團火焰在燃燒,連忙扭頭看去,只見萬弓王卡裡克已經逃進一處極為普通的民宅。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忽然哈哈大笑,伸手抓住躺在角落裡的淑娜,大叫道:“瑞克先生!請你停下,如果你還想要這個精靈活命的話!”說罷急退兩步,退向一道閃動著神秘光暈的傳送門。

    可他的高興勁沒能維持哪怕一秒鍾,淑娜身上光芒一閃,立刻消失的沒了蹤影,而他手中一空,差點摔倒在地。

    還沒等他醒過神來,勢挾風雷的寶劍已經迎面劈來。

    瑭雷撲入房中,隨即冷嘲道:“你准備的夠充分的啊,這麼一間破房子,居然預先架了傳送門。不過要跑就趕緊跑,每說一句廢話,都會讓你離死亡的深淵更近一步。”

    他掐著劍訣悠閒的站在門口,一手摟著莫麗卡,一手疏緩的彈動五指,飛劍指天劃地,在狹小的空間中靈動的飛翔,攔死了對手的一切退路。

    大名鼎鼎的萬弓王不敢再退一步,只得硬著頭皮拆解對手凌厲無比的劍法,被殺得汗流浹背。

    可卡裡克亦非等閒,只要距離不遠,他完全無需箭矢便能傷人,手指在弓弦上撥來撥去,宛如彈琴一般,將一縷縷高度凝聚的斗氣彈得滿天亂飛。

    正在他們纏斗不已之際,卡裡克忽見瑭雷臉色微變,驚愕的看著自己的背後。

    他心中微微冷笑,暗道這種小伎倆也拿出來現世,難道自己還會傻到回過頭去看看不成?

    可是魔法的波動瞞不了人,不片刻他忽然發覺,背後傳送門上散發的魔法波動快速減弱,臉色頓時變得難堪無比。

    “哎呀呀,你被拋棄了,像一個垃圾一樣被拋棄了,卡裡克。”瑭雷不得不佩服關閉傳送門的人果斷而堅決,忍不住奚落道。

    “你的同伴一定在抱怨你在引狼入室,萬弓王。”

    “你!你不要囂張─你的武技也不過如此,並沒比我強到哪裡去!”卡裡克像野獸般嘶吼道,“這群混蛋!我若是逃出性命,一定要把你們一個個釘死!”

    被出賣,被拋棄,卡裡克瞬間崩潰了,不爭氣的汗水滴滴答答掉了一地,就連他握弓的手都在顫抖,這雙屬於箭神的手,一向穩定如恆。

    “你說的很對。看在你時日無多,就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瑭雷淡然道。

    “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走進這道傳送門,因為確實如你所料,我的實力被你們高估了。我很欣慰克裡斯廷依然沒有告訴你們我的秘密,如果山德魯不是那麼膽小的話,他一個人我都打不過,天知道門後面是誰等在著我,他們真是過早的拋棄了你。”

    “什麼!混蛋!我……我……”

    卡裡克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眼前金星亂冒,差點一口鮮血噴在地上,瑭雷見他心神失守,立刻開始閱讀他的記憶。

    可正在這一刻,一道夾雜著雄渾黑暗氣息的魔法劍,忽然從那尚未完全關閉的傳送門中竄出,卡裡克的精神恍惚,沒有任何反應,頓時委頓在地。

    瑭雷見狀不由得又驚又怒,再看時卡裡克的身軀被黑暗能量侵蝕,已經完全枯萎,失去了最後一絲生氣。

    “一不做二不休,好狠毒的手段!”

    無所不用其極的對手才最最可怕,他凝重的望著僅余一線的魔法傳送門,心中首次生出警惕的感覺。

    在傳送門關閉的一剎那,他凝聚起全部精神力向前一掃,隱約可見“門縫”之後是一團熊熊燃燒的黑火,火炎後的人猝不及防,傳來一聲嫵媚的嬌哼。

    隨著傳送門的徹底消失,瑭雷的精神力被割斷,藏在黑炎後的人終於松了一口氣。

    她用力擦著額前冷汗,對黑炎道:“恩佐,我的主人,瑞克實在太可怕了。他面對每一個對手的時候都只使出剛好超過對手的力量,我們根本沒法判斷出他到底還藏著什麼實力。”

