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紛紛。
「飛龍山莊先出來人了!」
「是不是要以擂台的形式啊!」
「擂台形式先出來的不是吃虧,他急著出來幹什麼!」
「難道飛龍山莊想五人打敗所有幫派的高手!」
「哎呀,到底是要怎麼打啊,急死了!」
這些特別焦急的人,都是來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的那幫人。而應邀而來各幫人仕,都默默注視著流月入場,神情都有些緊張。
流月直走入場中央,傲然挺立,目光環視了一圈四周後,緩緩說道:「我來簡單講兩句!」
眾人皆吐血鬥升。
尤其是像萬事通這種在政府機關吃官飯的,又這話尤為敏感,口噴鮮血不能自抑,映紅了半山腰的半片天。
但大家都沒想到流月是這麼誠實的人,說是兩句,還真是兩句。
「大家自行選擇要對決的幫派,一對一打擂台或五對五群戰都可以。」
但事實馬上應驗這句話不愧是十大慌言之一,流月又說了第三句:「現在可以開始了!」
流月退出場中央,場地上開始響起了竊竊私語,各幫各派在緊張的商量著對策。
而始終保持高度興奮依舊是那幫看熱鬧的,此外就是萬事通了。
萬事通吐完了血,又是神采飛揚,連聲叫道:「有好戲看了!這下像鐵旗盟,肯定是要選一劍東來,像十二飛鷹,肯定要找青龍會,都是老對手了!」
一劍沖天在一旁發表看法:「有道理!」
萬事通悄悄拉了拉風蕭蕭衣角,低聲問道:「他是誰啊!一付高手高手高高手的模樣!」
風蕭蕭啞然失笑道:「你還真說對了,還真是高手,虧你還叫萬事通,一劍沖天都不認識!」
萬事通大驚失色道:「第一高手一劍沖天!」接著連聲讚歎:「怪不得怪不得!」
風蕭蕭奇怪地問:「怪不得什麼?」
萬事通道:「背劍背得那麼有氣勢,你看看你,背得什麼東西,綠不啦嘰的!」
風蕭蕭笑道:「我這綠不啦嘰的東西可是他送的!」
萬事通問:「你們倆很熟嗎?」
風蕭蕭故意歎口氣道:「沒辦法啊,我們這些在江湖上混的,有一兩個朋友也是難免的!」面部表情很是哀怨,弄得萬事通無言以對,差點又吐出血來。
兩人說笑的功夫又有人上場了,大家都極度緊張的望著他,緊張的原因是怕他再冒出一句:「我也簡單說兩句!」
風蕭蕭注意到他是從十二飛鷹裡走出來的,如果要挑對手,照萬事通的分析應該是選青龍會了。連忙打探他們和青龍會有什麼深仇。萬事通解釋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兩幫都是號稱十二大高手,結果看到有和自己重複的覺得挺沒面子,於是經常有些口角,既而發展就不免打打殺殺了。
說話的功夫,十二飛鷹已經把自己挑選的對手說了出來,居然是快到這裡來。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百曉生突然一聲鬼叫:「高明啊!」
風蕭蕭和萬事通都被他的神經嚇了一跳,一劍沖天卻是平靜依舊,但風蕭蕭分明看到他剛才眼角一抽,手有去拔劍的趨勢。
風蕭蕭怕再不和百曉生說話會把他憋死,連忙上前不恥下問,什麼東西高明了。
百曉生道:「十二飛鷹不選他的老對手青龍會,選了快到這裡來,這就高明啊!」
風蕭蕭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但卻先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接著才問道:「此話怎講!」
百曉生手搖紙扇信口開河道:「你想啊,現在既然是自由挑戰的方式,那麼最引注意的就不會是最後剩下的幫派,而是戰勝對手最多的,如果一個幫派打敗了六個幫派,輸給第七個,他也可以說是累了困了,該歇歇了。」
風蕭蕭點了點頭。
看到自己的言論得到肯定,百曉生愈發來了精神:「現在十二飛鷹第一個站出來,沒選老對手青龍會,卻選了快到這裡來,可見他們很清楚這個局勢。」
風蕭蕭產生了疑問:「那選青龍會不也一樣,想引人注意,這些對手不都得戰勝!」
