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果然是這樣……你心裡最看重的人,便是你的母親,你有戀母情結嗎?」
那片幽藍色的霧氣再度發散開來,羅賓母親的形象已經消失,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一個藍色的人影漂浮在半空當中,用那同樣悅耳的聲音說著一些讓羅賓很不舒服的話。
「你到底是誰?!」羅賓有些憤怒地說道。
是的,母親的死去時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傷痛,這個出身名門的婦人本是父親的未婚妻,但是在哈特曼家族一案發生幾年後,這位貴族大小姐依舊遵照著婚約,離開了家族嫁給了自己的父親。
羅賓小時候曾經聽過母親講過她和父親的故事,據母親說,她和父親從小就訂下了婚約,只不過十三歲那年他們才在一起舞會上相遇,也正是那次舞會上的相遇,兩人一見鍾情……
她是個好妻子,也是個好母親!羅賓不允許任何人褻瀆自己的母親!
「羅賓,我不是早就陪在了你身邊嗎?為什麼你在初次品嚐了我的芬芳後,便將我丟在一旁不管不顧了呢?」女聲說得話有些曖昧,語氣也像是相當的哀怨,「啊,為什麼同樣是物魂,那兩個小丫頭就能陪在你身邊?難道智慧型美女已經沒人要了嗎?」
「你……你莫非是……智慧之輪?!」羅賓愣了愣,又驚愕地問道。
「啊呀呀,羅賓,你終於發現了」幽藍色的光霧向著羅賓飄來,纏繞在羅賓的身邊,羅賓想要逃開,卻發現自己邁不動步子。
卡蓮和莉莉絲的本質是血龍屠這件神器的靈魂,只不過她們借由著十四頭巨龍的靈魂殘餘和那些龍血復生在世上。而羅賓所得到的這件智慧之輪,也在悠久而漫長的時光內產生了自己的靈魂。
物魂大多是由物品的主人殘留地一絲靈魂碎片進化而成,像羅賓收集父母的衣物,便是想通過物魂修復父母消散的靈魂。而一些歷史悠久的神器魔器,大多也會產生或微弱或強大的自主靈魂。
七煌寶樹果然不簡單!
「唉唉,羅賓,你知道嗎?你是我記憶中最有趣地一位伴侶」幽藍色的光霧繼續笑著,兩隻由霧氣組成的手也摩梭著羅賓的身體。雖然沒有任何實體的感覺,但在精神上卻又是那麼的舒坦。
「伴侶?應該說……你的食物吧?」羅賓很不客氣地說道,當初自己可差點沒被智慧之輪給吸乾了生命力。
「呵呵呵」幽藍色的霧影又柔和地笑道,「我知道你在顧及什麼,可是你們男人為什麼總是要推卸責任,為什麼你們認為女人就應該要無所保留地奉獻付出?」
智慧之輪的聲音又變得嚴厲起來,「是的,我的確只是一件物品而已。只是一件工具!但是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道理,就算是你要用錘子釘釘子,也是要自己付出力氣的,天底下哪有錘子在沒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況下空起來的情況?」
「什麼是神器?什麼是魔器?就算是你最愛的血龍屠,那也要持有者利用鬥氣來驅動!我憑什麼要白白地將智慧和靈感送給別人?!」
「曾經和我做交易的人,大多是需要大量的知識和靈感的人,這些人的一生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努力學習或者創作,他們想要提前出成果的時間,其實就是在節省自己的生命。」
「就好比巴羅喬爾。他熱愛煉金術,最終選擇了用生命交換智慧。但是,你有沒有算過。他用十年地時間得到了他努力幾百年都沒辦法取得的成果,他付出幾十年的壽命又算什麼?」
「再說你,我的伴侶羅賓,若當初你沒有付出那點生命力。你接下來的一輩子都要困在那個荒蕪之地,我解放了你生命中絕大部分的時間,你卻因為我吸取了一點點生命力而懷恨在心!」
羅賓被智慧之輪連珠炮般的話說得啞口無言,按照智慧之輪的角度分析,智慧之輪曾經的「宿主」更多是佔了便宜。
用生命換取智慧,這看上去的確是一項公平的交易啊。
「不對!你明明是強行吸取我的生命力!之後還三番五次地誘惑我!」羅賓也反駁道,雖然他承認先前智慧之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是的,憑什麼你得到了智慧之輪。就指望智慧和靈感白白地從天而降?!
