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兩個天神被肖遙拍蚊子一樣的輕鬆解決,在場眾人鬆了口氣之餘更暗自心驚,這要何等修為才能辦到啊!
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肖遙對眾人怪異的目光毫不在意,察看了李維林等人的狀態,確定他們的內傷並無大礙後,飄身來到龍飄魂面前,施了一禮道:「二十年不見,家主別來無恙?」
說實話龍飄魂對這個外形近乎完美的傢伙並沒什麼好感,因為剛才肖遙發生異變之前使用的都是黑暗力量,一向以正道自居的龍飄魂對黑暗氣息非常感冒,但肖遙的強大力量又讓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質問,畢竟龍家家主不是只會逞能的莽夫。回了一禮後,龍飄魂問道:「聽閣下所說,難道我們以前見過面?恕我眼拙,無法認出閣下。」
肖遙瞇起眼睛微微一笑:「家主當然不會記得了,我現在這副臭皮囊是轉世後新得來的,原來的……還要感謝家主成全呢!」
龍飄魂一聽倒抽一口涼氣:肖遙言下之意他的上輩子竟然是死於自己手中,二十年前……龍飄魂實在想不出肖遙是當年哪個死於自己手下的厲害人物轉世,不過他知道,如果現在肖遙打算找他報仇,就算傾整個龍家之力也無法和他抗衡。
「原來是故人,閣下若有什麼指教龍某一個人接著,希望不要遷怒於別人。」龍飄魂已經打定主意,如果肖遙想報仇的話他就一個人擔下來,絕對不能把整個家族牽扯進來,那樣很可能會把整個龍家都給葬送進去。
「家主!」其他幾位龍家長老也聽出了他的意思,他們自然不能眼看著家主一個人去送死。
「不用說了,我還是家主,一切還要聽我吩咐。這是我私人的事情,和家族無關,傳我號令,龍家所有人不得干預。」龍飄魂一揮手攔住長老們。家主號令一下,長老們也不得不服從,他們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只是要他們眼看著家主去送死實在無法接受。
肖遙一直笑著看他們折騰,直到最後龍飄魂獨自站出來,才肅容說道:「我們這些人遊戲人間,做事一向但憑心安,雖然也能把持得住善惡標準,但卻很少主動去管不平之事。家主身為正道領袖,一生除魔衛道,我還是非常佩服的。不過有句話還是要告訴家主,一個人是正是邪並非以修煉的功法劃分的,還要看其所為之事,相信這些家主心中自有分寸,不過還是希望家主能夠多多查證然後再下結論。當年我和家主的事情其中也有誤會的成分,我也沒打算追究。龍思冶過於自傲,已經淪入魔道,不過心智未失,還不至於危害人間,希望家主多多留意。」
龍飄魂何嘗不知正邪與功法無關,只是一來絕大多數魔道人士難以把持心神而為惡,另一方面他多年來降妖除魔無數,已經形成了一種慣性,有時候確實懶得去想那麼多。聽了肖遙的話雖然還沒能想起當年的事情,但也大致明白了兩人之間的恩怨。既然肖遙說不想追究,龍飄魂自然不會白癡到再在這件事上堅持,畢竟誰也不想和這樣的人為敵。
雙方寒暄了幾句沒什麼營養的話,龍家眾人帶上仍然昏迷的龍思冶離開了。
「我們也回去吧,這場亂子算是過去了。你們先回去,我們還有點事。」肖遙讓耶律成達和李維林先走,卻將夏炎留下。耶律成達和李維林也沒有多問,打掃了戰場,解開趙景寶等人的禁制,放他們離開。而水流沄卻緊盯著肖遙,死活不肯走,兩人只好把他丟在那裡讓肖遙自己處理。
「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了。」清淨下來後,肖遙和夏炎飄到高處,讓下面的水流沄無法聽到他們的談話。
夏炎歎了口氣,點頭道:「是啊,有些話早就該說清楚了。」
「這段時間你一直不大對勁,我想不全是因為司徒玫吧?」
「是啊,我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我已經愛上她了,但還不至於為了她就和你們鬧翻。你、我和李維林是從懂事就混在一起的兄弟,你更是從小就照顧我們的兄長,教我們功夫的師父。為了一個女人就與你決裂,這種事情我還幹不出來。司徒玫和你,一邊是愛情,一邊是親情、友情、恩情,這是個很好做的選擇題。」雖然說得容易,但夏炎的眼裡卻可以看到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肖遙點點頭,又搖搖頭:「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就不用說了,難道我還不瞭解你嗎?像你這種花花公子一旦動了真心,恐怕比那些情種還要癡心。司徒玫的事情也許還有挽回的餘地,但我也無法保證。雖然我恢復了全部力量,掌控著人間界的法則,但司徒玫的魂魄都已經消耗掉了,恐怕無法還原。」
