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青和駱靜雖然聽不清楚傅羅和那公子都說了什麼,但是也看出來,兩個人恐怕是早就認識,至於傅羅為什麼不認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過了一座大山,終於到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騎馬和御物相比當然是不舒服,在馬上動了動,傅羅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住下,最重要的是她懷裡還有一封信,還沒有來得及看。
一路上她經常會停下來吃飯喝茶,就是要等緋衣送出來的消息,雖然大師兄說會找到林寒一起回仙山派,可是她還是不放心,見到緋衣之後,她就讓緋衣多安排些人手去尋找,一有消息就要通知她,她會往人多的地方鑽,就為了便於緋衣傳遞消息。
傅羅心裡有了打算,可是還沒說話,就聽原青「咦」了一聲,她下意識望過去,呦,怎麼又碰到熟人了。
幾個人祭著各種法寶從天上落下來,有幾張面孔傅羅認識,其中一個她還親手給他治過傷,就是在客棧裡碰到的禁門弟子,只不過現在他們的隊伍壯大了,而且一個個都是滿臉嚴肅緊張的模樣。
原青從馬上下來,立即有一個人趕過來抱拳,「這位少俠也是趕來幫忙的吧!這邊請……」他開始在沒注意原青幾人,因為修仙的人都是祭仙器過來,這幾位呢,跟普通的武林中人一樣騎著馬,可是走近一看,原青身後背著的明明是柄尚好的仙劍,他身邊的其中一個少女手裡也是拿著柄仙劍。
雖然他弄不清楚這前後矛盾,是怎麼一回事(修真人放著仙器不坐為什麼騎馬),眼下正是用得著人手的時候,也顧不了其他,當下上前恭敬地問話。
原青被弄了個大紅臉。
就跟不小心走過紅十字協會門口,人家給朵大紅花,說:謝謝您的慷慨,裡面請。是一樣的。
原青是個實在人,不會撒謊,喏喏了半天說:「我們……只是路過。」低下頭,轉身就要上馬離開。
那人愣了一下,為自己的唐突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種表情馬上被急切掩蓋了,「請問少俠是哪個門派……」
不等原青說話,駱靜已經先回答,「仙山派。」
那人臉上立即浮起濃濃的喜色,也更加著急了,恨不得上前去拉原青的衣衫,「那各位現在有沒有很要緊的事要做?能不能留下來幫個忙?事後落劍山莊莊主一定會奉上紋銀以示酬謝。」
原青已經習慣性去看自己那調皮的小師妹。傅羅正抿著嘴角打量著前方,沒有很快給出答案。
「我家公子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忙。」那人注意力放在馬上這幾位,身後忽然有聲音響起,嚇了他一跳,他回頭一看,原來是趕馬車的小廝。
傅羅歎口氣,原來是某人助人為樂的毛病犯了。可是光看著前面這個陣勢,這個忙恐怕不好幫啊。
傅羅從馬上跳下來,上了馬車,躬身走進車廂。
撩開簾子,他正好抬起眼簾笑著看她。
「你的傷好沒有就想著去幫別人?」
他的眼睛清亮,「反正,現在,也,沒事。」
傅羅說:「誰說沒事,我趕著要回仙山派,然後準備一下參加奪鏡……」大賽,這幾個字硬生生地抹掉。
他偏過頭,膝蓋上的手指輕微地動了動,手腕上露出一串晶瑩的佛珠。
傅羅忽然很後悔說出這些話,尷尬地扯其他話題,「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想了想,溫煦地笑了,「你就叫我莊周吧!」
是因為莊生夢蝶嗎?「夢裡不知身是客,曉來莊周迷蝴蝶。」究竟蝴蝶是莊周的夢中客,還是莊周是蝴蝶的夢中客。如果你是莊周,那我就是蝴蝶,我和你一樣,也會被這個夢所迷惑。
他的眼睛忽然間發亮,「夢裡,不知,身,是客。很好。」嘴角一彎,露出一絲溫柔的笑。
傅羅笑,「這是我剽竊別人的,」頓了頓,「我覺得不好聽,不如叫雲笙吧。」竹子的聲音,像他這個人,高潔清雅,如同正月之音。
他想了想,「也好……」
傅羅說完,伸手入懷,把那封信拿了出來,迅速拆開對著光快速瀏覽,然後重重吐了一口氣,信上說的大概意思是,林寒已經到雲館的其中一個分館去了,而且親手寫了紙條,向傅羅報了平安,至於他去了哪裡,碰見了什麼,並沒有說清楚,大概是要等到親眼見到傅羅才會說明。
傅羅看完信,看向雲笙,「有沒有查清楚,那天襲擊你的都是些什麼人?」
雲笙搖頭。
傅羅想了想,「那只能等到林寒回來,看看他是否看到些什麼。」說完笑了,「既然林寒沒事,我就陪著你做一次老好人,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有什麼威脅到我們生命的事情發生,你就要跟著我跑路,不能意氣用事。」
雲笙看著傅羅,笑著點頭,那樣聰明而飽含其他含義的眼光,竟然把傅羅看得臉紅。
傅羅走出車廂,原青早已經在那人的灼灼目光下融化得七七八八了,傅羅說:「二師兄,師姐,那我們就去一趟吧!」
原青頓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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