百曉生搖頭道:「不一樣!飛龍山莊、鐵旗盟、一劍東來這三大幫派的實力應該是略強的,而剩下幾個和他們比也就是半斤八兩,唯有快到這裡來,雖是老字號,但一直以來都是幫主我從哪裡來一個人支撐,沒聽說過幫裡有什麼高手,實力和其他幫有差距啊!」
百曉生歇口氣,接著道:「現在十二飛鷹出來選對手,如果選其他幫派輸了倒也罷了,如果像你說的選了青龍會這老對手,輸了可就有些丟人現眼了,現在他選實力較差的快到這裡來,可以說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完了再打青龍會,贏了自然不必說,如果一不留神輸了,好賴也有個說辭啊!」
風蕭蕭道:「照你這樣說,無論哪個幫派站出來選了快到這裡來,都是立於不敗之地啊!」
百曉生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道:「可以這麼說!」
風蕭蕭繼而發問:「那怎麼沒有出現大家爭先恐後出來挑戰快到這裡來的局面!」
對這個問題百曉生明顯沒有準備,略一遲疑後答道:「大概他們腦筋沒有十二飛鷹轉得快吧!」
風蕭蕭沒有支聲,一旁的一劍沖天又神秘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問道:「這人是誰啊,這麼多廢話!」
風蕭蕭一臉的無奈:「搞半天你們互相都不認識啊!這就是把你評上兵器譜第一位的百曉生啊!」
一劍沖天「哦」了一聲,對百曉生原來一臉的厭惡有所緩和,倒是萬事通在聽到對方是百曉生後,臉上原本就有的厭惡之情以2次方的形式劇增。
三人聽百曉生囉哩叭嗦的時候,快到這裡來也已經派出了迎戰的人選。
大家聽得場上十二飛鷹堡的人叫道:「我從哪裡來!你怎麼不出來!當初你嫌我級低,不顧我苦苦哀求,就是不肯收我進快到這裡來,我今天上來就挑戰你們快到這裡來,就是要證明給你看看,我烈焰不需要求你,不是不入你的幫就沒法活,我一樣可以成高手,一樣可以入大幫,你這個勢利小人,快給出來,派個手下出來,自己躲躲藏藏算什麼東西!」
這話說得清楚啊,把挑戰快到這裡來的起因交代的一清二白,三人一齊盯向百曉生。要說百曉生也真是不簡單,吹了這麼一個大牛,臉都沒紅一下,雖是如此,他還是不敢和三人對視,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一付全神貫注的樣子,眼裡彷彿完全沒有三人。
此時場上自稱烈焰的人仍未動手,叫嚷著讓我從哪裡來出來和自己一決生死。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也一齊起哄要我從哪裡來出來做個了斷,烈焰一看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更是來了勁,聲音底氣也是更足了,不是一決生死了,要大戰三百回合,一下了翻了三百倍。
我從哪裡來沒有出場,倒是流月跑了上來道:「這位朋友,對方由誰來出戰得由對方決定,你不能強制要求!」
烈焰叫道:「我如果一定要和我從哪裡來決以死戰呢!」
流月道:「那是你的私事,如果你現在不想和這位快到這裡來的朋友切磋,那這一回合就算你輸了,請你們幫派的下一位抓緊時間出來,不要耽誤咱們大伙的時間。」
烈焰朗聲道:「我不打不是怕他,既然大會有這樣的規則,好,我就先和這位朋友過兩招,和我從哪裡來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我只是針對他個人,咱倆現在還是點到為止,不打不相識,打完了還是朋友,如果朋友想來我們十二飛鷹堡,可以和我言語一聲,在我們十二飛鷹堡,絕對要比在我從哪裡來那個勢利小人手下舒服,我們十二飛鷹堡……」
周圍觀眾看他越說越遠,噓聲四起,流月也連連示意他快點開始。
烈焰總算是閉上了嘴,從背後拔出一柄鬼頭刀,快到這裡來的幫眾也抽出了長劍,兩人拉開了架式。
華山論劍的揭幕戰,總算要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