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記 第六卷 神禽之林 第六章 聖王遭禁
    自從進了大殿,小天就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此時它蹲在刀楓身側,木然看著玉台下端坐的各禽族首領,眼神渙散迷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刀楓沒有注意到小天有什麼異樣,他的注意力都被鳳凰仙子所講的上古之事給吸引住了。

    早在刀楓和祝余前往補天宮的時候,當時十大日月神將論及上古神獸神禽,辛神將就曾提過上古時期的炎龍神獸、黑水玄龍、鳳凰仙子、玄武神真都是出了名的修為高深,他還感慨當今之世惟有神禽林中的一對鳳凰神鳥頗有上古遺風,卻不知這裡的鳳凰神鳥正是當年的鳳凰仙子,而神禽林中的鳳凰只有一個而非一對。

    鳳凰仙子輕歎一聲,淡淡說道:「聖王和我自小就被白帝和西王母收養,因各司其職,見面的機會不多。那次南海之行,我們生死患難,回來之後就再也離不開對方。剛開始我們不敢去向白帝和西王母求情,只有暗中偷偷相會,後來幾經思量,覺得他們不會阻攔我們在一起,於是就決定向他們稟明一切。說來奇怪,本來西王母對我疼愛有加,可當我說要跟聖王在一起時,她老家卻非常生氣。我傷心難過,一氣之下跟著聖王逃出崑崙山投奔鐵木將軍而去。前次辭別的時候,鐵木將軍說要在靈山待一段時間,於是我們首先就去了靈山。可是當我們趕到靈山之時,鐵木將軍和靈山十巫都不知去向,靈山上似乎經歷了一場浩劫,整個山峰像被大火燒過,各種仙琪瑤草珍惜藥物全被焚燬。當時我們驚得心都要跳出來了,要知靈山十巫各個修為精湛,更精通毒蠱之術,要想擊敗他們簡直難如登天,更何況還有鐵木將軍、秦仙子和火神等人在這裡,流火國內火神部眾也是離此不遠,敵人縱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打敗這幾人,還將靈山的一切焚燬。」

    刀楓心道,難怪靈山在上古時期名揚天下,到了如今,人們卻連靈山在哪裡都不知道了,原來是被人刻意摧毀了。

    「本來我們擔心靈山十巫有什麼不測,但是在山中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首,這才稍微安心一些,可又害怕崑崙山的人來擒拿我們,心中不免惶惶。後來我想起鐵木將軍乃是巫神的弟子,於是便起身朝巫咸國而去,希望在那裡能找到鐵木將軍。其實去巫咸國我們還是很害怕的,巫神與白帝和西王母都是莫逆之交,西王母煉製的不死神藥,就是在巫咸國的天帝祭壇完成的。聖王和我逃出崑崙,定然會被四處追輯,巫神說不定早就得到消息,我們此去沒準會被巫神擒住。哪知到了巫咸國,那裡的情況也是一片混亂。國都百靈城處處是爭鬥過的痕跡,我們悄悄潛到天帝祭壇附近,才知道不久之前一些來歷不明的高手闖入祭壇,與那裡的巫師大戰數日,具體的戰況沒人知曉,只是所有的巫師包括巫神都神秘失蹤了。」

    聽到這裡,不只是刀楓,大殿中的所有人都不禁驚呼一聲,巫咸國巫師的實力大家都是很清楚的,巫神的巫蠱之術更是舉世無雙,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明目張膽到巫咸國中肆虐,還打敗天帝祭壇中所有巫師?