「我沉睡了近乎千年,力量都被時間消磨光了。你說……哪個美女起床後不要吃點早餐?」智慧之輪的聲音此刻又變得有些俏皮。「再說,我誘惑自己的伴侶有什麼不對的?」
不過很快智慧之輪又非常嚴肅地說道:「我可以發誓,當初的交易,都是別人哀求我分一點智慧和靈感給他們。比如那個巴羅喬爾,他每天晚上做夢都想方設法跟我交易,僅僅為了維持他一代煉金宗師的地位。」
「好吧!就算你說得一切都是真的,你不是什麼魔器,只不過是一個用智慧換取生命力的奸商!那麼……現在這種情況又是怎麼回事?」羅賓心裡還是有些忌憚智慧之輪,而且現狀也讓他有些混亂,自己到底怎麼了?
「啊,我的伴侶,我救了你,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那片藍色霧氣凝結,模模糊糊的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輪廓,她朝著羅賓深深地一吻,又輕聲地說了一句,「以後,請叫我蘭若詩小姐,謝謝。」
「你……」羅賓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麼,卻發現眼前一亮,自己的意識又重新返回到真實的肉體當中。
嘈雜的驚呼聲在他的耳邊響起,當羅賓睜開雙眼,卻看見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時已經籠罩了一層幽藍色的光膜,而納美絲女魔王正在自己眼前驚恐地嘶嚎著,一道道幽藍色如雷電般的光線不斷從她的腦殼中蹦出來,又想著自己的額頭處流去。
那是一股極強地精神力,納美絲怒魔王的身體如同迅速風乾的木乃伊般萎縮。最終她被抽乾了一般,竟變成了一副臭皮囊,落在了地上,又被地熱烘熟,發出一陣焦臭。
那層藍色的光膜消失了。而羅賓分明感到自己的額頭處匯聚了一股不下於魔導士的魔力!羅賓伸手摸了摸,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戴上了一隻頭冠!
周圍所有人都已經恢復了理智,他們一個個彷彿見過神靈一般,用一種畏懼而又崇拜的眼神瞪著羅賓。
兩百七十架靈魂被震碎的鏡子魔像還倒在地上。灼熱的岩漿侵蝕了部分魔像的鏡面外殼,不過羅賓卻沒有空去理會這戰爭藝術品的磨損問題。
因為羅賓驚訝地發現,自己和卡蓮莉莉絲、阿爾薩蘭斯甚至摩卡摩卡的靈魂鏈接和契約都已經消失,自己怎麼也不能再意識空間和卡蓮說話了!
「羅賓。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至少你的靈魂,我不允許和他們分享。」蘭若詩的聲音又在羅賓的腦中響起,羅賓這才發現,一股強大的魔力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包裹了起來。
「嗯,可惜這只魔女只是專精精神力,這些精神力轉換一下,損耗率還是太大……」蘭若詩又嘟囔了幾句,「不過,羅賓。這些魔力算是咱們的共有財產吧?」
「共有你個頭!」羅賓怒罵了一聲,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出現次戴上智慧之輪的那股不適感,他想要摘下智慧之輪。卻發現智慧之輪如同長在頭上一般,怎麼也拿不下來!
