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衣老人飛到時,剛才打開的那個缺口已經小到不足以讓一個人通過了,方纔的那全力一擊已經幾乎耗去了他所有的金靈氣,瞬息之間沒有辦法恢復,眼看就要被再次困在陣中了。
突然,一道耀眼的銀色光芒從陣外透了進來,那個缺口又猛地被撐大了一些,黃衣老人身形如電閃,衝出那個缺口,轟隆一聲,身後巨響,他知道是煉神陣又再次合上了。
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來話長,其實只是在一瞬之間發生,出陣之後的黃衣老人放眼望去,看到四個人立在身前,一個是刀楓,一個是飛雲,還有兩個是膚色呈淡紫紅色和淡紫藍色的兩個少年,正是紅孩兒和藍孩兒。刀楓叫聲師父,其餘三人施禮道:「參見前輩!」
此刻劇烈的地震還沒有結束,整個招搖山都在晃動,搖搖欲墜。黃衣老人看到此情此景,說道:「看來招搖山馬上就要崩塌,我們趕緊出去吧!」
話音剛落,山壁上方傳來嘎吱嘎吱的響聲,聽得人毛骨悚然,似乎是什麼東西要衝破山壁。黃衣老人剛要向上飛出,突然身子晃了幾晃,刀楓急忙扶住,急道:「師父,你怎麼了?」
黃衣老人苦笑一聲,前些日子在煉神陣中,他的水靈氣、火靈氣和土靈氣幾乎被消磨殆盡,今日又運起全部的木靈氣和金靈氣闖陣而出,此刻五行靈海中幾乎沒有了靈氣,連飛行都極是困難了。
紅孩兒叫道:「不好了,山壁要塌了,海水馬上就會灌進來了!」
話還未說完,山壁的上方和四周就被沖了開來,巨大的響聲把他的後半段話的聲音給湮沒了。
山壁被狂嘯的海水沖開,一塊塊巨大的山石挾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四處橫飛,其後跟著的便是許多怒吼奔騰的巨大水柱。
飛雲已經看出黃衣老人此刻身受重傷,沒有辦法再運使真氣法力,急忙拋出在水晶宮中得到的兩根龍鳳寶釵中的金龍寶釵,手中掐動法訣,嘴中唸唸有詞,那金龍寶釵剎那間呼嘯而出,化作一條巨大的金色長龍,身周泛起金色光芒,把眾人圍在當中,向上空飛去。
巨浪夾雜著山石,重重的砸在金龍身上,飛雲是寶物的施用者,頓時感到一股一股的大力通過金龍寶釵傳來,甚是不易抵擋。
金龍寶釵不僅能夠防守和攻擊,更能避水,因此那許多的海水都沒有衝破其護持。
飛雲口中呼喝,駕馭著金龍沖天而上,勢如破竹,片刻之間就衝出招搖山山壁,接著衝出海面。但見海面上海水翻騰,巨浪滔天,聲勢驚人。而海面上空則是晴空一片,陽光普照。
但見一條巨大的金龍,護著五人破海而出,直入青天,金龍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金光奪目,燦爛已極。
汪汪汪!一直守候在外的天狗看到金龍衝出,知道刀楓等人成功脫困,興奮的叫了起來,身形電閃,紅影閃動,繞在金龍四周來回奔波……
在空中休整片刻之後,黃衣老人看著腳下翻騰的海水漸漸平靜,心中思索:「前些日子在巫山就曾經發生地震,那是因為那孽障脫困而出,而那次的地震卻遠沒有這次的強烈。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難道……是天雞地牛?應該不會吧,天雞地牛深藏地底,又有神陣迷宮怪獸異寶護持,當不會出什麼亂子,可除了那裡出事,又有什麼原因會引發這麼劇烈的地震海嘯呢?」
刀楓、飛雲、紅孩兒和藍孩兒四人坐在黃衣老人身前,看著他在凝神沉思,也不敢打攪,只有天狗仍舊在歡快的跳來跳去。