    鳳凰仙子緩了一緩,繼續說道:「聖王和我都驚呆了,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年是各國第十四次大比後的第三個年頭,雖然海外有一些默默無聞的高手前輩,但一般說來天下間究竟有哪些高手,大家還都是心裡有數的。能集結高敗巫神和巫咸國頂尖的巫師,只怕任何一國都沒這等實力。先是靈山後是天帝祭壇,全都被神秘高手襲擊攻破,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想到這些,聖王和我不約而同想到了崑崙,如果這些神秘高手突襲崑崙山群玉峰和瑤池,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我們不敢稍有停留,急忙向崑崙山飛去。」

    「群玉峰在崑崙國南部侖脈群峰圍繞之中,從巫咸國到群玉峰得先過歐絲之野,然後穿過司幽國、流火國和軒轅國,才能到達。我們用最快的速度穿過歐絲之野,剛進入司幽國地界,就遇到司幽國王子思士和公主思女。司幽國的國主司幽前輩是晏龍前輩的兒子,而晏龍前輩則是『天地至尊』帝鴻前輩的親哥哥。」

    刀楓知道,司幽國是流火國西北一小國,因為流火國地勢狹長,與犬戎國地界交錯分佈,因此這司幽國與流火國、犬戎國和鬼國都有交界。當年犬戎雙怪就曾帶兵攻佔司幽國,只不過後來隨著犬戎雙怪失蹤,司幽國人又重新奪回失地。刀楓只知司幽國是司幽創立,卻不知司幽乃是帝鴻的親侄子。

    鳳凰仙子又說道:「思士和思女兩人與眾不同,思士雖是男子卻只喜男子,思女雖是女子卻也只喜女子,這二人雖然待人極好,可各國高手還是當他們為異類不願多接觸。我曾參加第十四次功法大比,與思女公主比過一場,雖僥倖勝出,但對她的精湛修為還是極為欽佩的。當時我們被他二人攔住,思女公主告訴我們,鐵木將軍知道我們在找他,但因要事纏身,他必須到南海一趟,他囑咐我們先不要回崑崙山,在巫咸國北有一片連綿千里的森林,他讓我們暫時到那裡去安頓下來,一切事情等他回來再做定奪,崑崙國不會有危險,讓我們放心。」

    「思女公主話雖說得誠懇,可因她和思士向來聲名不佳,我也不知是否能信得過他們。這時思士說道:『木大哥早就料到你們會有疑慮,所以特意留了一個鐵木令當作憑證。』說著遞給我一個綠瑩瑩的令牌,我接過一看,果真是鐵木將軍的『鐵木令』,於是便不再猶豫,辭別思士王子和思女公主,原路返回,來到巫咸國北的千里莽林,那便是現在的神禽林了。原來鐵木將軍早就給我們安排好了,在神禽林外布下大陣,鐵木令中又留下了進出陣法的靈訣。」

    「唉……許是聖王命中該有劫數,如果我們聽了鐵木將軍的話,好好留在神禽林中靜待他回來,那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可是聖王和我終究還是心懸崑崙,心想大陸北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該去提醒一下白帝和西王母。思量再三,我們還是出了神禽林準備回崑崙山了。我不怕白帝和西王母對我們的出逃進行懲罰,他們在我心中就如親人長輩一般,我不願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那時我和聖王都是年輕氣盛,遇事總是慌張,完全沒有細想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說來也是慚愧,雖然鐵木將軍對我二人有救命之恩,可直到再次遇到他之前,我二人還沒有完全的信任於他。當時大陸各國剛剛立國不久,相互之間雖然協定不兵戎相見,但萬年的爭鬥引起的猜忌又豈是短短時間內能消除的。我們雖知鐵木將軍仁義過人,可也奇怪像他那等修為的人為何沒有像五帝那般開國立宗。聖王對我言道:『靈山十巫原本也是巫咸一族的高手,如今靈山和巫咸國發生這等大事,我就不信崑崙會安然無恙。鐵木將軍不許我們去崑崙報信,莫非藏了什麼私心?』當時我聽聖王這麼說,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隨著聖王離開神禽林。」