「羅賓,以後想要交易記得跟我說,我會給你優惠的」蘭若詩調笑了幾句。又發出了一陣大哈欠地聲音,「我吃得太飽了,先睡一會休息休息……啊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皮膚的大敵啊」
「媽的!你在搞什麼東西啊?!」羅賓還未說完,蘭若詩地聲音便已經消失了,而自己的身上也泛起了一陣可怕的魔力波動,只不過……絕大部分的魔力並不聽自己地話,都不能驅動。
或許,這些就是蘭若詩口中所說的「夫妻共有財產」吧?既然是夫妻共有財產。「丈夫」自然不能單方面擅自動用了。
「夫君!你剛才到底怎麼了?」卡蓮眼淚汪汪地撲了上來,她是人群中個反應過來的。她自然也發現自己和羅賓的靈魂鏈接已經被強行切斷了。
「大哥!你成魔導士了?!」還有些暈暈沉沉的洛哈特歪歪扭扭地飛到了羅賓身邊,羅賓身上那澎湃的魔力波動讓他有些心驚肉跳。
「魔導士?」羅賓愣了愣,這才發現蘭若詩吸收的魔力強的令人髮指,而這股覆蓋在自己靈魂當中地魔力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
「讚美煉金與智慧之神羅賓!」那群黑龍精靈們對魔力地感應相當敏感,羅賓剛才用精神力對抗地獄女魔王、拯救了所有在場的人本來就讓他們感激涕零,如今羅賓更是輕鬆「晉級」魔導士,自然讓這幫子傢伙更加崇拜羅賓大神了。
「嗯……晉級?算是吧?」羅賓苦笑了兩聲,蘭若詩切斷了自己和其他人的靈魂鏈接,這讓自己一時間有些頭疼。
雖說沒有了兩位老婆的日夜監控,羅賓和其他女人的交往多少可以輕鬆點,不至於和女人說個話都要解釋半天。蘭若詩這好歹也是解脫了自己的一些束縛吧?
但是對於卡蓮和莉莉絲幫助自己煉金也造成了一些困擾,畢竟一個配合默契心有靈犀的煉金助手是每個煉金術士都夢寐以求的。
且不說摩卡摩卡沒有了契約束縛會怎麼樣,對於阿爾薩蘭斯而言,失去了和羅賓靈魂上的一部分鏈接,是不是也會造成黑龍精靈一族失去了制約?不過好在又善良的阿爾薩斯的影子在規範著蘭斯的暴獰,而穴居人的體液這個弱點多少也可以讓黑龍精靈不至於太囂張。
「大師!你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您的精神力居然可以和地獄的魔王相抗衡!」一旁的維尚湊上前來殷切的讚道,從他地角度看,羅賓根本一開始就是魔導士,先前只不過是扮豬吃老虎而已。
自己居然對一名魔導士動過壞念頭?!只要一想到維尚就有些膽怯畏寒。
此刻,所有殘存的地獄生物都已經絕望了,它們的納美絲女魔王居然反被一名人類用高精神力「輕鬆」殺死!這種震撼力恐怕不下於納美絲的精神衝擊波。
所有的地獄生物此刻都已經沒有了繼續戰鬥地勇氣。
「摩卡!摩卡摩卡摩卡!」就在黑暗精靈戰士們要發動最後的反擊、剿滅殘存的地獄生物時,卻見摩卡摩卡飛在了半空中,衝著那些地獄生物一陣亂吼。
不知是不是智慧之輪的緣故。羅賓居然聽懂了摩卡摩卡說的話。
摩卡摩卡在說:」你們這幫笨蛋,居然敢向我的老爸挑戰!現在趕快投降,投入我老爸的麾下,我老爸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
老爸?這是在說我麼?
羅賓愣了愣,敢情自己在摩卡摩卡的眼中已經成了一位地獄魔王啊?!
