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和身體之間漫長的接觸,一點點地互相熟悉,畢竟年,似乎大家都有些不一樣,和記憶中的聯繫不到一起,就因為是分別之後的第一次,就算是再怎麼控制,彷彿都控制不了似的。醉露書院
傾盡所有的溫柔纏綿,可是仍舊有些急促,將腦子裡所有的記憶全都調動出來,依舊透著幾分生疏,重生以後的身體,第一次嘗到情愛的滋味,心臟從來沒有衝擊過的制高點,陌生的興奮,不能控制自若更不能瞬間恢復平靜。
傅羅想起了前世他們的第一次,他好像也有幾分慌亂,不像平時那麼沉著,畢竟是第一次,這種事之前就算知道的再多,做起來的時候還是不一樣。
就算武功再高,再能控制,也難免動情的時候低喘難耐。
卓玉的身體越來越熱,夾雜著一股情動時的清香,那種香味聞起來就讓她臉紅心跳,傅羅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已經模糊一片,朦朧的霧氣結成了水滴悄悄地隱藏在她的眼角,她想看看他是不是和以前一樣,或者他只是怒氣沖沖……
藉著昏暗的光亮,傅羅對上卓玉的眼睛,沒想到他也正看著她,眼睛中的黑蓮花就像被風吹動一樣,顫顫巍巍,他的白皙的臉上早就渡上一層粉紅色,如同剛剛張開的柔軟花瓣,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他的脖子,好像要看清楚些似的,想知道那黑色袍子下修長的身體是不是也和以前一樣變得潮紅。醉露書院
他的袍子散落下來,露出修長潔白的身體,她看不清楚仰起頭來一點點地靠近。他的袍子落在腰際,她地手臂纏過去正好半迎著身體撞進他懷裡,他的唇如赬霞。身體上果然也有淡淡的紅粉,他的胸膛輕淺起伏。
這一次的接吻,緩慢而纏綿。再閉上眼睛似乎周圍都開始旋轉起來,昏昏沉沉,情難自控。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她跟在他身後嘰嘰喳喳,他怎麼也甩不掉她。
然後就是進入輪迴之後,她成了他的小師妹。從一開始地崇拜他,到後來聽到他要成佛心裡就像一下子被掏空了一樣。在漆黑的夜裡總是輾轉難眠,想著要如何跟他靠近一些,只要靠近一點也是好的。
這些事彷彿就是昨天發生地一樣。
想到這裡,她心裡的弦拉地更緊,要崩開似地,他現在離她這麼近,伸手就能摸到,隨時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大師兄。」只是想叫他一聲,可是聲音卻格外地柔媚。帶著歎息聲和低沉。
他的手從她的後背上滑下來,托起她,然後一點點地下沉極其緩慢地滑入她的身體,一寸寸地頂入身體中最柔軟的地方,青澀的身體怎麼也放鬆不下來,抗拒著侵入,彷彿是要帶入些什麼還要拿走些什麼。醉露書院
她整個身體如此的敏感,沉甸甸地脹痛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地加劇。他慢慢地挺身麻木地鈍痛過後感覺到了他硬挺。好像已經到了最頂端貼著她的心臟,沒滑動一寸心弦都要斷了似的,讓她無法喘息,胸口緊張地疼痛,好像一處連著整個神經一樣,碰觸一點,整個身體都在發麻。
緊張地喘息不過來。
因為太美好,所以患得患失。
如同被層層花朵包裹,可是怕一瞬間就被風吹散了。
他地長髮散落在她身上,抱著她。看著她的臉,生怕她會痛一樣。
漲漲的感覺向上延伸,早就蓋過了一切。
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他那時候不搭理她的情景,冷漠地轉身過去。現在。現在都不一樣了。
傅羅本來就不眠不休奔波了一天,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分不清過了多長時間了。
不過外面風依舊很大,屋子裡擺著明珠,她身上的被子掖的好好的,整個人卷在裡面像個蠶蛹,雖然醒過來卻一動也不想動。
可是畢竟醒了過來,聞到桌子上地飯菜香,肚子忍不住咕嚕嚕地作響。卓玉在喝茶水,眉宇間的那份惱怒已經淺淡多了,傅羅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看見他放下茶杯後的微笑,心才算回到肚子裡。
「餓不餓?吃點東西。」
傅羅摸到肚子扁扁的,想坐起來,可是被子裡面一絲不掛,她四處搜羅衣服,不知道卓玉將她的衣裙都掛到哪裡去了。
卓玉笑笑,「你起來還是我餵你?」
傅羅選擇了喂。
藏起她的衣服,也想要她選第二個答案吧,那她還費那個勁幹什麼,乾脆老老實實地順從。
飯和菜都是她愛吃的,她每吃一口他臉上的線條都會柔和很多。
直到卓玉老神在在地給她削蘋果,她看著他將最後一塊皮削斷,這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剛張開嘴,小塊蘋果就進了她的嘴巴,然後卓玉笑吟吟地說:「還記得麼?你以前懷孕的時候愛吃蘋果。」
唔……
嚥下蘋果,瞪著眼睛瞧他。
這是擺明了欺負人啊。
早知道。
早就知道他什麼都清楚地很,哪裡還用她來說。
看著她掙扎著討好他很有意思是吧!
再遞過來的蘋果。唔,不吃了。
「叫君霖,誰取的名字?」平平淡淡地一句話,馬上讓她的臉轉回來,乖乖地張開口。
「是……」
他翹著腿,一隻得意洋洋地滑狐狸,修長地腿穿著貼身的褲子在雪白地靴子裡晃蕩,「取的很好啊。」眼睛一掃黑色的蓮花開的正盛,「貼合你的心意。」
「如果……你……」不喜歡。
「我喜歡。」所有風頭都讓他佔盡了。對待溫柔的雲笙,可以裝傻耍酒瘋,對待他只能老實地聽著,一句話都插不上口,然後讓他從頭到尾佔足便宜,再吃個精光。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這狐狸怎麼越修越精了。
「好好吃飯,等你身體好了,我們把他接回來。」卓玉臉上揚起一抹微笑,輕鬆地就像是天下太平一樣。
不提天譴的事。不提天界翻天覆地的變化,更不說虛空界的力量。彷彿她只要安心地享受屋子裡的溫暖就行了。
他忽然揚揚手裡的托盤,「吃瓜子嗎?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