黃衣老人眉頭緊鎖,過了許久才長舒一口氣,輕歎道:「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宿命輪迴,該來的事情終究要來,天意如此……」
刀楓四人面面相覷,不知黃衣老人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黃衣老人微笑道:「如今我們已經脫困,此地危機四伏,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裡,別的事情待會再說!」
刀楓等人齊聲稱是,刀楓自小乾坤葫蘆中取出幾粒治傷良藥「九轉流珠」,遞給黃衣老人,說道:「師父,這個小乾坤葫蘆和裡邊的丹藥都是補天宮孤煙仙子送給我的,這個『九轉流珠』或許對您的傷勢有些用處……」
話還未說完,黃衣老人擺擺手,說道:「我倒沒受什麼重傷,只是靈力消耗過多而已,倒是你自己方才掉落煉神陣的時候,被陣法困住,若非你體內有異寶護持,為師又及時發現了你,只怕受傷會更重呢,一會找個安全的地方,你再服下幾粒丹藥,好好輸導藥力,治療你體內之傷。」
刀楓點頭答應下來,回頭看看飛雲和二竹魄,說道:「飛雲姐姐,麻煩你帶著師父飛行,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去!」自從知道了當年正是飛雲從空中把自己接住,再送到巫山黃衣老人這裡,刀楓心裡就隱約把飛雲當成了親人,所以不由自主就把稱呼改稱了「飛雲姐姐」。
此時飛雲以及二竹魄功力大漲,二竹魄身材相貌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刀楓雖然極為驚奇,但是此時還沒有時間細問,祭出百里梭,當先而行。飛雲則運使龍鳳寶釵中的飛行寶物玉鳳寶釵,化作一隻七彩斑斕的鳳凰神鳥,馱著黃衣老人、飛雲和二竹魄,跟在刀楓身側。天狗則興奮的飛來飛去,忽而在前忽而在後,吠叫不已,知道紅孩兒叱責一聲,才安靜下來。
黃衣老人看了看活潑的天狗,忖道:「想不到居然又見到了你,看來你仍舊本性未改,不過卻什麼也不記得了,唉……」
刀楓曾在南海逗留數天,找尋魔域,對此地比較熟悉,他領著其餘眾人來到一個荒島的山洞中,又在洞口布下幻陣隱去洞口,這才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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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之中靜悄悄的,黃衣老人和刀楓正在閉目修煉,二竹魄也端坐著引導方才服用的靈藥的藥力遊走四肢百骸,不多時便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飛雲則負責守衛,而天狗也警覺的豎耳傾聽。
不知過了多久,黃衣老人首先睜開眼來,微笑著向飛雲點點頭。飛雲發現此刻黃衣老人靈力已經恢復很多,不禁對他高深莫測的修為驚歎不已。
又過了一會,二竹魄和刀楓相繼睜開眼來,刀楓伸伸懶腰,打了個呵欠,笑道:「療傷療的居然睡著了,哈哈!」
其餘諸人俱各莞爾,知道他功力已經基本恢復,只是近來為了找尋師父身心疲憊,所以剛才心神一鬆,居然睡了過去。
