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並不是君子,也並不是食古不化的呆頭鵝,但我即使再怎麼不堪,也絕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在史朝雲纖纖玉手時不時的摸撫之下,在史朝雲香舌艷唇遊走的耳鬃廝磨間,我確實心動異常,極是期望能酣暢淋漓地大「干」一場。
然而,史思明是僅次於安祿山的一大國賊,作為叛臣之女的史朝雲,我若是在行雲布雨完事之後收了她,這中間所包含的身份上的矛盾、情理上的糾葛,我該如何處理才好?而我若是用完了這個美女嬌娥之後,卻棄若敝履,那麼我心何忍?我怎麼能圖一己一時之快,而遺恨抱愧呢?
心念及此,我勉強持定了心神,當即,我運勁指點了史朝雲的**位,使她立時安靜下來。然後我把她放在她自己的爛繡羅襦上,用她的兩截衣袖護住了她的腰腹部位。這並不是我心理陰暗,不願意遮擋史朝雲的春光,曾是前世人的我當然知道,在寒冷的季節要護好的身體部位,要地方應該是腰腹方位。何況,我既不能酣暢淋漓的使用,欣賞一下又何妨?嘿嘿,只要不是在無理性或者強迫性的情況下,欣賞美女對於我來說,並沒有絲毫的犯罪或者愧疚的感覺。
我認為,在一般情況下,迷藥和春藥的藥效,基本上都可以用冷涼的水來解除,所以,我打算尋找些山泉河水。因為擔心史朝雲會遇到意外,我並沒有走出山洞多遠。而在遠眺俯視的觀察之下,我才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大概是在數日前,我親率豹騎追趕護駕時,曾經過的金州地面上的固山山腰。但我並沒有現周圍有什麼水源存在。
懷著失望的心情,我回到了山洞。剛一進洞,卻驚見史朝雲不只嬌嫩的面容上鮮紅欲滴,即連她胸前的肌膚上都變得一片艷紅。而她那雙原本媚若滴水的妙目,現在也已漸布血絲。我急中生智,急步上前,撕下史朝雲的一片衣料,轉過身去,掏出跨下一杵,淋了一些杵中泉。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事急從權嘛!
我神智倏然為之一清,抬頭處駭然現那嘎爾斗香的香頭火紅正殷!嘎爾鬥,嘎爾鬥,不就是持久的意思嗎?我原本以為它只是喻意著**上時間的持久,沒有想到,它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這種藥香風吹不滅,燃燒持久!
我輕歎一聲,一句在前世聽聞到的哲理,在我心頭掠過:「生活像**,如果不能躲避或者改變。那麼索性就享受!」我一咬牙,既然躲不過這場情緣,我何不用心去做,去享受!再說這是一件我特別樂意做的事情,為什麼要作出勉強的姿態?我們倆都已中了嘎爾斗香的藥效,為了恢復正常,不至於內火焚身而死,我們才有了這「蓬門今始為我開」的緣份!
一念及此,我心神一片輕鬆。嘎爾斗香的藥效彷彿也不是那麼的強烈了。隨即,我一指解了史朝雲的**道。史朝雲一聲**,一隻玉手勾掛在我的脖頸之上,另一支玉手卻撫上自己的**。起勁的揉搓著,**在她的勁力下,不停地變幻著形狀。而她鼻喉之間顫人心弦的嬌喘輕哼,更是撩人心魂。
但是,未解風情的她怎能找到**之門?而由此漸漸地,史朝雲的喉間出煩躁悶鬱的嘶叫。在這等情形之下,我自然更是心猿難控,意馬掙韁,何況我心中已為自己即將採取的舉動,找到了充足的理由!於是,我也不再想抑住已然很是衝動的意念,一攬史朝雲光潔的後背,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裡。
雖則春眠已覺曉,但不知花落有多少。在舒爽的感覺中,我漸漸地恢復了心智。現在,我們兩個人下面鋪著她的破繡羅襦,身上蓋著我的一襲長袍。轉目身邊不知承受了我幾次寵幸的史朝雲,我心中百感泛陳:這史朝雲原是奉了父命,前來協同蓮花生取我性命。卻沒料到,我卻破了她的處子之身!這筆帳到底該如何清算?唉,人生的遇合委實是奇妙得很!
不知我沉思了多久,一聲嬌慵的長吁讓我收回心神。只見這初經人事的小妮子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眼簾上翻捲的睫毛輕輕地抖動了一下,忽而,她玉雕般的嬌顏閃出一抹狐疑之色。接著,她臉色大變,那一雙適才還滿是浪媚的妙目,含冰凝霜似地霍然睜開。
史朝雲蒼白的臉龐正對上我的含著深情,關切而望的雙眼。史朝雲一怔之下,終於模模糊糊地想起此前的經歷,蒼白的臉頰上不禁泛起了兩抹酡紅,妙目中的冰霜漸漸消失。而令我吃驚地是,她竟然在我衣袍的遮蓋下,輕輕地偎到我的懷裡。她**裸的身子在初接觸我的肌膚的時候,她微微一顫,繼而她的氣息有些紊亂了起來。好個大唐豪放女!我入唐迄今,算是頭次遇到這麼想得開的大方女子。
當此情景,我自不能對她冷淡薄情。我輕柔地攬著她的肩頭,滿含愛憐地撫摩著她。我覺得現在這種時候,我最好不要說什麼,因為在情在理,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她。而作為史朝雲,我相信她心中也是柔腸百結,不知道何去何從。我們這一晌貪歡,即便是再有原因理由,但接下來我們怎麼做,一時之間卻都非常茫然。
「棠郎,你是不是覺得我醒來之後,逕自**裸地依偎在你的懷中,有些太過隨意?」默然了好久,史朝雲螓依然靠在我的胸前,柔聲地悄聲問道。我當然有些這樣的感覺了,但我既取了她的處子之身,又不知應該如何對待她,自應該盡可能地不讓她有受傷的感覺。
當下,我一手輕撫著她的香肩,也柔聲答道:「自泰陵一遇,雖是敵對的狀態,但朝雲給我的印象,是冷艷而沉靜,又怎麼會有那種感覺?」史朝雲在中嘎爾斗香之前,給我的印象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