夏炎攤開手掌,光芒一閃面前出現一個晶瑩剔透的冰棺,司徒玫靜靜的躺在其中,表情恬靜安詳,好像童話裡的睡美人。夏炎失蹤的那段時間裡,跑去了極北之地,挖出萬年玄冰打造了這個冰棺,用來保存司徒玫的肉身。
「你看她的表情,多平靜啊!她是心甘情願付出生命的,當時我真想衝上去阻止你們,可她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說得出口?和她相比,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夏炎看著司徒玫的臉,終於把心裡的不滿說了出來。
肖遙苦笑著說:「你以為我心裡好受?如果當時有第二個選擇我也不會那麼做的。這是我做的唯一一件心中有愧的事情,對她,同樣也對你。」
兩人沉默了好久,最後還是夏炎先開口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出我保留的實力的,我想說的是,我這麼做並不是另有企圖,只是單純的不想傷害到你。一直以來你都是我們中的最強者,如果知道我超越了你,恐怕會覺得失落和不平衡吧,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的。現在沒有這個顧慮了,你又成為人間界的第一人,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超越你,也不用我留在身邊以防萬一了。」
為了照顧肖遙的情緒,夏炎一直都隱瞞著真正的實力,心甘情願的屈居其下。但這並不代表夏炎不想證明自己的價值,他也想風風光光的展現自己真正的力量,也想憑自己的本事去體驗那種縱橫天下的感覺。現在肖遙恢復了功力,天下間再也無人能夠威脅到他,夏炎原想在發生萬一的時候助其一臂之力,現在也沒這個必要了。再加上司徒玫的事情讓他們之間有了隔閡,夏炎終於決定離開肖遙,去追求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想好了到哪裡去嗎?」肖遙同樣清楚這些,也無意挽留,對朋友的選擇他一向都是尊重的。
「這就走吧,先隨便走走,天下這麼大,好玩的地方多著呢!」
「不和李維林他們道別嗎?」
「不了,歲月無盡,以後總有機會再見的,你幫我說一聲就行了。」說著夏炎收起冰棺,轉身就走,剛飛出幾米遠卻又停住,回頭叫道:「老大!」
「什麼?」
猶豫了一下,夏炎才問道:「你不會怪我吧?」
肖遙笑著搖搖頭:「不會,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們是好兄弟嘛,永遠都是。」
夏炎也笑了,飄過來伸出一隻手說:「不錯,我們是兄弟,真正的兄弟!」
肖遙也伸出手來,和他握在一起,兩人同時用力一拉,緊緊的擁抱了對方一下。
「謝謝你。」說完,夏炎再次轉身離開,這次再也沒有回頭,片刻之後消失在天邊。
目送夏炎離開,肖遙扭頭剛要走,下面早就等著機會的水流沄馬上大叫:「師父,不要丟下我啊!」
肖遙一皺眉,心說這小傢伙真夠難纏的。但不理他又不好,於是飛身落到水流沄面前,瞪他一眼想要打發他離開,誰知道這一眼看下去卻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
這是肖遙恢復功力後第一次打量水流沄,看到的自然比原來多。肖遙發現水流沄竟然是千年難遇的天才,天分之高還在夏炎之上,更難得的是他的氣息極其純淨,沒有一點邪氣。好奇之下肖遙眼中神光一閃,運起神通把水流沄的心靈察看了一遍,暗中連連點頭。
水流沄當然不知道肖遙在幹什麼,就覺得讓他這麼一看彷彿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渾身上下從裡到外被看了個通透,在他面前自己好像連一點秘密都沒有。