黃衣老人問起刀楓自從離開巫山北上之後,所經歷的事情。
於是刀楓把一路北上所遇之事一一道來,從猿翼山遇到犬戎雙怪和二竹魄,到流火國中赫奇城、幽都山經歷,以及神器出世,到瑤碧山、千秋林,遇導鬼法師、羅羅,直至到蓋余山借到萬年琥珀。接著又說出回程中遇到美桑仙子,之後回到巫山,然後尋找桂林巨樹,拜訪火雲宮、補天宮,又入崑崙國、收天狗、遇張三豐,直到最後南來南海,闖入招搖山。
儘管刀楓說得很簡略,可仍舊用了一個多時辰才全部說完,想起此番經歷,心下唏噓不已。
黃衣老人已經猜到魔道猖獗之事,卻不知大幽國出世在即,聽到此處之時,微微皺了皺眉,聽刀楓繼續說下去。待刀楓說完,他輕歎一聲,卻不知是在感歎刀楓一路行程艱難還是感歎如今天下形勢紛繁複雜。
刀楓看著旁邊坐著的二竹魄,笑道:「你們兩個小傢伙怎麼兩天不見,就長高了這許多了?前段時間看去只有十歲左右,如今卻有十六七的樣子了?」
紅孩兒撇撇嘴,嘟囔道:「現在我和藍竹都長大了,不要叫我們小傢伙了!」
藍孩兒接著道:「我們在兩天之內功力大進,那是因為飛雲姐姐給我們每人一粒靈丹,我們服用之後,修為突飛猛進。」
刀楓疑惑的看著飛雲,問道:「什麼靈丹,居然有如此奇效?」頓了頓,又道:「對了,上次我和祝余從中皇山出來之後就沒有看到你和美桑仙子,只見『舞輕羅』一人,沒想到那居然是瑤碧仙子易容改扮的。祝余、孤煙仙子還有張真人都看出些破綻,可惜我這木頭腦袋就是沒有發現……不過還好,若非是她,我還真找不到師父呢!你們在中皇山外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為何你也是功力精進?桑姐姐和輕羅姑娘呢,她們此刻在什麼地方?」
於是飛雲說起當日在中皇山外發生的事情,事情經過與瑤碧仙子裝扮成的「舞輕羅」所說基本相同。瑤碧仙子用迷藥迷倒美桑三人,偷偷運出軒轅國,差人送往不死國榮水盡頭的不庭山。
刀楓奇道:「此中疑點頗多,一來舞輕羅是瑤碧仙子唯一的弟子,她為何要下手擒拿舞輕羅呢?二來雖然瑤碧仙子修為很深,可要瞞過火雲宮防衛弟子,在黃雲宮眼皮底下的中皇山來去自如動手擒人,簡直匪夷所思,憑她一人之力絕難辦到。三來,以她修為若要害我,莫說暗中偷襲,就算明著爭鬥我也毫無勝算,她又為何費盡心機騙我到招搖山,這才把我打入煉神陣中呢?」
黃衣老人說道:「瑤碧仙子向來心高氣傲,獨來獨往,本來她收個弟子已經讓人費解了,她當日出手救你更是讓為師不解。第二,她一人不能出入中皇山,可若是有絕頂的高手從旁協助,或者……火雲宮中有內應,那麼要在中皇山中動手也非極難。至於你說的第三點,為師也不知為何,難道她怕自己沒有百分之百殺你把握?」
刀楓搖搖頭,想了想仍舊不明白,於是看著飛雲,聽她繼續說下去。
飛雲於是把自己在不庭山遇到不死神仙,直至誤入地底水晶宮,然後練功有成,三人依照水晶宮主之言分道揚鑣,自己南來剛好遇到二竹魄和天狗的事情說出。
刀楓看了看黃衣老人,說道:「師父,青帝太昊煉製的丹藥居然如此神妙,飛雲他們服用之後,短短時間內功力增長迅速至此!」
黃衣老人沉吟道:「上古時期煉製神丹之人頗多,青帝煉製的丹藥最適合木魄食用,其對於木魄的功效,實不下於西王母的不死神藥對於人的功效……」
刀楓和飛雲、二竹魄這才恍然,沒想到上古時期的神丹居然這麼厲害,不過刀楓明白這青帝的神丹煉製只怕也是極難。更奇怪的是,居然就恰好留了四粒,點明要美桑仙子、飛雲和二竹魄服用,真是不可思議,難道那時候的人還能夠未卜先知,預知數萬年之後的事情嗎?
