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類合作!”
不等維爾塞斯說完,紫龍王便憤怒的咆哮道:“有多少驕傲威嚴的身影,倒在卑鄙的人類殘酷的屠刀下,你都忘了麼?
“那些貪婪的人類在乎的,只有我們的財富!他們像蝗蟲一樣腐蝕著這片大陸!我寧願和卑微的地精合作,也不會去搭理無恥的人類!”
看的出來,紫龍王對人類的感覺極差。
做客的七大龍族只有紫龍沒有帶來人類嘉賓。
“目光短淺!”
黑龍王輕蔑地噴出一口酸液,道:“正視現實罷!相比於人類來說,我們現在才是弱勢的一方!不和人類合作,我們的生存空間只會越來越小。
“我是為你們考慮,相比於你們的情況,我們東部游牧之地多麼寬敞!那裡的人類少得多了!”
“如果人類可以合作的話,維爾塞斯的話倒是有些道理。可是對於人類,我只信任傑克斯先生一人。”
金龍王忽然開口道:“傑克斯先生,金妮公主和你都來自安姆,你認為黑龍王大人的話怎麼樣?”
“這個,我對此事並不知情。”
傑克斯捻著銀白色的胡須,好像絲毫感受不到金妮期待的目光,正視著金龍王道:“所以,首先要看人類開出的條件是什麼。”
“締結盟約,還有戰爭!”
黑龍王搶著道:“人類的世界並不是鐵板一塊,充滿了各種紛爭,雖然最近幾十年來,大陸上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爭,但是暗流洶湧!
“如果我們幫助某一個國家,就像當初幫那個魔法師一樣,建立帝國,便可以重現往日的輝煌!”
“難怪你要和安姆締結龍類盟誓。”金龍王冷哼道:“安姆就是個好戰的國家!”
“不錯!由於補給的原因,他們數次攻擊雷恩、星宿海和亞昆塔全都無功而返,不過如果有我們巨龍的幫忙,情況就會截然不同!”
“即使站在巨龍的立場考慮……”傑克斯沉吟道:“如果您壓錯了寶的話,龍族挑起這場戰爭,恐怕面臨的就只有人類滔天的怒火了。何況您該怎麼保證,這次能夠避免四百年前龍族尷尬的境地呢?”
“四百年前,我們巨龍和那個魔法師之間確實不平等,但這是因為那個魔法師的實力強大,強大到連巨龍都難以匹敵的地步!”
黑龍王不禁咆哮道:“現在的人類中,還有這種令人生畏的存在麼?”
“你太幼稚了!”
金龍王毫不留情的批駁道:“一個人的力量絕對不能改變歷史的走向!我們受制於人,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人類的力量積少成多,過於龐大!
“即使你壓寶壓中了,誰能保證人類利用完你,還會把你當回事?他們那時已經不再需要你了!”
“胡扯!我們還有盟約!”黑龍王萬分不服地咆哮道。
瑭雷實在看不下去,只得插口道:“維爾塞斯,人類的壽命短暫,你的盟約,幾十年後就失效了。”
黑龍王一時語塞。
裡迪克順勢說道:“奧列博大人說的有道理,貪婪已經蒙蔽了你狡詐的雙眼,你和人類輕易締結盟約,已經失去了巨龍的尊嚴,你的提議只會為巨龍帶來災難。奧列博大人,你有什麼提議麼?”
“終於有人問我了。”
瑭雷早已等待時機,不由得咆哮道:“你們都說了遴選龍祭司的方案,但是有一點,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就是誰能夠與龍神溝通?”