    “不錯,他擁有連我都難以企及的力量。以他在荒漠地宮中表現出來的實力,就是威震天下的魔龍恐怕都不是對手。”

    片刻後,黑炎中傳出恩佐沙啞而空洞的聲音,“我甚至在懷疑,他是不是哪位神明的化身?就是為了阻撓我封神的計劃才出現在世間的。還好不是這樣。”

    “怎麼可能憑空出現一個這樣的強者?這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

    金妮對著黑炎沉吟道,卻聽恩佐發出低沉的笑聲,道:“是的,一個強者的誕生不會全無任何過程,除非他本來就是個絕世強者,卻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實力。

    “不過對他來說不是這樣的。你應該還記得,他在雷恩和卡拉格斯等人戰斗時的樣子,那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所以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另外一種可能?”

    “對,那就是他的實力只能忽強忽弱,強弱的變化在於他的選擇,但是他並不可能時刻保持最強勢的狀態。強大時,他可以讓天崩地裂,讓我輸掉所有籌碼,衰弱時,呵呵,連你都可以將他輕易捏死。”

    “這對我們來說,似乎沒有意義呀。”金妮聞言愕然道。

    恩佐的解釋過於詭異,不過仔細想來,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強什麼時候弱,那麼選擇和他戰斗的話,只能按照最壞的可能性來考慮。”

    “沒關系,我們有充分的時間來研究,研究他力量變化的規律和原因。這個原因是我們制訂計劃的關鍵。”

    恩佐頗為自豪的道:“而且無論多麼可怕的人,都有他的弱點。而我,已經找到了他致命的弱點,並制訂了周密的計劃。”

    “吾主,請恕我直言。您這次的計劃,有許多關鍵的地方連我都無法理解。”

    也許是一個不屈的八卦魂在燃燒,金妮不知怎的忽然鼓起勇氣,婉轉的道:“您每一次的計劃都很周密,但是越周密復雜的計劃,就越是無法容納變化。一旦出現不可控制的情形,而我,還有山德魯大人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應變,那就……”

    “這一次不一樣!你並不了解這個計劃的關鍵。”恩佐有些惱火的道:“在艾佛迅的地宮中,我們互相用精神力轟擊對方,他看到了我的一點記憶,我也看到了他的,看到了依蘭娜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依蘭娜?”金妮有些懷疑的道,“我知道瑞克非常非常的愛她,甚至超過……超過克裡斯廷殿下。可是,這只會適得其反啊!

    “您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依蘭娜綁上火刑架,只能激發瑞克全部的戰斗力,他發起瘋來誰能擋的住?就算能夠擋住他,燒死依蘭娜,您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呵呵,所以才要你親近瑞克先生嘛,要讓他對你表示出至少表面上的親熱。”巫妖難得的笑了起來。

    “你現在知道自己的任務有多重要了吧?拿出你的魅力來,他可是很風流的。可惜啊……要是克裡斯廷……”恩佐似是想起了什麼,不禁惆然歎息。

    “不就是勾引他麼?讓他調笑我兩句不難,可是這就能讓他袖手旁觀依蘭娜的火刑?”

    金妮說話間忽然感到自己特別下賤,忍不住在心中怒罵:“口是心非的老混蛋!風流?他風流個屁!我就是在他面前脫得精光都沒用!你的克裡斯廷不是寶貝的很嗎?怎麼派不上用場了?讓她上去跳一場脫衣舞,他就不管依蘭娜的死活了!”