緊接著紅孩兒搶過話頭,接著講出剛才發生的事情始末。
原來飛雲給二竹魄服用了神丹之後,沒過多久二竹魄就功力大進,荒島四周草木靈力紛紛向他二人身周湧來,紅孩兒被一團紫紅雲氣包裹,而藍孩兒則被包裹在一團紫藍色的雲氣之中。待到雲煙散盡,重新顯現出二竹魄的身體時,他二人已經面貌大變,變成了兩個十六七歲長身玉立的少年,雖然臉上稚氣未脫,但卻已經顯出了勃發英氣和英俊面容。
飛雲看到二竹魄修為大進,心中十分高興,領著二人準備破陣而入招搖山。招搖山山腹中的煉神陣神妙萬方,而山頂缺口處的陣法卻威力一般,之前因為紅孩兒和藍孩兒修為太低這才無法破除。
飛雲命天狗在空中等候,順便監視是否有敵人前來。而後她祭出徹地針,強行衝入招搖山中。
剛進入山中,她和二竹魄就看到煉神陣中雲霧翻湧,地底傳來恐怖的嗚嗚號角聲。飛雲略一思索就想通其中關節,定是馬上要發生地震,那響聲就是地震的先兆——地聲。她往日與泰將軍共處宋山楓林之時,閒暇時候泰將軍常給她和飛鈴講些陣法方面的知識。泰將軍乃是木神句芒後代弟子,雖然修為與其祖師句芒相去甚遠,可見識終究不凡,所講佈陣破陣之法頗有獨到之處。
飛雲看出煉神陣依著山勢而建,知道其陣法必然與地氣相連,此刻地震即將發生,所以陣法已經運轉開來,不是對付陣中所困之人,而是轉而抵禦外來的地氣波動。
於是她想出一個辦法,帶著紅孩兒和藍孩兒繞到煉神陣的下方,用徹地針深入地底,在地脈上刺出一個小豁口,然後立刻轉到煉神陣的上方。
因為地脈有了缺口,在其內奔騰流走的陰煞地氣馬上便順著缺口衝出,重重的轟在煉神陣底部。此刻剛好是陣內黃衣老人用全部的木靈氣攻擊煉神陣的時候,因為陣法的外部被陰煞地氣擊中,所以幾乎全部的防禦力量都集中起來抵禦地氣的衝擊,黃衣老人這才沒有因此而受到陣法的反擊而受傷。
當時飛雲與二竹魄共同全力運使徹地針攻擊煉神陣的上方,而陣內的黃衣老人也剛好用金靈氣往上衝出,這樣裡外夾擊,頓時在陣法的防護罩上撕開一個口子,黃衣老人和刀楓這才能夠順利逃出。
也正是因為機緣巧合,碰到地震發生,黃衣老人和刀楓才有驚無險的脫身。
刀楓聽完之後,笑道:「真是再巧不過了,所有的時間拿捏都妙到毫巔,否則要單憑我和師父兩人,想要破陣而出,真不知要花多大的代價呢!」
把這一切都弄清楚之後,飛雲跪倒在地,朝著黃衣老人說道:「前輩,當日你老人家曾經和那幾個黑霧人交手,可否告知晚輩那些究竟是什麼人?飛鈴姐姐被他們害死,泰將軍至今下落不知生死未卜,請前輩指點迷津!」
黃衣老人緩緩說道:「那幾個黑霧人修為極高,每人都與泰將軍不相伯仲,一般的小門派掌門都無此功力,只是……他們都用了盜影大法盜來的別人形貌身影,又被更厲害的高手動了手腳,使那身影與他們封合的天衣無縫,老夫也看不出他們的本來面目……」
飛雲已經珠淚漣漣,顫聲說道:「飛鈴姐姐死得那麼慘,晚輩要給她報仇……」
紅孩兒說道:「飛雲姐姐,那些黑霧人肯定就是魔域中的魔頭了,我們把魔頭全都殺掉,一定就給飛雲姐姐報仇了!」頓了頓,咬牙切齒的說道:「還有附禺山上被魔人殘害的所有人!」他這兩千年來多次被魔人襲擊,因此對魔人是切齒的痛恨。
黃衣老人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不是禍害蒼生罪大惡極的魔頭,能放他們一條生路最好不過。」
紅孩兒急道:「前輩,你不知道,那些魔人有多狠,附禺山上,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們給毀了。我的許多一起修行的哥哥姐姐都被他們殺害了!」回想起往日慘事,不禁心下愴然。