大概是摩卡摩卡的獻身說法起了作用。少量殘春地地獄生物居然不再抵抗,它們有不少甚至和一些不願投降的同伴扭打在了一起。
生存,大家都是為了生存。為了生存,背叛、出賣、自相殘殺,不論是在熔岩地獄還是地表是飢餓,都一如光芒背後的影子般永久存在著。
「維尚!我兒子在勸降!趕快讓你們的人先別動手!」羅賓拉過維尚,笑道:「你們地下城估計就要多出一支地獄僱傭軍了!畢竟在岩漿地帶作戰,這些地獄族生物更擅長。以後你完全可以讓地獄族生物幫你們鎮守地獄之門!」
「用地獄族對付地獄族!」維尚也不笨,邪惡地笑了幾聲便急忙下令手下停止戰鬥。
隨著少量頑固分子被自己人殺死,一批經歷了巖溶隧道考研的地獄族殘部終於匍匐在……狐假虎威的摩卡摩卡腳下。
一百多隻魔嬰,其中大約有七八隻擁有黑暗之瓶;四十多隻能夠投擲小火球的火怪,其中只有四五隻能夠投擲威力更強一點的爆裂火球;二十多隻角魔,當中夾雜著一隻首領摸樣的角魔督軍;兩頭地獄三頭犬,只可惜都是公的,不能配種……
這些,就是首批為了生存、淪為炮灰的地獄僱傭軍成員。
在羅賓的授意下。維尚和一批暗影術士和這些地獄僱傭軍成員締結了主僕契約,除了那十幾隻擁有黑暗之瓶的變異魔嬰能夠留在後方、充當製造元素藥水的奴隸,其他的地獄生物只能駐守在地獄之門的門口。充當對付同胞地層防線。
讓地獄族對付地獄族,這個突發奇想的念頭,究竟會造成怎樣的結果,羅賓不知道。也懶得知道,他只是想要留一些「樣本」研究地獄生物,順便給這些地獄生物一條活路,一條屈辱、飄渺但的確存在的活路。
想要活下去,那就踩著同伴的屍體在地獄的邊緣爬行吧!
處理完地獄僱傭軍的事情,羅賓急急忙忙去檢查被破壞地空間之門魔法陣,雖說自己當場佈置一個也行,但終究太消耗材料。而且重新運算連接點也相當麻煩。
盯著眾人期盼的目光,羅賓仔細看了看破損地部分。又安慰眾人笑道:「放心,沒什麼大問題,幾條魔導線斷了而已。修復一下就能用。」
聽到權威人士說沒問題,眾人總算舒了一口氣,他們可不想被困在這裡面一輩子。
雖說這片資源還挺豐富的地下世界已經投入開發,但是生存環境還是相當惡劣。畢竟沒有人願意在牢房裡待一輩子,再華麗的牢房也不行!
「卡蓮!幫忙!」當羅賓習慣性地在心裡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時,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和卡蓮莉莉絲的心靈契約已經被斬斷。
「媽的!頂多再來一次!」羅賓放下手裡的活,又走向了落寞地站在一旁的卡蓮,輕輕摟住,柔聲說道:「寶貝,咱們再來一次」
羅賓這句話可讓不少人誤會了,甚至有幾個黑暗精靈更是急急忙忙地趕往附近的一座礦場營地,想要幫羅賓安置一座帳篷遮蓋。
「夫君。我心裡感到空虛、孤獨……」卡蓮的聲音讓人心碎,羅賓只是微微笑了笑,又撫摸了幾下卡蓮的秀髮,說道:「心靈契約,想要訂幾次都行。別胡思亂想了。」
「嗯……」卡蓮的臉上再度露出了溫和而迷人的笑顏。卡蓮嘴裡念著一串串繁縟的龍語咒文,一道銀光從卡蓮的額頭前飛出,似乎想要鑽入羅賓的額頭。
但是羅賓的身上卻再度泛起了那層幽藍色地光膜,將那道銀光死死地抵禦在外,那道銀光也不干示弱地重新撞擊了幾次光膜,卻一次次地被彈開。
卡蓮的雙眼沾滿了淚水,銀光也逐漸失去了活力,當銀光逐漸黯淡、消失。卡蓮終於哽咽著哭了起來,此刻的她,像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小孩,可憐,孤獨。
「該死的蘭若詩!」羅賓在心底又罵了幾句,但是蘭若詩似乎還在睡懶覺,根本沒有理他。羅賓只有笨拙地抱住卡蓮,不住地說著一些好話安慰著她。
只是,羅賓的心裡不由得有些空蕩蕩的。沒有了靈魂鏈接。便再沒有人在自己傷心的時候安慰自己,沒有人在自己得意忘形地時候告誡自己,更沒有人會在自己最空虛寂寞的時候撫平自己內心的創傷。
羅賓和卡蓮、莉莉絲的羈絆。首先是建立在那份靈魂的鏈接上,雙方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秘密,這是一種比世界上所有夫妻都要坦誠的關係。可是如今,隨著靈魂鏈接的斷裂。兩人必定會產生各自的秘密,甚至分歧。
若沒有了卡蓮和莉莉絲在靈魂深處地「監視」,自己真的能夠抵禦一些誘惑嗎?