查看完畢,肖遙心裡已經有了決定,這樣的天分若是浪費了實在是可惜,何況水流沄的性格和他非常相似,確實是繼承自然之經的好人選。不過肖遙可不打算收徒弟,他嫌麻煩,更不喜歡有人叫他師父把他叫老了。看著緊張的有點手足無措的水流沄,肖遙忽然來了興致,背負雙手擺了個威嚴的造型,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水流沄趕緊答道:「我叫水流沄,今年十五歲,在十二中上學,父母是……」
「打住,誰問你這些了,我又不是查戶口的。我看你怎麼覺得那麼面熟呢,難道以前見過?」肖遙見自己這樣說話竟然讓他這麼緊張,趕緊換成輕鬆的語氣。
「您老人家難道忘了?前幾天我們還一起打過街機呢!」水流沄一聽神仙竟然還記得自己,心裡特高興,不過他也不笨,沒敢說出那天企圖偷襲的事。
他這麼一說肖遙也想起來了:「哦,原來是你小子,你水平也不錯,就是反應動作慢了點。嗯,不許叫我老人家,我才比你大三歲而已。」
水流沄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位神仙竟然只有十八歲,有這麼年輕的神仙嗎?不管了,反正能學到本事就行,師父還是要拜的。於是再次跪下叫道:「求師父收下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弟吧!」
肖遙被他的舉動給逗樂了,也沒讓他起來,抱著雙臂問道:「你是不是電視和小說看多了,和誰學的這招?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下跪拜師。」
水流沄被他說的滿臉通紅,訕笑兩聲站起來道:「拜師不用下跪的嗎?嘿嘿……反正你得收下我,我可是一片誠心啊!」
「徒弟我是肯定不收的,不過……」水流沄他的表情先是失望,然後隨著不過兩個字重新來了精神,肖遙故意頓了頓掉足他的胃口,這才說:「我可以教你我修煉的功夫,拜師就省了。」
「耶——」水流沄一蹦兩米高,興奮的都不知道北在哪裡了。
「好了,我有事情先回去,你有時間到我家來找我吧,我住在海邊那個房子,很好找的。」肖遙現在可沒功夫和他耗下去,一把將他從天上拉下來,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他,然後也不等他回話,一閃就消失了。
水流沄又興奮了好一陣子,等冷靜下來才想起還沒問師父的名字呢,再仔細想想那個地址,好像就是早先那個想要收他為徒的小美女家啊,不會這麼巧吧!
肖遙回到家裡,把所有人找到一起,除了傷重還無法起身的魏惜怡外,包括莊海靈、苗麗麗和耶律成達在內。肖遙先是把這一戰的情況說了說,然後把夏炎的離去也告訴了大家,眾人雖然覺得遺憾,但畢竟那是夏炎自己的決定,別人也不好干預。
沉默了一陣,肖遙終於說到了主題,一句話就把大家都嚇了一跳:「我要到魔界去。」
肖詩是最瞭解情況的一個,聞言馬上抗議:「這不可能,三界封印還在,別說你現在功力已經完全恢復,就算之前你的修為也無法通過封印啊。你想去魔界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解開封印。」
肖遙搖搖頭說:「魔界封印是上古時期集合天界和人間界的所有高手所設,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得開的。我要去找繁星,按照她留言的提示,她應該在魔界她父親那裡,只有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等不得了,整整五千年啊,星兒的生命印記都在我這裡,她一直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著。以前我是不知道她的下落,現在既然知道了,我就必須盡快找到她。至於如何通過結界的問題,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眾人還在思考究竟會有什麼辦法之際,又是肖詩第一個反應過來,這次她的反應更加激烈,騰的一下站起來叫道:「絕對不行,你是人間界法則的掌控者,怎麼能夠自毀修行?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誰來維持人間界的平衡?」