他隨即滔滔不絕的拋出所謂的“神性”理論,巨龍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奇思妙想,一時間聚精會神。
“在我看來,這個龍神賜福的光環,可以大幅度增加一頭龍的神性。我們選擇龍祭司,應當找一個最善於和龍神溝通的人選。
“據我多年的觀察,銀龍性情寬厚,公平大度,一定能夠得到龍神更多的眷顧,塔絲黛蘿是龍祭司的最佳人選。”
瑭雷的長篇大論終於接近尾聲,道:“大家可以看看,大陸上各大主流宗教,盧山達、夏尚緹、赫姆……等等,哪個教派中沒有所謂的‘聖女’?”
說到這裡,瑭雷環視四周,倨傲地道:“你們知道,為什麼他們在教宗之下,都要設一個聖女的職位麼?”
“難道是……難道是……”綠龍王大聲喘著氣道,彷佛隨時可能氣絕身亡。
“嘿!因為神明更喜歡和聖潔高貴的少女溝通,這也是我力薦塔絲黛蘿的原因。”瑭雷說罷看了看身邊的塔絲黛蘿。
銀龍公主聽到瑭雷稱贊她“高貴聖潔”,滿臉都是甜蜜的笑容,低著頭,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奧列博大人!”
黑龍王聞言,頓時醒過來,直斥道:“您前面的話很有道理,可為什麼銀龍才是最佳人選?我看,是您跟銀龍過從甚密,所以才有這種想法罷?誰都知道您和塔絲黛蘿公主的關系,我覺得,您在甄拔人選的時候,應該避嫌。”
“小爬蟲,你這話就不對了。”
瑭雷不由得凝眉道:“這是什麼場合?是千年來龍族最重大的盛會,選拔的是獨一無二的龍祭司。你認為,我會在這種場合徇私舞弊麼?”
瑭雷望著黑龍王,道:“這叫內舉不避親,懂麼?如果你們黑龍族也有適合的人選,我也會破格提拔的,那叫外舉不避仇!”
他一副大義凜然的神色。
瑭雷這邊唾沫橫飛,傑克斯那邊早已一字不落地把這些話翻譯給大地公主。
金妮的目光越來越亮,這些理論她在朦朧之中也有所感悟,卻從來沒有想得這麼深刻過。
“嗯嗯……奧列博大人的話,好像撥開了我眼前的迷霧。”
金龍王又把問題丟給眾人,說道:“不過誰才是最適合與龍神溝通的人選,仍然是個值得討論的問題。”
“哦?您還能找到比塔絲黛蘿公主更合適的人選麼?”瑭雷挑著眉毛道。
金龍王頓時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道:“正是這樣!”
它忽然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怒吼,在群山上翱翔的金龍們得到信號一般振翅齊鳴,一時間群山環響。
與會諸龍全都弄不清它們搞什麼名堂,正在這時,遠方忽然傳來一聲無盡威嚴的清越龍鳴,一個碩大的身影出現在天際。
廣場中忽然爆出一陣眩目的光彩,天邊驕傲的身影倏的消失。
下一刻,廣場上已經爆發出一片齊聲贊歎,一只優雅的紫紅色巨龍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
“虹彩龍!”
塔絲黛蘿一聲驚呼,下意識的跪伏下去,虔誠的禱告著,不只是她,除了裡迪克以外,所有巨龍全都敬服在地。
碩大無朋的翅膀揚在身側,虹彩龍一對俯瞰眾生的龍睛呈現出奇異的藍色,身旁彌漫著紫色的霧氣,似有無數繁星飛舞。
它的線條是那麼流暢,體態顯得那麼柔和,虯結的肌肉又是那麼充滿力度,陽光照射在鱗片上,頓時分作七彩。
它有兩排對稱的龍角,龍尾也分成兩叉,連背脊上的骨刺都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最令人稱奇的是,在尾部的龍鱗之外,竟然還長著柔軟的鬃毛,這在普通巨龍身上絕不可能出現。
虹彩龍是傳說中才有的存在,誰也沒想到,竟然會真的出現在眼前。
傳說中,神聖巨龍直接秉承龍神的光輝,龍語魔法冠絕天下。
而虹彩龍的龍語魔法和神聖屬性雖然稍遜,肉身的強橫又不是下等紅龍可比。
位階上的巨大差距使得群龍俯首,幾大魔導士和金妮公主也不約而同地跪倒在地,此際仍然挺直身軀的,只有金龍王和提爾、瑭雷。
“父親大人!這兩個卑微的人類是誰?為什麼不向我表示敬意?”