    「這次我們怕過司幽國時再遇到阻攔,於是便先沿著歐絲之野向西橫穿過去,一直飛入崑崙國北疆,這才沿著崑崙群山向南而去。崑崙山分昆、侖兩脈,國北為昆脈,國南為侖脈,聖王極少離開瑤池,對崑崙國內的地勢不是很熟悉,我便帶著他小心繞開幾個神秘的高峰。眼看著到瑤池不過五千里的路程,我們路過一個群山環繞的無名山谷,偶然發現那谷中冒出燦爛的煙霞。我們知道,崑崙山南北綿延幾萬里,山脈東邊多是蠻荒之地,極少有人居住,但卻隱居著一些不出世的前輩高人,有些前輩的修為只怕比白帝和西王母還要高深。看到那片煙霞,我只當是哪位隱居的前輩在此修煉寶物,我們急著趕路也不去理會。剛要飛過山頭時,卻聽得谷中隱雷爆響,緊接著一道青色光華沖天而起,在極高的天空之中轟然炸裂,化成一隻青鳥向南飛去。一見到那只報信青鳥,我和聖王就不能袖手旁觀了,因為那是瑤池求救的信號。聖王二話不說,當先衝入谷中,我也急忙跟了下去。」

    「谷中寶氣升騰煙霞名滅,有七隻雪猿精正在圍攻一人,被圍攻的那人正是西王母手下鎮守方山的櫃格仙子。那些雪猿精修為也十分了得,居然逼得櫃格仙子險象環生。聖王立刻便出手加入戰團,他的修為強於櫃格仙子,兩人聯手立刻便佔了上風。我卻在想,雪猿向來都是獨來獨往,怎麼這七隻雪猿會聚在一起呢?莫非是另有人從旁控制?那些雪猿見無法勝出,便齊齊退後,並排靠在一道被冰雪覆蓋的石壁上,呲牙咧嘴的看著我們三人,卻也不敢再上前爭鬥。聖王見雙方僵持,這才向櫃格仙子問起此中緣由。櫃格仙子早知聖王和我逃離瑤池,但也未顯敵意,她說就在聖王和我離開瑤池之後不久,方山山頂突然裂開一個口子,不停向外噴著火焰,她正準備派人稟報白帝和西王母,卻見那火焰中飛出一個五彩斑斕的寶物來,她來不及細想,慌忙出手攔截,可那寶物靈動已極,躲過了她向西北飛去。她知道那寶物一定非同小可,一面派人上群玉峰瑤池稟報,一面飛身去追那寶物。寶物一路之上散發陣陣煙霞,飛出千里便落入這山谷之中,她追入谷中,見寶物沒入一片雪壁,但並未穿山而去,而是隔著雪壁閃現煙霞毫光。她正要出手收取寶物,卻突然跳出七隻雪猿精來阻攔,她沒想到七隻雪猿個個修為精湛,一時大意差點吃了大虧,若非聖王和我恰巧路過,只怕她不僅收不到寶物,只怕在那無名雪谷中還要身受重傷呢。」

    「聖王和我聽她這麼說,一齊向雪壁看去,果然見那中間隱隱有彩光閃耀,不時有陣陣七彩煙霞散逸。聖王便向那七隻雪猿精說道:『我們並非存心闖入你們潛修之地,只是這雪壁中的寶物是一不小心從我們手中飛出,我們收回寶物便即離去。』那七隻雪猿精只是搖頭不允,卻不開口說話。聖王脾氣有些急躁,此時要急著趕回瑤池,不想在這裡多耽擱,於是便向那雪壁衝去。我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這些雪猿精齊聚一處本就奇怪,而他們齜牙咧嘴卻又有些驚恐的表情更讓我覺得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出聲攔住聖王,卻見那雪壁之中突然射出一道極亮的光華,照在聖王身上,像用光華編織出一張大網,把聖王一點一點向雪壁拉去。櫃格仙子和我見此情景,急忙出手,我用金屬真氣化作繩索,扣住彩光包裹下的聖王,拚命向外拉,而櫃格仙子則用她的『翦雲鏈』去攻擊雪壁。那七隻雪猿精見此情景,哪肯放棄這等好機會,發一聲喊便來圍攻我和櫃格仙子。」

