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學院,古勒司院長坐在我的對面,木製的小桌子上兩杯濃茶正冒著淡淡的熱氣,各色景致的小吃擺在上面,與周圍牆上掛著的各式兵器顯得格外的不協調。
「海,沒想到你身上發生了這麼多奇怪的事情,既然你都問起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據我所知,三大國確實都有所謂的『供奉』存在,也就是你說的守護者,他們到底有多厲害誰也不知道,但是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那絕對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聽完我說起了自己身上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古勒司院長在我問起了從哈根達納那裡聽來的關於國家守護者的事情後,想了一會,眼神有些迷離地和我說道。
「原來真有這麼回事……」我感歎了半句,話還沒有說完,古勒司院長就像是從睡夢中給驚醒了一樣,突然急急地打斷了我話問道:
「海,你是怎麼知道『供奉』,也就是你所說的『國家守護者』的存在的?!」他的語氣了充滿了驚訝和戒備,讓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才好,因為之前的故事裡我就隱瞞了老哈和奇美拉的存在,現在他問起這個問題,我實在是不好編了,最後只好自欺欺人地說道,「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很明顯的,古勒司院長聽出了我不想出的意思,也看出了我臉上的為難表情,到底是經過了千來年風雨的老怪物,隨意地笑了笑,也就沒再繼續追問。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問不去結果,就不浪費自己的口水了,這讓我很是奇怪,既然他是這麼一個見事不可為就不再勉強的人,為什麼為了艾麗絲卻可以幾百年單身一人呢?看來,情之一字,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呵呵,海,其實你也別怪我這麼奇怪,你要知道,其實供奉的存在,三大國裡也就歷代國王和我們這些已經大宗師級別的幾個怪物有些瞭解而已,而且,還只限制於我們這些為國家出力的幾個,就比如說你以前的院長托馬斯和艾麗絲」,說到艾麗絲,我明顯地看到古勒司院長的臉上露出了些苦笑,「也正是因為供奉的存在,現在大陸上才呈現出平衡的局面,中間雖然有些小打小鬧,但是動搖不了根本,那些人也就懶得過問了。但是,如果發生象五百年前那樣的國家大戰的時候,他們便會讓人覺得自己的渺小了。」
雖然早就從哈根達納那裡聽說了不少這方面的事情,但是我很好奇到底發生些什麼讓古勒司院長這麼喪氣,要知道,他可是大陸上為數不多的大宗師之一啊,能力豈能小覷!於是我帶著好奇追問道:「古勒司院長,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啊?」
聽了我的話,古勒司院長似乎又沉浸到了當年經歷過的場面中去了,臉上露了肅穆和不忍,同時,顫抖的身體告訴我,他此刻的情緒波動也相當厲害:「既然你知道供奉的存在,想必五百年前的那場大戰也有所耳聞了。當時,尼拉帝國發展遠遠高出了其他兩個國家,於是,前國王想著拓展自己的疆土,於是,發動了對其他國家的侵略戰爭。借助了強大的軍事實力,很快,周邊的小邊就被我們肅清,剩下的,大多依附著現在的三大國以求生存。不可避免的,尼拉為了拓展自己的疆土,向其他兩個大國發動了全面侵略。於是,三大國的矛盾尖銳了起來,作為弱勢的黃炎和聯合了起來,對立的雙方,勉強達到了平衡。當時,我作為尼拉軍隊的幕僚身份隨軍出征,同樣,黃炎共和國和也都派出了自己國內的高手坐陣。
大戰持續了一天之後,三國都傷亡慘重,元氣大傷,就在當天晚上大家都準備休息以應對第二天的激戰的時候,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十多個服飾怪異的年輕人,他們就那麼漂浮在半空中大打出手,看不到一絲風系魔法使用的痕跡,讓交戰的雙方無數軍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就在他們看著激戰的時候,心神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控制了,眼睛還是那麼直楞楞地盯著天空著,而身體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扯著,向著自己國家的方向後退。當時,發生了其他的什麼事情我們誰也不知道,只知道後來那十幾個年輕人渾身各色光芒大盛,似乎是使用了各自的絕招,接著,他們身下的大地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後來長年累月的雨水彙集在這個被他們炸開的巨大洞穴裡,就形成了現在三個國家中間的大湖泊——死湖。而我們的眼裡,還出現了無數的活人被突然爆裂開的模樣,斷肢碎肉,全部都掉進了他們身下的大洞中。
同時,清晰的聲音在我們的耳朵裡響起:『卑微的人類,誰允許你們這麼踐踏自己的生命?再敢如此相互廝殺,剛才那些人就是你們以後的下場!乖乖地回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吧!』
當我們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國家時,才想起之前經歷的事情。當然,能記起這麼多的也就是當時三個國家的國王和我們這些當時修為已經達到大宗師級別的老傢伙,其他的普通軍人,全都失去了自己的記憶,成為了軍隊裡的殺人機器,惟命是從,悍不畏死。」
