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傅羅真的被驚暈了,半天才啞著嗓子喊出來,回頭望,看看四周,都是人。別人會怎麼看。傅羅想掙扎著下來。
「別動。」雲笙的口氣異常的低沉。傅羅抬起頭,看著雲笙緊張的眼眸,裡面還有一絲慌亂,他今天的情緒有些特別,好像從說那陣法開始就……不對,在那更早,是什麼時候呢,雲笙,你怎麼了。
雲笙抱著她,果然很快就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原青回過頭也嚇了一跳,不過他的眼神看過雲笙的時候,是那種不好意思,麻煩你了這樣的情緒存在,落在傅羅身上就是純粹的關懷了,大跨兩步急忙上前,「小師妹,」先急掃傅羅的臉,然後看到她的腿和腳,「……你怎麼了?」
「我……」話未說出來,發現很多人都在側耳傾聽,傅羅歎息,不知道過了今天,她會不會也像某某佛祖用過的木魚或者佛珠一樣被別人供奉起來,行動不說,用眼睛供奉那是肯定的了。
「先回去,看看,再說。」
傅羅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雲笙摟的更緊,聽著他溫潤的聲音,那麼輕柔,那麼溫暖,傅羅縮縮脖子,就再當一次蝸牛好了,反正今天是個好天氣,就算佔了佛祖的便宜,想必也不會遭雷劈。
原青也急得團團轉,「那……那……」張著兩隻手,什麼意思可想而知。
傅羅低頭等著雲笙的反應,雲笙的手動了動,卻是把傅羅的頭依在他胸口上,讓她靠得舒服一些,然後接著向前走,沒把原青空著的兩隻手當回事。
傅羅頭垂得更低了,因為她忍不住抿嘴微笑。笑容不是一個病人應該有的表情,尤其是眾目睽睽之下,怎麼能演技太差讓眾人喊NG呢。
褐紅色的僧衣格外的烙人,尤其是這樣靜謐地依靠,聽著他胸膛裡心臟跳動的聲音,就如同在看一朵專門為自己盛開的花兒,在陽光下綻放著勃勃生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雲笙很像她照看許多年,陪伴許多年,又盼望開放的花朵。
雲笙啊,這種陪伴和溫柔實在是太讓她熟悉了。
不良的聲音傳過來。
傅羅立即激靈一下,這個聲音,怎麼聽著像——當時她給雲笙在山谷裡治傷,後來有妖怪衝進來,而屋子外面是一個魔門中人吹笛操縱妖怪,後來屋子被妖怪撞破了,陽光進來的同時,她也聽到這麼一聲,是這種詫異中彷彿帶笑的聲音。不管他是冷笑還是輕笑,反正就是……傅羅抬起頭尋找。
長廊上依著一個人,眨眨眼睛,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雖然他隱藏的還算好,可惜還是讓傅羅看到了,那是種詫異地看陳世美的眼神,一閃而逝,而那個聲音和眼神的主人,是隨心谷的方尋。
「大師兄,」駱靜叫了一聲,「小師妹她……不舒服。」
卓玉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來了,傅羅不知不覺出了一額頭的汗,這一路實在太長了,該遇到的不該遇到的,全都……
傅羅抬起頭,看著卓玉,他和平時不大一樣,好像更加的高高在上,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在滋生,將要破土而出,方尋站在他跟前,就像是小跟班似的。他「哦」了一聲,語氣輕飄飄的,誰也綁不住。眼神很平常地在傅羅身上停留了1秒,然後轉身踩著狐步一樣優雅地走開。
駱靜說:「大師兄今天跟平時不大一樣。以前小師妹有事,大師兄總是很關心的。」
傅羅歎口氣,那是湊巧吧!卓玉什麼時候對人關心過,他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傅羅的手攥緊了。
進了屋,雲笙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動作極為輕柔,好像她變成了一件易碎的瓷器,然後伸出手為她把脈,眾人都圍在床邊,傅羅又不好掙扎著說,她沒有病。
原青向前探著頭,雲笙皺著的眉頭漸漸打開。傅羅歎息,這世界太奇妙,原來是她給雲笙看病,現在倒轉過來了。以前不知道,原來雲笙對醫術也是有研究的。
看著他緊張兮兮的模樣,她沒病都快想有病了,因為被人照顧和呵護真是一件極為幸福的事,好像可以什麼都不用做,什麼也不必做似的。
雲笙說:「可能,太累了,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還是雲笙善良,不會問她,好像沒病啊。
聽到這句話原青松了口氣,駱靜說:「我去拿些飯菜,小師妹先吃點東西,然後休息一會兒,如果太累,一會兒啟動法陣就不要去了。」
「我要去。」傅羅說,這樣的事她怎麼能錯過。
原青和駱靜出去了。剩下雲笙和傅羅兩個人坐在床上。傅羅依靠著床頭摳被角,想是不是要跟雲笙道歉,她這個玩笑開的也太……
「傅羅,你,不會怪我吧!」
什麼?傅羅意外地抬起頭,雲笙臉上雖然已經恢復往日平靜的表情,可是他的眼睛在意外地蕩漾著波瀾,眼神慌張美麗又讓人沉醉。「傅羅,我突然,要,啟動,法陣的事……你……」
傅羅沒有等他說完,就點頭,「你那是臨時決定的,所以沒有告訴我是不是?沒關係,我現在知道了也是一樣。」
雲笙愣了一會兒,柔美的輕輕地彎起,「傅羅,我,不知道,為什麼,」抿起嘴唇,「突然,之間,心裡,很不舒服,就像,被,石頭,壓住了,一樣。」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卓玉用那樣的目光看傅羅開始,他的心忽然之間會很難過。
看見留言哈皮,所以晚上還會有一章,大家吃過飯,看看電視,然後再來刷新,應該就會更了呢。
果然拖出去那啥……比較管用。
呵呵。
還有huofuying99是教主的馬甲也是真身:)同學們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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