肖遙拍拍她的臉,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這才說道:「如果我想自散功力通過結界,法則力量也要放棄。維持人間界平衡的事情可以交給別人嘛,雖然沒聽說天界和魔界有法則掌控者,但我知道人間界的法則掌控者是唯一的。如果想找一個可靠的人來接替法則掌控者的身份,必須在我放棄了法則力量之後才有可能。這個人選我已經找到了,我還會留在這裡幾年來培養他,直到他有能力接替我為止。」
眾人一陣沉默,肖詩也沒再多說,他們都知道肖遙的這個決定是任何人也不能動搖的了,不過肖詩還有自己的打算,她已經打定主意要跟著肖遙去魔界了。
「肖詩,你過來坐好,凝神保持靈台空明。」肖遙招手把肖詩叫到面前,讓她五心朝天坐好。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肖詩對他的吩咐從來都是毫不猶豫的執行。
等肖詩入定後,肖遙單掌按住她的百會穴,黑色光芒閃動,不斷從肖遙身上通過手掌送進肖詩的身體,不一會肖詩所在之處已經變成一個黑色的光球。一直過了將近半個小時,黑色光芒才一點點的被肖詩吸收。
「主人,你……」從入定中醒來,肖詩馬上帶著哭音撲進肖遙懷裡。
「好了好了,不是早就說好不再叫我主人的嗎?你不能和我一起去魔界,這裡這麼多人中只有你懂的最多,你要留下來替我照顧他們,而且在接替我的那個小鬼完全領悟法則力量之前人間界的事情也要靠你了。」
「是,奴婢遵旨。讓我再叫您一聲主人吧,謝主人傳功!」肖詩將眼淚擦乾,規規矩矩的跪下向肖遙拜了三拜。肖遙以灌頂大法把所有的黑暗力量全部傳給了肖詩,又利用法則催化吸收貫通,短短半小時裡肖詩就得到了超過她在魔界之時的功力,自然不能通過結界陪同肖遙去魔界了。
「大伙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我又不會馬上就走,至少還會在這裡呆上幾年呢。」打發了眾人,肖遙獨自一人來到為魏惜怡臨時準備的房間。
魏惜怡在與殭屍王一戰中功力損耗嚴重,最後又被入魔的肖遙重創,全身功力盡失,被安置在這裡養傷。
肖遙檢查了她的傷勢後,心念一轉間發動法則力量,魏惜怡體內所有傷處結構漸漸改變,不一會就完全復原,不過要恢復功力就不能單靠法則力量了。
「我要幫你重新培養氣感,動作可能會過於親熱,還會有點異樣的感覺,你要穩住心神啊,準備好了嗎?」魏惜怡點點頭,肖遙輕輕按住她的小腹丹田處,慢慢的送入真元。
雖然隔著衣服,但魏惜怡仍然清晰的感覺到小腹處傳來肖遙手心的熱量,同時真元刺激丹田讓失去功力的她無法自制的產生情慾,蒼白的臉色變得通紅,兩隻本就水汪汪的眼睛更像能夠滴出水來。又過了一會,魏惜怡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無比誘惑的呻吟。
肖遙正全神感應她體內的氣機,聽到呻吟聲才注意到她的樣子,沒想到失去功力的魏惜怡定力變得這麼差。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肖遙把剛才在外面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同時控制真元的力度,盡量減輕對她的刺激。
被肖遙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魏惜怡羞得差點要鑽到被子裡去,直到聽說他要去魔界,才吶吶的小聲說:「我現在功力盡失,是不是也可以去魔界?」
肖遙一愣,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雖然他和魏惜怡互相很有好感,但從沒想過她竟然能夠捨命一起前往魔界。肖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朝門口喊了一句:「進來吧,別在外面轉悠了。」
話音剛落,房門一開桃子鑽了進來,裊裊婷婷的站在門口,眼睛裡滿是迷惑。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肖遙早就感應到她在門外,同時也能猜到她在困惑什麼,把她叫進來同樣也是為了點醒魏惜怡。