「那那些奇怪的年輕人到底是要你們做什麼事情呢?」將古勒司院長的故事聽了個大概,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繼續追問道。
他苦笑了一下,很是自嘲的說道:「呵呵,他們沒有說,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明白,國家之間那樣的大混戰肯定是他們不讓我們做的事情,所以,這五百多年來,即使有些小的衝突,但是沒有哪個國家再敢試圖征服別的整個國家,再也沒有發生什麼大的傷亡,除了莫名其妙失蹤在死亡地帶的前國王及二十多萬軍隊。」
那二十多萬人的失蹤我已經知道了結果,所以沒有再繼續追問,老小兩人就聊了些其他的事情,我又向古勒司院長問了更多這個世界的規則,逐漸地也就認可了哈根達納對我說的話,承認了自己確實是生活在一個遠離地球的奇怪世界裡的事實。
這些突然出現在天空裡的年輕人,大概就是哈根達納和我說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放到這裡培養的後人了,而我的思路也逐漸清晰,既然我找不到他們緊張的利益是什麼,也找不到他們到底存在於什麼樣的地方,但是,只要我做了他們忌諱的事情,那就絕對會有引他們出現的機會!「該死的傢伙,莫名其妙地把我弄到了這裡又丟下好幾年不管,害我要費這麼多的事,嘿嘿,那你也就別怪我用點手段了!」我的心裡暗暗詛咒著記憶裡那個讓我稀里糊塗來到這裡的老混蛋——儘管我只聽過他的聲音卻沒有見到他的樣子。也就在這個時候,在我沒聽說過的遙遠星球上,一個仙人使勁地打了一個噴嚏:「***,哪個混蛋在詛咒我?!」轉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賊笑,如果此刻他的身邊有人看到,一定會從心裡打一個哆嗦,「好小子,我李逍遙終於要有接班人了,嘿嘿!」
想到就做,拉攏多點力量總是好的事情,於是我抱著自己的私心,也帶著一點點感恩托馬斯院長及艾麗絲,愛烏及屋的味道,對著還沉浸在回憶裡的古勒司院長說道:「古勒司院長,其實那些所謂的供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是一群藉著祖輩的庇護出來混的小傢伙而已。」我開始編織著自己那騙得死人的故事。
「什麼?!海,照你這麼說,你認識他們?這怎麼可能?」果然,古勒司院長臉上馬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滿眼懷疑地看著我。
「怎麼不可能啊?古勒司院長,如果你還記得三年前的事情,那你有沒有懷疑過我為什麼可以有那麼厲害?如果說我現在的能力能輕易捏死好幾百個三年前的我,那你說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我盡力地編造得可以讓人信服,而我打敗過他的事實也確實證明了我說的話,所以,即使我只是說著一個自己都不清楚有沒有的故事,卻又是那麼有板有眼,真正的騙死人不賠命,只是說到底對他卻沒有一點壞處的。
我的話,讓古勒司院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的臉色也如同正放著電影的電腦屏幕一般變換莫測。看他似乎還在思考,我加了一把火,繼續說道:「古勒司院長,你再想想,這三年可有托馬斯院長老兩口的消息,你又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雖然問這句話的時候我並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在做什麼,但是,對於一個武者,想當然的,當他獲得了一樣可以十倍百倍提高自己的修煉心法的時候,他還會有心思去做別的什麼嗎?
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的話,讓古勒司院長又嘀咕了起來:「你小子說得也是啊,怎麼這兩三年都沒見過那個老不死的和年輕漂亮的艾麗絲呢?」受不了,人家老兩口,因為你的看法就一個老不死,你一個年輕漂亮了?只不過說實話,艾麗絲的外貌還真不是蓋的,「海,難道你知道他們的秘密?」
「那當然了,呵呵,實話告訴你吧古勒司院長,他們正在修煉我傳授的無名心法,那可是能一日千里的修煉方法啊,所以,現在如果你去和托馬斯院長比試的話,他一個手指頭就可以拈死你。」請將效果不太明顯,我又用起了激將,沒想到,這招還真不是一般的靈,古勒司院長馬上就紅了臉、粗了脖子:
「你小子說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古勒斯已經跳了起來,看來這又是朋友又是情敵的故人強大了起來,給他的刺激很大。
「當然是真的,不然您以為我憑什麼能和您抗衡還佔點小便宜的啊?」我一語點到了重點。
果然,一想到三年前的失敗,古勒司院長馬上就蔫了下去:「海,看來你說的是真的了,不然的話,你一個小毛孩子,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呵呵,古勒司院長你也可以的。」
「我真的也可以嗎?你趕快把那個什麼什麼心法也教我!」難道癡迷於武力的人就都這麼狂熱?
「當然,你看看強大起來的惡鬼傭兵團,他們能到今天的地步你以為是憑借的什麼?」我語不驚人不死休。
「啊?!難怪,我就說三年前的一個小小傭兵團怎麼發展這麼快,原來如此,都是你這個小鬼的原因!那這麼說來,你真的認識五百年前那十幾個年輕人了?只是,不可能啊,你才多大,那可是……」
「可是什麼啊,你想想艾麗絲,她看起來還不是也年輕美貌像個少女一般?實話告訴你吧,我都已經八百多歲了。」吹破牛皮也不花錢,我的年齡一下就被自己加了四五十倍。
「啊!」今天,是我見到古勒司院長最多吃驚表情的時候了,只是,我也無心去關注這麼多,開始了編造起了我的動人故事……