虹彩龍溫和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驕傲,那高貴的形態配上淡淡的威壓,讓提爾也忍不住瑟瑟發抖。
瑭雷聞言不由得一怔,這頭虹彩龍竟然是金龍王的兒子,實在是太難讓人想象了。
“佛朗西斯,這位是艾倫大陸公正的化身,審判之劍提爾,這位是……魔龍奧列博大人,他的倨傲是可以接受的。”
“原來是魔龍大人,久仰大名。”
虹彩龍淡淡地點了點頭,目光隨即轉移到銀龍公主身上,由衷贊歎道:“這就是高貴的塔絲黛蘿公主罷?您的美麗令人驚歎。”說罷吐出一口龍息。
眾人頓時一陣目眩,那色彩斑斕的龍息赫然正是高階魔法——虹彩噴射。
比之金龍、銀龍威力巨大的聖火吐息更勝一籌。
“黑龍王也太遜了!看看人家金龍王,保密工作做的多麼好!”
瑭雷心中大罵,這個高傲的虹彩龍簡直就是當他不存在,怎麼看怎麼讓人討厭,特別是他盯著塔絲黛蘿那赤裸裸的眼神,怎不讓人氣憤填膺!
金龍王恰在此時開聲道:“奧列博大人,如果比較您剛才所說的神性,佛朗西斯應該更高罷?”
“那可不一定,神性的大小不能光看種族和身分,比如說,虹彩龍中也有的神性高,有的神性低,銀龍也是如此。
“塔絲黛蘿的資質顯然是上佳的,如果佛朗西斯王子閣下……我的意思您明白了罷?塔絲黛蘿神性更高的機會也不小呢!”
“奧列博大人的話未免強詞奪理了。”
藍龍王已經從羞辱中回復過來,道:“不管怎麼說,位階上的巨大差距是顯而易見的,在我看來,佛朗西斯繼任龍祭司,顯然更加合適。”
“不合適,一點也不合適,”
瑭雷當即站在石台邊緣,道:“虹彩龍王子閣下實在太年輕了,我覺得,以它的實力和經驗,還不足以承擔龍祭司的重任。”
年輕的虹彩龍剛剛二百多歲,沒有經歷過魔龍統治的年代,根本看不起這個身上絲毫不見威壓的魔龍大人。
在佛朗西斯心目中,只有神聖巨龍能和自己相提並論。
見這個不遵守龍族位階秩序的魔龍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站在那滿嘴雌黃,佛朗西斯道:“塔絲黛蘿公主殿下,您高貴的身軀,為什麼要和一個毫無見識的家伙並列呢?我對您已經愛慕許久,到我身邊來罷!我將把龍祭司的榮耀獻給您!”
黑龍王眼見自己和人類合作的理論完全沒有人理會,便跟著起哄道:“裡迪克,真羨慕你生了個好兒子啊!這件事情上,你毫無疑問的勝過了我!”
裡迪克見狀,不由得一聲怒吼:“佛朗西斯,你昏了?魔龍大人的實力不是你能測度的!但是奧列博大人!你這又是什麼意思?佛朗西斯的實力早已超過了我,怎麼可能無力承擔重任!”