    「我見聖王在彩光中痛苦掙扎,卻也毫無辦法,那股拖拽之力十分巨大,我用盡全力也止不住那彩光向雪壁收縮。有四隻雪猿精圍攻於我,我不得不分出幾分力氣來對付他們,眼睜睜看著聖王離那雪壁越來越近,同時隨著彩光的收縮而漸漸變小,我驚得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櫃格仙子一邊敵住三隻雪猿精,一邊轟擊雪壁中的寶物,她的『翦雲鏈』是在方山古洞中尋得的寶物,威力極大,彭的一聲就轟開巨大的雪壁,那藏在雪壁中的寶物這才顯現了出來。只見那寶物向是兩個底面相連的小碗,其中的一面射出光華罩住了聖王。櫃格仙子再次祭出『翦雲鏈』,盤曲起來,要把那寶物捲住收回來。可是那寶物之外罩著一層淡淡煙霞,盤曲而去的『翦雲鏈』一觸到煙霞便被狠狠彈開。我和櫃格仙子更加著慌,全都使出威力最大的攻擊符咒去攻擊那寶物,卻對那寶物沒有絲毫威脅。那層淡淡的煙霞光暈流轉,輕鬆化解了我們的攻擊。」

    「聖王被彩光吸住,越變越小,任憑我們怎麼努力,終究還是被那彩光吸入了寶物正面的小碗中去,緊接著那小碗內泛出陣陣白煙,遮去了聖王的身影。我看著那寶物,覺得它似乎在向我獰笑,一時之間竟呆在了那裡,連四隻雪猿精的攻擊都忘記了抵禦。」鳳凰仙子輕歎一聲,淡淡說道,「看著聖王遭難我卻無能為力,當時心中真是難過已極,只痛恨自己修為淺薄,竟然連一個無人控制的寶物都無法收服。心裡想著,如果聖王不幸身亡,我也絕不會苟活於世間。」

    刀楓抬頭看著雍容華貴的鳳凰仙子,見她臉上淡定從容,說起這些事情時像是在陳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般。刀楓心想,經過幾萬年的靜心潛修,鳳凰仙子的心緒早就到了波瀾不驚的境界,可她此刻雖然說得淡然,但當年定是下了必死的決心。

    鳳凰仙子繼續說道:「櫃格仙子見那四隻雪猿精擊出的真氣馬上就要擊中我了,可我仍舊不知道抵擋,她大喝一聲,全力逼退圍攻她的三隻雪猿,飛速趕來救我。正在這時,雪壁上那件寶物滴溜溜轉了一圈,另外一面空著的小碗轉了出來,正對著我。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碗中射出一道白光,我頓時覺得渾身一緊,體內真氣連半分都運使不出來。那四隻雪猿精的攻擊也被箍住我的白光擋了開去。櫃格仙子見此情景,大吃一驚,收回『翦雲鏈』護住身周,抬手又向天空打出一道青光,我知道她又向瑤池發了一隻求救青鳥。白光拉著我一步一步向那寶物而去,我完全沒有辦法掙脫,眼看著就要被攝入那小碗之中,心中竟還有幾分歡喜,無論如何,我和聖王還是在一起了……」

    「……耳中聽得櫃格仙子的呵斥之聲和雪猿精的怪嘯漸漸模糊起來,我突然覺得自己離他們越來越遠。突然,我感覺到自己身子一震,身周白光的束縛之力小了一些,仔細看去,只見五六道金光依次閃現,一個個人影逐個出現在我身周,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人了,是西王母她老人家親自率眾前來。我知道只要她老人家來了,那寶物就再也休想逞能,可在我心底又隱隱覺得有些失望,如果她老人家不讓我和聖王在一起,我倒寧願與聖王一道死在這裡而不想被她救。」

    「只見金色霹靂不停閃現,束縛我的白光越來越松,最後終於轟然炸裂,我還是被西王母給救下來了。等我脫出白光的束縛,見那七隻雪猿精都被困在半空中一個透明罩子中,我身旁站著陸吾神、開明神、危將軍和雪花仙子,而西王母正要動手收那寶物,我大叫一聲,告訴她聖王剛被那寶物吸走。她神色凝重,手中法訣變幻不停,凌空織出一面符咒流動的金色小網來,要將那寶物收回。可是那寶物卻甚是厲害,啪的一聲,從中間斷裂開來,變成兩隻棕色小碗,一隻留在原地,另外一隻卻向我們飛來。那飛來的小碗隨風而長,轉眼間變成四五丈寬,向我們兜頭罩來。西王母喝道:『千萬不要攻擊!』隨即袍袖一拂,甩出一片金光帶著我們幾人挪移到上空。我耳中聽得一聲巨響,低頭看去,只見谷中雪霧飛揚、翻滾不休,那小碗挾著無匹的氣勢扣在地上,震得四周群山都微微顫動。西王母讓我們留在空中,她一人飛了下去。」