    她惡毒的想著。

    顯而易見,恩佐有什麼事情瞞著她,而且是極其重要的事情,關乎他們計劃的成敗,關乎龍寶瑞克和常青公主依蘭娜之間的聯系,可老巫妖就是不說。

    她下意識的輕撫自己豐滿的乳丘,似乎瑭雷在法師南塔中那無情的一抓給她留下的痛,至今還沒消失。

    當黑暗屏蔽魔法被掃清,盧山達的神諭再次降臨的時候,所有晨曦騎士都恨不能扇自己一串耳光。

    被一個巫妖冒充主祭蒙在鼓裡而全無所知,這簡直是亙古未有的丑聞。當然對普通人來說,這一切永遠都是一個謎團。

    重新掌握權柄的莫麗卡並未有絲毫的開心,只是派人抓緊研究屏蔽魔法陣的奧妙。

    她來此的初衷是為了探究沃爾佐的行跡,這個任務看來永遠也沒法完成了,而掌握著所有秘密的瑭雷卻三緘其口,任憑她撒嬌耍賴亦或是義正辭嚴,就是什麼都不說。

    意識到敵人的強大,瑭雷立刻收斂起行藏,即使是莫麗卡的盛情邀請,都被他推了回去。

    要找的人一個都找不到,這本身就是一個不正常的現象,他隱隱感到一張無形的大網早就准備好了收口,只是顧忌自己深不可測的實力才沒有收攏。

    不過這樣也好,恩佐的黨羽越是顧忌自己,就越是不敢薄待依蘭娜。

    因此,他更要小心謹慎的凝聚自己每一分的實力,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憑恃,才能保護他心愛的人安全。

    如果瑭雷本人出了什麼意外……他真不敢想象依蘭娜和淑娜等人會遭遇什麼。

    不幸中的萬幸,恩佐本人已經先一步被他擊潰,只以靈魂逃逸,復興的過程極度漫長。否則,如果將要面對的敵人中,還要加上這麼一個狡猾的半神,那瑭雷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於是他開始專心做兩件事,那就是一邊煉化內丹,一邊訓練黑龍王維爾塞斯,准確的說,就是用無止境的痛苦侵蝕它的靈魂,讓它陷入徹底的瘋狂之中,只因發自靈魂深處的畏懼,而聽從魔魂的號令。

    這種異常邪惡的手段,自然不能讓自詡為正義化身的盧山達和他的信徒們知道了,因此瑭雷一面大隱於市,每日調戲淑娜為樂,一面靜待塔洛斯和提爾的約期逐日臨近。

    卡裡克死的太快,瑭雷幾乎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只看到一小段最近的記憶。

    切斯特在獸人中傳教卻並不滿足,因為不敢染指人類,他又打起了精靈的主意。

    不過和獸人不同,精靈們大多崇尚善良,想要把他們轉變為黑暗信徒,絕不是一兩百年的事情。他卻沒耐心等這麼久,只好走上巫妖女神維綸莎瘋狂殺戮以成邪神的老路,收集戰死者的靈魂為己用。

    而精靈族供奉的戰爭巨獸的屍骨,還能給他提供超級不死生物。

    打的倒是如意算盤,只可惜瑭雷把他的計劃全部破壞,連一座精靈城市都沒都沒有真正攻克,只留下壘壘白骨。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塔洛斯抵達安姆的消息,很快便傳的街知巷聞。

    劍聖之間的決斗,爭奪天下第一高手的尊榮,這一切都是最吸引人的話題,上到王公貴胄,下到平民百姓,全都熱衷於此。

    與此同時,被這場決斗吸引而來的絕世強者們,陸續入住天使之城。空間大魔導米歇爾、海洋大魔導哈布爾、幻之大魔導士加西亞,還有三大宗師中碩果僅存的盜賊王,金手指尼博。

    每一個人的到來,都引起異常的轟動。

    這段時間瑭雷自然也沒閒著,每每匿跡潛蹤往返於安姆王宮和大地母神廟之間,金妮的人影是怎麼都找不到,卻發現安姆帝國曲意結納,將陸續抵達的絕世強者們一個個待若上賓,大有悉數招攬的架式。

    此時唯一能夠安慰瑭雷的也只有淑娜了,見瑭雷又一次一臉倦容的潛回陋室,女精靈連忙上前,輕輕揉著他擰成一團的雙眉。

    瑭雷的疲憊更多是來自心靈上的,而這種憂心忡忡也感染了她。

    成為卡裡克的俘虜,淑娜雖然沒有受到什麼侵害,還是一下子憔悴了很多,即使這些天悉心調養,仍然顯得清減三分,只是這麼一來,卻變得更加清麗無儔。

    正在這時緊閉著的房門忽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莫麗卡不請自來,正好看到這旖旎的風光。

    淑娜的臉上頓時“騰”的一紅,莫麗卡卻只淡然微笑,對瑭雷道:“地底魔術師艾佛迅和大德魯依卡多索今天也到了,這種盛況,可是史上空前呢。”

    “颶風之翼卡多索?”瑭雷微微皺了皺眉,道:“又多一個礙事的硬骨頭。”

    “嗯,奧術之手韋恩的知交……”莫麗卡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道:“這次你的麻煩大嘍。”

    “哼!我的麻煩難道不是你的麻煩麼?”瑭雷用曖昧的眼神望著莫麗卡,卻示威似的把淑娜摟入懷中,道:“再說那個水平的人,也能算是我的麻煩?還不如淑娜給我的麻煩來得大。”

    “你討厭死了!”淑娜恨不能把臉深深藏起來,被莫麗卡大有深意的眼神一掃,她的臉上就像蓋了塊大紅綢緞。

    卻聽莫麗卡嗤笑道:“大魔導士的水平,都不能算你的麻煩?牛皮小心被吹爆喲。你要真的這麼強,干嘛還托我幫你找人?”