刀楓也說道:「師父,我在萬年琥珀中看到巫山崩毀,然後你追著一道水柱向南飛去,又怎麼會到了招搖山中呢?可否把這些事情都告訴徒兒呢?」
黃衣老人躊躇不語。
飛雲總覺得那夜巫山發生的事情似乎跟宋山楓林的事情也有些瓜葛,可到底有什麼關係卻想不出來,於是也懇求黃衣老人,希望能知道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經過刀楓、飛雲和二竹魄的再三懇求,黃衣老人才同意說出。他閉目想了一想,似在回憶往事,然後睜開眼來,說道:「這件事情牽扯很廣,唉……其實為師已經在那巫山危崖上坐了兩萬多年了。」
刀楓駭然道:「師父……」下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他心裡知道世間最長壽的要數龜族了,可龜最多也只能活萬年而已,師父卻已經在巫山上端坐了兩萬年,這簡直讓他無法相信。
黃衣老人淡淡說道:「那巫山之中有一個秘密,那就是,在山中的一個玉室內存放著一個玉匣,是上古神人放下的。後來水神共工的坐騎黑水玄龍前去盜取玉匣,就在即將得手之際,被那玉匣的主人發現,於是用絕大法力制住黑水玄龍。那神人生性仁慈,看在水神面上本想就此放了玄龍,誰知那玄龍自恃功力高深,竟然偷襲神人。」
「神人知這黑水玄龍死性不改,乖戾難馴,於是就將其全身功力封住,又將巫山山崖搬起,將玄龍壓在崖下水中,說道:『看在水神的情面上,我今日饒你不死,但卻需在這崖下忍受三萬年苦楚,三萬年後方能解印脫身!』說完之後揚長而去,那黑水玄龍自此就真的被壓在山崖之下的黑水之中,唯有等到三萬年期滿才能恢復自由。」
刀楓奇道:「師父,黑水玄龍是水神的坐騎,他被壓在山崖之下,難道水神就不去相救嗎?」
黃衣老人說道:「那時水神正在西北大山大澤中與其父火神大戰呢!哪兒有空閒南下不死國去呢!再說那位神人也沒人敢惹,即便是當時桀驁凶狠,自詡為天下第一的土神后土對那神人也有三分畏懼,不敢輕易招惹。」
紅孩兒問道:「那位神人究竟是誰呢?」
黃衣老人笑了笑,說道:「哈哈,你們這些小孩子為何總是如此好奇,那位神人的名號將來你們自然會知道的。」
刀楓最喜歡聽上古時期的事情,此時聽得津津有味,催著黃衣老人快些說下去。
黃衣老人微微一笑,心想這個徒弟總是不太能耐得住性子。接著說道:「後來,也有少數人知曉了巫山中藏有神人玉匣的秘密,偷偷前去盜取,可是這些人修為不深,很難到達山內埋藏玉匣之處。儘管如此,那位神人知道之後,總覺得如此這般總是煩不勝煩。因他自己不能守在巫山,而又沒有弟子門人,於是向我的師父請求幫助。」
「唉……當時為師和幾個師兄弟違犯門規,師父就讓我戴罪立功,幫那位神人到巫山去鎮守,順便看住黑水玄龍,免得他在水底仍不安分,禍害四周。為師在那裡一坐就是兩萬多年啊。前些日子出事的那個夜晚,剛好是黑水玄龍脫困之期。」
「當時泰將軍遭人圍攻,危在旦夕,為師知道玄龍脫困是三萬年前就注定之事,沒有人能夠改變,於是飛到對岸去救泰將軍,免得不死樹的靈根丟失,不死國民生靈塗炭。」
「也是為師當時太過疏忽,正巧那夜天狗食月……」說著黃衣老人有意無意的看了蹲在旁邊的天狗一眼,接著說道:「為師並非人類,碰到天狗食月功力大減,而壓在巫山崖下的黑水玄龍天生異稟,不受天象影響。不僅震裂山崖,更趁機偷走玉匣,又潛入宋山地底抽走了不死樹的靈根,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