“要是他能在我手下撐過一圈,我就承認他的實力。否則的話,還是由塔絲黛蘿來做龍祭司更好一些。一個小小的龍祭司,又談得上什麼榮耀?無知可笑!”瑭雷忽然換了個人似的,冷冷的說道。
決斗其實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像這種利益分配的大會,瑭雷絕對沒有抱著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就能爭得頭籌的幻想。
說到最後,還是要靠實力來贏得一切。
之前諸龍,包括他本人,所有的話都是挑對自己有利的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名正言順罷了。
其實說到底,他並不覺得這個龍祭司的名頭有什麼用處,只身來此,只是為了完成對塔絲黛蘿的承諾。
“什麼叫做一圈?一個小時麼?”金龍王高聲咆哮道。
散布在周邊的金龍們頓時引頸長鳴,以助聲勢。
佛朗西斯氣得面色扭曲,瑭雷看都不看他一眼,道:“各位飛到海島邊緣,再飛回來,就算是一圈。”
憤怒的嘶鳴,虹彩龍登時怒不可遏,氣得直打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金龍王憤怒之至,哈哈大笑,佛朗西斯雖然不可能擊敗魔龍,但若只是支撐這麼點時間的話……
“這個狂妄自大的家伙,沒看到佛朗西斯剛才出現在廣場上的方式麼?”
“等一下!你……你確定你要使用全部的實力?”
黑龍王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面上現出驚懼之色,金龍王也回憶起來一件事情,頓時面色一凝。
瑭雷當年逼他們發下重誓,不得洩漏自己秘密的時候,曾經威脅過,千萬不要逼瑭雷使用解封卷軸,否則的話,看誰不順眼,瑭雷就會殺誰,絕對沒有道理可講。
“這件事情你不必擔心。”
瑭雷想起自己的豪言壯語,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如果塔絲黛蘿順利成為龍祭司的話,我看你們都順眼,更加不會傷害你的兒子!”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不過大話說得也夠滿。
金龍王堵了一肚子氣,當即騰空而起,卻被瑭雷叫住,道:“我說的是你們全部飛走,不是您一個人!我不喜歡有人窺視我戰斗的秘密。
“還有,米歇爾大師,看到太多不該看的東西會折損壽命,你帶著他們離開罷,走的越遠越好。”
最後一段話,瑭雷是用大陸通用語說出的。
米歇爾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金龍王便吟唱出一串龍語魔法,然後用通用語大喝道:“所有的人類,包括金妮公主,立刻離開聖龍島!”
它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用米歇爾施法,已經越俎代庖。
剎那間人影閃動,幾個人類全都被它傳送得無影無蹤。
“奧列博大人,希望你言而有信!”金龍王攢上了半空,俯瞰著花園廣場,高聲怒吟道。
瑭雷探手掏出解封卷軸,隨手撕破道:“快去快回!”說罷凝目望向虹彩龍。
佛朗西斯見瑭雷不慌不忙掏出一面小旗子,又慢條斯理地戴上一枚戒指,好似時間非常充裕的樣子,不由得勃然大怒。
“魔龍,你為什麼還不變回龍身?”它早憋著一股怒氣,張嘴就是一口虹彩噴射,卻見瑭雷輕飄飄飛上半空,令旗招展。
剎那間,天空中烏雲密布,翻滾咆哮的烏雲遮住烈日,一層層洶湧而來。
金芒電閃,雷聲陣陣,宛如一張無底的大口,吞食著最後一絲光明,廣闊的花園廣場中只留下無盡的黑暗。
摸了摸“龍騰九嘯旗”柔滑的錦緞,瑭雷輕蔑地看了一眼虹彩龍,道:“別擔心,這個玩意只是為了避免有人偷窺,我們可以好好玩玩了!至於要我回復龍形,呵呵,你還沒那個資格。”
“誰玩誰還不一定呢!”
