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藥藥效過了,緋衣終於將自己身上的穴道衝開,他慌忙從床上下來去看傅羅,發現傅羅已經穿好了衣服,正趴在木桶邊緣將目光調整好方向,守株待兔。緋衣對上她那雙得意的眼睛,歎口氣,傅羅抿嘴笑了,「水已經涼了,看來是一個普通的木桶。雲緋衣,這桶和水就麻煩您搬下去。」
緋衣眨眼,原來他焚香沐浴,修指甲,撲香粉挑衣服,就是巴巴跑來來當民工的。
開門,緋衣抱著木桶離開,傅羅靠在門框上,聽到他下樓梯的聲音,笑笑正要關門,忽然聽見有人沉穩地說:「這位不是雲館的……怎麼……」是二師兄原青的聲音。
傅羅頓時嚇了一跳,還好啊,只差一點,不然原青看見緋衣從她房裡出來,她要怎麼解釋。
緋衣的聲音閃閃爍爍,「在下還有要事,先走了。」他也知道不好意思。
傅羅打個哈欠,把門栓好剛想去睡覺。
「小師妹。」原青的聲音。
傅羅停在原地,「二師兄,有什麼事?」原來不是路過,是專門來拜訪的。
「明天早些起來,我帶你去雲館看腳上的傷。」原青頓了頓,又體貼地解釋,「他家的藥很管用,我腿上的傷就是在那看好的。」
傅羅不禁苦下了臉,為什麼不早點說,讓她和緋衣通個氣,萬一弄不好哪個環節出現差錯那不是要穿幫了。不過以緋衣和紫衣的機靈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應了一聲,爬上床去做乖乖女了,在床上舒服地轉了一個身,總覺得有什麼事被自己忽略了。
閉上眼睛神經放鬆下來,忽然之間想到……那木桶會不會……有……,趕緊從床上坐起來,摀住自己的嘴巴。她怎麼忘記了,這裡是仙俠的世界啊。
緋衣抱著木桶下了樓,客棧裡的小二馬上迎了上來,「大掌櫃的好。」
緋衣徑直走向櫃檯的掌櫃,精明的中年人早就恭敬地站在那裡等候,「剛才你們有沒有上樓為當家的換過洗澡水?」
掌櫃規矩地回答,「沒有。」
緋衣點點頭,那個人不但神秘,還確實有些本事。「當家的吩咐,從今天開始城裡所有客棧凡是接待修真之人住店之前必須讓他們付些押金。」告訴傅羅,這個客棧現在也是雲館的產業之一,傅羅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奪鏡大賽在即,天干物燥,乾柴烈火在一起燃點太低,他們的客棧可不想成為各位小爺大餐前的開胃菜。雖然大家都是英雄兒女,國際友人,但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
吩咐完,緋衣笑著走出了客棧。
店小二收拾完地板,正要處理這個澡盆子,客棧角落裡一個吃花生米的客人,他不經意間瞄見地上的木桶,立即眼睛冒光急匆匆地跑過來,緊張地指著木桶說,「我出一百兩銀子,買你這個木桶。」
一百兩,普通的木桶?店小二眨眨眼,「一百兩,太……」
「那二百兩。」銀票一拍,木桶抗在肩上,已經人去樓空。掌櫃的和店小二都張大了嘴巴。
傅羅正好急忙忙從樓上走下來,「小二,我剛才洗澡用的那個木桶呢?」
小二指指門外,「已經被人背走了。」
傅羅的心一下子碎成了八瓣。
這是傅羅一生中做的錯事之一,很多年之後,物價上漲,高級法術殘留的物品已經有市無價,傅羅每每想起這個木桶歎息的時候,軟塌上的男人臉色就會變得鐵青,傅羅端一杯茶過去,「誒,誒,不要這麼小心眼嗎?」他接過茶低頭輕啜,她開始打量著他柔順的長髮,眼露精光,「把你的頭髮給我幾根,讓我出去賣賣好不好?」
暈暗的屋子裡,有人小心翼翼呈上來兩本經書放在木質的塌桌上。那人退出去關上門,修長的手拿起桌子上琉璃佛珠和經書,經書放在膝上遲遲未翻開,屋子裡跳躍著星星火光,他像之前無數個夜晚中那樣,很安靜地坐著,終於開始默念起佛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能讓人靜心的佛經今天卻只徘徊在心門之外,他起身緩步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微風拂來吹開他柔順的長髮,佛珠在他手裡緩緩移動,他閉上了眼睛。
有人進屋跪下來,「王爺,陛下御賜為您剃度的戒刀。」
潔白的手頓了頓,未停下。
那人把明晃晃的托盤擺在了桌子上。
他伸手在空中畫了幾道美麗的軌跡,金黃的光芒下,一顆金星出現在半空中。風吹過那顆明晃晃的金星,吹開桌上托盤裡華麗的絲綢。
院子裡已經有人看見了這顆星星,不禁驚歎,「王爺的修行又高了。」腦袋上立即被人打了一下,「你這做下人的懂什麼。」
確實沒人能懂,所以那顆星星才不能飛上天,只能在黑暗中漸漸暗淡直到消失。
屋門忽然被慢慢推開了,下人們都驚訝地跪了下來。
他遞出一封信,久也不用的嗓子說出話來有些晦澀,「送,到,宮裡,交給,我,父皇。」只是他這個廢太子在正式皈依佛門之前,提出的第一個請求,可能也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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