    「這時,四周山峰也爆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原來是那寶物扣地的震動引發了四周山上的積雪崩塌。聲勢浩大的雪流裹著巨石向山谷匯去,像無數巨大的怪物奔騰呼嘯。我們雖知道依著西王母她老人家的修為,這點雪崩算不了什麼,可我們終究不能看著不管。雪花仙子率先出手,她灑出『雪羅罩』攔住西邊滾下的積雪。陸吾神、開明神、危將軍也相繼出手,用各自的寶物阻攔崩塌的積雪。櫃格仙子方才被七隻雪猿精圍攻,受了些傷,正在暗自調息。我見那四人出手,便就不再理會,眼睛死死盯著下方雪谷。」

    「那雪谷之中金光閃閃,自是西王母的真氣在閃耀,我心想,她老人家功參造化,聖王一定會被她救出來的。可是,那谷中突然冒起一團沖天煞氣,剛才扣在地上的棕色小碗化作一道流光衝了上來,我們眾人還沒來得及攔截,那小碗已經不見了蹤影。而谷中突然立起一個高達幾十丈的金色巨人,那巨人雙手抱著一團棕色光團,正用力向下按。我們看到這裡,都驚呆了,那金色巨人正是西王母的本命金嬰,不知遇到了什麼事情,她居然用出了本命金嬰。」

    「我們全都目不轉睛看著下方,想要下去卻也知道這時下去很有可能會幫倒忙。過了半晌,西王母本命金嬰手中的光團被壓到了山中,金色巨人瞬間縮小,金光閃了幾閃便沒入西王母體內。而那大山卻像變活了一般,正迅速變幻著形貌,不多時過去,我們都驚訝的發現那大山竟變成一隻巨大的鳳凰形狀。我雖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隱隱覺得那大山就是聖王的化身。」

    聽到這裡,刀楓臉色一變,脫口說道:「前輩,如今在崑崙國內有一座鳳凰山,那是佛門小西天所在之地,莫非……」

    「嗯,那便是我說的那座形似鳳凰的大山。」

    刀楓萬萬沒有想到,佛門第一大派小西天的根本之地,原來竟是在幾萬年前的一場爭鬥中形成的,而且這鳳凰山竟與神禽林的鳳凰仙子有莫大的關聯。

    鳳凰仙子淡然說道:「當時西王母神色冰冷,說我們中了妖人的詭計。那寶物是海外一個有名的煞神之物,他算準時機,讓寶物從防守力量薄弱的方山飛出,引得櫃格仙子追了上來,接著又利用早就埋伏在此的七隻雪猿圍攻於她,待她不支發出求救青鳥的時候,用搬移山河的本事將不遠處飛過的聖王和我悄無聲息的搬了過來,可憐我們竟然沒有發覺。他們的目的正是為了引聖王和我上鉤,本來待聖王和我被那寶物收復,那時瑤池救援的高手趕到,憑那煞神的修為,如果來的是一般人,那自然被他所滅,如果來的是西王母這樣的高手,那麼他就盡量拖延時間,以讓他的黨羽方便在瑤池行事。」

    「幸好西王母早受高人指點,知曉了妖人詭計,不僅在瑤池佈置了天羅地網,而且提早一步趕來雪谷。豈知人算不如天算,還是晚到了一會,聖王已經被那寶物收去。西王母費盡全力,也只能止住那寶物飛去,強行破去寶物靈性,接著又用大法力將那半截寶物封印到雪山之中,只因寶物靈性已滅,聖王的本相便凸顯了出來,把整座雪山化作鳳凰的樣子。但那煞神法力太高,聖王仍舊無法脫困而出,除非他本人親自破解,否則聖王便永遠被囚在這寶物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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