「老婆,別傷心了,就算沒有了靈魂鏈接,你永遠是我的老婆。」羅賓親暱地吻去卡蓮臉上地淚水,雙手也摟得更緊,「你和莉莉絲。是我今生最珍視的寶貝。」
「夫君,你真好……」沒什麼太多戀愛經驗的卡蓮很快被羅賓的甜言蜜語給打動了。羅賓以前很少對她說甜言蜜語,因為兩人之間完全可以靠著心靈地溝通來表達內心的幸福,可是如今,他們已經「退化」到只能靠著語言來表達愛情。
「卡蓮,來幫忙吧。」羅賓牽著卡蓮細膩如羊脂般的手,和她一起來到了魔法陣那兒,開始修補魔法陣。雖說兩人失去了靈魂鏈接,但是長時間的合作和經驗,還是讓他們配合相當默契。
沒過多久,羅賓和卡蓮便將空間之門修復完畢,並順利打開了空間之門。
羅賓最先踏入空間之門,他剛露出一個頭,便感到兩團柔軟而方向的物品夾住了自己的腦袋,緊接著便是「讚美黑暗之母,吾愛羅賓他沒事!「
是莎蒂亞女王,一旁還站著阿爾薩蘭斯和一大幫子地下城的成員,麥蒂他們也和幾個地精技工眼淚汪汪地望著空間之門,一副感動莫名的模樣。
羅賓好不容易掙脫了莎蒂亞女王地擁抱,而卡蓮也從空間之門內鑽了出來,羅賓在感歎好在卡蓮沒有發覺剛才那一幕的同時,卻又感到了一種落寞。
若在平時,卡蓮大概早已在意識空間內跟自己抗議了,如今眼看著卡蓮毫無任何反應地從自己身邊走過,羅賓居然發現自己居然在遺憾,遺憾自己再也讀不懂卡蓮的心思了。
「羅賓,你居然沒事?!」阿爾薩蘭斯也有些詫異地走上前來,使勁地看了一陣,又不解地問道:「羅賓,剛才你們靈魂鏈接的那部分突然斷裂,我還以為你死在那個地獄女魔王手下了,可嚇死我了……」
「是啊是啊,當地獄黑龍王告訴我你有可能出事的時候,我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我們剛要趕來支援,卻又發現空間之門關閉了。偏偏地獄黑龍王還告訴我有一位地獄女魔王鑽了出來……」莎蒂亞完全沒了女王威嚴,她焦急地拉過羅賓,又不住地衝著不斷湧出的黑暗精靈們問著先前的情況。
當維尚告訴莎蒂亞,羅賓居然用精神力打敗了一名地獄女魔王,更趁著這個機會晉級魔導士後,莎蒂亞看羅賓的眼神已近不能用愛慕和憧憬來形容了。
只不過羅賓更在意的,是阿爾薩蘭斯眼中閃爍的納斯詫異而又失望的目光。如今沒有了羅賓的制約,這位地獄黑龍王又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阿爾薩斯的影子又能不能制約住蘭斯的靈魂?
前途未卜啊。
歎了一口氣,羅賓又拉著卡蓮的手,領著洛哈特和摩卡摩卡單獨走向了自己的實驗室。麥蒂和那幾個地精技工一路哭一路紛紛訴說著得知羅賓「死訊」後他們的悲傷感受。
麥蒂他們的哭訴羅賓並沒有聽進去,他不時扭頭看看沉默不語的卡蓮,心裡有些彆扭。的確,由於先前擁有心靈契約,羅賓習慣和卡蓮在意識空間內交流,在意識空間內卡蓮還是比較「健談」,可是在現實中,卡蓮卻是一個冷若冰山沉默寡慾的女孩。羅賓一時間倒也難以接受這樣的轉變。
想知道啊,想知道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想知道她心裡還愛不愛我,愛我有多深,將來會不會變心……羅賓的心裡一時間混亂得像一個剛剛陷入初戀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