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道:「可惜他將是全江湖的公敵。一劍沖天婚禮上來的高手,我想已經差不多能代表整個江湖了!」
流月質疑風蕭蕭:「你肯定沒有聽錯?」
風蕭蕭自信地道:「絕對不會!」
流月問他:「你中毒後為什麼還能聽到人說話?」
這件事風蕭蕭在當時返回酒樓時和一劍沖天等人說起過,流月卻是不知,風蕭蕭只能又解釋了一遍,主要是說自己的內功對逼毒有奇效。因為此後風蕭蕭幾次內功逼毒都卓有成效,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內功在這方面也有著突出之處,所以解釋得是振振有詞。
流月不得不信,末了又道:「你說他的聲音你耳熟?上次打賭的時候他可沒少說話,你怎麼會沒聽出來!」
風蕭蕭撓撓頭皮道:「我也在奇怪這事!」
逍遙想了想突然道:「我想會不會是這樣,這人的確是一個你認識的人,而且有可能相當熟悉,所以他也擔心你聽出他的聲音。但在賭約的時候他不得不說話,因此他就找了別人來替他說!」
「替他說?」風蕭蕭重複了一遍。
逍遙道:「你想啊,當時他們一大堆人站在一起,咱們兩邊也有些距離,只知道聲音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他們都蒙著面,嘴動沒動也看不出,完全可以找別人來說這些話!你想想,除了那天,你單獨遇到他的時候,他有沒有說過話?」
風蕭蕭回憶,從最初遇吹雪時,到鐵旗盟外刺殺逍遙,再到洛陽城復活點,再到BOSS爭奪,幾次人少的情況下遇到此人,果然從未聽到過他說話的聲音!風蕭蕭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已經開始冥思苦想,到底是誰呢?
而這幾次相遇,正巧流月也全部在場,他替風蕭蕭回答了大家:「哎!還真是,一直沒說過話!」
大家一起望著風蕭蕭,風蕭蕭正在努力回憶狀,但最終還是道:「實在想不出來,就兩句話真的是太少了,如果是像賭約那麼那麼多話,我想我能聽出來。但現在就簡單兩句話,我連這兩句話和那天的長篇大論是不是一個聲音都不敢肯定!」
流月道:「那你就敢肯定他就是當初那個人?」
風蕭蕭道:「我打一百個保證,絕對不會錯,而且當時我出來後他根本也沒反對,完全就是默認,這還有什麼好爭的!」
流月道:「可惜,不知道他是誰還是沒有用,這也許是也是他敢於默認的原因。蒙了面大家知道他是『天殺』老大,蒙面一撤,就是坐在咱們身邊也不知道啊!」
逍遙奮然道:「總之這件事就是『天殺』做的已經無錯了,全江湖都會起來對付他們的!」
流月卻道:「全江湖?別忘了現在還有一個關鍵是:怎麼讓別人相信!我就不用說了,現在被弄成了一個「天殺」搖擺人,大家都抱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我說出來的話……忽略不計!」
逍遙拍著胸脯道:「放心,這交給我好了,我們鐵旗盟肯定沒問題,然後我們會再號召別的幫派!」
流月提醒他:「你別忘了,你們鐵旗盟和『天殺』本來就是有過節的,突然這麼說沒有真憑實據恐怕也會有很多人懷疑!『天殺』雖然幹得都是偷襲這見不得人的事,但別說,在江湖上還真有點淫威!你們鐵旗盟當初都被他們攪得焦頭爛額,一般的幫派可能還有些怕他們呢!」
逍遙想想也很在理,於是兩人一起望向了風蕭蕭。
風蕭蕭一愣道:「幹什麼?我說得更沒人相信了!」
流月卻笑道:「你別太小看你自己,你小子在江湖上還是很有名氣的,雖然真正認識你的人不多,但是崇拜你的人還真不少,誰讓輕功這東西就是帥呢!」
風蕭蕭忽然靈機一動道:「我想到一個辦法!我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信天樓,然後由信天樓發佈出去怎麼樣?」信天樓和「天殺」,一個是另類的幫派,一個是殺手的組織,但在江湖上卻是一言九鼎的代表。二者都是經過實踐檢驗的,信天樓賣出的百分之百肯定的消息,從未錯過;「天殺」辦事收錢,辦不成事退錢,也從未有過賴賬的不良記錄。
流月卻撇嘴道:「說得真輕巧,好像你是信天樓幫主似的。」
風蕭蕭得意地道:「真不巧,我和信天樓幫主還真有點交情!」
流月奇怪:「你怎麼會認識這些人的?」
風蕭蕭拍拍他的肩道:「緣份唄!」
逍遙笑道:「行了!這事那就你去辦吧!我現在也回幫了!」
風蕭蕭挽留他:「不和我們一起了嗎?」