桃子想了想,組織好思路後才吞吞吐吐的說:「我捨不得離開你,聽說你要去魔界我的心裡很難受,平時我也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喜歡你的氣息。我想知道,我這樣子是不是愛上你了?」
肖遙差點笑出來,像桃子這樣迷糊的妖精實在是太少見了。招手讓桃子坐到身邊,輕輕把她抱進懷裡,看了魏惜怡一眼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這樣子可以算是愛上我了。不過真正的愛情是發生在平等的兩個異性之間的,我們的生命層次差的太多,實際上你對我的感情是下層生命對上層生命的依賴和崇拜。我也愛你,但這種愛也不是純粹的,打個不大好的比方,就像是對可愛的小動物的寵愛。也許平時我對很多漂亮女孩子過於親密的行為被你們誤會成風流或者花心,但那都是出於對美麗事物的喜愛,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也許我這樣是做錯了,沒有考慮到你們的感情,現在說清楚了可能會讓你難以接受。可你應該明白,這樣的感情並不能算是真正的愛情。」
桃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著肖遙的臉,問道:「那以後還會見到你嗎?」
肖遙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說:「當然會的,不管我在哪裡,只要你想我了我就會知道,同時也會保佑你永遠平安。」桃子並不知道,肖遙通過這一吻在她額頭上種下一個印記,日後這個印記不止一次救了她。
雖然肖遙的話都是對桃子說的,但魏惜怡明白,這些話同樣也是說給自己聽的。不過她並沒有如肖遙所想的放棄,反而更加堅定的說:「我要和你一起去魔界。」
肖遙驚訝的看著她,魏惜怡的臉又是一紅,卻毫不相讓的與他對視。肖遙與她對視了一陣,在她的眼中除了海樣的深情外就只看到堅持。肖遙實在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這個女孩竟然陷的這麼深了,難道失去功力後心神的浮動會這麼大嗎?不過肖遙還是被感動了,剛才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可魏惜怡仍然堅持要陪同他一起去魔界,哪怕在那裡眼看著肖遙和他的妻子重逢,哪怕只能得到對寵物的寵愛那樣的感情,她也要跟著肖遙。
「我帶你一起去,只要你願意,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肖遙回報魏惜怡的,除了這個承諾外同樣也是一個吻,不過卻是吻在了她的雙唇。
三年後,肖遙將重新融合的元神連同人間界法則的掌控權一起交給了有實無名的徒弟水流沄,只剩下剛到市時的功力,帶著魏惜怡動身前往魔界;李維林畢業後回到家鄉,數年後統一當地黑道成為一方大豪;耶律成達繼續在T大學裡教課混日子;司徒莫名得知女兒已經不在人世,心灰意冷之下退出江湖,鐵狼接替他的位置;莊海靈、苗麗麗、桃子在肖詩的帶領下潛心修煉;錢無數繼續經營他的無數錢咖啡屋,不過不久之後咖啡屋裡卻多了個老闆娘,就是他的那個崇拜者白紗;夏炎在離開的第二年也在澳洲遇到了陪伴他一生的伴侶。
眾人再聚首,已是十年之後。
第一部完
第二部簡介:肖遙去魔界尋找妻子的十年後,他的徒弟水流沄因為管閒事捲進了國際超能力界的糾紛中,而這些超能力者的後台則是各國的政府。
新一代聖獸出世,神通界人士幾乎全部出動,其中還有一些企圖渾水摸魚的外國人。而只有少數人真正知道聖獸現世的意義,那是關係著龍脈的大事。
人間界的靈氣越來越稀薄,肖遙臨走的時候告訴水流沄,有機會一定要重開三界之門,讓人間界的靈氣得到補充。而魔界封印是集合天人兩界的高手全力設下的,要想解除必須要有天神出手。水流沄與一位玄學教授一起製造了一個天神出來,想要利用其解除封印。
解除封印還需要足夠強大的靈氣,水流沄決定利用龍脈。龍脈現,各國神通界為了破壞龍脈紛紛聚集當場,更有人引爆了暗藏的核彈。水流沄雖然控制住了場面,但卻沒能成功的解除封印。最後關頭肖遙出現,竟然在揮手之間完成了水流沄無法辦成的事情,並把聞訊趕來的靈天狠揍了一頓,原來肖遙已經掌握了更高層次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