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沒有。
午膳,沒有。
晚膳,還是沒有。
李恪今天特意進宮陪皇上,一日三餐都同桌而食,原想趁機揪出那下毒的內鬼。可是不僅連內鬼沒出現,就連飯菜中也沒有了冰槐的蹤影,更不用說那幕後的內鬼。
這內鬼的消息還真靈通,是知道被發現了,還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果是後者,除了夏雪和兩位師父,他只告訴了王爺王妃和皇上他拜師於醫毒雙聖門下,這內鬼又是從何得知。
沒關係,我李恪慢慢跟你耗。
可惜,天不從人願,第二天下午,一紙戰報遞進承慶殿:前線告急,大元帥洛修竹請求皇上增派援軍。皇上馬上召見六部尚書、左右丞相和幾位親王。留在宮中的李恪,也被皇上叫了過去。
或許已經習慣了李恪的神出鬼沒,幾個月前突然出現,秋瀾山之戰後又神秘消失,這次大臣對李恪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奇。
皇上居中坐了,開門見山,「西鳳來犯,洛將軍前去退敵。今傳回戰報,前線告急,急需增派援軍,卿等有何高見?」
兵部尚書慕全站出來啟稟道:「皇上,現在各州征如的兵已經陸續趕到長陽,現在朝庭約可派出15萬兵左右,可解洛將軍燃眉之急。只是,這二路元帥麼,尚需皇上定奪。」
皇上掃視了一眼群臣,「眾卿家心中可有人選,推舉何人為這二路元帥。」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並無一人答應。西鳳國力強盛,天楚一直靠洛修竹鎮守才能支撐到今天。如今連洛修竹也無法戰勝,其他人去無非是多添幾條刀下冤魂。推薦誰,等於就是讓誰去送死,這得罪人的死,沒人願意幹。
皇上大怒,「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難道我堂堂天楚國,竟然選不出這領兵的二路元帥?」
皇上一句說,說得眾大臣低著頭,唯恐皇上叫了自己。九王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爭強好勝的,只因有了兒子之後,才將那銳氣稍稍收斂。見這情形,他那股子傲氣又上來,「皇上,臣弟願保舉一人。」
皇上大喜,「九皇弟保舉何人?」
九王爺站出來,一本正經地回答,「九王爺李政宣。」
「此事萬萬不可。」左丞相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九王爺身份如此尊貴,怎可輕易犯險。」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就是他這個九弟了,可是說,九王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臣也認為不可。九王爺雖是文武全才,可終歸還是個文臣,沒上過戰場。戰場上刀劍無眼,要是將士保護不周,九王爺有個什麼閃失,到時悔之晚矣。」吏部尚書劉冬蘭也站出來反對,意思就是,你九王爺能文能武又如何,沒上過戰場,那只是紙上談兵,等到了戰場上,根本不頂用,說不定還要靠人家保護你。
「既然我不能去,那誰去合適。」九王爺一句話,堵得眾大臣啞口無言。
「這——」
「這——」
承慶殿又恢復到了剛才的安靜。皇上十分為難,他不想九王爺冒險,又實在找不出元帥之才。他在考慮著,是不是該御駕親征了。
「皇上,微臣願往。」一個聲音,就在這時傳進皇上的耳中,傳進承慶殿眾大臣的耳中。
是他,李恪。
李恪在猶豫著,該不該去前線。他是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的,可是去了前線的話,皇宮裡的皇上怎麼辦?直到看到他的「父親」挺身而出。九王爺在他面前一直是個慈父,李恪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的「傲」,以及那背後的「忠」,此時,他只能選擇站出來。揪出內鬼的事,就交給夏雪吧,所幸她雖然醫術不如他精神,識毒卻比他厲害。
九王爺世子。秋瀾山一戰之後,眾人都不敢小瞧了這位世子,但那畢竟只有兩千人,現在要面對的卻是西鳳國的四十萬大軍,他未必能夠應付。大臣們還沒出口反對,皇上就已經開口了。
皇上相信以李恪現在的能力,不說擊退西鳳軍,至少自保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他先是去西鳳為人質,之後去秋瀾山剿匪,又拜在雙聖門下,現在剛剛回來,皇上實在捨不得他就走。想到這,皇上語重心長地對李行之說,「行之,行軍打戰不是兒戲,你可考慮清楚了。」
「皇上,微臣已經考慮清楚了。」李恪當中跪下,「大丈夫在世,自當為國盡忠,死而後已。只是行之才學淺顯,本無才能做這這二路元帥,如今形勢迫人,只待到地邊境,見了洛將軍,仍是洛將軍為帥,我自為前線一小兵,為趕走西鳳軍盡自己的一份力。」
九王爺也捨不得兒子,但天楚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不打退西鳳國,讓他們直搗長陽,那將是天楚滅國之日。好在李恪拜師於雙聖門下,學了不少武藝,再不濟,也可保自身無虞。「皇上,你就給行之這個機會,讓他去吧。」
連他父親都發話了,皇上也不好再說,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就按你們說的辦吧。」
「皇上,等兩路兵合二為一,可令洛將軍為帥,九王爺世子為監軍,一如上次秋瀾山之戰。」左丞相杜國威站出來啟奏到。
「就按杜丞相的建議,待二路大軍合二為一,洛修竹為元帥,李行之為監軍,另賜李行之金牌一道,憑金牌可以行集各路人馬,調集任何官員。」金牌,見牌如見皇上。可以說,李恪雖無元帥之職,權利卻比元帥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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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4日
藍色帶傷堅持碼字,大大們記得投票啊,PK票,推薦票通通砸來。可憐的藍色做豆漿燙了手,還差點燒了廚房,結果做出來的豆漿燒成了冒著煙的鍋巴,鬱悶之至。好像——藍色也變得跟夏雪一樣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