    “找人這種小事嘛,自然不能耽誤太多的時間嘍。”瑭雷毫無愧色的道:“你有消息了嗎?”

    “沒有沒有。”莫麗卡連連搖頭,道:“艾裡和莉莉是吧?這兩個小孩,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安姆。”

    說起他們倆,瑭雷不禁想到調戲莉莉的種種樂趣,噗哧一笑,道:“好久不見,還真怪想他們的。還有什麼人來了?”

    “還有什麼人?還有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莫麗卡也稍微知道一些強者們的掌故,皺著眉頭道:“沒想到艾佛迅也大搖大擺的來了,他不怕塔洛斯和他清算總帳麼?”

    “這有什麼想不到的?他們已經結束了過往的恩仇,不知道會不會成為朋友,但是現在肯定不是敵人。”

    瑭雷在心中掰著手指數著這些強者的名號,發覺有可能站在自己一方的人少之又少,至多是塔洛斯和艾佛迅。

    至於其它的人,如果和金妮產生沖突的話,有幾個可能會保持中立,剩下的要麼和他有仇,要麼即將結仇,如是而已。

    “哦?還有這種事?這是什麼東西?”

    莫麗卡一邊說著走到桌前,好奇的望著桌台上一張張泛著黃色的紙張,上面畫著扭曲的圖案,像是一種符號,但她完全看不出其中的涵義。

    “這個啊……你不會明白的。”

    瑭雷見她很不小心的拿起一張引雷符,趕忙搶上前去,將所有的鬼畫符一古腦的收起來,道:“你把他們當成一種特殊的魔法卷軸就行了。”

    “切!不說就不說,吞吞吐吐的……”莫麗卡老大不樂意,登時噘起了嘴,道:“安姆帝國已經以王室的名義發下了請柬,邀請這些人前去對決斗進行公證,也請了我。”

    “那是自然了,無論你的哪個身分,都夠拿回一迭請柬的了。”瑭雷聞言,不禁嗤笑道:“不過,他們的決斗,不是要在萬眾矚目的中央廣場上進行麼?這樣的請柬,有什麼意義?”

    “這正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莫麗卡悠然道:“因為你也同樣收到了一份請柬,在這裡。”

    說罷,從懷中抽出一份燙金請貼,用促狹的目光看著瑭雷。

    瑭雷接過來一看,只見請柬的內容很簡單,落款處寫著:“愛你的,金妮。”

    “嗯,很好,很強大。”

    瑭雷毫不畏懼莫麗卡的目光,見這請柬上兀自帶著莫麗卡淡淡的體香,他更加促狹的把請柬拿到鼻子之前用力一嗅,然後愜意的欣賞著莫麗卡俏臉上飛過紅雲的全過程。

    “咳咳……已經進行過魔法檢測了,請柬上沒動什麼手腳。”莫麗卡干咳一聲,道:“看不出來金妮公主對你還真是款款深情呢。你可不要錯過喲。”

    “放心,我就是想錯過也不可能。金妮愛死我了,恨不得我現在死了才好。”瑭雷在請柬上伸指一彈,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直都有這種感覺,伴隨著這次決斗的,一定是金妮對我最深最深的情意。她和她的主子應該早就為我准備好了禮物,就等我光臨呢……幫我一個忙。”他頓了一頓,這才說道:“問問龍魔導士傑克斯,他老婆喬安娜去哪裡了。”

    “這麼老的女人,你也有興趣?”

    “淑娜,把門關上,我要讓莫麗卡見識一下我的興趣!”瑭雷聞言憤然道。

    正在這時淑娜突然一聲驚呼,她面前的房門再度被人推開。

    莫麗卡臉色刷的大變,瑭雷扭頭一看,登時愕然,對門外之人道:“咦?你怎麼來了。”說罷看了看一臉戒備的莫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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