虹彩龍戰意沸騰,一聲狂喝,吐出一串龍語魔法,剎那間廣場中紫光大盛,一個龐大的神聖領域瞬間蔓延。
初生牛犢不怕虎,它巨大的龍睛中精光一閃,一聲不吭地消失無蹤。
“膽子不小嘛!”瑭雷殘忍的一笑,膀不動肩不搖,半空中一個“倒踢紫金冠”。
虹彩龍在自己的領域內,可以瞬發並且默發瞬間移動這種高階魔法,本身已經驚世駭俗,沒想到更加奇異的事情,正在前面等著它。
紫影一閃之間,它便在瑭雷身後現出身形,剛剛張開巨口,尚未噴出龍息,一只大腳忽然出現在眼前,越變越大竟似籠罩了天地!
肉身實力冠絕於世著稱的虹彩龍,根本想不到一個人形生物能夠傷害自己,可它的大鼻子整個被踢了進去,大滴龍血噴灑而出,不由得痛徹心扉。
瑭雷見狀不由得一陣冷笑,見虹彩龍光芒一閃再度傳送,他又掏出一塊布頭,迎風一展,道:“王子殿下,抵抗是沒有意義的,你的領域對我來說,更不會有什麼作用。如果你乖乖的躺在地下的話,我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說話間,他手中的法寶已經鑽上雲天,化作三丈六的明鏡幡,十二顆骷髏頭在幡面上掙扎著,翻滾著,掀起重重血浪,似欲破幡而出,擇人而噬。
“邪惡!你就是邪惡的源泉!我要淨化你!”佛朗西斯趴在地上,瘋狂地咆哮道。
佛朗西斯的神聖屬性更勝金龍,“十二煉魂血幡”上陣陣撲面而來的狂暴氣息,好似淒慘的無間地獄,讓它靈魂深處止不住的顫栗。
但它並不相信自己會輸,一個在自己領域裡能夠瞬發移動魔法的虹彩龍,在王子殿下的腦海中,就是無敵的存在。
“看來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無知。”
瑭雷見狀搖頭道:“我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你無法理解我的強大。算了,時間不多,十二奴才,上!”
隨著他的大手一揮,被禁錮在血幡上的十二陰魂頓時狂吼著魚貫飛出,這確實是一件邪派法寶,被煉化的骷髏只有吞噬生人魂魄,才能減輕自己難以忍受的痛苦。
那些邪惡的骷髏頭脫出血幡後,便在空中飛快的躥動著,一個個張開血盆大口,劃出無規則的曲線,刺耳的磨牙聲,嚇得佛朗西斯心膽皆寒。
虹彩龍哪敢待在原地,頓時開始瘋狂地傳送它碩大的身軀,一時間,花園廣場上空紫光連動,抬眼望去,一道道明亮的紫線縱橫交錯。
佛朗西斯瘋狂提聚著龍語魔法的力量,傳送的越來越快,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濃。
那些恐怖的骷髏漫天飛舞,不過廣場的空間很大,一時間倒是不虞被它們咬中,可那邪惡的魔龍飄在空中不言不動,卻將一柄寶劍踩在腳下,不知道是搞什麼名堂。
佛朗西斯再次自虛空中現出身形,忽然發現一個碩大的骷髏正從眼前飛過,不由得雙眼一瞪,張口就是一道龍息,正上下浮動的骷髏頭猝不及防頓時中招,發出一聲淒厲的呼號,燃燒著化為灰燼。
佛朗西斯一聲歡呼,士氣大振,迅捷無倫地撲向下一個目標,它碩大的龍尾摩擦著空氣,點燃一朵朵火花,憤怒的龍息鋪天蓋地。
“愚蠢的虹彩龍,你的抵抗是徒勞的。”瑭雷的冷哼忽然傳入佛朗西斯的耳中。
佛朗西斯的眼前猛然一花,下一刻,遠方的瑭雷已經化成一道閃電和虛影。
當佛朗西斯終於意識到,對手的速度遠遠超出自己的理解范圍之際,腰腹間猛然一疼,頓時轟然墜地,呼嚎嘶叫著的骷髏頓時撲入滿天塵埃。
佛朗西斯頓感自己的血液沉浸在萬載冰山之中,眼前一黑,終於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