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開芳當即回道:「斯役我方以寡敵眾,取得了重大的勝利,得降卒有五萬四千七百之眾,其中有四萬九千六百餘人完全保有戰力,隨時可以充入我軍的編制之中!」他語氣滿含著欣喜。是啊,按常理而論,以四萬餘人破敵十萬之眾確屬可喜,何況還有這麼多的降卒?但是,我心中清楚,此戰實屬僥倖,安祿山若是聽從高尚的建議,只怕現在的我縱然未敗,也己是焦頭爛額疲於應對了,大唐的江山必是岌岌可危處處烽火狼煙!而此役的收尾時節,我軍也遭到了安祿山一些嫡系軍隊的頑固抵抗!唉,我軍的傷亡也必定不在少數!
雖然如此思想,但我當然不能打擊大家的情緒和士氣,只嘉許地點了點頭,然後,我把目光轉向了李泌。李泌輕咳了一聲說道:「此戰全賴將士們英勇搏戰,方才取得大勝!而在此戰為國捐軀的將士,不算文將軍所領追敵之師,我方將士折損了近萬餘人。還請殿下及早補充兵員,休復戰力!」李泌把這場戰役的勝利,完全歸結到將士用命的這一點上,提都沒有提卻月陣的功勞。而且李泌和我心有一同,不欲破壞現在的氣氛,便輕描淡寫地說出我軍傷亡的大體人數。
在場的將僚們當然對卻月陣的功勞心中有數,而由此戰也使李泌成為我手下公認的第一謀士!李泌可以自謙,身為君主的我卻不能有功不彰。因此,我微微笑道:「此戰大捷確實有賴於將士們的英勇搏戰,但若是少了卻月陣拒阻敵鋒。混戰之下,敵軍將士渾不聽辨是非曲直,賊軍很可能一鼓而氣盛,到時即便我軍不至於盡沒。卻也會傷亡慘重,更別說『勝』字了!所以今青州一戰之能得勝,李長史卻是頭功!」眾皆稱是。
李泌略一謙遜,卻道:「其實,最大的原因是太子殿下天命所歸,致有范陽、平盧兩鎮精銳邊兵陣前來投!否則,一場惡戰下來,不論結果如何,我大唐的軍力卻要耗損不少。所以微臣卻不敢居功!」李泌一句話下來,眾人都想到陣前安祿山帥旗中斷一事。因為青州刺史仇耕年等人為了鼓舞我軍中的士氣鬥志。並沒有言及事情的真相,所以大多數人只認為我確是天命所歸。此時一經李泌有心地隱晦提及,眾人不禁拜倒山呼千歲!
我連忙請眾人免了禮,接著李泌最初的話意下令道:「全軍將士今天休歇一日,明日起,重新整編軍隊!各部此戰所折損的兵額,由棄逆歸正的大唐邊兵補充!而鑒於當前形勢不甚穩定,三日之內必須整訓完畢,以應對瞬息萬變的局勢!整編整訓的事宜由程將軍負責,文將軍和趙將軍從旁協助;風將軍暫掌青州附近地面的防務;向將軍協助岑掌書記做好軍資調配供應事宜;仇刺史抓好民政問題。安撫好初經戰火的百姓;李長史連同高孔目、顏參軍、張參贊及令狐參贊組成戰略組,專門研討當前的局勢,拿出下一步行動的方案來!」眾僚屬躬身領令。
我認為莊嚴此次回返范陽,一定會和高尚爭執擁立誰為主帥的問題,而昔日安祿山帳下的第一上將史思明也不會安分守已。但是他們在矛盾不彰時,一旦有外敵臨頭,一定會暫時和好一致對外!我決不能給他們拋嫌棄惡、緩和矛盾的機會!他們的矛盾需要一個相對平穩的環境和一定的時間來激化酵!而且我方現在的實力剛剛經過這場大戰的損耗,也需要時間來恢復。待得五萬降卒整訓完畢,徹底為我所用的時候,相信安氏集團內部的矛盾也激化的差不多了,正可各個擊破!
到底是連日的操勞,特別是一夜地追趕奔襲,走進我暫時的居住之地——府衙中的南邊獨院時。我只感覺到一身的倦乏。但是,我入得室內之後,在抬頭看到已換女裝、略低著螓的霞兒時,我心內卻是一熱,身上的倦乏之意竟消散得無影無蹤!
這霞兒現在更無新婚前的刁鑽頑皮之態,而婚後的幾日纏綿,她一直都是有皎玉、玉雪等人相陪,此時於床第之間,獨自地面對我,使她在心蕩神旌之餘,暗暗不知所適。
我一把握住霞兒的柔荑,輕輕地攬她入懷,在她耳邊輕柔地說道:「霞兒,這幾天苦了你了!」左手柔緩而又動情地撫著她的絲和玉頸。霞兒柔順地將螓伏在我的左胸前,以右耳緊貼著我的心臟,傾聽著我心跳的聲音,脈脈而不語,只在同時,以被我輕握地柔荑,反手輕輕地回應著我的撫摸。
感受著霞兒難得的柔順,我心下一片溫馨,低頭細細地打量著霞兒獨具的美麗:俏眸秀眉、玉齒紅唇、香腮玉頸、隆乳裊腰。那隱隱猶含英氣的嫵媚,讓人垂涎三尺的嬌俏,使我只覺得心尖猛一輕顫,不禁**有物暗暗點頭。
我輕輕地空出我的右手,柔緩而又堅決地**霞兒裙衣的斜襟之中(唐時,上衣盛行:夏季是有綢有紗窄袖衫,冬天為或夾或棉繡羅褚),一把罩在了霞兒的韌彈峰丘之上!霞兒的身子陡然一顫,凝玉般的俏容悄然浮上一抹暈紅。當下,她碎玉般的貝齒輕咬了一下鮮潤的下唇,眼波似水地羞瞟了我一眼,而後輕輕地把眼簾合上,只留下那兩排黑翹的暖毛,在微微地輕顫,直一幅任君憐愛、憑郎疼惜的柔媚模樣。
我見此嬌柔美媚的畫面,心下愈是難抑火熱,但是我深深地明白:慢功出細活,欲則不達!先賢的話是有道理的,過於急於求成,只會單方面地達到滿足,對如此嬌俏的霞兒,我怎忍心讓她在心火被挑起後,再欲求不足呢?做為一個疼惜自己女人的男人,又怎麼能那樣做呢?!於是,我忍著漲熱和顫動,一步步地調動著霞兒的感官反應,細細地品嚐這原本刁鑽的俏蠻女的所有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