逍遙道:「不了,該回幫派看看了!聽說幫派裡的謠言連我要創建的幫派的名字都出來了,叫什麼『逍遙劍派』,真是……好在最近武功等級都有精進,我那閉關的說法還算成立!」逍遙對幫派的感情,也許是風蕭蕭永遠也理解不了的。
逍遙先告辭離開了酒樓,三人目送他。這只是一瞬,高手都喜歡走窗戶,幾人正巧坐在窗戶邊,逍遙起身的同時上半身已經鑽到了窗外,說「再見」的時候腳也出了窗,三人回「再見」時他的人已經不見。
風蕭蕭道:「我現在就去信天樓!」說著望著兩人,要看二人有什麼安排,是不是要和自己一起去。
流月道:「我跟你去,見識見識你和他們的交情!」
柳若絮卻道:「我就不去了,老跑來跑去挺煩的!」
風蕭蕭挺意外,他原以為流月會非常鄙夷地對此不屑一顧;而柳若絮會興高采烈的參與其中,哪知柳若絮竟不想去,想去的竟是流月。
兩人搭上了通往太原的馬車。路上風蕭蕭已經看了好友欄,龍騰虎躍在線。在線也就不必招呼了,有生意的時候他會隨時出現在總部的信天樓內。
信天樓的分舵已經是遍佈江湖的,但他的總舵還是那麼一個小庭院。流月是第一次來,想不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庭院也會是江湖上一大幫派。論實力,信天樓恐怕是很難排上號,但如果算人數,很多人相信信天樓會是江湖第一大幫。遍佈江湖的分舵,遍佈江湖茶樓、飯莊、市場等人員聚集地的情報員,都已經從證明信天樓的人數不可能少。但這也是因為信天樓的特殊性,哪怕是剛從新手村出來的新人,都可以勝任這些事。而且據說信天樓向來是來者不據,絕不像一般幫派一樣只肯吸納高手。
幫中小弟引了風蕭蕭和流月進了信天樓裡的信天樓。幫主龍騰虎躍正在大廳恭候。小弟顯然已經通知了幫主,風蕭蕭和流月剛進大門,龍騰虎躍便站起身來口呼「蕭哥」,大叫「好久不見!」
兩人寒暄了幾句,風蕭蕭先遞上了前幾次收集情報的欠款。他喜歡「親兄弟,明算帳!」
龍騰虎躍接過錢後知道應該開始今天的主題了,於是主動發問道:「蕭哥今天過來,不知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風蕭蕭嘿嘿一笑道:「我有一點關於你們信天樓的業務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下,卻不知道是不是要收費的?」
龍騰虎躍笑道:「蕭哥這是哪裡話,業務咨詢當然是不收費的!」
風蕭蕭點點頭道:「那我就說了,我是想問問,你們信天樓向來是出售情報,不知道有沒有收購情報的習慣?」
龍騰虎躍不解道:「蕭哥是什麼意思?」
風蕭蕭道:「我的意思是,雖然你們打聽消息的方式很巧妙,也很有效,但也有可能有一些比較隱秘的消息你們打聽不到,對於此類消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收購呢?」
龍騰虎躍明白了,道:「聽蕭哥的話,你手裡顯然是有這種消息了!」
風蕭蕭點頭道:「的確是有點情報,只是我還不知道這消息你們是不是已經掌握了呢!」
龍騰虎躍笑道:「是什麼消息,蕭哥不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
風蕭蕭道:「一劍沖天婚禮的毒是誰下的,我已經查出來了。不知道這消息你有沒有興趣?」
龍騰虎躍一愣道:「蕭哥果然了不起,這個消息,我們很有興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確鑿的證據!」
風蕭蕭也愣了一下道:「物證的話,是沒有;人證的話就是我了,就看你相信我幾分了!」
龍騰虎躍苦笑道:「蕭哥,你買過我們的情報,應該知道,我們出售情報,同時也會告訴對方這情報的依據與可靠程度。現在卻只能單憑蕭哥的一句話。那我可,不得不得罪你了,這情報我們可不能收!」
風蕭蕭愣住了,流月則在一旁偷笑。半晌後,風蕭蕭道:「那我們就先不談這件事,我另外還有一些情報,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這次的可都是有好幾人親眼目睹的,但在江湖上我怕不會有誰知道!」
龍騰虎躍問道:「是什麼?」
風蕭蕭道:「是『天殺』的一些人員資料!主要是他們的武功方面!」
龍騰虎躍眼睛一亮道:「這個到是可以說來聽一聽,我們的確沒有什麼這方面的資料!如果的確有用,我們可以收購!」
流月則目瞪口呆,瞪著風蕭蕭暗道:這也可以換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